上完最后一堂课,舒瑾妤立刻赶回家,以最快的速度冲过澡后,换上一套鹅黄色的无袖上衣和白色短裤之后,又迅速冲下楼,准备和丁皓伦约会去。 当她气喘吁吁地跑下楼时,丁皓伦的车已经等在门口了。 “皓伦!”她绽开甜美的笑容,一边挥动小手,一边快步跑向他。 丁皓伦替她打开车门,她一上车,他立即送上冰凉的冷饮。 这是他接送妹妹淳纯十多年来的习惯,夏天送冷饮,冬天送热茶,如今他把这习惯原封不动地转移给她。 “谢谢!”外头实在好热,舒瑾妤接过冷饮,用力吸一大口清凉的柠檬红茶。...
聂承霈不顾姚醒芽的反对,找了个看护来照顾她。而他自己每次出现都冷着一张脸,但却每天都会来医院,有时候只是坐在病房里面看一份报纸,有时候是站在窗前不发一语。 好几次他连一句话都不跟她说,就这样沈默地来、沈默地去。 醒芽已经可以吃东西,伤口的疼痛也舒缓不少了,整个人慢慢在恢复,就是聂承霈让她很闷。 她天天盼着他来,偏偏他来了就像个木头人,有时候她故意麻烦他拿东西,他也只是把东西递给她,人就转身,仿佛很不想跟她有接触似的。 终于,醒芽已经恢复到差不多了,医生说快的话再两天就可以出院。...
“爸爸回来了!” 邱世冠还来不及放下公文包,纬纬就已经冲进怀里,他只好先将小人儿抱个满怀—— “宝贝,今天乖不乖呀?”只要看到儿子的笑脸,就能纡解他忙了一整天的疲惫。 结婚三个月来,邱世冠每天下班踏进家门,第一个跑过来迎接他的一定是满面开心笑容的纬纬。 “乖!”纬纬大声应道,还顺便献上一个湿答答的吻。 “纬纬,吃完饭再跟爸爸玩。”亦霏接手将儿子抱下来,这些日子以来,纬纬黏邱世冠黏得相当紧,让他简直可以说是“儿子的大玩偶”。 “好!”纬纬跑开,回来时手上多了一双邱世冠的专用拖鞋。“爸爸,拖鞋。”...
放暑假喽。 当老师一宣布下课,所有同学皆狂呼尖叫,兴奋开心的互问暑假计划。 有的同学则悲惨的垮下脸,因为成绩活当,必须回校暑修补修学分。 “聂青,你有没有看到布告栏上的公告?”坐在隔壁的程玲小声问道。聂青无言的点头。 她早就心知肚明柳蓉蓉会想尽办法将她赶出女青会。 女青会的全名就是“女青年学会”,负责举办学校各类非学科性的活动,例如啦啦队校际比赛、园游会,或者是一年一度的年终联谊晚会或校际舞会等。进入女青会的主要条件必须全班联名签署推荐,而且一个班只有一个名额。对全校占三分之二人数的女生来说,能进入女青会是一种荣誉。女青会的成员不是成绩头脑好便是漂亮人缘好,在校内、校外都是赫有名。因此,成立以来,从没有人主动退会,更没有被勒令退会——...
十年后台湾屏东小镇 国小教职员室的窗外,六颗圆滚清澈的黑眼珠聚精会神的注视着某个老师的空位,他们似乎在等待着好戏上场。 过了一会儿,一声尖叫石破惊天的响彻天际—— “蛇……有蛇啊!” 看着那名女老师尖叫着跌倒,狼狈的爬向门口求救时,偷窥的两个小人儿笑嘻嘻的对望一眼,而后互击一掌庆祝,接着弯下身子拉着另一个小孩偷偷摸摸的离开这场骚动。 “哈哈哈,你看到了没有?那个女魔头吓得连假发都丢了,哈哈哈——”小男孩捧腹狂笑。 “的确是大快人心,谁叫她要欺负星星!”另一个小男孩拉着小女生的手,咧嘴笑道。...
激情过后,累惨的男女就这么躺着,多少时间过去了,没有人在意。 “很累了?”关毅笙侧身面对钟情,温柔地轻抚她的脸颊。 “的确很累,不过我有个疑问,一直想不透。”她带着睡意呢喃者。 “疑问?” “你告诉我,女人是不是只有第一次才会感到痛?” “痛!难道我弄痛你了?现在还不舒服吗?”他紧张地从床上爬起来,忧心地握住钟情的手。 “嗯!还好拉,只是两条腿有点酸痛,可能是今天走了太久了。” “我帮你按摩。”说完,他立刻力道适中地搓揉她的小腿。 “不……嗯,你快点回答我的问题。”因为不好意思而打算拒绝被按摩,结果在一阵阵的舒适感传到脑中时,反而舍不得开口了。...
“喏!我家到了。”腿上、臂上全被绷带包扎着的单戈挑高眉梢,笑睨他的黑师父和朱师叔。 “‘无常’?!”朱少燕笑得脸皮都抽筋了。哪有人在自家门口弄个“无常”的匾额?这不是触霉倒运? “我妈是命理师。”单戈狠蹬他一眼。 “俊小子,你妈长得美不美呀?不晓得你是遗传你爸的超优基因,还是两人的精华全被你吸收过来了。喂,朱师叔当你的干爸爸,如何?凭我黑带四段的功力可以罩得住你,让你在学校走路有风喔。” 单戈和一旁面色凝重的黑楚樵,同时将足以杀死人的冷光射向叨絮不休的朱少燕。 同仇敌忾的气势吓得朱少燕只得乖乖抿紧唇线。...
星期六苏青玫起了个大早,尽其所能的将自己打扮得老加土气,让相亲的对方主动退避三舍。只不过原本满满的信心,全让孩子的一句话给打破。 “妈妈,你打扮得这么漂亮做什么?”小日、小月看了妈妈一眼,她该不会是想让对方留下好印象吧? “妈妈漂亮。”连星星都笑眯眯的赞同。 “星星,妈妈今天不能漂亮,否则我们真的会有个讨人厌的新爸爸了。”小月轻声对星星说道。 “小日,我看起来很漂亮吗?”她担心的看着三个孩子。 “废话,早知道就向隔壁的王奶奶借衣服了。”两兄弟异口同声的说,妈妈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本钱啊,人家会愿意让小孩儿跟着她学小提琴,全是冲着她清灵的气质和修养,要是自己的女儿能学得一丝一毫就偷笑了。...
‘快点,赶快把衣服脱下来进浴室泡热水澡,我去帮你拿衣服。’向来如慢郎中的和心萍一反常态,像个急惊风似的,将被泼得一身湿的展旭延推进浴室里,再赶紧跑回自己的房里找衣服。 展旭延呆站在浴室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她拖着跑过三条街,来到她的住处。 他堂堂昱广集团总经理被泼得一身湿也就算了,居然还被-个如此娇小的女人拖着他来到离花茶花花艺坊二条街外的公寓,从一楼爬到了她二楼的住所;这一路上皆残留着他经过时所滴下的水痕。 他没有勇气想象那幺滑稽的画面,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任由她摆布。...
麦特甚至不需要听见声音,电梯门一开,淡雅的古驰香水飘进鼻端,他就立即想按下关门键了。 砰!电梯外的人比他快一步,马上伸手拦住钢门,不让他逃遁。 「说,柏特人究竟在哪里?」若妮.哈德森怒气冲冲地堵在门口。 「哈德森小姐,我正急着赶回事务所参加一个……」麦特以体型优势逼迫她让路,走出电梯还不到两步又被刮到面前的女人逼向墙角。 「今天若没有问到我想知道的答案,你哪里都别想去!」 「哈德森小姐,我只是章氏集团众多会计师里的其中一个小角色而已,您怎么会认为我知道章先生的下落呢!」遁逃术不成,只好改打太极拳。...
正文第一到三章十辈子的缘分(一)“我爱你,真的爱你,这次再怎么我也不能让你从我的手中逃掉,就算让我失去我的命……”我是一个简单的人,简单到每天重复着一样的生活。我也是个复杂的人,从十二岁起我就开始扮演两个截然不同的角色。在学校,我是那种没人注意的孩子,有时甚至挨些欺负,朋友不是很多,女生更是极少和我说话,整天处于一种被冷落的境地,可我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我觉得这样自己才很舒服。学校外我判若两人,我经常穿着拉风的衣服,顶着奇形怪状的头发,和一大帮人喝着酒对着女生打口哨。我努力为自己的生活寻求一种解释,我觉得世界万物总需要一种平衡,一个人太闹了,就要在一定的时候静下来。在外面我很闹很吊,没人敢惹我,到了学校就该这样学会了静,学会了忍耐。...
“海兰。” 回答他的,是一室的静谧。狄云涛瞅一眼整齐的床铺,叹一口气,转身步向书房。 每遇烦心事,海兰总会躲在被窝中或书房里,埋头大写她的爱情故事。 轻轻推开门,果然,他的平凡小女人正在猛爬格子,头垂压在左臂上,全身瘫倚著书桌,如往日一般,慵慵懒懒地动著笔,在纸上画著鬼符。 他慢慢走过去,静静地站在她身後,静静地望著埋头写书的她,静静地—— 如同平常一般,他端坐一侧埋头公事,她斜瘫一边懒洋洋地画符。 一切一切,如同往日一般模样。 只是,那壁上的挂钟如同以往般滴滴答答,此刻听来却让人心烦,嫌它扰了一室的静。...
江席雪的昏迷,让原本热热闹闹的烤肉会,顿时成了人心惶惶的乱跑大赛,有的人拿冰块,有的人拿水,有的人打电话叫救护车,还有人不小心打到披萨店叫外卖。 但这些人当中,对昏迷的正主儿有帮助的人,只有龙驭骧。 他对龙少曙等人七嘴八舌的建议完全充耳不闻,他抱起江席雪昏迷的身躯,直接往屋内走,他的脚步又快又急,大家都看得出他极力在压抑自己心中的慌乱,但却不是很成功…… 他会如此着急不是没有道理的,只因为江席雪曾对他说过,她是个很健康的。 “曾叔,麻烦你去请何医师来,要他带着全套投备过来。”...
作者:水阡墨爸爸死的那天,我,后母,还有两个又丑又恶毒的姐姐在坟墓前听牧师喃喃地念圣经,使他的灵魂可以到达天堂。我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心里愤怒难当,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我只是个瘦小的女孩子,除了裹紧黑色的斗篷几乎什么都不能做。爸爸是被后母杀死的,我亲眼看见她将一碗黑色的药汁给爸爸喝,第二天他就死了。我很庆幸,他死的时候是平静微笑的,没有痛苦。回到家的时候,我的心情是沮丧的,后母将我将拎一只小鸡一样拎到地下室的厨房里。她的笑容很美,可是很邪恶:“仙蒂瑞拉,以后家里没有佣人了,你就是佣人。你要劈柴,打水,做饭,缝洗。法律上,你是有义务这么做的。”我愤怒地甩开她的手:“我恨你,你会遭到报应的。”“你现在已经是一个孤儿了,亲爱的,如果你不愿意留在这里,可以去孤儿院。”后母依然维持着她那可笑的优雅。...
乍见孩子的刹那,元咏咏七上八下的心总算得以平复。 “洋洋,你害妈妈吓死了!” 伴随着心情的霍然松懈,崩溃的眼泪争先恐后地夺眶而出。 或许该给他的屁股一顿好打,来让他记取教训,但此刻,她只能紧紧的、牢牢的把宝贝儿子楼在怀里,倾泻无法抑制的眼泪。 她不是个勇敢的妈妈,尽管身边有意伶姐和罗大哥这两位好友支持着她,然而,单亲妈妈那种仿佛总是少了一份什么的缺憾仍存在着,她受不了任何打击与刺激。 “妈妈,对不起,你不要哭哭!”瘪着小嘴,洋洋知道自己不对,妈妈哭得那么惨,让他好难过。...
灿烂阳光升起,大地一片光明,翠嫩绿叶上也出现了晶莹的露珠,湛蓝的天空中飘着白云片片,晨光中带着清新的绿草香味,清爽的让人感觉又是美好的一天。 红瓦白墙的龙家古厝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庄严典雅,这屋子已经有百年的历史,许久前龙家就是地方上的望族,这屋于是龙家的荣耀,也是历史。 “喀啦喀啦喀啦……” 一排整齐的落地窗映着被方方正正分割的温暖阳光,一双匀称的腿儿在洁白的瓷祷上奔跑着,答答答地跑得好快好急,她推着的银色餐车的轮子也在瓷砖上随着她急促的脚步而喧噪着。“完了!完了!已经六点半了……”...
下了车雨芝对老刘交代,“刘叔,晚点可不可以麻烦你来接我?”她不想再麻烦承谦。 想起临出门前老爷、夫人的交代,老刘脸不红气不喘地谎称,“少奶奶实在很抱歉,我待会得载老爷夫人出门,恐怕没办法来接你,还是……” 她不想让刘叔为难,便道:“没关系的刘叔,你去忙吧,我再自个想办法回去。” 殊不知这一切全是邵氏夫妇设下的诡计,为的是想让他们夫妻俩有多一点的时间独处。 雨芝提着刘妈准备的丰盛午餐,一路通行无阻的到顶楼,轻轻敲了下总裁室的门。 “进来!”浑厚的嗓音从门里传来。...
在没有危机意识、低估安全问题情况下,元咏咏在具有纪念意义的二十岁这年,凭着自认还不差的外语能力,想趁着暑假锻炼胆量,便利用兼职画图存起来的积蓄,选择了到英国自助旅行。 象征成年的十八岁时,她就在亚洲牛刀小试过,成功的日本之行使得她对这次的英国之旅很有信心,家人也因而没有反对,同样认为让她见见世面是可行的。 好歹她从小学六年级就开始补习英日语,说、听、写的能力都很不错,不像一些人是补好看的。 搜集了一段时间的英国旅游资料,订好机票、民宿,她放暑假的第三天就出发了。 她以为计划得十分周详,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一连串的倒桅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总算肯下来了?”嘲讽地一笑。 “您——过得好吗?”简短的字语里,包含著压抑许久的激动。 “好,当然好。没有人在我眼前碍著,不会让我想起我女儿是怎样死的,我当然好。”七十多岁的老人,笑得冷意十足。 暗暗握紧拳,狄云涛咬紧牙关,刻意忽略内心不可用言语表达的受伤。他还是恨他啊,一如十几年前! “怎麽?我讲的不对?” 狄进九站起身来,将小几上的公文袋抓起,一把甩进站在身前的男人怀里,略显清瘦的身形挺得笔直,脸上,还是冷冷的笑。 “你既然姓狄,狄家的一切我会给你。不过,我怀疑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将狄氏集团扛起来。”...
简单的两个字,让孟夏浓呆了好久。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孟谦也会说出这两个字。 她一直以为他们母子俩生活得很好,日子过得简单又快乐,而孟谦从来也不曾提过这两个字。在他的生命里,最重要也最亲近的人就是妈妈,然后是从小照顾他的外祖父母和三位阿姨。 但是,他却突然说了——爸爸。 夏浓心里的震惊绝对不是一阵大大的雷声可以比拟,那种惊讶的程度简直可以媲美九二一大地震。 就算当初在失去片段记忆、在不知道孟谦的父亲是谁的情况下,她仍然决定生下肚子里的小孩;而盂谦出生后,他立刻得到她全部的关爱,疼爱自己的孩子是她天生的母性,但她对孟谦的重视比天性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