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后 春暖花开,台北东区的“绿野芳踪”餐厅花园里一片托紫嫣红,看得人心不禁也跟着荡漾起来。 今天是陶纮的大喜之日,看着好友漂亮的新娘装扮,亦霏突然脸色一黯。她忍不住想起多年前自己也曾经差点穿上婚纱,只不过命运捉弄,婚没结成,反而多了一个私生子。 “亦霏,妳又想到邱英哲了啊?”心思细腻的晓人一看亦霏脸色不对,立即联想到同一件事情。 “别再想那个臭男人了,他根本配不上妳!”鲜少发火的陶纮,一讲到那个花心男就生气。竟然胆敢脚踏两条船,伤了亦霏的心,真是可恶极了!...
“你在干什么?” 快步走上前,厉恒若不是亲眼所见,简直难以置信会看见这么离谱的一件事。 涂冬颜这笨女生,心地再好、再热心助人,也该要懂得什么叫做量力而为吧? 她的身高几公分?看来一六○不到吧;体重呢?有四十公斤吗?这么娇小瘦弱的她,竟然妄想背起一个至少有六十的欧巴桑!她是疯了不成? 被突如其来的严厉喝斥吓了一大跳,举步维艰的涂冬颜顿失重心,整个人差点没跌倒,还好一双有力的手及时将她扶住,让她幸免于难。 “谢谢。”她抬起头来道谢,却发现自己正面对着一张熟悉,而且愤怒冷厉的脸。...
风雨过后,黎明将来。 嫩芽上滚着昨夜的晶莹,雨后泥土混着青草芳香,金黄阳光无声息地爬进龙家古厝,洒了一地温暖。 电影布幕空白,公文散落一地;灯光未关,整齐干净的床上无人,再转身看向房间角落,鹅黄暖被大方落地,被子上的皱褶随着酣睡的两人起伏,幸运小小的脸庞挂着满足的睡颜。 龙中天先被晨光唤醒,感觉到靠在自己身上的芳香娇躯仍紧紧依靠着自己,他露出了一个微笑。鼻间钻进的是她乌亮发丝的香味,看见幸运美丽的睡颜,他竟跟平常不太一样,心跳快了好几拍。 这小女人实在令他刮目相看!...
季雨菱吃过梅恩的生日蛋糕,也恳切地向她解释了自己的处境,并要她不用担心后,梅恩终于肯放她回来。 席钧华将跑车停在酒店前。 「学长,谢谢你送我回来。」季雨菱解下安全带便想下车。 「雨菱,」席钧华深情款款地唤住她。「妳还是要回到他身边吗?对于我的提议,妳不再考虑一下吗?」 「学长,谢谢你。」季雨菱苦涩地摇摇头。「对于你的好意,我真的无以回报。但很抱歉,我有我私人的苦衷。」 「好吧,」席钧华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再逼迫妳了,我还是希望妳不要虐待自己,有事情记得来找我。」...
"桐桐?" 他猛然抬起头,果然看见桐桐站在石阶下。 今天她穿着粉红色的洋装,柔细的发没有扎起来,而是直披到肩下。 "桐桐,早安!"他一看到女儿,随即展露笑颜。 "早安!叔叔,你在这里做什么?"桐桐迈开短短的腿儿,奋力爬上阶梯。 刚才她在刷牙洗脸时,从浴室的窗口看见他坐在石阶上发呆,她洗完脸后,立刻跑过来找他。 虽然妈咪告诉她不可以随便和陌生人太亲近,但她觉得这位叔叔不是坏人,她很喜欢他呢。 江瀚海起身轻松地抱起她,将她安置到自己身旁。 "叔叔在忏侮。"面对她,江瀚海很自然地说出自己的心事。...
桐云居的夜晚,向来是宁静而安详的,但这会儿向依依抱着女儿躺在床上,睡得非常不安稳。 或许是几天前江瀚海的离去给她的刺激太大,她常常睡到半夜就被自己的泪水惊醒,然后便睁着眼,一夜无眠到天亮。 他离去后,她告诉自己他不会再回来,要自己死心,但悲伤的心情,并不是那么容易平复。 她翻过身,换个较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在她的窗外,有道令人畏惧的幽暗身影躲藏着,那人望着被窗帘遮蔽的窗户,咭咭发出兴奋的笑容。 他摇晃手中装满浅蓝液体的大塑胶桶,神情紊乱地喃喃自语:"向依依,这一切全是你自找的,你去死吧!至于江瀚海,你万万不该和我抢女人,你就带着你们的小杂种,一起去死吧!"...
“有男朋友会有很多方便,比如当你想看电影时,就会有人为你买票,还为你准备了话梅、橄榄,多得让你几天都吃不完;要是出去游玩,更少不了他们,吃住的钱他们包了,还得替你背这扛那的按现在时髦的说法,他们就是赞助商。”温红说着眼睛向大街上行走的人望去。这是一个夏日之夜,黎萍洗完澡以后穿着睡裙躺在藤榻里,她就躺在屋门外的街上。那条本来就不算宽敞的街道被纳凉的人挤得和走廊一样狭窄,他们将竹床、藤椅什么的应该是放在屋中的家具全搬到外面来了,就是蚊帐也架到了大街上,他...
佛希克黯然地仰望被秋天渲染的湖面,一片苍绿中夹杂着红、黄之景,几许的枫红轻掠湖面,一圈圈的涟漪晕开,又是一个美丽的秋景。但是在他心中却只有秋天的萧瑟、凄凉。 “艾雷莎,你在哪里?”对着苍天,这不晓得已问了几百遍的问题,再次无言的问出。 她的失踪为银湖带来了一连串的噩梦。艾德拉国王为了寻找爱女,动用了一切的资源,甚至连白国和亚萨尔国都代为搜寻,然而伊人依旧杳无踪迹,且频频出入银湖的结果,终于引来了埃尼尔族的逼近。思女成疾的艾德拉国王终于病倒,民心因此大乱,皇一族就算有超天的医术,也救不了被心病折磨的国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国王的生命一寸寸的被病魔所噬。...
当晚送走沈氏夫妇就已经快九点了。钟情无奈地叹了口气,本来要补眠的人反而为了那个一人吃两人补的孕妇忙了好几个小时,还好她的另一半有良心,承诺会在一个星期之内办妥那幢房子的移交事项。 “妈咪!既然房子是你要买的,为什么要登记在我的名下?” “这样不是一举两得吗?”钟情兴奋地问他。 “哦?啊!我知道了。”沈怀仪想起妈咪对那幢房子的难解情怀,终于明白她为何这么兴奋了。 “真是知我者我儿呀!”钟情紧紧地抱了他一下。 片刻之后,沈怀仪从钟情怀里探头提醒她。 “妈咪!你应该去睡觉了吧?”...
午后短暂的热雷雨带来凉意,因为操场成了湿透的沙地,所以体育课改在体育馆里上。 五十来人的班级分成五组,一组一组轮流跳跳马、吊单杠或是走平衡木。 体育老师临时被校长传唤了去,留下的学生们凌乱地充塞在体育馆内,边练习边聊天。清影和系雨更是嚣张地坐在光洁的木质地板上抬杠。 “知道最新的八卦吗?”系雨如是问着。 “说说看。”一颗排球滚到清影脚边,她随手捡起,扔回给隔壁上课的班级。 “跟刘瀚宇有关的。” “瀚宇?”这个名字勾住清影所有的注意力。 “听说草莓学妹和他闹翻了。”...
晨光中,雨蓉很早就醒了过来,却没有先下床,反而望着身边的男人出神。这辈子,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将是最后一个男人。在一夜的反覆思索以后,她终于明白了,她早已爱上了他,只是在彼此敌对的情况之下,她从未面对过真正的自我。 她伸出手摸过他的面容,看着这张应该是早已熟悉的脸,不知为什么,竟有些感伤。 为了公司,为了继承人的地位,他一定会娶他该娶的人,看他平常总是那么卖力工作,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花在公事上,她能了解公司对他的重要性,那不只是财富和权力,更是证明他”不只是私生子”的最佳象征。但是……在她明白自己的心意以后,她却更不能接受这样的未来。...
忍着笑意,吃完传说中可以止孕吐的偏方后,柳意婷笑嘻嘻地让汤承砚牵着手,走出汤家。 「我刚刚要出来的时候,觉得大家演戏演得好投入喔,真的都装作没看到我们耶!尤其是你爸,实在看不出来他那么有演喜剧的天分耶!」 「我爸?怎么可能?他很严肃的,哪会演喜剧啊!」汤承砚回头反驳她的话,但他的脸上也挂着很噱的笑容。 「是真的!我们出来的时候,你爸刚好放下报纸,不小心看到我,傻了一秒钟,才惊慌失措地赶快再把报纸拿起来遮住视线,假装没发现我的存在。但是他报纸拿反了,害我差点破功笑出来。」她不停地格格笑着,想到方才的状况,她不禁笑得流出眼泪。...
“啊!太恐怖了,世上怎么有人长得一模一样!”于音看着眼前一大一小的两张脸,顿时陷入恍惚之中。 “你好。”关毅笙对钟情点头致意,然后转身面对沈怀仪名义上的父母——沈氏夫妇。 “你好。” “你好。”沈仁杰虽然与老婆一样震撼,可是还不至于出现跟她一般的夸张症状。 看了一眼仍未进入状况的于音,钟情朝沈怀仪点了下头,接着开口说:“请各自选择适合自己的位子坐下来,然后随意取用可以平衡自己心情的饮料,五分钟后开始进入今天的主题。”说完,她领着沈怀仪从厨房来回了两趟,端出好几壶不同颜色的饮料放在客厅的长条桌上。...
焚情炽 前传(上)东海 千水之城 “你听说了吗?火族的赤皇大人来了。” “真的啊!” “听说他正在大皇子那里,现在不去的话,就占不到好位子了。我们快去吧!” “好……啊!不行,我答应了依妍,要帮她看著小皇子的。” “小皇子?在哪里啊?” “不就……咦!小皇子呢!” “你看我干什么?我一直就没有看见啊!” “糟了糟了!怎么办啊!依妍一定会杀了我的!” “别急啊!我们找找吧!总在附近这几个宫里,不会丢的!” “要是丢了……” “依妍……会杀了你……” ...
海兰不擅交际、不喜欢说话;而狄云涛在外人面前,也是一副沉默寡言样,奉行“沉默是金”的至理名言。 除了公事,狄云涛鲜少与他人私下笑谈,更别提把酒言欢了,他们结婚两年多来,他参加过的社交应酬不过三次! 而家中的电话更是形同虚设,除了海兰的亲人、偶尔向她要要稿件的小编、久久才联系一下的朋友,鲜少有别的人打电话进来。 但如今,当他们两人私下相处时,当他们两人共拥一个天地时,似乎他们的性子都变了,爱开玩笑、爱打打闹闹、爱互相斗嘴…… 平时,用罢晚饭,他们夫妻均会移驾大书房,各据书桌一侧,他办他那永远办不完的公事,她写她心目中那一个个美丽的爱情故事。...
他没错,错的人是她。 一手拿刀一手拿叉,涂秋枫瞪着瓷盘上块状的厚牛排,整个人因排拒而一点食欲都没有。 这个混蛋家伙明知道她的个性,却还顺着她气话真的带她来吃牛排,真是让人生气。可是她又不能发泄出来,因为是她自己坚称说她喜欢吃牛排的,她是自作自受。 在心底无声的叹息,她将刀叉放在牛肉上,开始有气没力的在牛排上割锯着。 一二三四五六七,这是什么烂牛肉呀,要她来回锯七回才锯得断。这间西餐厅看起来高级,却端出这种牛排给顾客吃,真是混蛋! 将好不容易才切下来的牛排送进嘴巴里,才咬了一口而已,牛肉甜美的滋味入口即化的在她嘴里扩散,让她惊奇得瞠大双眼。天啊,好好吃!...
五年后 台北夏天郊外,柳家大宅。 镶着小碎花的白色窗帘,随着晨风摇摆;敞开的落地窗让晨光照进屋内,驱走一室的好眠睡意。 仔细一看,只见这间摆设简单的房间里面大量的书籍和录影带、光碟占据了半个空间,还有成堆的书籍堆在电脑桌前。 房间一角有着一张洁白大床,一撮乌溜溜的长发从白棉被里面露出来。 喀嚓…… 悄悄地,白色的木门被打开来,一双可爱白白短短的小腿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随后,又是另一双可爱的小腿尾随而至。 穿着一样的粉红小裙,头上各绑着两只马尾,一样的高度,一样带着微微的甜笑。...
爱,有的时候是由谎言和欺瞒构筑而成,而这些谎言或欺瞒。往往是为了很可笑的理由而存在。 它的存在,却是一种美丽…… 深夜,往往是故事的开端。 在占地颇大的一栋房里,有着日式的优雅庭园,和中式的气派高贵,这里,是一个帮派老大的居住之地。 “老婆!这是最好的办法了。”身子精瘦结实的男人——岳祥天搂着妻子的腰,安慰着她。 “可是……”美丽的妻子看着躺在两间敞开门的房间里,正熟睡的两张脸孔,那一模一样的两张脸孔,虽然已经羽翼长成,但始终都还是她的心肝宝贝,他们比这一大片的基业还要教人不舍,...
1杨修远老是喋喋不休地说,他是他救命恩人。一年前气息奄奄地被他从废仓库捡回来,包扎成木乃伊调养了整整两个月才能行走自如,这的确是个无法否认的事实,不过如果有得选择的话,路非倒宁可自己当初英勇壮烈地在帮派火并中挂在现场。也好过今天被人当菲佣使唤啊!!“非非,我回来了。”玄关响起的那一把优雅男声在法庭上不知道曾经让多少人倾倒或者晕倒,听在路飞耳朵里只觉得想一脚把他踹倒。就是这个人,没错,就是他!就是穿着一尘不染的白棉袜步伐沉稳地走在客厅里,即使天气再热,剪裁精良的米色长裤和纯白手工绢制衬衫也半点汗渍都没有,全身上下清爽得不和时宜,气质绝佳得让人讨厌的这个家伙……...
一九七七年的秋天和两个少年有关。在那个天空明亮的日子里,他们乘坐一辆嘎吱作响的公共汽车,去四十里以外的某个地方。车票是男孩买的,女孩一直躲在车站外的一根水泥电线杆后。在她的四周飘扬着落叶和尘土,水泥电线杆发出的嗡嗡声覆盖着周围错综复杂的声响,女孩此刻的心情像一页课文一样单调,她偷偷望着车站敞开的小门,她的目光平静如水。然后男孩从车站走了出来,他的脸色苍白而又憔悴。他知道女孩躲在何处,但他没有看她。他往那座桥的方向走了过去,他在走过去时十分紧张地左顾右盼。不久之后他走到了桥上,他心神不安地站住了脚,然后才朝那边的女孩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