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地》第01节漆黑的夜晚,天色渐渐变灰,正处在黎明前的黑暗时分。正当凌晨一点时,小巧俊俏的村姑伯纳德特·苏比劳斯沿着山路来到山岩的凹口——马萨比耶勒山洞。此时,早已有150位村民等候在那儿,观看着她,盼望着奇迹的出现。只见伯纳德特,身着白色的带有补丁的旧衣服,脚穿一双木板鞋,打火点燃了手中的蜡烛,又从口袋中掏出念珠,面带微笑,朝着她盼望出现的影像鞠躬膜拜。就在12天前,也是站在这个地方,她看见山洞中出现过一个神奇的幻影,一个“白衣女郎”。据伯纳德特后来回忆称,那是个神秘的年轻女郎,穿着白裙子,罩着白面纱,腰围蓝色的束带,每只脚上各有一朵黄玫瑰。在过去的12天中,伯纳德特曾7次来过山洞,这位神奇的女郎六次显现在她的眼前。这位白衣女郎显像15次后,最后将证实自己为圣灵怀胎的圣母玛利亚。...
《最后的孩子》童年、少年与推理(代序)宣慧要是有人问他,为什么他看起来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为什么他这么沉稳老练?为什么他的眼神那么深邃,仿佛会吞噬光线?那么,他会告诉你,因为他从小就看透了人生。在他还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世上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庭院、后院、游戏场,甚至郊区宁静的小路。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没人能够保护你。童年,只不过是一种虚幻的想象。也许哈特的作品会让人想起雷蒙德·钱德勒的“硬汉派”推理,同样是代表男性的粗犷风格,与精巧、细致和诡异的日本推理截然相反。哈特作品的背景都是远离都市的小县城,有大片的农场,有密林、河流、矿坑,虽置身于美国中西部城镇的景色中,但却体会到作者淡淡的乡愁。《顺流而下》的背景罗恩县便是哈特度过童年的地方,《最后的孩子》中强尼深入小镇黑暗的深处,在荒野密林中遇到巨人。环境赋予哈特的作品南方哥特式的惊悚与恐怖,同时又使作...
作者:王大进第一部分第1节:第一章 (1)一部灵魂史其实就是一部社会史。——[法]巴尔扎克世界的条条道路,其中一条跟随你。权力就在大地的所有记号上。——[法]圣?琼?佩斯卷 一第 一 章[1]1986年的那个夏天,与往年的夏天相比,事实上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对于南方大学机械动力系的学生邓一群来说,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这是决定他命运的一年,也是从此决定他人生走向的一年。他快毕业了,但未来如何他心里还没有底。他到了人生当中又一个非常重要的关口。就在他于这个地处南方比较著名的高校读书的四年里,外面的世界正在发生着许许多多的变化。这种变化看上去也许并不明显,尤其是思想理论界还在不停地进行争论,然而正是这种不明显,决定了它的多变和莫测。整个中国社会都在国门的渐开中,小心地摸索着前进。一切都具有不可预料性,谁也不知道它将来会是一副什么样子。新的旧的,好的坏的,保守落后与先锋进步等等矛盾相互...
《西西里人》第01章迈克尔·科莱昂站在巴勒莫长长的木制船坞上,望着那艘驶往美国的巨型客轮启航,他原准备搭乘那船的,只是他又接到了父亲的新指令。他挥手向小渔船上的人们告别,是他们带他来到船坞,而且在过去的岁月里一直护卫着他。小渔船在客轮身后泛起的白浪中颠簸,像一只紧紧追随母亲的勇敢的小鸭。船上的人也在向他挥手道别;他将再也见不到他们了。船坞上倒很热闹,那些头戴帽子、身穿宽大服装的工人们正忙着将货物从船上卸下来,装上开到船坞上的货车。他们都瘦小结实,头上的长舌帽遮蔽了面孔,看上去倒更像阿拉伯人。他们当中有他的新保镖,保证他安全地见到唐·克罗斯·马洛,他是西西里当地人称之为“联友帮”的“王中之王”。报纸和外界称他们为“黑手党”,但在西西里岛,普通百姓口中从未吐出过“黑手党”一词,他们也绝不会称唐·克罗斯·马洛为“王中之王”,而只是叫他“善人”。...
《波谢洪尼耶遗风》译音前言——谢德林和他的《波谢洪尼耶遗风》米哈伊尔·叶符格拉福维奇·萨尔蒂科夫—谢德林是俄国十九世纪下半期杰出的讽刺作家。谢德林生于一八二六年。这一年,沙皇尼古拉一世血腥镇压了十二月党人的起义。谢德林卒于一八八九年。这一年,十九岁的列宁参加了费多谢也夫①组织的一个马克思主义小组的活动。①尼·叶·费多谢也夫(1871—1898),俄国最早的马克思主义者,“非常有才干的、非常忠于自己事业的革命家”(列宁)。一八二六至一八八九年,是俄国历史上一个非常重要的发展时期。封建农奴制关系由鼎盛期走向危机期,终于为资本主义关系所取代。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俄国工人阶级登上了历史舞台。在谢德林晚年时,受马克思主义指导的工人革命运动应运而生,俄国历史揭开了新的篇章。...
《无名的裘德》初版序①《艾司德拉斯》是新教的经外文,有两卷。但是该杂志的文本,同《德伯家的苔丝》发表时情形类似,由于多种原因,不得不就原稿有所删节和改动,所以只有目前出的这个版本才保留着作者第一次写成的原稿的全貌。又因难于及早决定书名,所以发表时姑以临时书名代之,事实上先后用了两个这样的书名。现在用的这个书名是最后的,因为整个看来,以它为最好,同时它也是作者最早想到的书名之一。《无名的裘德》一如作者笔下以前的产品,只是想做一番努力,把一系列表面现象,或者说个人印象,整理编次,使之首尾完具,连贯成形而已。至于这样做的结果,是一气呵成,还是牴牾互见?是历久不衰,还是昙花一现?这类问题,作者在属笔之初,就已视为无足重轻。...
《不过如此》万里长征第一步,从长城饭店开始……(1)大学前两年熬过来了,第三年终于盼来了专业课。 新闻采访、编辑、录音报道、评论写作,这些激发了我们的兴趣。对采访课,老师是甩手疗法,一人发一张介绍信,自己联系采访对象。 再看同学们,外地的找老乡,本地的找爹娘,八仙过海,各显其能。 像往常一样,我和宋健依然确定了联手的原则,他去联系采访单位,我在宿舍琢磨采访提纲。 傍晚,宋健回到宿舍,轻描淡写地说,联系好了,明天采访长城饭店。同学们眼睛瞪得灯泡似的。长城饭店?那可是五星级啊!巴顿将军才四星。八三年去那儿采访,相当于今天说,今晚上我把长城饭店包了。看看宋健一脸的土,就知道他今天拐弯抹角没少跑路。灯还没关,就睡着了。 第二天黎明即起,洗撤换衣,还特意拿了新本以备采访专用。换了3趟公共汽车,来到长城饭店门前。我放慢脚步,让宋健超过。门卫拦住问明情况,打了个电话,公关部经理“西服革...
《“性”福女人》前言于“性”这个话题,现在总算是登上大雅之堂了。其实“性”这个问题,本来是很简单很一目了然,只不过人们不想提它,尽管生活中少不了它。就好比一个人明明尿急,但是当着很多人的面却不好意思说出来。就是说出来,也说得很含蓄,“对不起……”,看,还得表示一下歉意。不过即使这样,也有很多麻烦。很多事情是“说是一物即不中”,只要你说出来了,那么肯定会偏离事物的本质,文字不是事物本身,在描述或者记载中难免会有偏差。对于性这个问题更是如此,本来嘛,人和人之间,连长相都难得有一样的,更何况身体构造。所以,谈论性这个问题,有时候就像替人搔痒,总搔不到人家的痒处,于是只好在人家身上画方格,按照方格的号码去搔。可我没办法给每位读者都画方格啊,那只好谈点表面的,具有共性的,或者是历史上曾经出现的。虽然“说是一物即不中”,可不说又怎么知道它到底是方是圆,到底中不中啊。就好像那...
作者:阎连科第1节:1.关雎(1)卷一风1.关雎说起来,从京城的精神病院逃回到耙耧山脉时,我走得并不快,可时光却在我脚下汩汩湍急,飞溅而流失。这让我想起我的新著《风雅之颂--关于〈诗经〉精神的本源探究》(在以下的故事中,我可以简称这部专著为《风雅之颂》吗?)里的一句话--每个人无论你最初沿着人生的新途走到哪里,但最终都只能沿着老路走回去。我以为,《风雅之颂》是一部伟大的专著,它重新揭示了一部经书的起源和要义,为一个没有信仰的民族重塑了精神的家园与靠山。其中的每一个字,都贵如金玉,掷地有声。它的完成,耗费了我5年的光阴。清燕大学那片松树林中教研室的枯色瓦屋,我搬进去时收拾得窗明几净,墙壁上白如天空,可等我离开时,窗棂上已经再次红漆剥落,露出了缕楼木痕。那雪白的墙壁,也布满了灰尘污垢,如同沾上了粪便的巨大抹布,挂在屋里的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