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的裘德》初版序①《艾司德拉斯》是新教的经外文,有两卷。但是该杂志的文本,同《德伯家的苔丝》发表时情形类似,由于多种原因,不得不就原稿有所删节和改动,所以只有目前出的这个版本才保留着作者第一次写成的原稿的全貌。又因难于及早决定书名,所以发表时姑以临时书名代之,事实上先后用了两个这样的书名。现在用的这个书名是最后的,因为整个看来,以它为最好,同时它也是作者最早想到的书名之一。《无名的裘德》一如作者笔下以前的产品,只是想做一番努力,把一系列表面现象,或者说个人印象,整理编次,使之首尾完具,连贯成形而已。至于这样做的结果,是一气呵成,还是牴牾互见?是历久不衰,还是昙花一现?这类问题,作者在属笔之初,就已视为无足重轻。...
《不过如此》万里长征第一步,从长城饭店开始……(1)大学前两年熬过来了,第三年终于盼来了专业课。 新闻采访、编辑、录音报道、评论写作,这些激发了我们的兴趣。对采访课,老师是甩手疗法,一人发一张介绍信,自己联系采访对象。 再看同学们,外地的找老乡,本地的找爹娘,八仙过海,各显其能。 像往常一样,我和宋健依然确定了联手的原则,他去联系采访单位,我在宿舍琢磨采访提纲。 傍晚,宋健回到宿舍,轻描淡写地说,联系好了,明天采访长城饭店。同学们眼睛瞪得灯泡似的。长城饭店?那可是五星级啊!巴顿将军才四星。八三年去那儿采访,相当于今天说,今晚上我把长城饭店包了。看看宋健一脸的土,就知道他今天拐弯抹角没少跑路。灯还没关,就睡着了。 第二天黎明即起,洗撤换衣,还特意拿了新本以备采访专用。换了3趟公共汽车,来到长城饭店门前。我放慢脚步,让宋健超过。门卫拦住问明情况,打了个电话,公关部经理“西服革...
《“性”福女人》前言于“性”这个话题,现在总算是登上大雅之堂了。其实“性”这个问题,本来是很简单很一目了然,只不过人们不想提它,尽管生活中少不了它。就好比一个人明明尿急,但是当着很多人的面却不好意思说出来。就是说出来,也说得很含蓄,“对不起……”,看,还得表示一下歉意。不过即使这样,也有很多麻烦。很多事情是“说是一物即不中”,只要你说出来了,那么肯定会偏离事物的本质,文字不是事物本身,在描述或者记载中难免会有偏差。对于性这个问题更是如此,本来嘛,人和人之间,连长相都难得有一样的,更何况身体构造。所以,谈论性这个问题,有时候就像替人搔痒,总搔不到人家的痒处,于是只好在人家身上画方格,按照方格的号码去搔。可我没办法给每位读者都画方格啊,那只好谈点表面的,具有共性的,或者是历史上曾经出现的。虽然“说是一物即不中”,可不说又怎么知道它到底是方是圆,到底中不中啊。就好像那...
作者:阎连科第1节:1.关雎(1)卷一风1.关雎说起来,从京城的精神病院逃回到耙耧山脉时,我走得并不快,可时光却在我脚下汩汩湍急,飞溅而流失。这让我想起我的新著《风雅之颂--关于〈诗经〉精神的本源探究》(在以下的故事中,我可以简称这部专著为《风雅之颂》吗?)里的一句话--每个人无论你最初沿着人生的新途走到哪里,但最终都只能沿着老路走回去。我以为,《风雅之颂》是一部伟大的专著,它重新揭示了一部经书的起源和要义,为一个没有信仰的民族重塑了精神的家园与靠山。其中的每一个字,都贵如金玉,掷地有声。它的完成,耗费了我5年的光阴。清燕大学那片松树林中教研室的枯色瓦屋,我搬进去时收拾得窗明几净,墙壁上白如天空,可等我离开时,窗棂上已经再次红漆剥落,露出了缕楼木痕。那雪白的墙壁,也布满了灰尘污垢,如同沾上了粪便的巨大抹布,挂在屋里的四周。...
《修炼老公》楔子忘记了在何时,也忘记了在何地,一个已经忘记了名字的朋友,说了一番直到现在我也难以忘怀的话:“结婚了,不知何时,爱情突然间变得沉默起来。由相识、相知、相恋,最终步入婚姻殿堂的那两个人,经过几年的光景,尽管找不到彼此背叛的蛛丝马迹,却感觉两颗心正在逐渐地远离。身体愈来愈熟悉,一种陌生感却在悄悄蔓延。往昔的激情仿佛烟消云散,彼此凝望的眼神里,竟然只剩无奈……”“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闲暇的时候,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起他说的这些话,也就有了一些莫名的感喟。或许时光之水无情地流逝,总会侵蚀掉一些什么吧,就算是曾经甜蜜无比的爱情,就算是曾经以此为基础的婚姻,更何况是在这个迷幻易变和充满诱惑的年代,我想。...
《美妙的新世界》第01章一幢灰白色的大楼,矮矮的,只有三十四层。门口大书:中央伦敦孵化与条件设置中心,盾式的图案上是世界国的格言:社会,本分,稳定。底楼的巨大厅堂面对着北方。尽管对夏天而言窗户外已经很冷,室内却热得像赤道。薄薄一道森严的光耀眼地射进了窗户,渴望搜索出什么苍白的、长鸡皮疙瘩的穿便衣的非专业人员的形象,却只找到了实验室的玻璃器、镀镍柜橱和闪着凄凉的光的陶瓷。对荒凉的反应还是荒凉。工人穿的大褂是白色的,手上戴的橡胶手套死尸般煞白。光线冻住了,冻死了,成了幽灵,只有在显微镜黄色的镜头下,才找到了某种丰腴的有生命的物质。那东西在镜头下浓郁得像奶油,躺在实验桌一排排擦得银亮的漂亮的试管里,向辽远处伸展开去。...
《红歌星》编者的话早在几年前,我们便萌生了组织出版“新人间喜剧”书系的创意。这由《人间喜剧》活化而来的构想,当然是基于对旷世之才巴尔扎克的缅怀与敬重。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以其皇皇九十六部的体系构成了1816—1848年的法国编年史,深刻而准确地揭示了这一时期法国生活的本质特征与历史大趋势。在这一历史转型期,资产者成了生活的实际主宰,日甚一日地冲击着表面上复辟过的贵族社会,随着金钱成为一切社会关系的纽带、轴心,意识形态(如道德)的变化也可谓天翻地覆,生活中的田园诗化为泡影。与曹雪芹相似,巴尔扎克也是个挽歌郎,他以无可奈何的心态写出了贵族及所有古道热肠地怀抱田园诗情结的人在资产者逼攻下走向毁灭的一曲曲悲歌。因此,《人间喜剧》的基调实际上是悲剧式的。《人间喜剧》的认识价值超过当时的历史学家、社会学家、统计学家等所提供文献的总和。何以如此?根本原因在于,巴尔扎克敢于直面现实...
《隐秘计划》序幕二○○○年十一月当总统和第一夫人步入金碧辉煌的东大厅时,海军陆战队军乐队奏起《向元首致敬》的乐曲。琼莉·帕特森扫视着这个她非常熟悉的地方,发现今晚的嘉宾都是人们熟稔、经常在华盛顿和媒体中出头露面的人物。她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惊奇:她到这儿来不是为了进行报道,而是成为被报道的对象,对她而言这还是第一次。这种感觉使她不知所措。第一夫人递给她一杯冒泡的香槟。“你应该喝佩里埃-儒埃,但这里毕竟是白宫,因此只有拿巴峡谷了。”琼莉笑着呷了一口。“这酒不错。”然后,她又接着希拉里·克林顿的话,以自己的典型报道风格提了个问题:“有时候,觉得这不太刺激,是吗?我的意思是,如果您真的想开一辆凌志,怎么办?”...
《黑色警局》为微弱的正义辩护吴昌红小说还表现了儿童性暴力和非法移民的严重社会危害性。绑架事件过早剥夺了雷切尔的童年,而这件事不仅给雷切尔本人造成了难以愈合的心理创伤,也使她的全家为阴影所笼罩。她的母亲精神崩溃而自杀,姐妹们也各奔东西。这件事还影响了雷切尔的生活态度,使她在社会上茕茕孑立,形单影孤。她不惜向格兰特妥协以保护女儿特雷西,以阻止格兰特的威胁成为现实。另一方面,小说还反映了非法移民严重干扰美国社会经济、福利和社会安定的现实。拉特索伪造出生证明、中学毕业证,混迹于橡树林警局,和格兰特一起为非作歹,私吞毒品赃款,报复格兰特,诬陷雷切尔,最后丧心病狂地杀害了雷切尔。作者反对非法移民,因此把拉特索描写成一个猥琐。窝囊、作奸犯科的可怜虫。...
《女囚档案》1、手刃情夫,空姐血溅富商花溅泪按照常规来说,一个案子终审判决之后就算尘埃落定,不该再去触动那些尘封已久的岁月烟尘。但是,五次追踪采访杀人空姐杨旸,却给我留下了很多不同的印记,这些印记也记载着杨旸不同的心路历程。是泪,是笑,都犹如一朵花的绽放与凋零。2006年11月,我再次在电视上看到杨旸的访谈,顿有恍若隔世之感。我没法不感慨,杨旸杀人案已经过去5年多了,还有那么多人惦记着她。为了解杨旸的最新动向,我在网上键入“空姐、杀人、杨旸”这几个关键词,立即出现了上千条相关新闻。而且这些新闻的发布者大多是中央电视台、北京电视台等传播比较广泛的主流媒体,甚至在网上还可以看到多家电视台对杨旸最新报道的几十分钟的电视画面。...
《紧急传染》前奏1991年6月12日,这是暮春的一个近似完美的日子。天已破晓,阳光触摸着北美大陆的东海岸。美国大部、加拿大和墨西哥都在期待着阳光明媚的蓝天、只是气象雷达显示雷暴云团即将来临,估计会从平原伸向田纳西河谷。已经有预报,从白令海峡移动过来的阵雨云可能覆盖阿拉斯加的西沃德半岛。这个6月12日几乎在各个方面都与以往的6月12日没什么两样,只有一个奇怪的迹象除外。有三件全然互不相关的事发生了,并且会使三个有关的人的生活悲剧性地交错在一起。上午11:36阿拉斯加,戴德霍斯地区“嗨!狄克!过来!”罗恩·哈韦顿一边喊,一边拼命挥手,以便引起自己以前的室友注意。这个小型机场一片混乱,他不敢走下吉普车。从安克雷奇开来的早班737刚刚降落,保安人员对于随便停在装卸区的车辆毫不客气。几辆大客车和出租汽车正在等候游客和返回的石油公司雇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