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鸟之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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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他永远也忘不了!
司昊雷痛苦得闭起眼睛,忆起的往事仿佛白蚁一样一寸一寸啃噬着他的心灵,令他痛到麻木。一切的一切仿佛一波波汹涌的浪潮不断卷入了司昊雷的脑海,溢满胸腔的回忆令他感到窒息般难受。他想起了当自己身处险境,武功薄弱的男孩用身体替自己挡去一次又一次的危机;他想起了每次替男孩包扎那布满伤痕的身体上新的伤口时,男孩却依旧倔强地对他说'我一定会成为你最好的护卫';他又想起了“狱界”解散那日男孩强忍眼泪僵硬地站在原地默默看着自己的离去。他都想起来了!
靳岩!
你这个笨蛋!
你绝不能死!
当我开始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你绝不能如此残忍!
你曾经发过誓会永远保护我,所以我绝不允许你这样离开!
曾经经过那么多生与死的考验,难道你在这里就轻易放弃了?
我不允许!
绝对!绝对!不允许!
急救室的大门突然被打开,护士紧张得从里面跑了出来。
“快去附近医院血库调血,病人失血太多!”
“用我的。”
护士一脸惊愕地看着这个抱着伤者满身是血冲进来的男子,这个异常冷凝而严肃的儒雅男子,此刻他镜片后那双幽暗的黑眸如此深邃而伤痛,不仅仅如此,在那层伤痛背后还包含着更加深刻的坚决和不容忤逆的绝对。
靳岩,让我的血支持你活下去,你现在已经没有资格放弃生命了,因为你的血管里流着我司昊雷的血!所以你一定会活下去!一定会活下去!
终于,在心脏一度停止跳动又经过几次电击以后,靳岩最终脱离了死亡线。
听到医师的嘱咐,司昊雷整个人突然活了过来,全身紧绷的神经和肌肉顷刻间放松了下来。老天!老天!总算没有失去这个他!总算没有失去这个笨蛋!看来连老天爷都不收留这个笨蛋,这个可爱的、可恨的、只属于我的笨家伙,没有人可以把他从我身边抢走。司昊雷双手紧紧遮住自己的眼睛,整个人被卷入了五味杂陈情绪当中,心中是狂喜还是悲痛早已经分辨不出来,但是遮着眼睛的手心却有一层淡淡的漉湿。
隔着玻璃,看着躺在隔离病床内那个苍白若死的冷峻男人,虽然静止不动犹如沉睡一般,但是流入静脉的那一滴滴的红色液体正在慢慢把他流失的生命力一点一点补充回来。看着看着,司昊雷唇边渐渐浮起了一抹自信而宽慰的笑容。笨蛋!果然没有我你是不行的。
“笨蛋!”
靳岩睁开眼睛就看见司昊雷俊朗的面容,那双依旧澄澈的黑眸闪烁着自己从没见过的一种深邃的感情,那全身心都在注视自己的深切目光令靳岩的心仿佛被拨动过的平静湖面一般轻轻颤动起来。
“你这个笨蛋!”司昊雷控制不住微微颤抖的声音低声咒骂着。
靳岩头脑一阵空白。司昊雷在骂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司昊雷骂人,难道自己还是错了?怔怔地看着司昊雷有些薄怒的脸色和隐约跳动着恨意的眼眸,靳岩心中一片迷惘。
“你这个笨蛋!”
司昊雷气恼地抓住靳岩的衣襟,看见靳岩那副没事的呆滞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冷静的自己就控制不住生起气来。这个笨蛋不知道害得自己有多担心,那么久才醒害得他差点就控制不住冲上去狠狠揍他一顿,直到把他揍醒。一向冷静又自持的自己居然为了这么一个不爱惜生命的笨蛋失去常态。这个笨蛋!
“我……”靳岩万分艰难地开口,声音暗哑得几乎听不见。
“你忘了你的誓言吗?你以为死人就可以履行自己的承诺吗?”
在司昊雷毫不留情的质问下,靳岩呆住了。为什么?为什么司昊雷会说这样的话?
“我……”
“告诉你,如果你死了,你就永远都不配做我的护卫。”
不!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难道你真的不要我了?靳岩冷峻的脸上突然出现了无比慌乱的神情,因为过度激动而胸口剧烈上下起伏,被司昊雷紧紧抓住的领口令他呼吸艰难,紊乱的呼吸不断扯动了胸口的伤处引出灼烧一般的剧痛。麻药过后的强烈痛楚从受伤的那一点开始不断扩散到全身各个角落,引发了肌肉控制不住地阵阵颤抖。他艰难地张着嘴,猛烈地喘着气,却始终说不出一个字。不!不是这样!千万不可以!
司昊雷很满意的看见靳岩痛苦的表情,那双黑曜石般清幽的眼眸因为剧痛而布满水气,刀锋般的浓眉深深地纠结在眉心凝聚了一滴一滴冷汗,还有那蠕动着、颤抖着的惨白薄唇。也该让你尝尝痛苦的滋味,怎么能够让我一个人承受这样的痛苦,现在你也体会到痛苦了吧?这样才公平。你这个笨蛋!
“而你现在已经不能回头了,我的护卫。”司昊雷突然凑近他的鼻子,紧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宣布着:“你现在体内流的是我司昊雷的血,好好想想应该怎么报恩吧。”
饱受肉体伤痛和精神折磨的靳岩在听见司昊雷的话语后突然奇迹般地安定了下来,冷峻的面容开始渐渐放松,慢慢地,黑曜石般深幽的眼睛浮动起一丝清亮的光泽,他深深地看进了司昊雷那双澄澈的黑眸。
“我……一定……会成为你……最好的护卫。”用尽全身的气力,靳岩缓缓地发誓,声音暗哑无力却透着无比坚定的决心,刚说完就难受得几乎接不上气。
呵,总算开窍了!司昊雷缓缓松开了抓住靳岩衣襟的手掌,俊朗而温和的脸上浮起一丝放松后的欣慰笑意。
“小雷。”
司昊雷意外的看见司昊霆出现在隔离病房外。
“靳岩他怎么样?”司昊霆淡淡地询问道。
“已经脱离危险了。”
“哦。”
司昊雷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大哥,澄澈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司昊霆的面孔,后者冷漠的俊容依旧平静无波,幽深的黑眸沉淀着不知名的想法,也看不出一丝情绪的变化。
“大哥认为是谁对我不利?”
看着司昊雷温和的俊容,司昊霆静静地思考不语。
“那些家伙的目标是我,不是靳岩。”
“小雷,你有什么打算?”
半晌,司昊霆抬起了锐利的目光定定地锁在司昊雷脸上,司昊雷依旧一脸温和沉静。
“呵,我会用我的方式解决。”
闻言司昊霆有些质询地挑了挑眉毛。
“不用武力解决的方式也有很多。”司昊雷微微一笑,一派轻松地说道。
目送着司昊雷优雅地走进病房,身后司昊霆半迷起的狭长眼眸微微散发出一丝清冷而阴沉的锐气。司昊雷,你要反击了么?不过,如果仅仅是这种程度还差得太远,尽快回复到原来的你也许还有胜算。可是,不管结果如何,赢的人一定是我。而你,最终会回到我的身边。想到这里,司昊霆嘴角勾起了一道无情而残酷的刻痕。
“张嘴。”司昊雷握着一勺浅浅的清粥放在靳岩嘴边,笑眯眯地看着涨红了面孔却仍旧不肯张嘴的靳岩。
靳岩发现自从自己醒了以后,司昊雷就变得很奇怪,有点喜怒无常,是不是还在为自己受伤的事情耿耿于怀?想到这里,心下有点惴惴不安。而且似乎他又想到其他捉弄自己的办法,看上去还相当乐在其中。靳岩有些疑惑地瞟了司昊雷一眼,后者俊朗的脸孔挂着让他无法拒绝的温暖笑容。看到那样的笑容,靳岩控制不住微微张开口,突然想起来这样好像太丢脸了,立即又闭起了嘴巴沉默不语,只是不停狐疑地观察着司昊雷的表情。
“我……我自己来。”
“快点张嘴啦。”
这个笨蛋,根本连坐起来都十分勉强还要逞能,两人僵持了快五分钟了,他还是死活不肯松口,司昊雷心中顿时生起了小小的不满。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那么纯情,脸都红了,不过看上去很可爱!看着靳岩冷峻的脸孔泛起了一层薄薄的红晕,司昊雷突然觉得心情相当的好。只不过喂你吃饭就那么害羞,如果——
“你不吃我吃了。”
不等靳岩有所反应,司昊雷已经把勺子塞进了自己的嘴巴。
靳岩怔忡地看着司昊雷吃得津津有味咂着嘴巴的模样,心中一片迷茫。为什么吃自己的粥?他很饿吗?由于自己受伤无法下厨,想必这些日子他一定吃得很不好。而且自从自己受伤以来,司昊雷几乎大部分时间都耗在自己身边,照顾像他这样的病人一定很费精力,难怪最近司昊雷看上去有些清瘦。一定是这样,靳岩有些了然地想到,顿时心中产生了一份强烈的愧疚和隐约的心疼。
正在迷惑与愧疚中,突然司昊雷的脸孔在自己眼前放大了,紧接着一样温暖柔软的物体贴上了自己的嘴唇。什么?司昊雷在做什么?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司昊雷低垂在自己脸颊上那浓黑而纤长的睫毛,靳岩震惊得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犹如化石般僵住了。突然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流质被慢慢哺到自己微启的口中,紧接着司昊雷灵巧的舌头乘虚而入,轻柔地在自己嘴里搅动着,直到那清甜的粥顺着喉咙缓缓滑下。司昊雷的舌头似乎仍旧不肯撤离,并且开始清扫着自己整个口腔,从牙龈到舌下,从舌尖到咽喉,一存一存地仔细品尝着、舔轼着。渐渐地,轻柔的搅动变成了一股来势汹汹的舔吮和深吻,舌尖被深深地勾缠住,贪婪而有力的吸吮化作一道道强有力的高压电流麻痹了靳岩整个中枢神经。这是?司昊雷在吻自己?惊呆了的靳岩僵直地靠在枕垫上,只能任司昊雷为所欲为。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司昊雷才意犹未尽地抬起脸,缓缓戴上眼镜,那副委屈的表情仿佛根本没有尽兴。原先只想逗逗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差点失去自制,这个笨家伙到底对自己下了什么药!想到这里,司昊雷觉得有点不甘心的微微懊恼。
不过当他看见靳岩的表情马上就扫除了心中那小小的不甘心。靳岩呆若木鸡的表情真的很可爱,泛着淡淡红晕的刀削双颊,微微开启急促喘息着的性感薄唇,还有痴痴看着自己那双水雾迷离的幽黑眼睛,以及不知道何时被自己解开大半扣子的上衣微微裸露出古铜色健美胸膛,这副性感撩人的样子好像正在召告天下:我很好吃!快来吃我!注视着床榻上冷峻而又羞涩的靳岩,司昊雷突然觉得有些饿了,有点困难地稍微控制了一下自己近乎“恶狼”的行为,但愿自己刚才没有吓坏了他,司昊雷心里偷偷想着。
“好不好吃?”司昊雷温和而无害的朝靳岩微笑着,不过那样的笑容看在靳岩眼中突然没来由地泛起一阵寒意。
靳岩胡乱的点着头,根本不知道司昊雷在问什么,他只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谁来告诉他刚才是不是一场诡异的梦。
“那以后我们就这样吃。”心情大好的司昊雷抛给靳岩一个格外灿烂的笑容。
轰——!靳岩听见大脑中有一块地方碎裂剥落的声音。
“对了,你嘴角还有一点点没吃干净……”
话没说完司昊雷的嘴巴又凑了过来,未完的低语渐渐化作唇间阵阵喘息和磨人的缠绵,当然还有靳岩时不时逸出口的呻吟闷呼。司昊雷压在他伤口上了,尽管他已经尽力在忍却还是很痛。
第五章
在医师精心的治疗和司昊雷特殊的“照顾”之下,靳岩身体慢慢有了起色被转出了隔离病房。司昊雷却坚持要带靳岩回家休养,自己会好好照顾靳岩,顺便让他彻底觉悟。呵,靳岩当然没有意见,就算知道了也不敢有意见。
躺在床上的靳岩楞楞地看着深蓝色的天花板。真奇怪,为什么司昊雷把自己搬进他的卧室?靳岩想不明白,自己的卧室明明就在隔壁,并不算太远啊。
“你——”
靳岩看见司昊雷拖过白色的沙发紧贴在自己的床边,还搬来另一只枕头和毛毯。
“看来明天要叫人送一张Queen Size过来。”司昊雷自顾自地喃喃低语,根本不理会一旁发问的靳岩。
紧接着靳岩更加吃惊地看见司昊雷灵巧地爬上了他的床榻,伸出长手三下两下开始动手剥他的上衣,那个表情好像是理所当然的样子。看着司昊雷朝他愉快地微笑,靳岩紧张得浑身绷紧。天!伤处又在隐隐作痛。
“你——你要做什么?”思考了半天才万般艰难地吐出这串古怪的话语,总不能问他为什么要脱自己衣服。
司昊雷根本不理睬,脱完了上衣,灵活的双手立刻转移阵线开始摸索他的裤腰,靳岩吓得一动都不敢动,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司昊雷忙碌的大手。当靳岩意识到自己头一次一丝不挂的躺在一个男人面前,这个男人还是他最重要的主人,靳岩羞愧得几乎打算立即昏倒。
司昊雷心情愉快地解决了靳岩上上下下的累赘之物。老实说是越解决越愉快,靳岩的身体真够看,修长强健的四肢,宽大的肩胛骨和线条健美的窄腰令他想吹口哨,还有那进过严格训练所锻炼出来的古铜色健美肌理和那极富弹性的柔滑而饱满的触感令他目眩,就连全身那一道道深浅不一的伤痕以及被绷带包裹的受伤胸部都令他控制不住手心开始微微出汗。房间空调是不是温度太高?不会啊,好像没开空调。不行!司昊雷,你要控制住,虽然靳岩看上去很可口,可是他正在受伤。想到这里,司昊雷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飞快地跑进了旁边的盥洗室。
紧张的靳岩看见司昊雷温和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严肃,继而迅速跳下床跑去了盥洗室,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竟然泛起了一丝受伤的委屈感。正在为心底某种不知名的沮丧暗自疑惑,突然他看见司昊雷端着一只水盆走了进来。
“别乱动。”
司昊雷安慰地朝靳岩微笑着,拿起手中绞干的热毛巾开始慢慢擦拭起他的身体。靳岩这才明白,原来他是要替自己擦身,顿时心中涌起了一股感动的热流。
毛巾滑过靳岩的脖颈向下移至胸口,温热而粗糙的纤维仿佛一只大手游移在靳岩的身体上,带着一股发散到四肢五骸的难言舒爽感令他不由微微轻颤,本来暴露在微凉空气中冷却的躯体竟然渐渐开始升温,靳岩觉得自己的心脏也开始不安分地鼓噪起来,这项认知令他紧张得连大气也不敢喘。
当毛巾移走在靳岩突出的优美锁骨和强健的胸肌上,司昊雷握着毛巾的手掌忍不住微微有些颤抖。这真是要命的折磨!他多想用自己的手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