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跟屁虫阿爹----狂逸[第一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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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炼点头,端起茶杯小心的喂给儿子喝了几口。小家伙好象很喜欢,双手钻出阿爹的衣襟捧住茶杯,像之前闻粥那样仔细的闻茶香。然后又像发现什么似的抬起头欣喜的叫:“爹!”
金舟伸手摸摸他细柔的短发,温柔的对他说:“这是茶——茶。”
“擦?”
“茶”金舟教他说。
“擦……茶?”自3由4自34在
“诶,对了。蓝鸢真聪明。”他再摸摸蓝鸢胖嘟嘟的小脸,才又鬼炼说到:“想到要去哪儿了吗?”
鬼炼这回老老实实的点头。之前他们问他要去哪儿的时候他都是摇头的。
“呵呵,那好吧。其实金大哥和你郭大哥早就知道你有一个想去的地方了,可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们也就不问了。这样也好,趁着年轻走走多看看。不过,小子可要记住大哥的话,行走江湖要小心哪。不要随便相信别人。”
蓝鸢听不懂他们说啥,只管自己喝茶,学说“茶”。
“蓝鸢不是个一般孩子,你当爹的要注意些,不要随便让人看到他,至少在你有足够的能力之前是不要。他的身子虚,你得注意他的饮食。”说到这,金舟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打开自己的包裹,拿出一个沉垫垫的荷包塞到鬼炼怀里。
“这是两个大哥的一点心意,这你可不能拒绝。”他阻止鬼炼的动作。“行走江湖,这点银两是必须的。何况,你不是一个人,蓝鸢不能像你,总吃山林里的那些猎物。”
鬼炼静静的看着他,然后还是拿出怀里的那个荷包,打开来拿出一块最小的碎银,再把荷包完完整整的推到金舟面前。
“够了。”
他们不需要那么多银两,只要几块铜板可以给鸢儿买粥喝就行。何况,他还有些用不着的饰物可以拿去典当。郭诚和金舟给他的已经太多,他不想再要什么了。
金舟知道他的坚持,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再不放心的交代了鬼炼一些事情,他就要站起来走了。
“你不跟你郭大哥告辞吗?”
鬼炼摇头,他已经在郭诚桌上留下封信,就不用再去跟他告辞。他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就放他走的。
推开门,鬼炼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原本就是意外的相逢,何必那么舍不得别离?
鬼炼在城内绕了大圈,终于在一个小角落里找到一家落魄的小客栈,还没入夜,客栈已经准备打佯了。
他无声无息的进去,把正在擦桌子的小二给吓了个半死。这一带原本就极安静,被这突然给冒出来的面具人吓到,也是理所当然的。何况这人又让小二连仰视都觉着累。(是你太矮了吧?)
“客倌要吃饭还是住店?如果是吃饭的话,那请到别家吧,本店已经打佯了。”这店就是这小二开的,当厨师的那口子这几天染病了,早躺下休息了。
“住店。”还是那冰冷的声音。
小二惊恐的后退一步,突然发现这人很可怕,至少那声音让他害怕。
他战战兢兢的说:“客倌想住、住上房还是?”
“上房。”鬼炼径自走上楼。在黑漆漆的楼梯上又转过头来,道:“煮碗粥。”
小二忙不跌的点头,然后以生平的最快速度冲去厨房。一碗粥他还是会煮的。
其实鬼炼要养蓝鸢这个儿子还是很好养的,之前没条件时,只管喂他吃兽肉就行了,也没出现过消化不良这类的问题。(只不过有点营养不良身子虚嘛~那还是他喝蓝鸢的血造成的呢!)现在,只要喂儿子喝粥就行了。
小二的手艺也不错,他煮出来的粥让鬼炼也忍不住摘下面具喝了一些。(补充,因为一些特殊原因,鬼炼所需要的食物量要比常人少得多。所以跟镖队在一起时,他都是晚上才离众人远远的吃点肉,至今都没让他们见过他那张人神共愤的脸。)
第二天,在付给战战兢兢的小二15个铜板后,鬼炼又找到家当铺当掉了一块玉佩和纯金的发箍,那是唯一能把他和过去相连的物品。虽然没有典当的经验,但跑多了金银珠宝店,还是知道这两样东西的价值的。掌柜的见他那一身怪异的装扮,也干脆,就给了鬼炼他开的价。实际上,他已经被鬼炼的冰冻声音给吓得站不稳脚了。
两千八百两,已经够他们晃悠晃悠的逛去目的地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可偏偏天不遂人愿,在他们还没找到出城的路前,意外就找上门来了。
那时鬼炼刚好在大街上行走,看到他的人都远远的躲开去了。开玩笑,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他们这些当小老百姓的,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才是上策。被鬼炼找上做买卖的小贩也都不敢跟他糊弄,连保本都不想了,鬼炼给开出多少价他们就收多少钱。这样一来,有的是赚了有的又是亏了。(咱不能指望他这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大少爷会做这小本买卖是吧?)
在集市上逛了半个多时辰,鬼炼也实在想不出还要买什么,包袱里已经乱七八糟的什么东西都塞满了。这么看过去,他就更“吓人”了。身高高出普通人两个头不说,还壮实得可以(被他怀里的蓝鸢给视觉影响的),戴着一张恐怖的铁面具,及地的黑发乱蓬蓬的堆在背上,现在又背了个5岁小娃一般大的包袱,活脱脱一山野里未开化的野人!
“多少钱?”这是鬼炼想到的最后一样该买的东西了—— 一面铜镜。
小贩正在擦拭手里的另一面精致的铜镜,听到这声音,心跳猛不丁的一悸,手里的铜镜差点没拿稳。
“三、三……”两。
鬼炼低头,轻轻的扳开儿子抱着荷包的小手,从里面艰涩的摸出三个铜板,然后放到小贩的摊上,把铜镜收进包袱里就要走。
三、三个铜板?天哪,他做这一天的生意都亏在这一面镜子上了!
“大、大爷,这……”小贩面露难色。
鬼炼转身,不了解的看他。那双面具下冰冷的眼让小贩一阵哆嗦,硬是没敢把话说出口。
鬼炼见他没事,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转身又要走。不过,这回阻止他的,可就不是那个小贩了。一只白玉般的柔荑从背后拽住鬼炼的包裹,想要强制性的把他拉回去。
鬼炼运气一震,甩开那只手。转身而立——正是他待了半个多月的“威虎镖局”的那支镖队。不过他目光一扫,郭诚和金舟都不在队伍里,倒是柳刀站在最前面,怀里搂着个穿着富贵的年轻女子——看样子他刚才扫开的就是这个女子。
女子起身站好,旁边一个丫鬟样的姑娘忙给她整整衣装,女子不耐烦的推开那姑娘,又走上几步想拽鬼炼的衣襟,鬼炼哪容她肆意,随手抓起旁边摊贩上的一面铜镜挡住她。女子的纤纤细手突然打在铜镜上,她吃痛的惊叫。柳刀这才缓缓而前,把她的小手包进自己的大掌中,运气给她疗“伤”。
“楼兄,才一夜未见,就令小弟们刮目相看啊。不仅会做买卖了,还会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动手了。难道这就是我郭叔和金叔对你的教导成果?”柳刀放开女子,止住她想说的话,对旁边侍卫一点头,立即有人出来把女子带到他身后。
果然如预料中的,他还是不会对他有只言片语。柳刀了解的一笑,放出自己的内力影响他的行动,然后慢慢的贴近这个比他高了一头的男人,迅速夺下他手里的铜镜。
“好歹我们同行了这么久,就算不是兄弟,也至少有点感情了吧?就这么不辞而别,你让我们兄弟如何想呢?”
周围的年轻侍卫们闻言同时发出不明意义的声音。
柳刀围着如同死人般的他打转,他没吭声,侍卫们也不说一句话。不过刚才那女子一点也不明白现在的情况,她甩开拉住她的侍卫,高傲的走到鬼炼身前,大声的道:“原来你跟柳哥他们认识,那我就不教训你了。现在,要么把钱补给他,要么就把铜镜还给他!像你这么强买强卖,还成什么章法!”
听她这话,周围百姓非但没有给她叫好,反而还拿一致同情的看那小贩。这位小姐,高兴的时候比城里的大善人还慷慨,不高兴的时候,他们比城角的乞丐还可怜。凡被她帮助过的,都有机会拔得头彩。
被她指着的人,看都没看她一眼。
“多少钱。”
“三、三两。”小贩被夹在中间,吓得腿一摊趴倒在他的铜镜上。
原来是三两。鬼炼把手伸进衣襟去摸他的荷包,蓝鸢占了地利,说什么也不让阿爹拿走“属于他的”东西。两人就这么众目睽睽之下玩起了拉锯战。
那位小姐以为他是拿不出钱在玩花样,恶狠狠的警告他说要报官。知道他怀里有什么东西的镖局侍卫们又都不吭声,存心看他出糗。而柳刀,在一边神色负责的看着鬼炼,不知道在想什么。
“鸢儿,给爹。爹给你煮粥喝?”鬼炼终于妥协,破天荒的温柔的说出这么长一个句子(好象他对蓝鸢说话就没冷过吧?HOHO,抱歉抱歉~)。功力不差的柳刀自是听到了这一句,看向鬼炼的“大肚子”的眼里一瞬间闪过噬杀的眼神。
但不管怎么样,蓝鸢还是决定暂时放过阿爹。他从荷包里摸出最小的一块“石头”放到阿爹手上,然后把荷包塞到自己的小肚肚里,双手死命抱紧阿爹。这样一来,阿爹就不会再问他拿那些漂亮的石头了吧?
鬼炼把银子扔给小贩,转身就想离开。
柳刀看他想走,给旁边的侍卫们一个暗示,一群百来人呼啦一声全围上他。
“怎么,这就想走了?也不跟兄弟们去喝杯饯行酒?”昨天那个拿剑指他的大汉这回又当了出头鸟。
“诶,别这么给脸不要脸嘛~~~这罚酒可不怎么好喝啊。”又来一个。
鬼炼一点也不想理他们,这些人就跟那个柳刀一样让他感觉厌恶。活了11年,这是他头一遭这么厌恶一个人。连那个害死他娘的男人,他都从没这般讨厌过。
他闪过大汉,想就这么离开。这些人毕竟是郭诚和金舟的手下,他不想伤了他们。可这些人哪能如他的愿,见他一动,立刻抽出武器对他实行围攻。一百来人围攻一手无寸铁之人,看热闹的百姓立即作鸟兽散,全躲入两边的店铺和小巷里,可真正离开的人一个也没有。
被郭诚和金舟丝毫不手软的痛打了半个多月的成果,这回全显现出来了。一百多个侍卫,竟无人能在短时间内伤他分毫!平时看他好欺负的样子,这会儿所有人都没想到,他居然有一副鬼魅的身法!移动起来不仅无声无息不说,速度还快得惊人,他们都只能眼看他移动以及出招的方向,却不能跟上他。
侍卫们哪受过这般窝囊气,几招之间全默契的不在保留实力,拿出最狠命的招示向他招呼过去。
两边的百姓们看得冷汗直流,那个人简直是不要命了!几乎在每个移动的瞬间都有被人劈成两半的危险!
柳刀越看眉皱得越紧。原本那还有些瞧不起他的心已经收起来了,他……藏得太深了。若不是今天,自己还有可能被他蒙混过去。哼哼,楼鬼炼,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想要你了……
柳刀动了!他滑进战圈,一刀轻松的隔开众人,然后在所有人都还没回过神时向鬼炼发起了凌厉的攻击。鬼炼收势不及的被他的剑鞘狠狠击中,踉跄了几步。索性这时柳刀也放他松口气,侍卫们在他的示意下隔出一个巨大的战圈。
“楼鬼炼,你跟我回去,之前所有的一切我便不与你计较。”
正在调息的鬼炼突然听到这个声音,惊疑的发现是柳刀!可他并没有看到柳刀开口啊!
柳刀嘴角扬起一丝诡谲的笑意,继续对鬼炼“说”:“不用怀疑,是我在跟你说话。楼鬼炼,我想你应该清楚一件事,凡是我柳刀想要的,绝没有一样可以逃脱我的手心。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放下武器乖乖的跟我走,二是让我打到你无法再逃走。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哪个选择更好。”
鬼炼“听”着他的话,发现好象这么多人里面只有自己才听得到!这让他不能理解,却也稍微明白了他和柳刀的差距。毕竟他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大镖局的小头目,怎么能和那些一般侍卫相比?何况,听郭诚说他还是镖局主人的二少爷……
在众人奇怪的目光中,鬼炼扔掉了刚才打斗时从侍卫手中抢来的大刀。铁器落地的铿锵声引爆了所有人的议论,人们都很奇怪,他怎么突然不再反抗。柳刀心头一惊,脸上已挂起了欣喜的微笑。说实话,他没想要真的打到他不能反抗,只是想找个机会突然把他制住而已。
他不想,在那双漂亮得让他无法自拔的眼里看到痛苦,更何况是他制造的痛苦……
柳刀收起他的剑,走向鬼炼——“柳哥小心!”一声女人的尖叫突然响起。
柳刀向后一闪,可已经迟了,他的丝绸长袍被什么利器划开一道大口子,血迹立刻染红大片的衣襟。受伤的柳刀慢慢抬头,见楼鬼炼胸前诡异的浮着一把玉雕小剑,而他那双漂亮的眼里,此刻正闪着妖冶的红光。
“你是,御剑门的人?”柳刀点了胸前的几个|穴位,汹涌而出的血液就不再流出。他盯着他的眼越来越深沉。
鬼炼依旧没说话,或者说这会儿他已经不想再听任何人说话了。是他,就是眼前的这个人逼得自己如此!他漂亮的眼睛红光一闪,突然对柳刀发起攻击。
静止在空中的玉剑突然向柳刀刺去,他连忙抽刀去挡。余光瞄到他向自己冲来,柳刀想好好待他的心被尽数打破。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这都是你自找的!
柳刀终于放下所有的顾忌,拿出他的真水平跟鬼炼斗——斗?——这样的柳刀岂是他才两岁武龄的鬼炼能斗得过的?
起初的时间里,柳刀竟拿鬼炼的飞刀没有任何办法,那是修炼者以强大的内力驱使的兵器,除非你能自信内力强过修炼者数倍,否则还是不要冒险妄图以自己的内力来压制修炼者的内力以达到使对方兵器失效的目的,一个不小心,绝对是遭反噬人神俱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