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地纪事之异事谈-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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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难道要直接破门而入吗?先不说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不是肖东的房子,就算是他的,我凭什么觉得他就不会对我有什么不利的举动。我突然发现,仅凭我自己一个人的力量,真的什么也干不了。
在外面又站了一会儿,那扇门依旧没有一点点要开的意思。我终于放弃了,转身准备回去。不知道这时候曾毅晖他们有没有发现我不在,估计是没有吧,不然我的电话早就该被打爆了。我这样想着,立刻下意识地去摸手机,可摸了好几遍也没摸到。
我这才想起,我的手机还在今早上换下来的那条裤子的裤兜里,根本没带来。身上没有手机,我一下子就和这个世界隔绝了。
这时候,我清楚地听见身后传来“咯吱”一声响。我开始还以为是幻听,结果走了两步之后才突然反应过来,立刻转过身。果然,那扇方才怎么敲也没有反应的木门竟然开了一条小缝。从门缝里往里看,黑洞洞的一片,就像有双眼睛在窥探着我。
而事实上,我也确实觉得我被窥视了。那双眼睛冷静地看着我的一举一动,偏偏又不搭理我,等我要走的时候才来吸引我进去。这样的举动一定有故事,这样的吸引我一定拒绝不了。
我站在那儿,静静地看着那条细小的门缝。里面究竟有什么?我进去之后会遇上什么?还能出来吗?就在我盯着那屋子的时候,里面又是“咯吱”一声,还没等我有所反应就是一连串“咯吱咯吱”的声响从里面传了出来。就像,就像衣柜的门被打开了又合上,合上了又打开。
我想象着,一扇衣柜门不受任何人控制,它自己把自己打开,又自己把自己合上,它“吱呀吱呀”地,玩儿得不亦乐乎。我终于做出了一个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的决定。
我走过去,狠狠地把那扇门推开了。
第二卷 朝山 第五章 老照片上多出一个女人
残败的木门被我用力一推,发出一连串“吱呀吱呀”的怪响,在四周树木投下的一阴影里让人毛骨悚然。我只庆幸,那扇破门板还能禁得住我这用力一推而不是直接应声倒下去。
随着木门被推开,一大股霉味儿混在灰尘里涌出来,铺天盖地。我条件反射地后退了一大步,伸手捂住口鼻,却还是差点被迷了眼睛。我这不是没事找事自讨苦吃吗?“咳,咳。”我被灰尘呛得使劲咳了几声,无奈地走了进去。
里面比我想象的干净些,除了有厚厚的灰尘外,几乎没有任何垃圾。屋子里东西很少,空落落的,乍一眼看上去,有一种很冷清很寂寞的感觉。
客厅正中是一个低矮的小方桌,桌上有一个陶瓷的大肚水杯,我用手摸了一下,里面也是厚厚的一层灰,估计至少有几个月没人用过。方桌旁边摆了两个方凳,看颜色很明显和桌子并不配套。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细小坑洞,大概是闲置的时间太久都被虫给蛀了,表面看起来凹凸不平。
整间屋子的布置非常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里面也仅有一件卧房,一张床。看得出来只有肖东一个人住在这里。
我朝四面墙上扫了几眼,光秃秃的,既没有粉刷也没有挂任何东西,只像外面一样用水泥薄薄地涂了一层,勉强将砖块的痕迹遮掩了一下。一眼望过去,整个世界全是水泥灰乎乎的颜色。屋顶灰乎乎的,地面灰乎乎的,墙壁也是灰乎乎的,冰冷而且生硬得就像坟墓一样。也不知道肖东是怎么在这里生活下去的。
靠右边墙上有一扇小门,门边的扇页早就松动了,生满锈斑。薄薄的一块门板靠在墙上,忽闪忽闪地随时可能倒下来。门边还有条帘子,只不过挂帘子的绳子断了,只有一个角还被墙上的钉子吊着,半死不活地贴在门框上。
但奇怪的是,现在肖东人呢?我明明看见他进来了,可这屋子看起来却是至少几个月无人居住的样子。但我的直觉偏又清楚地告诉我,我身边有人。他正隐藏在某一个不易觉察的角落,冷冷地窥视着我。我看着周围空落落的一片,突然又无法相信自己的视觉了,身体下意识地抖了一下。
小门后面连接的果然是厨房和厕所。里面也毫不例外全是灰。我伸手摸了摸灶,潮乎乎的,根本就不像有人住过的样子。这时候我越来越肯定这件事有古怪了。
为什么肖东会回到这里?为什么他要躲着我?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就在这间屋子里,可他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他的存在。但如果他不想我知道他的存在,又为什么要打开门放我进来?一个接一个的疑问不断从我的脑子里跳出来,让我难以招架。
从小门里出来,我再次往卧室那里扫了一眼,竟意外地看见一条木梯子直直地伸向二楼。
其实这也不奇怪,那木梯所在的位置本来就不太明显,再加上屋里昏暗,我开始时没有注意到也不是没有道理。我慢慢走过去,果然看见那条木梯直直地伸向二楼黑乎乎的空间里。这让我突然想起了《聊斋》里那个关于变戏法的故事,一条神仙索,顺着它爬上去,掉下来的就只剩下残肢。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卧室里有手电筒,我按了一下,虽然不是很亮但还能用。我举着它往木梯顶端照了一下,笔直的光束扫出去立刻被浓浓的黑暗包裹住了,照不到更远的地方。而那样明亮的光线反而更加衬托了周围的黑暗,看了让人心慌。
上去,还是不上去?我考虑着有没有必要先回去,等找到曾毅晖他们再一起过来。但这么一耽搁不知道又要浪费多长时间,这期间万一再出现什么变故那就糟了。我这样犹豫着,就朝梯子上爬了两步。
突然,厨房里“哐”的一声巨响。我猛地回过头,立刻看见厨房那儿有一条人影一闪而过。我吓得浑身一颤,立刻从梯子上爬了下来。
厨房里却依旧安安静静的,我走过去,别说人影,就连猫狗都没能瞧见一只。就只看见原本倚在墙上的锅盖摔在了地上,因为台子实在太高,锅盖摔得都有点变了形。我茫然地往四周看了一眼,窗户关得严严实实,门也关得严严实实,整间屋子里连一丝风都没有。
那么锅盖是怎么掉下来的?我不会天真地以为是没放稳才滑下来的。我看了那木梯一眼。是在阻止我上去吗?还是提醒我应该上去?不管他是什么意思,我都明白上面必定有什么我想要的东西。
二楼果然比一楼还要昏暗。我站在那儿,双腿还没有适应那种脚踏实地的感觉。想起刚才爬的那架梯子,晃晃悠悠,吱吱呀呀,让我双腿发软。我伸手按了一下旁边的电灯开关,灯泡却只闪了一下就灭了,再按时就没有了任何反应。
二楼的布置比一楼稍稍复杂些,有一张小床,旁边还有书桌,桌上压着玻璃板,玻璃板下面是一张张的照片。我凑过去,果然看见正中间压着肖东的单人照,笑容很灿烂。我盯着看了一会儿,偏偏从那上面看出一种寒气来。我急忙把视线转向旁边的照片。
我竟然看见了卫青的那张老照片!十二个人,九男三女,身上穿着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流行款式的衣服,十二双眼睛木木地瞪着我。我看了一会儿,突然感觉冷汗流了出来。不是因为别的,就是我在看它的时候突然发现里面很多张脸都似曾相识。
看来这次朝山村之行果然没有错,一切事情果然和这里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但那个在木牌上留下字迹的人又是谁?那块刻着“朝山村”的木牌为什么会在老图书馆地下的石棺里?这一切又和学校有什么联系?我又为什么会被这一系列事情缠住不放?我实在有太多的疑问,但我却怎么也猜不出谜底。
那张大的合影旁边还有一些小的合影,大多是其中几个人合照的,还有些属于抓拍,七零八落地散放在各个角落。我仔细看了一会儿,应该就是在这附近拍的。
这些照片大多没有什么用处,只有三张确实吸引了我的注意。第一张自然是那副大的合影。第二幅则是三个女人在旁边戏水的场景,可以看出,她们面前有一片很大的湖。这并不能说明太多东西,但至少可以告诉我们他们来过这里,在这湖边呆过。
最后一张则是一张很模糊的抓拍,大概是偷偷照的,隔得很远,看不太清楚。上面有两男一女在一起坐着,女的只有一个背影,男的也只有一个侧脸。看他们的表情很激动,应该是在讨论什么。整张照片没有什么特色,也没有什么意义,但我还是很快的发现了问题。
问题就出在这个女人身上。在那张大的合影里,根本没有出现这个女人。虽然这张照片里只有她一个背影,但她给人的感觉和其他三个女人完全不同。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形容,但我确实是一眼就把她从里面区分了出来。
我朝周围看了一下,轻轻地把玻璃板掀了起来。那几张照片全在靠边的位置,我很容易就把它们抽了出来。然而再把玻璃板放下来时,我却突然发现了问题。
刚才看照片时,因为光线是直接照上去的所以看不出玻璃板上的问题,但现在玻璃板一倾斜,虽然只有一瞬间,我还是发现玻璃板一侧的灰尘明显少了一块。我一怔,立刻又把玻璃板掀了起来。这一次对准了角度,我果然看出了一些名堂。
大家都知道,落了灰的玻璃板根本就是灰蒙蒙的一片完全没法反光,可偏偏就有那么一小块亮晶晶得就像刚刚擦过。我用手指在上面摸了一下,干干净净。这只能说明,这里本来放着什么东西,可就在刚才,也许就在我上来之前,它被人拿走了。会是肖东吗?还是别的人?我可以来这里,别人当然也可以来这里。我不由自主地朝周围望了一眼,那种强烈的被窥视感又出现了。
我收回目光再仔细盯着那块痕迹时,才突然发现它的形状我好像很熟悉。说它方它也不方,说它圆它却又有棱有角。我突然浑身一颤,从兜里掏出了那块木牌。不大不小,刚好把那痕迹遮了个严严实实。
第三块木牌又出现了!我愣愣地看着那块痕迹,突然发现谜底近得似乎就在眼前却又远得好像在天边。也许我们都有一样的疑惑,也许我们都曾有过相似的经历,也许我们本来就是同一类人。
突然,床边的衣柜里传出来“咯吱”一声。“谁在那儿?”我“唰”地转过去,里面立刻就安静了。我的心却像擂鼓一样地跳动起来。
衣柜的门关不严,留着一条窄窄的缝隙,可以看见里面黑洞洞的。我壮着胆子一步步挪过去,那衣柜却安静了下来,就好像刚才那一声是实在憋不住了才发出来的。
离衣柜越来越近,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然而那衣柜依旧安静。我等了一会儿,终于认定那只是我的错觉。谁知就在我稍稍放松一点时,衣柜里再次发出“咚”的一声,就像有人躲在里面却不小心碰到了柜门。
肖东!我浑身一颤,立刻一用力把衣柜门拉开了。而下一个瞬间,我就彻底愣住了。
第二卷 朝山 第六章 第四块木牌
衣柜后面连接的竟然是一条黑黝黝的隧道,直通进山腹。我举着手电筒往周围照了照,光线极其微弱。但事情发展到现在也容不得我有时间害怕,我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我一直想,这周围应该不止我一个人吧。我总觉得有很多双眼睛正阴森森地盯着我。说不定等会儿走着走着,就有一只冰冷的手掌搭在我的肩上,等我回过头却只能看见一个悬浮于半空的模糊人影。我不禁有点后悔,早知道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干嘛还要好奇心那么重。只要再等几天,等小姨回来了,很多事情一问不就清楚了吗?干嘛大热天的不在寝室里玩电脑睡大觉,偏要来这里受罪。
我就这样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往前不停地走,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只知道双腿开始发软。其实也不是太累,主要是心里很怕以至于腿肚子发软,反正是再也走不动了。我只好停下来,用手机往周围照了照,一屁股坐下就不想再动。肚子“咕咕”地叫了一阵,我这才想起现在应该早就过了吃午饭的时间,都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不过好在包里还有一袋饼干。
我把手电筒打开,光线投在石壁上。虽然周围还是完全黑暗,但这么一点光却给了我很大的安全感。
勉强吃到第三口,我突然感觉脖子上一阵凉飕飕的,好像有谁冲我吹了一口气。我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差点被饼干给噎死,急忙转头看向身后,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没有。
“谁?出来!”我吼了几句,充其量也不过就是给自己壮壮胆。事实如我所愿,什么都没有发生。大概是太过紧张了,我暗自摇摇头,又往嘴里塞了一块饼干。
“噗”,这次不只是一阵冷风,我甚至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轻轻扫过我的脖子。我吓得倒抽一口冷气,惨叫一声站起来,手里的饼干洒了一地也顾不上了,只顾举着手电筒一通乱扫。
这一通乱扫之下,更是险些把我吓晕过去,我竟然清清楚楚地看见我的头顶掠过一条诡异的黑影。朋友们,不知道的往往才是最可怕的。我盯着那黑影出现的方向,连叫也叫不出来了。不过我和我的朋友一样都有着强悍的神经,所以此刻我的神智还算清醒。所以即使两条腿吓得发软,我最起码还可以一瘸一拐地跑上几步。
这一通乱跑真可谓是晕头转向。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我完全辨不清方向,只知道一个劲向前。然而,越跑我越是心惊。跑了这么久,我的身边居然没有出现一点墙壁的影子。
这里究竟有多宽?为什么看不到尽头?我甚至没有一个参照物来判断自己是不是走了回头路。后面有阵隐隐约约的“呼呼”声,应该是那黑影追了上来,我甚至可以想象等会儿它追上我,用它冰冷的爪子扭断我的脖子。
正想得生动时,我的右肩就触到了一块冰冷异常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