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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荒地纪事之异事谈-第84部分

小说: 荒地纪事之异事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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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觉到一种巨大的危险已经将我包围了。而且这种感觉来得如此毫无征兆。我坚信,正是肖东带来了什么,他就是要将我带入地狱。我似乎已经要看见他身后隐藏的那个影子。

    看他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却又有谁知道他的样子究竟是真是假?我努力地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向他靠近,两眼紧张地盯住了他的每一丝细微的动作,眨都不敢眨动一下。

    我甚至想象过:在某一个瞬间,他会突然迅速地从地上弹跳起来,站在到我的面前,用他那双粗壮的手掌扼住我的喉咙,而他的身子永远躲在黑暗中的某个角落,无人能够发现。我相信这样的结果,因为他实在是一个太深邃的人。

    还好,暂时还什么都没有发生。我终于一步一步地挪到了肖东面前。就在这时候,他的呼吸一滞,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条件反射地被吓得一颤,就想往后退。然而下一个瞬间,我的双脚就牢牢地定在了地上,再也舍不得挪动一步。

    我看见,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肖东的身体也开始不停颤动起来。他的手有些松动,于是,原本被捏得紧紧的信封口居然松开了,一张照片的边角从里面露了出来。

    那是一张很模糊的照片,看样子多半又是偷拍。所有景物的形状都被颤动的镜头拉扯得模糊了,树影绿幽幽的,和天空一道,被拉成了成了混沌的一片。我能够看见的那个角上,一个人正行色匆匆地从镜头前面经过,整张脸几乎被镜头拉扯得变了形。

    那人正穿着一身深灰色底色、带着黑边的运动装,身材高瘦,剃着一个最简单的平头,最长的头发都绝超不过一厘米,整个人显得很是精干。而那张脸即使再模糊我也能立即分辨出来,正是曾毅晖的父亲曾伟。而且看他当时的穿着打扮,也异常熟悉,仔细一看,正是他们在朝山村留影时的样子。

    等完全看清楚之后,我的心立即狂跳起来。每一次到朝山村,我似乎都能遇见意想不到的惊喜。即使不知道这样的惊喜究竟是福是祸,但在一片迷茫中似无头苍蝇般乱撞时,突然找到一丝曙光的感觉确实很爽。

    这一次,就算后面有一根绳子拽着我,我也舍不得转身离开了。

    我几乎是狂奔着朝肖东冲过去,趁他还没有从咳嗽中缓过来的时候俯下身去,抓住了他手中信封的另一端。这是最好的机会,转瞬即逝,我手上使劲,眼看那只信封就要被我抢夺过来。

    我的心跳更加急促了。

    谁知,就在我快要成功的那一瞬间,肖东猛地惊醒了过来,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两只瞳孔都变成了赤红的颜色,凶狠而且恶毒,似乎要活生生将我吞噬。鼻孔里不停地往外喘着滚烫的热气,像一头发了疯的猎狗似的狠狠地盯住了我。

    这一次我终于知道,肖东是真的疯了

    即使他的演技再高,即使他的心机再深沉,即使他的伪装再巧妙,他也绝做不出这样一副样子。只要是个正常人,就绝对伪装不来。

    这一次,我是从心底里感觉到了震撼。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在我面前突然变成了疯子。

    我的手还停留在那只信封上,一时没能来得及收手。就感觉肖东像是被点击了一下似的,整个身子猛地震了一下,立刻拽紧了信封开始往回夺。惨白的脸上泛起异样的红晕,嘴角夸张地撕扯着,发出一阵阵类似野兽般的嚎叫。

    我愣住,蓦地发现肖东脸色变得极其阴毒,两片嘴唇再次朝两边撕扯开,露出上下两排牙齿,呲咧着。还没等我有什么反应便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脑袋一伸直冲着我的手就咬了下来。

    我吓得尖叫了一声,立即条件反射地往后一缩,把肖东的手甩开,另一只手也就自然而然地松开了。接下来,那信封自然就被他一把拽了回去,紧紧地搂在了怀里,朝我呲牙咧嘴地嚎叫着,整个身体却仿佛筛糠般颤抖起来。

    这时候我才终于反应过来。一低头,就看见手腕上被他掐出一条明显的红痕,旁边还有一道未遂的牙印,只觉得心里无比气愤。先前又是被欺骗,又是被利用。还差点在档案室被炸死,王煜也搞得无影无踪,让我像个丈二和尚般摸不着头脑。此时新账旧账集中到一处,自然有一股邪火直冲到了头顶。

    这一次我连想都没想,就直接朝肖东扑了过去。

    肖东也不知是怎么来的这里,更不知究竟遇到了什么,不过看他的样子必定是经历了不少的事情,此时身体虚弱地根本不堪一击。如果不是仗着那一股疯劲,估计早就虚脱了。

    我轻而易举地就把他的手按在了地上,压住他的脚,等确定他一定无法挣脱时才放下心来,随后伸手去拽那只信封。

    这时候,肖东就跟彻底失去控制了一样,不停地乱蹬乱踹起来。我的力气本来也并不是很大,这时候就渐渐感觉有些力不从心。而那信封在我们一连番用力拉扯下变得皱巴巴的,就像刚从垃圾箱里扒拉出来的一样。甚至里面的那张照片,也不甘寂寞似的从信封里露了半边出来。

    我随意一瞥,只见上面赫然还有另一个更加熟悉的影子,然而不容我多看,那张纸片在争夺中指一闪就从我面前晃了过去。

    我不由地双眼一亮,更加用力地抢夺。

    这时候,就听肖东突然发出一声尖利的嚎叫,就像被蝎子蛰了似的,浑身猛地挣了一下。仿佛被割喉放血的公鸡,蓦地发出临死前最后一挣,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居然连踢带踹地将我推倒了一边,双目赤红地站了起来。

    而信封里的那张照片被他的动作一番折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信封里面彻底掉了出来,倒扣在地上。

    而肖东还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仍旧紧紧抓着那只信封,双目中尽是恐惧的神色,死死地瞪着我。一步一步地往后退着,慢慢地,后背抵在了墙上。

    见我也一步一步地朝他逼过去,他再次发出一声惨烈的嘶嚎,作势又要张口咬。我急忙往后缩了一下。

    肖东见得着机会,便嚎叫着扑了过来。我没有准备,立刻被他撞得斜倒在一边墙上,再回头时,只见他已经一路冲了出去。而那张照片依旧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倒扣着,上面被肖东踩了一个黑乎乎的脚印,显得异常凄凉。

    我跟在肖东后面,象征性地追了几步。却见他神智虽然已经不清楚了,速度却丝毫不慢,只一晃,身影就被周围的夜色迅速掩埋住了,再也找寻不到一丝一毫踪影。

    我这才回到屋内将照片捡起来,只见上面葱葱郁郁的一片,正是那张十二人合影所在的位置。原本隐藏在信封里的那一半此刻完全显露出来,是一片宁静的湖面,没有丝毫波澜。而湖水旁边,正站着一个身穿黑色运动装的女人,不知道在看什么。

    这又是一个没有在合影里出现的人

第二卷 朝山 第三卷 异域之行 第七章

    第三卷 异域之行 第七章

    我立刻浑身颤抖起来,努力辨认着那张被镜头拉扯之下,整个变得模糊不清的侧脸。便见那张脸被周围的翠色映衬着,显得皮肤极其娇嫩,若不是穿着一身黑衣而是一身白裙,恐怕仔细看下去也能颇有几分世外仙子的气派。

    一股无比熟悉的感觉再度袭来。我眯起眼睛仔细观察,整张照片虽然经过我们方才这么一番拉扯,有些褶皱和轻微的变形,但却还是能够勉强看出上面那女人圆脸大眼,虽然不算漂亮却也有几分乖巧,年纪不大却有种天然的韵味流露出来。

    若是换了其他人恐怕看了也就看了,基本发现不了什么。然而我却不同,只这一眼,我就觉得心脏仿佛被一只巨大的铁锤给锤了一下似的,沉闷得发疼。

    如果照小姨他们之前所说,照片上的应该是我的母亲,然而我这么仔细一看,却见那照片上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小姨自己。

    我这才知道,原来从一开始,我就被他们给骗了。如果不是肖东带来了这张照片,天知道我还会被这样继续欺骗下去多久。

    我这才发现,原来自始至终,他们编造的谎言里都存在着大大小小的漏洞,并且自相矛盾。就说曾伟当初讲述的他那段经历,也和彭思雨的记录格格不入。如果说他们之中一定有一个人在撒谎,我绝对相信那个人是曾伟。

    即使是我的母亲,也被他们拿来做了一个幌子。什么诅咒,什么未完的事情,全都是在骗我。所以,为什么那张合影上没有小姨?那就是因为她怕有人翻出当年的照片来证实她也在队伍当中。她这样一心防范的人竟会是我吗?而她的目的呢?她为什么生怕别人发现她在当年的队伍之中?

    我已经看过了这么多的照片,很显然,小姨一直在躲避着镜头,生怕镜头记录下自己的影像。这应该是一种恐惧,一种几乎病态的心理。然而,我从小到大的合影中,哪里都少不了小姨的影子,怎么看她也不像一个对镜头有恐惧的人。

    而当年的照片中确实少有她出现,即使是这两张,也是旁边人的偷拍。她一定是在逃避,那么,她害怕的究竟是什么?

    我突然有了一种极其大胆的猜想,就是:会不会当年那一队人里除了合影里的十二个人和我的母亲之外,还有另一个人,也就是我小姨?这些人里必定需要一个人来照相,于是,整队人就剩。下了十三个。这是一个不好的数字,于是我小姨也退了出来?

    可这样想也不太可能。十三人的忌讳在中国并不算什么,犯不着还这样小心翼翼。再说,即使是因为这个,也犯不着其他照片也全部避开吧?还有就也是以前的那个问题,为什么到处都找不到我母亲的照片?

    如果说没有见到现在这张照片一切也就算了,但这张照片既然出现了,上一张照片的事情就分外可疑起来。

    那张只有一个背影的照片就真是我母亲吗?我仔细想了一下,当时说出那个背影是我母亲的,不正是曾伟和小姨吗?如果那个背影也是小姨而不是我的母亲,那我母亲在这世上的唯一一张留影也就不存在了,这又说明了什么?

    我突然惊恐地发现,我已经又触碰到了另一个全新的突破口,而这一次的结果很可能是我所无法承受的。

    其实就在这时,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一种飘飘渺渺的感觉,似乎真相就在眼前,我却把它看不透彻。我总算隐隐约约觉得,这一系列事情也许并不是完全与我无关,我甚至很可能是其中关键的一环,只是,我始终都被周围的人欺骗着。

    一种难以言述的酸楚猛然袭来。如果说,我周围的人其实都在欺骗我,我该怎么办?我还能继续相信他们吗?他们所做的事情究竟是为了什么?我又算什么?

    这样想着,我忍不住一阵失落,几乎潸然泪下。

    就在这时候,屋外突然传来“哐”的一声巨响。我被吓得浑身一颤,抬头望去,只见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正蹒跚着朝这里走了过来。

    “谁?”我喊了一声,声音有些发颤。一丝不祥的预感迅速爬上心头。来的会是谁?曾毅晖吗?还是老村长?或者,根本就是一个陌生人?他来这儿干什么?

    没有任何人对我的喊叫做出回应,他依旧在走,步履蹒跚,速度却不慢,一步接一步坚定地朝着我所在的方向迈进向。我紧张地握紧了手里的照片,呼吸不由自主地屏住了。

    那人越来越近,始终走得不紧不慢,还带着一种怪异刺耳的声响。等走得很近了,我才终于发现,原来他一边走着,还一边发出低哑的笑声。那笑声有如夜枭啼鸣,听起来特别难受,只这么一会儿,我的耳膜便仿佛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刮伤似的疼痛起来。

    于此同时,我甚至看见那人手上正一闪一闪地发出寒芒,心里立刻就紧了起来。

    等再近一些,我惊恐地发现,那赫然竟是去而复返的肖东。只见他手上紧握着一把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破烂砍刀,上面已经锈迹斑斑。他此刻已经双目赤红,如发疯的野兽般低吼着走了过来。

    我的身体立刻抖成了一团。我从没想到过,一个人疯了之后居然能够变得如此恐怖。只觉得肖东身上涌动着一种强烈的死亡气息,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变得阴冷起来。

    这种情况下,再强壮的人也不敢和他硬碰硬,更何况我。我不知道他会出现什么样的症状,接下来会做什么。我唯一肯定的是,他的目的一定是那张照片。那是他现在唯一重要的东西。

    我条件反射地握紧了手里的照片,那种实实在在的手感让我一下子感觉到了它的重要性。我必须得说,此刻,它也是我最重要的东西。或者不止是最重要的东西,它甚至还是我的最后一丝希望,是未来可能出现的唯一一个转折。

    我绝不可能容许肖东再把它给夺回去

    应该算是一种本能,我迅速关掉手机,身子一缩,尽最大可能地缩进了旁边的桌子底下。我把自己蜷缩成了一个很小的球形,就像只猫那样,缩在桌底下面,紧盯着肖东一步步挪了进来。

    “当”,一声巨响。肖东手里的砍刀结结实实地砍在了木板床上,厚实的刀刃一直劈进去,深深地没进了床沿。我缩在桌下,目瞪口呆。

    只见那砍刀深深地陷在床沿里,几乎没进去半寸。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实在难以想象,一个方才还奄奄一息的人哪来的这样的神力。这才不过短短的两分钟,究竟发生了什么?

    砍刀陷得极深,自然拔不出来。肖东嚎叫着连连用力,却始终无法将砍刀拔出,我在心里暗暗庆幸着,不由地舒了一口气。谁知这口,气才出到一半,肖东突然发出一阵奇怪的吼叫,双目圆睁,几乎将眼角撑裂。那吼叫如此低沉,却又如此浑厚,如果放在野外,那便活脱脱就是棕熊才能发出的怒吼。

    就看他双手握住砍刀一阵摇晃,整张床几乎都被他提了起来。我目瞪口呆的时间,那张床终于受地心引力的指引“哐”地降回地面,而那把砍刀也终于被拔了出来。

    肖东一下子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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