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杀-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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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你不走?”
我轻轻摇摇头,“保重。”
转身欲走,被他唤住:“七弟!”我转头,他一脸严肃地说道:“七弟,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拿到夜暗剑的,你不愿说我也不问,但我还是愿意给你承诺,他日若你要我帮忙,只要不违背我的原则,我定当赴汤蹈火。”
我放声大笑起来,“好!我不用你赴汤蹈火,只要你用夜暗剑替我削个苹果!”
“啊?”
我的要求似乎有点奇怪。让他一下子张大嘴完全不知如何语言。
“当然,时间地点可是让我定,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呀。”
他重重地点点头,“一言为定。”
看着他转身飞走,我露出得惩的笑容。相信,那个情景,会很有趣的,曲令,我期待你的表现。
转过头,看见阿牛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皱眉,他什么时候不动声色站在我后面的?
“你不走吗?”我问。
他摇摇头,笑得一脸真诚,“你在哪,我就在哪。”
“那你便留下吧。”我淡淡地说道,“不过你最好换件衣服。”这套衣服实在太土,不符合我的审美标准。
因为身份突然变得高贵了,所以得到一间寝院。断情庄的人也改口唤我少主,但我确实和那位美得像动漫人物的帅哥爹爹没啥父子情。不过那种东西我也不需要。有好处给我捞就成。
洗了个澡,下人便唤牛大来见我,从此刻起,牛大便是我的贴身护卫了。如果我不要这护卫,他估计无法在这断情山庄活下来的。
他换了一件断情山庄侍卫的服饰。看上去精神多了。虽然那张脸依然与帅沾不上边。但不可否认,他的身材穿上那件衣服却是很好看的。
“不错呀,原来做强盗也能保持身材,我要不要转行呢?”我托着下巴,懒懒地倚在桌子上,含笑看着他。
脸一红,吱吱唔唔中我竟然听到两个字:“谢谢。”
正欲调戏一番,左君突然冒出来:“少主,尊主叫您去一趟。”
我笑笑,跟着他走出去。
来到他的寝殿,却发现有不少人在场。咋看之下还有两个特别熟悉的。便是我们初来时被我耍了一次的左君和右君。
“左君,你给他讲讲断情庄的情况。”
“是。”左君微作辑,然后面对我,神情不见恭敬多少:“少主,断情山庄全庄上下分四个等次,地位最高的便是尊主与少主您,而其次则是我与右君,再下去就是断情庄的弟子。最下等的,就是侍者,即男宠和侍卫。”
“哦,知道了。”一下子爬得那么高,我的良心都有点不安了。我带着邪邪的笑意看着左君,直把他看得寒毛直竖方休。估计他已把我例作“不好对付之人”的行例了。谁让我此时笑得那么恐怖呢。不过也不能怪我,初来乍到,万一他们不服我,可就难办事了。下马威还是要的。
“你要学断情剑,就要断一切情欲。”一直没说话的右君突然插嘴道。
我本无情欲,庸人自扰之。“知道。”
汗颜,是不是跟我的冰山爹爹呆了一段时间,连我也学会简洁说话了。
“还要做到无情无义。”右君似乎为我的直接和爽快而疑惑。又补加了一句。
“现在让我杀谁都行。”我耸耸肩,无谓地说道。
左君笑问道:“牛大呢?”那笑容里含有一些恶劣的性质。
我冷冷邪笑:“要他死?就像捏死一只鸡那么简单。”
“哦?他不是你保下来的吗?今日却又要杀他?”这左右二君好像在唱双簧呢。
“一介乡野村夫,保他不过是因为他还有利价值。为何会说本少爷会重视这种人呢?”我就不信唱不过你们。
“好,你说的,人我已经带来了,少主可千万别手下留情哦。”
看见牛大被一群人带着进来,脸上依旧是一脸迷茫的模样,然后他看见了我,很高兴地走上来。“夫……”
他话没说完被我用剑抵在项间,一阵错愕。
“叫你走你却不走,死到黄泉下面别怪我心狠手辣!”我一脸无所谓地说道,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他无法想像我竟能用这种表情说出如此决绝的话来。
“我的妻,你当真要杀我?”他憨厚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我冷下脸,低声喝道:“你可以叫我阿七,我许你叫我阿七,但不许唤作你的七。”
他低下头不说话,看上去受的打击不小,“为什么,我只是想保护你而已,为什么你要杀我呢?”
“如果你真想保护我的话,就自杀吧。”我冷声道。
他突然一抬头,一挥手便点了我的|穴:“你是被他们逼的对不对,我要救你出去,我不要你留在这里。阿七应该是一个任性娇纵的贵公子,但他绝对不是坏人。我知道的。”
无奈地被他拖着出了殿门,抬眸看见段情冷冷的眉目,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个变故,完全没有出手的意思。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不指望他的,本就没什么父子情,他肯认我,不过是因为那个所谓血缘关系,虽然我是个把血缘看得很轻的人并不代表我的魔王爹爹是。
看来如果我没法自己脱身便不能和他作交易了,不能享受用不完的金钱,不能拥有美容养颜的绝世武功,不能拥用调用断情山庄的资源的权利。牛大啊牛大,真不知该说你是为了救我还是为了害我了。
“放箭。”终于等到段情说话了,一出口便是这么一句没有人情味的话来。断情可断得真够干净的。
左君也不多说废话,挥挥手,一群黑衣人突然冒出来,拿箭指着我们。
“放!”更简洁,左君,你真够狠的,以后可别落到少爷我手上,不然有你好受的。
“牛大哥,放了我,你快走吧。这个地方根本不会有人讲情义。”
他当机立断解了我的|穴,却把我往后一拉,整个身子挡在我前面。就这么空手打算接住极速而来的箭。
他说:“快走!”
我却站着不动,这人,倒底是……
“其实只要你死了,我就安全了。”残酷的话吐出口,他的脸一闪而过悲痛,但却不肯走神,专心对付飞向我们的箭雨。
我就站在他背后,冷冷地看着他用手抓住两只箭,然后再以箭挡箭,他却不肯挪开身子半步,结结实实地挡在我面前。不放过任何一支箭沾到我。
“唔!”见血了,他捂着胸口有些站不稳,却倔强地不肯倒下。
“好了,可以停手了!”我站出来,用枪指着发布施令的左君。“如果你想尝尝暴雨梨花针的滋味的话。”
“好了,到此为止,逸儿,过关。”段情冷冰冰的一句话宣布下来,我们所有的人都安全了。
“可是尊主,他不能做到无情无义呀。”
托人把牛大带下去治伤,我回过头,冷笑:“看来我与父亲大人心意倒是相通了,你们猜不着的话,我来告诉你何为无情无义。让你们见识一下,我是如何当这个断情少主的。”
我举枪,没有任何征兆地指着段情,枪板一扣便是一枪。
可曾情动
数千根暴雨梨花针倾巢而出,以极快的速度飞向段情。他冰冰的眼神没有一丝惊慌,挥一挥衣袖,毒针全数散落。就在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针与段情身上时,却不知我何时已窜到他面前,在三尺之差的距离与他对视,脸上带着无所谓的邪笑。
“大胆!够对尊主无礼,就算你是…。。”
左君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段情止住,那人是只抬了抬手,便能使喧嚣殆烬。
“明日起,每天下午来找我。”
“为什么是下午呀?”我倒想看看我们心意相通到什么地步。
“我要睡觉。”
我突然很想上前抱住他了,这个决定太正确了,要知道,睡眠不足是会影响美容的。于是我开始坚信我们果然是父子!
回到我的院落,便发现一个人从院里跑出来。我拦下,“出什么事?”
“那个侍卫的伤挺重,我要去拿药。”
“哦,那你去吧。”我摆摆手任他去了。便另唤一个人带路,带我去见牛大。推开他的房门,便看见他安静地躺在床上。
走上前,坐到他床边,依旧是憨厚得没有一丝防备的脸。
“你怎么那么傻?我早已是地狱中人,且不说你没那个能力带我出去,就算你带我出去,我依旧是满身罪恶的人。懂吗?傻瓜。”
我倚在床边,仿佛自言自语般。一转眼便看见他睁着一双眼睛看着我。无辜地眨着。
我温柔一笑:“好好休息吧。”
“别走……”他急急拉住我的袖,我干脆顺势坐回床上。“我妨碍到你了吗?”
我耸耸肩,“算不上。这一关是必要的。幸好是你,若是曲令,我怕很难瞒过的。”毕竟没有人能像他一样,视我为所有,曲令的背后,还有整个武林,所有的责任不会令他为我一人而奋不顾身。
“能不能,陪陪我?”他看着我,一脸哀求。
我皱眉,但随即叹了一口气,反手握住他的手,“好好休息吧,我等你睡着了再走。”
他听罢摆出一个大大的笑脸,郑重地点点头,却不肯闭上眼睛。
“闭上眼!”
“可是闭了眼,就看不见你了。”
我嘴角轻挑,俯下身,在他额头印下一吻:“傻瓜。为什么从遇见你开始,你都那么傻。”
“我会让自己变聪明的,不会拖累你的。”
我摇摇头:“不用变,我喜欢现在的你。”
“真的吗?”
“当然……唔……”刚说完两个字却被他拉下去亲吻。果然是强盗,受了伤力气依然很大。他的吻,其实应该很熟练,却故作生涩。除了这张脸,感觉还不错。
“不要!”我立马将他推开。“要是被段情看见,你可是非死不可了。”
他听罢,笑着点点头。然后死死地拉住我的手,闭上眼,可能是因为受的伤实在太重,不一会儿便睡着了。点下他的睡|穴,扯回手。正欲走出去,脚步突然停住。现在是个好机会,要看看那张脸是不是易容的,现在是个好机会。
鬼使神差地,又走回他的床边。轻轻地蹲下,抚上他的脸。细细地看人皮面具的痕迹。不得不承认,这张人皮面具做得很好,找遍了他整张脸的轮廓,终于在耳垂下找到了细细的切入点。轻轻地揭开那张人皮面具。我的心情有点不安。
“沙沙……”面具一点一点被撕开,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熟悉而陌生的脸。这张脸是以血祭我舞衣的强盗路人甲。我皱眉,浑身不舒服。试问当你看见一个已经被自己亲手断了头的,带着头出现在你面前。谁会舒服。不是因为恐惧,我从来不怕报应的。不舒服是因为明明死在手里的人却没死的那种被耍的感觉。
我不言不语,走出殿外。一出门便撞见刚才的大夫。已经殿开守候多时了。
“进去吧,务必把他治好。”
走出一重门,又碰到右君。我笑迎上去:“右君,何事?”
“你该知道,杀掉牛大,尊主会更信任你,可是你不杀牛大,尊主依旧信了你,这是为何?”
我笑着攀上他的肩,一把将他搂过来,一派哥俩好的样子,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道:“你要知道,父亲的名号是断情,我的名号是断义。牛大对我来说还有用,杀了他,虽然没有坏处,却也没好处。你要记着,人,是养来利用的,没有到用的时候千万别浪费了。记好了。”
然后带着狂肆的笑声,狠拍他的背,扬长而去。难得有个人死心踏地为我办事,怎么能让他白白死掉。即时他很没用,但跑腿的小厮我还是用得着的。所以牛大,我不会让你死掉的。
握紧拳头,我独自一人在断情山庄里四处乱窜。一来看看环境,二来摸一下路。在自已家迷路这么丟脸的事情,可不能发生在我身上。
突然转到一个从未到过的院落。看见一个白色身影,正仰着头,望着那一株繁茂的枫树。血色残叶落到他的肩上,他的发上,他的脚边。
我从来不觉枫树有那么美,虽然我喜欢它的颜色,可是偏偏就觉得这院里的枫叶如此美。震撼人心的那种。那似是画里走出来段情,表情依旧淡淡,听见细碎的声音,头也不回,只是冷冷丟一句话过来:“你来了。”
我对段情的武功更是好奇了,先是不费吹灰之力挡下我的暴雨梨花针,可知那一枪暗器,连日显和烈天洛都要忌惮三分的。而如今还能在这么远地方感知到我的到来。
“阿情,练断情剑一定要闭关十年吗?”
我似乎很句话都出乎他的意料,这一次,我不唤他父亲或爹,而是直接叫他阿情。他慢慢地转过头,我现在才发现他很一个动作都是不慌不忙地,除了挡下我的枪那时出手快得比我的枪还讯速。让我想到一个很久都不曾想起的人:王
但王绝对没有他那么冷。无情无欲得似乎不属凡人,而是滴仙。
“不一定,只要能保证在练成期间不动情便可。”
“呼~”我长长嘘了一口气,“那就好办了。”
他抬抬手,然后放下,不知怎的,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我竟然能领会他是在叫我过去。抬步走向他。那张完美的脸怎么看都像一个艺术品,令我百看不腻。
跟着他走到院落一角,我竟然看见三个秋千。我一惊,身体不由自主地冒了冷汗。
“坐吧。”他指了指秋千,我犹豫着,坐上去。
“十一年前,我们一家三口,常来这里。”
我歪过头:“我有娘的啊?”
“你没有娘难不成是我生的?”
“……”谢谢您的冷笑话。“那我娘呢?”
“你忘了?”他面无表情地说着这一句疑问句。让我不得不怀疑,其他他不是冷漠,而是根本面瘫。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要考虑要不要练断情剑。毕竟面无表情地调戏别人是件很诡异的事。
“忘了,醒过来的时候遇到噬血盟的人,差点被杀了。”
“怎么没死?”
我黑线……我的爹,有你这么讲话的吗?
“亏得少爷我聪明机灵举世无双,所以没死,还进了噬血盟,成了暗部中的一员。”现在终于明白风清云为何要把我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