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杀-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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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是坏呀。
烈天洛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冷笑:“夜七,若下次再让我碰到你,便是你的死期。好自为之吧。”
原来这便是烈天洛的尽限了吗?我犹记得很久以前开始,他便一直在强调,他等不到的东西,宁可毁掉。我现在还不想死,我还有遗愿,也许那个愿望不可能实现。可是,终究是放不下。心里放不下一个人,一个,我曾坐在他的单车后座上抓扯着他的白衬衫的男人。
如果还能回去……
“人已经走了。发什么呆?”段情走过来,坐在我对面。
我耸耸肩,“看来下次见到他要绕路走了。”真是恐怖份子,比BOSS还变态。
“我查过你的资料。”
“然后证实我是你儿子了吗?”我再问了一句。毕竟这个时代没有DNA鉴定血缘。凭一个胎记……也许另外一个人身上也有。
“为什么这样问?”他慢慢地扭过头,神情不见悲喜。
“没什么,随便问问。查过我又如何?”我在心里冷笑:果然,连血缘关系也信不过。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就凭血缘关系我就能练断情剑?我还没天真到那种地步。
“要练断情剑,就必须无情。”他重复了许多遍这句话。让我不得不怀疑这句话真的很重要?还是另有含义。
“然后?”
他冷淡地瞥了我一眼:“你不行。”
“不行?”我眨眨眼睛?是哪方面不行?
“你到处留情,如何能说无情?”
我叹了一口气,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风景,背手而立:“多情至极是无情。”
“可是我看得出,你心里有人。”
我心下暗惊,但依旧不动声色地转过头,嘴角微吊,哼笑:“像我这种人,怎么可能会爱人?莫要说笑了。”
刚才一瞬间的走神被他看出端倪来了,接下来我不会再出错。感情,已经被我抛弃很久了,这个世上的人对我来说只有三种,有利用价值的人,没利用价值的人,及对我威胁的人。
“那你说说,我要怎么做?才能练断情剑法?”
“这段时间,我会与你走访与你有瓜葛的人。我要你,一一与他们断了关系。无论是,任何关系。”
我无奈地拍拍头,与我有瓜葛的人那么多,而且分离不同地方,真要我为了练那啥断情剑而毁掉我这些年来建立的人际网吗?那我练成以后出到谁帮我跑腿?谁照顾我的起居?谁与我一起饮酒嘻笑?虽然这些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可是没有也会觉得无聊。
这下不知是亏大了还是赚到了。
“好,我答应你。”
我说过,我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对自己有利的,管他人心伤,或是死亡。断情剑我非练不可。只因为那永不衰老的容颜。对我来说,无论是前世或是今生,外貌是我的有利武器。
“那么明日起程,第一站是噬血盟。第一人,便是你的妻子,风凝香。”
“我要做什么?”
“杀了她。因为,她是你的妻。”是不是如果她不是我的妻,便不用死?
我默然,我把灵芝弄丟了,现在又要我杀了清竹,那以后谁给我洗衣服谁给我做饭啊?
“她还有利用价值……”我低声道。希望他能有商量。
“要来何用?”他问道。我暗笑,还好,事情还有转机。
“做家务!”
“……”
这个答案真的有那么震撼吗?口才了得如段情,竟然选择沉默。
“我将左右二君交给你使唤。”他最终做出了这个我意想不到却十分合我心意的决定。
“那第二个要对付的人是谁?烈天洛吗?”
“他便不用了,你待他无情,他如今是恨极了你,他作陌生人范畴。”
我暗暗松了口气……要对付烈天洛,浪费的脑细胞肯定很多。我想没杀掉他之前我就先过度劳累而死了。
“我说爹,你直接把我要斩草除根的人说出来吧。”
“杀风凝香,废日显武功,令萧鸣宣对你死心。还有,要让曲令身败名裂。亲手将灵芝送入青楼。”
“父亲,我怎么觉得你偏心烈天洛!”我听完没有任何异议。却对段情于烈天洛方面的处理太过偏袒了。
“烈天洛,不能动。”
好歹也给个理由吧,我郁闷,为什么我要练个武功都要做那么多事。麻烦死了。但他没有再给我任何说话的机会。不知何时离开了我的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逛了一天街,好累哦,不过还是赶得上把后面的补全了~
小云,来给你老大我捶捶背==
令人发指
离开段情庄的时候,已经是十个月后的事了,怀里揣着父亲随手丟给我的一千两银票和一些碎银,带着保镖左君前往噬血盟,段情不留余地发派下来的任务让我头疼不已。不舍?最后我终于确定了这种感觉叫不舍,在这个年代,死心踏地的免费菲佣难找呀。按我的标准,清竹和灵芝都很符合。武功高强不会拖我后腿,一个擅理财,一个擅医毒。一个文静,一个奔放,互补之下的相同点便是待我不是一般的体贴。
一众人听闻我来了,众出门相迎。日显和灵芝明显瘦了,但奇怪的是没有见到清竹。和日显随意地搭着话,感觉到灵芝的视线从未在我身上离开过。但我无辖顾及了。从日显口中得知,风清云和风远山那两只老鬼算是彻底失踪了。他们平时云游在外,时不时回教一趟,但这一次,竟一连十个月都没有回来过。看来是真的放权了。还有临走留下一份莫名其妙的规定,噬血盟不得与朝廷对抗。让我不得不好奇,怎么感觉所有强悍势力都向烈天洛靠笼似的。
和日显坐在凉亭好一会,都未提及清竹。与日显喝酒,他好像很开心,我递过去的酒,他皆未拒绝。看着他一杯一杯喝下我“不小心”放了软筋散的酒,其实每一杯放的量都很少,少到不能让人察觉。灵芝就站在旁边,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估计她已经看出来我干的事了。不愧是使毒高手。只是长期以来训练出来的默契,她从不追问。
在喝到第十三杯的时候,日显终于趴下了。我长长呼了一口气,低声吩咐左君将日显抬回他房里。挥退一众人,不稍一会,整个院子里便只剩下我和灵芝了。她定定地看着我。
我噗笑:“阿芝,虽然我们有十个月不见了,可你也盯了我一个早上了,莫非是忘了我长什么样,如今要看回来?”
“怎么可能忘,怎么可能忘。十个月,十个月没有人再唤过我阿芝了。阿七……”她的声音有点呜咽,带着因激动而产生的颤抖。那一句熟悉的称呼过后,她却不知说些什么了。
我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入怀中。却再没有下一步动作了。若是以前,我定付以深吻。但是现在……
她似乎感觉到我的没有下一步动作,失望之情显于脸上。她低泣:“我就知道,我已是别人的妻,你待我,定不会像从前般好。”
我摇头:“我会待你如同亲妹妹一样好,但却不能……不是因为你是别人的妻,而是,你是日显的妻……”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你知不知道,这十个月来我没一天是快乐的,我总想起从前,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永远是我一生中唯一幸福的记忆!”
人,不能太过于贪婪的……如足者常乐。
“傻瓜,记不记得那个雨天,你第一次杀人的时候,身体还能颤抖。”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有关于你的记忆,我一个都不肯忘。那时你抱着我说,别怕,就算是地狱,你也会陪着我。所有的罪孽,都由你与我一同担。”
“那时你哭得像个水人一样呢。”
“自从遇见你,我变得爱哭了。都是你的错。”
是呀,记得初识灵芝的时候,她是个很冷静的女孩,面对前危险重重,她依旧能对其他人冷嘲热讽。傲慢得不得了。
“是,是我的错,不该让你爱上我。”我低头认错。“那你就不会痛苦了。”
“你也知道呀,本姑娘的痛苦只为你一个人!阿七,为什么你是那样的人,明明那么残酷,却又那么温柔。”
我挑起邪邪的笑意。“阿芝。看着我。”
她疑惑地抬起头,我从怀里掏出一块血玉,在她眼前摇晃。“阿芝,看着这块玉,目不转睛地看着它。”我沉下噪音,带着一些沙哑,慢慢地说道。那声音让人觉得舒服,神经舒缓。而且有点梦幻。
“快入我的梦来,只有在梦中,我和你才能得到幸福。在梦的深处,有山,有水……”
她慢慢地闭上眼睛,深深地进入了梦乡。正巧左君出来,我笑道:“日显怎么样了?”
“睡着了。真的不要我动手?”左君问道。
我笑:“我怕你下手不够干脆。还是我来吧。”然后将灵芝递给他,“他估计三日后会醒来,我已喂她吃了醉忘忧,你废了她的武功,扔到京城随便一家妓院去。”
左君愣愣地看了我好久,半天才吐出一句话:“你还真下得了手。”
我冷笑:“为达目的,我向来不择手段的。你最好保佑你不会有碍我事的那一天。”
满意地看见他狠狠地打了个冷战。我起身向日显房里走去。推开门,他已睡下了,毫无防备的脸更显俊逸。我坐到他床边。怎么这么没有警觉?是因为知道我在他身边的缘故吗?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害他呢,我噬血盟的十年试练中我和他也曾一起去试练,无非是让被选中的倒霉门派满门消失罢了。
“还记得吗?有一年我们一起去挑威龙镖局,中了他们的圈套,你让我先走,我没有,即使我的武功没有那个老男人那么高,但我还是没有丟下你。”
他的眉稍颤了颤,梦中呓语着我的名字。我抚着他的发,笑着继续说道:“后来有一次我陷入了困境,我没有喊你先走,只是看着你,你看见我二话不说就跳过来了。”
俯下身子,“知道吗?从小我就看着你,对谁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拽样,独独对我,不离不弃。”我劲自呵笑起来:“无论我怎样任性,你都无怨无悔。其实我真的很好奇呢。”
温柔地叹息,魔鬼以叹息:“你对我的低限到底在哪里。”
豁然起身,运指封了他的奇筋八脉,将化功散放进他口中。混合着其他制约他武功的药丸,从现在开始,他的武功算是彻底废了。但我还是给他留了条后路,若他日有缘,有高手替他打退奇筋八脉的话,他再练上个七八年,是可以恢复的。不过风清云都说他是武学奇才,只不知他到底能奇到什么地步,我拭目以待。
只不知下次再见面时,日显,你是会选择继续爱我,还是选择恨我?
走出他的房间,抬头望了望天空,这是给大家都留了后路,我不是莽撞的人。也不是那些为了达成任务而不计后果的傻瓜杀手。虽然我是杀手,也把生死置之渡外,但我会在任何时候爱护自己。只有自己,能爱的自己。
经左君提供上来的消息,清竹已经移到西边的别苑休养去了。她那边我倒是不急。她跑不掉的。接下来的目的地,泷潭山庄。
在前往龙潭山庄那一路,随手灭了几个门派,还留下一个活口,然后潇洒地告诉他们,想报仇的话,便来泷潭山庄来。
倒不是玩栽赃嫁祸那种没前途的把戏,我要的,不过是一群看戏的人罢了。主角和反角都是我。栽下脸上的面具,骑上快马与左君会合。现在他是我唯一的帮手,虽然有时候过聒噪了点,但是办事效率绝对值得赞扬。
牵着马与左君只是两人,双双走向泷潭山庄。
“江湖这半个月来可谓是鸡飞狗跳了。”左君在耳边不停地感叹:“先是噬血盟全力追查伤那令主的凶手,后是白道十三个门派竟难得团结起来,誓要将一个新起的杀手——夜杀碎尸万段。少主,您事的效率真高。”
“马屁还是等事情办完了再拍吧。”夜杀,每次出行执行任务的时候便用的名字。谁会想到,那么残酷的杀手,和那么温柔的夜七,是同一个人呢。
“方式直接,手段狠辣,对待最亲的人,竟然不见一丝心慈手软,少主,我打死都不做你的敌人。”左君深深地叹息。“也绝不做你的朋友。”
“我倒很想和左君成为朋友的哦。”我脸不看他,说道。
“少主您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朋友?我想尊主吩咐的那几个任务,可能会减少。”
“只要令曲令身败名裂,杀了风清竹便可。这我知道。”做到这地步,段情不可能再认为我是个多情之人。萧酒远在萧国,他心不心死对我来说距离都太远了。段情也不会计较那个的。
“注定呐,天煞孤星。”
“其实你有很多幸福的机会,只不过都被你亲手截在心门之外罢了。”
我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想不到这小子还能看人,不错,我的确有很多可以幸福的机会。但我全部不要。
幸福于我,是比黄金还贵重的奢侈品。我要不起,也不敢要。与其再尝一遍从天堂掉下地狱的痛楚,还不如一直呆在地狱。就算摔倒了,也不疼。
作者有话要说:声明:
1。剧情需要,不得不虐==虽然我也很舍不得啦。。。。。。但是请相信,后面会好起来的,不会再有比这更惨的了。某绝是个很正直的人!
2。迟些补完后面的内容,明天放一篇番外,CP明天揭晓。
3。作者已顶锅盖窜逃了,有事请留言。。。。。。不用寻人了。。。。。。
番外(二)CP:父子
作者有话要说:写在前面的话:我郁闷个,咱真的真的是个很正直的同人女》
按照烈国的习俗,新年都有全家人聚在一起吃年夜饭的习惯。于是那远在烈京的留银楼上喝花酒的夜七被断情山庄的最高权令:断氏金牌给召了回来。
而左君出示令牌说出段情的命令时,夜杀拿了金牌抵了酒钱便飘然而去。左君失了金牌,铁定是要取回的。于是不擅应付女人的左君在留银楼足足折腾了半个时辰才得以离开。在他的目光无辖顾及的地方,烈国的王爷烈天宇正抿嘴低笑。
才走到半路,夜七便被一群陌生人拦截:“这位公子,我们主人有请。”
“你家主人是谁,要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