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艳一枪-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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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原有的绝技和功力、所以,他只好重施故技,用一些较早期的功夫施为,十三绝艺、七十六奇术,他却苦干有多项不能使用。他那时只顾逞强,非杀二师兄不可。他是得逞了,可是他也得付出代价,而且还是极大的代价。”
无情:“听说他也使用‘仇极掌’和‘恨极掌’啊,至于‘伤心一箭’的原理他也曾授予天下第七,习成‘气剑’,他何不也杀了天下第七?”
诸葛叹道:“老四毕竟有过人之能。他已渐可适应魔头回噬之力了。他身边也汲啥徒弟可杀了,他自然亟不欲自断手足,对门下弟子赶尽杀绝。他已一口气杀了鲁书一、燕诗二、赵画四、叶棋五、齐文六之后,功力大复,伤势不再恶化,他急返‘元神府’,以‘山字经’里刚破悟的心法,加上自修得成的‘忍辱神功’,勉强可以压得住伤势,可是也十分狼狈。”
铁手:“可是他也没有因而敛狂抑妄。他正处虚弱,却反而大张旗鼓,大肆恣虐,一方面召集各路兵马,一方面派人烧毁自须园、追杀王小石老家、对付江南霹雳堂雷家。这等作为,比从前行事更为嚣狂,江湖上背后现都给他一个绰号:‘疯豪’——他是个疯狂了的豪杰!”
诸葛:“看来,‘自在门’心法反扑,对他的身上伤势尚可罩得住,但那反噬的魔力已侵入他脑子里,恐怕这一点已使他颓临疯狂、难以自控。”
冷血:“我认为要杀掉元十三限,再不容情。他既敢杀了二师怕,咱们也敢杀了他,这中一报还一报。”
诸葛:“一,我不愿杀他。二,就算他死,我也不愿他死于我手上。三,蔡京就等着我们师兄弟几人自相残杀。四,他而今就算不复昔比,但已透晓‘伤心小箭’,加上蔡京和他自己也知别人必会取他性命,他也必定全神
提防,正等着把这过来杀他的人杀掉!”
舒无戏不以为然:“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的任由他在京里纠众聚
强,无法无天不成?!”
诸葛:“非也。我们在等,等一个契机。”
众人都问:“什么契机?”
诸葛先生微笑把眼光投向追命,”他在前天捎来了一个信息。”
追命:”我探得有人正赶往京师来。”
“洛阳温晚?”
“不,他给米公公截回去了。”
“小寒山红袖神尼?”
“小寒山一脉自己也遇上难题了。”
“谁来了?难道是关六?”
“不是他,他已失踪许久了。”
“到底是谁嘛?你少卖关于了!”
“王小石。”追命道,“他回来了。”
“是他?”无情点点头道,“他当年能杀得了傅宗书,这回也有可能杀得
了元十三限。”
“可是,”铁手犹有顾虑,”三年了,他再回来,开封府的武林也完全不
一样了,何况,元十三限的武功,决非傅宗书可及其背项。”
“只要是人,都有杀他的方法,”无情冷然道,“何况,就算武功再高的人,但瞎了一只眼睛,少了一只胳臂,还疯了半颗脑袋,就算他再强,也不会死不了。”
冷血忽道:“由我杀元师叔吧,王小石这些年来奔波江湖,亡命天下,他也够累的了。”
诸葛:“元十三限杀二师兄,是他以下弑上。我杀他,别人会认为我容不得他之才,你们杀他,也一样是谋弑长上,也对你们的职份名誉相当不利。王小石杀他,那就不一样了。”
追命:“因为他杀了王小石的师父。”
冷血,“王小石也不是捕役。”
铁手:“王小石背上杀傅宗书罪名在先,也不在乎多杀一个元十三限。”
无情:“而王小石的行动,我们却大可暗里相助,使他进退方便。”
诸葛却叹道:“我们是自私些,但也是势所必然的,因为我们不可以像江猢汉、武林人一般,只顾逞一己之快。快意恩仇,准不惬然。只是,咱们还要保存实力,不予政敌口实,还可以保住朝廷元气,与恶势力周旋到底,这就不得不讲究些方法、手段了。”
他顿了一顿又道,”你们是为了维护正义而勇于牺牲。但就算是为了爱,也不能动辄轻言牺牲。爱国爱民,爱人爱情,爱自由爱正义,应为它而活;命只有一条,轻率牺牲,那国家、民族、爱情、自由,啥都不能再爱了。”
冷血默然。
追命拍了拍冷血肩膀,“我们也是在做。我们可以帮王小石去做。”
铁手道:“对。杀傅宗书那一阵子的风声已过。蔡京也正好假手除掉这逐渐壮大的政敌。王小石回来京城,正好发挥他的才干,大展抱负,大显身手,咱们不该再让他亡命浪荡。”
无情接道:“现下‘金风细雨楼’内斗剧烈,王小石在楼子里很有些影响力,只要使他能坐上’风雨楼,的一把交椅,蔡京拉拢他还来不及呢,不见得一定要他在京师不能立足。而他也正好遏制‘金风细雨楼’遂渐受白愁飞纵控的机枢——白愁飞野心太大,他一人夺得大权,对谁来说,都不见得会放心,蔡京亦然。”
谙葛先生负手望天,叹道,“但问题还是有的……”
“例如,”这回是已了然全局的舒无戏接道,
“王小石究竟杀不杀得了元十三限呢?”——
收集
第六篇(最后一篇)第六篇(最
元十三限的大限
这故事是告诉我们:
机会像蔗,力榨才会出汁。把握机会,机会会制造更多的机
会,但给疏失了的机会则一去不回。
从不失败的人也从不成功,因为他们从不敢去尝试。成功
固然值得享受,但失败也是极为珍贵的经验。懂得享受失败的
人才有资格拥有成功。
第一章公子
七十一天机
王小石乃自咸湖方向二度进入开封府。
到了冬天,咸湖结成了冰,人可自湖面步行而过。
但春冰仍薄,一不小心,就会人翻马卧,沉人湖底。
这是名符其实的:
如履薄冰。
冰薄。
衫更薄。
王小石没有穿上厚衣,因为他正享受冷凉的感觉。
他心热。
所以更喜欢冷。
——也许这样可使一向热心的他冷静下来
他这一路行来,不断的在练刀、习剑。
在心里学。
看到雪降的时候,他心里思忖:自己那一剑,能不能像雪花一般轻、一般的柔?
遇上春风的时候,他暗里思索,自己的刀,有没有风一般无形无迹、不可捉摸?
要是不能,他就不停地在练。
要是没有,他便更加苦习。
在心里练习。
初学武时候的他,实在是大艰苦了,但又兴趣浓烈,那是一种苦中作乐的趣味,这兴味决非其他趣味可以比拟。
学已有所得之后的他,实在是大兴奋了,以致成天沉迷在武功里,过目不忘,屡创新意,稍有不明白,即苦思破解,或请示恩师,非钻研通透、誓不甘休。
学已大成的他,仍在学,但却不一定要动手动脚的学,而是在良好的基础上不断追求再创新境,日出而作,日人而息,他依据天时四季的秩序,旭日初升时练晨光之剑,日丽中天时习烈阳之刀,日照雷门时练春阳之剑,日落西山时习秋阳之刀;同样,月兔东升乃至月落乌啼各有刀法剑式。
这时,他已学的少,悟的多:习以沉思,悟以力行。
有时候,他甚至已不必再练习刀剑了。
他可以从芽萌枝头春中体悟刀法,自雀飞万里空里领悟剑招,由镜花水月的一刹那问了解刀意,以掬泉洗脸的一瞬间破解剑1。
有时候,更进一步的武功,还不是从武功上学得的。
可能是从一首诗……
一个情境…
一次交臂之失……
或一句话--
——也就是说,天下万法,都自生活中体悟学得。
所以王小石一路行来,心情虽不见欢快,但他并下放过路上的一切情趣。
包括看美丽的女子,
或者不美丽的女子,
一只燕子,
或一头驴子,
——这些,在在都有不可放过的天籁,不可疏失的天机。
人生的大学问,自应在人的一生里学得,别人教,教的只是学识,把学识变成自己的学养,那还得要靠自己去体悟、化解、吸收。
王小石很享受步行。
很享受生命。
一一包括生命消沉的时候。
生命不尽是愉悦、奋亢的,也难免有消沉的时候,如果只能正视生命昂扬的一面,那么,有时候就难免给生命里阴黯的一面所销毁。
正如失败是成功的反面一样,尝试失败,才能享受成功的愉悦:体悟失败的悲酸,才能有成功欢喜的一天。
王小石对待生命的态度是一种全面的“执著”,所以反而放得开,他深深了悟:
什么该做,
什么不该做,
什么才是该做的下做,
什么却是不该做的做,
——四年后二次重临开封的他,对生命情态又更上一层楼地开了窍。
他默然步行。
安步当车。
行行重行行,思思复思思。
直至这儿。
咸湖。
湖边。
冰上。
忽然有人叫他。
“公子。”
七十二时机
人在车上。
车上有很多人。
一下子看到那么多高手、名人,有的人甚至会给吓疯、吓傻、吓坏了。
来的人有:
“铁树开花”。
——“兰花手”张烈心。
——“无指掌”张铁树。
另外还有“八大刀王”。
“惊魂刀”习家庄少庄主习炼天。
“伶仃刀”的蔡小头。
“相见宝刀”衣钵传人孟空空。
“刀王”之女兆兰容。
“大升天”萧煞。
“小辟地”萧白。
“五虎断魂刀”彭家彭尖。
“八方藏刀式”苗八方。
此外还有形貌各异的人,从服饰上可以看出,他们是蒙古、女真、契丹
这三人自是高手。
但都只是掌辔的。
“八大刀王”却护在车前后左右、上下高低周围,显然旨在“护法”
至于“铁树开花、指掌双绝”则只是掀帘、扶搀、端茶、递水的角色。
——至少,对“车上的人”而言,确如是。
就因为是这些人,以致这么多人连同马车走在冰上,但冰层并没有因其觅量而下陷崩塌。
而就因为来的是这些人,换作旁人,早已给唬住了。
可是王小石没有。
他甚至依然可以清晰听闯:冰下鱼们游动的微响、以及它们的泳姿。
他当他们只是平常人。
因为他有一颗平常心。
在这时代里,“平常心”已几乎给滥用:
有什么问题产生,都因为当事人失去了“平常心”;有什么处理上的失当,也因为没有“平常心”。政治上对权力的制衡,需“平常心”;感情上对理智的调和,也须“平常心”。什么都是“平常心”,以致“平常心”了政治、经济、社会、良知、乃至一切奇难杂症的万应灵药,一句“平常心”,可以让人超然物外、站在真理的一方,也可使人愧无自容,钉死在黑暗的一面。
但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平常心呢?
谁也说不清楚。
不过,对王小石而言,平常心是道。
谁都是自己
自己谁都是。
他待人处事、处世对物,都像对待自己一样,不偏不倚,非公非私。
所以帝王将相、高手凡人,一如是观。
因此他没有顾碍。
下会见外。
心自如。
人平常。
叫他“公子”的人才是一个真正的公子。
——面如冠玉。
——貌似桃花。
——一身素衣,却显贵气,举手投足,莫不彬彬有礼,而且神容稚嫩,
口光深挚,令人易生好感。
王小石认识这个人。
一一原来是他,难怪八大刀王、指掌双绝、三族高手,全成了仆人
是以他也回礼叫了一声。
“公子。”
这人绝对是个公子。
真正的公子。
——来的正是向被人号称为“谈笑袖手剑笑血、翻手为云覆手雨”,“神枪血剑小侯爷”、“神通侯”、大侠方歌吟之后方小侯爷方应看!
帘掀开后,露出方应看左边的脸。
帘也只掀开一边。
方应看令人不管是谁,看了他都令人愉快,予人好感。
他学止斯文、有礼、真诚得还带着点稚嫩。
王小石已见识过这个人。
京城里的“公子”,许多汉子都愿为他卖命,许多美女都只求他的青睐,许多权贵都渴求得到他的支持,一般人只希望能见上他一面,已是无上光荣。
——“公子”当然就是方公子。
——也就是这位腰悬“血河神剑”的方应看。
他早已听说过这个人。
——就像战国时的公子,因时而起,风云际会,不但很有办法,也很有人缘,更很有势力。
谁都知道,谁都相信,也谁都能预测:大侠方歌吟的义千方应看,必能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作为来!
唯一不可测的也许只是:现在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作为”而已——但轰动是必然的。
方应看聪明。
有才干。
且一直都有特殊遇合。
加上他有实力和背景——这已有着一切足可大有作为的条件。
一个人空有大志,在有才学,最怕是生不逢辰,而方应看却可谓崛起得正好对上了时机!
王小石见了他,很有点诧异:不是因为方应看,而是因为他闻到了另一股“异味”。
那是一种奇特的“老人味”。
——这味道又怎会在这年少英侠的方应看身上出现呢?!
方应看招手要他上车。
王小石微笑摇头。
“你,入京?”
方应看试探地问。
“是。”
王小石老实地答。
“上车吧、我载你一程。”
“谢了,我喜欢自己步行。”
方应看说,”其实,我还有事向公子请教。”
王小石说:“不敢,我独行惯了,有什么赐教的,公子可在这儿吩咐。”
方应看道:“公子太见外了。”
王小石道:“我不是公子,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