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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江湖战情录 血魄-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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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兄和君逸打算到四处走走,所以托我们帮忙看顾一下他们的屋子,另外……君逸提醒你别……别把他之前养的兔子和松鸡给吃了。」

柳煜扬转述的语气有丝微妙的古怪,封亦麒的反应更直接——

「师父,我很纳闷一个问题,到底哪只兔于是他养的,你分得出来吗?」

「咳……抱歉,为师分不出来,」干咳一声,柳煜扬明显含笑。

「他其实在耍我吧?」封亦麟知道席君逸其实很爱惹他生气,不是敌意,反面像是……逗弄。

娘的!迟早劈了他!

「顶多别在他的屋子附近抓动物就好了。」柳煜扬一手把他拉到怀中,轻而易举地抚平他的张牙舞爪。

「算了,谁管那么多,大不了说是苍羽吃的。」他一口就把责任推干净,随手把信一扔。

柳煜扬赶在信纸落入溪水前探手拎住,薄责地看了眼后知后觉发现这种举动不太好而朝他心虚微笑的封亦麒。

「麟儿,想去哪儿玩吗?」就像白兄他们那样,前阵子也听闻绝魂带着歆儿出去玩了几趟,那这孩子呢?想去哪里走走看看吗?

「不要,山脚小镇的事情就够师父忙了,我喜欢竹屋。」封亦麟边说边打个呵欠。

唔,午歇的时候到了……

宠溺的笑了。揽着徒弟让他可以枕着自己的肩膀小睡片刻,自己翻看起没看完的书。

平静的日子有彼此陪伴,就已经心满意足……

第八章

爱跟习惯哪个重要?究竟是先有习惯再慢慢培养爱好呢,还是先有爱再慢慢习惯对方好呢?

他从不曾思考过这个问属,现在却深刻的体验到这个问题的重要性

洛宇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又率性傲热的年轻男人了。七年过去后,他是个年近而立之年,沉稳内敛又带着些许忧郁的男人。

他也不再是当初那个喜欢跳舞喜欢捉弄人的爱笑舞伶,而是染满鲜血又憎恨一切的血魔尊……

在过去他总是恣意而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相处时多半是洛宇主动——主动说话、主动决定要做什么、主动逗他;现在的洛宇变得沉默,他也不再像昔日那般有勇气直接扑到他身上玩弄他的情绪。

说真的,「从此以后两人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的这种话,感觉起来根本就是在骗人。

「…儿……凤儿……」

猛然回神,血魄……也许现在该称呼他为雷鸣风,愕然地转头望向那个已经不知道叫他几次的男人。

「有事?」

「我在问你,你今晚不想住这儿吗?」卓洛宇无奈的笑笑,比着面前道路旁的小空地。

他们很少投宿,因为两人都是见不得光的身分,所以多半都是住在野外,反正有马车,睡车上也没什么不好。

「你认为可以就可以了……」雷鸣只歪头,觉得自己的语气很别扭。

可是,他认识的卓洛字,不是个会在这些生活细节问他意见的人啊!

「那就在这里吧,你休息一下,小心别冷到了,我去捡些树枝回来。」卓洛宇点头,把马牵到路旁树下系牢,拿些干草给它们吃,自己走进树林中。

雷鸣凤呼了一口气,看着自己呼出的气在冷风中形成白雾,开始在雪地中寻找大小适中的石块准备营火。

一路走来,这种充满压抑与沉闷的气氛让他有点受不了。

除了互动外,还有很多相处细节要调整,他已经习惯掌控一切,但因为卓洛宇同样也是发号命令惯了的人,所以他尽量保持沉默……说话语气要注意,饮食起居要注意,就连晚上睡觉都因为身旁忽然多出的气息而睡不安稳。

如果洛宇是个存在感很低的人他还可以假装自己只有一个人在过日子,可是洛宇的存在感很强,无论气质,气势,还是所有言行举止都让人难以忽视……一个天生就适合当领导人的男人。

选了处空地,把积雪拨干净,用石块铺成一圈,接着就坐在马车前方的木板上等卓洛宇回来。

随手抓着一挂染黑的长发,很无聊的甩了两圈,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宁静让他不太舒服,想说话又清楚记得云飞跟小龙都已经不在身旁了。

「这应该算是焦虑吧……」泄气的嘀咕,曲起双腿,单手抱膝,把脸埋入臂弯中。

果然爱不能当饭吃,现实因素还是很重要啊……

郁闷的等了半天都设听到卓洛宇回来的声音,皱眉,拾起头四下观望。

面前近距离注视自己的黑眸让雷鸣凤罕见地枝吓了一大跳,整个人反射性的往后仰,却忘了身后就是马车的车身。

砰!

这一撞撞得可不轻,可是他的头没事,因为卓洛字眼明手快的把手探到他脑后,用自己的手掌承受那股力道。

脸部过于贴近的距离让他没有遗漏卓洛宇的眉头因为疼痛而微僵的动作。

「你没事靠这么近做什么?想偷吃我豆腐吗?」横了他一眼,想推开他起身,但他显然不打算合作,甚至把另一手也搭上马车,将雷鸣凤整个人困在马车与双臂之间。

一推推不动他,雷鸣凤索性也不挣扎,依旧鲜红的眼笔直地与他四目相对。

「怎么了?」卓洛宇低声问。

「……我被你吓到了,你忘了我现在内功从头开始修练吗?我听不见你的脚步声。」好久没有人可以无声无息的靠他那么近了,刚刚是真的被吓的不轻。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回来的时候……你怎么了?」他确定自己没漏看他的沮丧与消沉。

雷鸣凤注意到他眶中的心疼与关切,忽然开始有心情笑了。

「很在意?」

「当然,一路上你都好安静。」卓洛宇没有掩饰自己的忧心,「以前你对很多东西都有兴趣的,可是这一个多月你似乎什么都没看在眼里。」

若要说以前的凤儿只是难以捉摸,历经仇恨后的血魄就是喜怒无常了,他一直在尝试如何在两人的相处间取得一个平衡点,却有点失败……因为他愈来意沉默。

以前的他……?雷鸣凤一怔。

「是啊……你也是一样的……」如果说他难以调适,比他更害怕失去的洛宇铁定也战战兢兢的不知道该如河是好吧?

倾身把头抵在卓洛宇的胸骨处,雷鸣凤忽然道:

「你变得好小心翼翼,以前的洛字很习惯自己抓主意,不会一直要确定我的看法。」

他不明白为什么洛宇要对他这么的小心翼翼……

「以前的你不满可能拐弯抹角唱反调让我注意到,现在的你我不确定能接受我的『自作主张』到什么程度。」卓洛宇很配合的接着道。

真的很担心他会沉默的凝聚不满,然后在某次直接离去,所以只好小心谨慎地确认他的喜好是否还是跟记忆中一样。

「以前不管去哪里你都会跟我说当地的风俗民情还有你知道的奇闻轶事,这一路上你好沉默。」

沉默到让他开始怀疑这样的相对无言是否就是未来的相处方式,可七年的仇恨让他遗忘了如何正常对话,开口不是命令就是嘲讽,也不知道该怎么寻找话题……

「我以前说的时候你显得兴味盎然又感兴趣,这次你看起来兴致缺缺又不想说话,我也怕你不想再听什么武林事,所以只好不说那些。」

也许是他变胆小了吧?以前面对凤儿他敢不停的逗他说话,直到他横他一眼或露出笑容,可现在没了他的回应,他就迟疑的不知道是否该继续说下去……

「……」

「……」

——很好,问题找出来了,他们不断的把对方过去应该会怎样怎样抓出来参考,然后担心自己让现在的对方不高兴……这算是哪门子的互相体贴?

明显都发现问题重点的两人有些感到好笑,心底的压力少了很多。

愿意把话这样摊开来讲,就说明双方都只是无所适从而非真的不愉快,而且这样看来,他们两个一样困惑无奈。

雷鸣凤咬咬指甲,还是决定把所有话都一次说清楚。

「你以前在独处的时候总喜欢亲近我,现在睡同一辆马车你却有办法不碰我一根头发,你难道不知道冬天睡马车很冷吗?」

害他一路上睡不安稳,几乎每个夜晚都被冷醒过。

幽怨的血色眼眸役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被瞪的人很无辜的喊冤:

「可是我第一天抱你的时候你可是浑身僵硬了一整晚没睡着。」然后隔天他就几乎都不笑了,这要他怎么敢再搂他抱他?

眨眨眼,雷鸣凤的眼神有些飘忽。

「那是……我不习惯……」自从发生那件事以后他就很厌恶身体丧失自主权,只要身体活动一受到阻碍就会开始心情不好,就算知道搂着自己的人是卓洛宇,那种『不能自由行动』的箝制感还是让他无法放松。

之后注意到卓洛宇隐约的避开肢体接触,说实在的让他有点失落跟挫败,但他更担心伤害到他,心虚之下有点不敢去看他的眼,深怕在其中看到失望或受伤。

「我也是怕你不习惯,而且只抱着你什么也不能做也是种折磨……」卓洛宇摸摸鼻子,说不下去了。

互看一眼,两人皆是失笑。

结果他们依然很像,只是像在钻牛角尖的那份……默契;

「搞什么啊,我们……」卓洛宇抚着额头,摇头笑叹,发现自己真的摆一个大乌龙,「还好没害你染风寒。」

他只记得顾了别让他反感,却忘记他现在内力全无,让他在下雪的夜晚睡在会透风的马车上却不提供体温显然不是个好主意。

「这样不行啊,洛宇,回忆跟现实一直冲突,会错乱的。」不过这样笑笑,之前的沉闷感好像就消失了……

「你有什么主意?」卓洛宇挑眉,漆黑的眼瞳含笑。

他的建议就是两个人都别考虑那么多,自在点表现出自我再慢慢寻找相处之道……可在那双眼的注视卞,张口却发不出声音,感觉心跳些乱了。

「凤儿?」

因为他的沉默,卓洛宇低头更靠近他,脸颊几乎已经感觉得到彼此的气息,也让他把没说出口的话全部吞回去了。

改变主意,理智的沟通可以慢慢等,他现在比较在意本能的互动默契培养——既然不太习惯当情人,那就先找回当情人的感觉吧。

红唇徐徐扬起,雷鸣风似笑非笑的眼挑逗又挑衅地看着他。

「我的建议就是……也许我们的进展太慢了,才会变得如此客气。」

这是赤裸裸的勾引,卓洛宇自然听得懂,但他挂虑的是另一个原因。

「……你可以吗?」

自从知道凤儿发生过什么事情后,他很怕表现出「想要他」的念头会让他有压力。

「只有你行不行的问题,绝对没有我可不可以的顾虑。」再补一招必杀招,不怕他不上钩。

男人绝对听不得有人说他不行——管他是哪方面的「不行」。

「真的答应后,我可不会半途中止,那样对身体不好。」卓洛宇,敛起笑容,认真的看着他。

承受他的目光,雷鸣凤也没多扭捏,同样面无表情的以左手直接扯开衣领。

「我说过了,只怕你没性致。」

暴露在冷风中的自皙肌肤上满是伤疤,再也不像曾经的无瑕凝脂。

卓洛宇看着他锁骨下方一道狰狞伤疤,俯身温柔亲吻。

「我早看过了,你昏谜的时候,是我照顾你的。」

第一次亲眼看见他身上数不清的伤痕的那一刻,他彻夜无法合眼,不能想像他誓言要保护的凤凰是怎么背负着满身伤痕从鲜血折磨中活下来的。

温热的唇贴着肌肤移动,雷鸣凤因为他的话而眼神迷蒙,探手抱住他。

回到马车中,卓洛宇解开他的衣带,褪去两人的衣物,布料遮掩后的伤痕一览无疑。

雷鸣凤轻咬着唇,这是勾引也是试探,如果他们无法正视、拥抱对方赤裸的身躯,不管是出自不忍或自责,想一起走下去就有一定的难度。

可显然的,他再次错估卓洛宇对他的执着——

他看见心痛自卓洛字眼中间过,继而对他伸手,坚定的要求他主动靠近。

「过来。」

精实的赤裸身躯上。是他下命拷打出来的伤痕,因为是没超过半年的新伤,肤色还不均匀,看起来分外残酷。

那身因他而起的伤痕让他无法抗拒的依言行事,缓缓移动身体坐到卓洛宇身前。

「我一直都希望有机会能再次拥抱你……」卓洛宇的嗓音很沙哑,那是雷鸣风所熟悉的,他被撩拨起情欲时的声音。

抚摸在脸颊上的手很温暖,烫热的唇舌以缓慢而温柔的方式一一吻过他每一寸肌肤,遇到有疤痕的地方更是细细舔吮,湿麻而情挑的触感成功让他乱了气息。

先是亲吻额头、鼻子、脸颊、耳朵、颈侧……当他忍不住发出低喘时,就会得到索求意味极浓热吻,浓烈到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觉得好热,马车狭小又阴暗的空间让他有点不自在,但在身上游走的唇舌与双手已经取代了一切,令他无力感受其他。

卓洛宇不急,他有很长的时间让雷鸣凤再次习惯他的亲吻与爱抚,现在要做的只有别让他抗拒排斥他的亲近。

雷鸣凤好几次都不由自主的想往后靠,卓洛宇每次都更加逼近,结果就是他背抵着马车壁,而被卓洛宇置身双腿间。

——他干嘛像个未经人事的雏儿一样半推半就的?他忽然发现自己的举动很蠢。

还在发愣,忽然感觉到卓洛宇含住胸前的蓓蕾,挑逗的舔咬,已经硬挺的蓓蕾感到有些疼痛,但更多的是快感。

他沿着斜划过雷鸣凤胸前的刀伤怜惜亲吻,用舌尖描绘那道伤痕的轮廓,但愈往下移,他愈心惊,在照顾雷鸣凤的时候,他并没有机会仔细看清楚这道伤痕的全貌,没想到这个伤痕竟然从锁骨下方一直延伸到下腹部……或更下面……

当舌尖游走在小腹,雷鸣凤忽然环住他的颈子,不让他继续往下亲吻。

「凤儿?」低哑的男音带有关切。

「你想亲去哪儿啊?」雷鸣凤感觉自己脸红了。

真奇妙,原来他还是会脸红的啊……

「这道疤……延伸到哪儿?」

他修长的手指顺着自己留下的湿热唾液往下抚摸,深入他腿间的秘丛之中。

「……你很罗唆耶,动作太慢会让我对你失去信心的。」

他不想让洛宇知道啊……知道了说不定又会开始自责……虽然明白就算隐瞒也不能瞒多久,但拖得愈久就愈能分散他的注意力。

舔着唇笑了,一把抓住他已经硬挺的分身。

「它可没你耐性好……」邪恶的五指马上把掌中的挺立包裹住。

「不行,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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