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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刺心-第7部分

小说: 刺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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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说,他的小雀活着时离他从没有绳长那么远。
  所以,我也不能。
  每次被捆成粽子时,我在想,人老了果然可怕,我老了,会不会也变成这样?当捆成粽子一样的我被老头说教时,我在想,如果我老了变成这样,我就自杀,我不能危害这个社会,不能糟蹋这个世界。
  生生谷里,以老头为圆心,以绳子为半径,我被困在这个活动的圆里。
  我想过离开,第一次,我以暴制暴,以强制强。凝聚我生平功力的一掌击中老头胸膛。结果老头哈哈大笑:“好痒好痒。”
  第二次,我玩金蝉脱壳,被窝里放个枕头,绳子系在枕头上。跑了五步,我摔倒了,我被枕头压了。
  第三次,我对自己说,尊老诚可贵,爱幼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我在老头饭菜里下了麻散粉,昏睡粉,迷糊粉,凡是能让人行动不了的都放了。
  我等着老头一觉千年,等的自己快睡着了,老头的眼睛瞪的比金鱼的水泡眼还圆。临睡前,我迷糊地问为什么。老头鄙夷道:“你能百毒不侵,老头我就不能万药不灵!”
  睡着前的最后一丝意识,我再次对自己说,这是个极品变态。
  我不信奉事不过三,我信奉百折不挠。于是第四次我玩假死。当我意识快游离时刻,我听到老头说,“敢挑衅我‘见不得死’名号,小子,你死了,你的尸首和小雀一样处理。”
  小雀尸首是坠落悬崖。
  于是我使尽全部力气却喊出微弱声音:“三天后我会醒来。”
  然后第五次,第六次……我忘记了记日子,也忘记试了几次。
  只记得最后一次玩的是威胁。
  我与老头的距离注定我不能跳崖,不能上吊,不能撞墙。
  我泡过百毒汤,百毒不侵;我不能服毒。
  我对老头说,“我可以咬舌自尽,我可以抹脖子,我可以吞金……”
  老头说:“在我‘见不得死’面前尽管试,死了,去阎王那里把你拉回来。活着,就饿你三天三夜。”
  我举双手投降了。
  也许世界上千万种自杀方法我都会试,唯独一种打死我也不会试,不打死我更不会试。
  那种方法叫绝食。
  以后,我再也没想过离开。
  红日从山这边生起,从山那头落下。
  生生谷里的枫叶不知不觉红了。
  生生谷里的动物,植物,凡是活物都跟我混熟了。
  那条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消失了,也许某个晚上被豹子叼走,也许被狐狸顺手牵羊,也许被猴子当作玩具弄回水帘洞了,也许在某一刻穿越到别的地方……
  总之,不见了。
  但为什么,我还以老头为圆心打转。
  也许,习惯了。
  习惯果真是可怕的东西。
  这样下去,等我老了,我迟早变成第二个姜老头,也许没等到老,就已经是了。
  生无趣,死不能。
  只是很想念很想念无心山的无裳花。
  深秋了,无裳花落满无心山顶了吧。
  有时,看着天上白云,想象成无心山上的无裳花。
  然后在不知是白云深处还是无裳花丛中寻找一个人的微笑。
  然后想,景容在某个夜或某个白天,一袭华服回到无心山,见到了刺心,喊着宁一的名。
  然后想,景容带着刺心天涯海角,江湖人问他为何流浪,景容挑起倾华的凤眸,淡淡微笑:“找一个人。”
  看天空看的眼睛发酸,发涩,看的湿润时,我会闭上眼,寻找黑暗。在黑暗里看着自己的心,轻轻说,“等我回去无心山,若不见刺心,景容,他来找过我了……”
  任何事情都可以有意外,独独这件事,我固执的只让它有两个选择,在,或不在;来过,或没来过。
  血一样的枫叶乱飞时,生生谷安静下来,活物似乎很少见了。
  有些要冬眠,有些要准备过冬食物,就连植物也低调地枯了,都等着来年的灿烂。
  我打算着是不是也冬眠,睡一觉,这个世界就远了。就像我眼前一黑,醒来时,发现原来那个世界远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起,老头不管我了。
  几乎白天黑夜躺在床上睡觉,发呆,老头也不闻不问。
  我想,这时我若死了,老头也不会发现。
  可是我不想死了。
  某个夕阳余晖懒洋洋路过屋子的日子,我听到渐近的脚步声。
  “宁小子,快起来!”老头似乎很兴奋,“带你去一个地方。”
  老头换下了他那件日日不离身的花白袍子,一身蓝灰新袍。原来老头离开过生生谷了。
  生生谷里,老头只有一件衣服。
  什么时候开始,两点距离大于那根绳子了呢?
  我终于走出了那个圆,有形的或无形。
  “老头,你就不怕我离开或者自杀?”
  “死了能保证你上天,你都不会去!我担心什么!”老头翻着白眼。
  “你没看到我死气沉沉?”
  老头继续白眼。
  我起身前,老头子唠叨着,催促着。
  话里声间,我才知道,老头那双眼果然是活眼金睛。
  老头说,在无心山见到我时,我虽笑骂不断,心却是死的,生机是没有的。
  老头说,在床上颓废的我,虽一脸无求,看似死气,心却是活的。
  我才明白,老头让我泡百毒汤,折磨我的那些事都是为了让我不能做傻事。
  我抓住了老头的一句错处,但我没说。
  我不是无求,我有所求,深入骨髓的求!
  我有点怀疑,老头是不是想把我培养成少林寺或者武当山之类门派的未来接班人。
  红尘未了,六根未净。
  怕是要让老头失望了。
  ……
  我穿上青衫,跟在老头后。
  穿过树林时,发现枫树叶竟掉光了,只剩秃秃的枝丫。
  记不清已多久没来外面看看了。
  一致的脚步声沙沙。
  风景渐陌生,我闻不到活物的气息,除了我和前面的老头。
  “老头,你带我冬游?”
  没有意料中的白眼,“闭嘴!”老头低喝,声音难得的郑重。
  阳光越来越淡,阴森越来越重,腐败气息越来越浓。
  “老头,你带我来死死谷?”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老头回头横了我一眼。

  十四 见不得生

  一阵枯叶雨,老头的声音太大了。
  难得看到老头一本正经,“老头,‘见不得生’很厉害?瞧把你吓的!”越走越空旷,寸草不生,偶尔几棵枯木,偶尔几具白骨,动物的,人的;风也是阴的,我拖得满不在乎的腔调,“还是说,穿的这么光鲜,去相亲?怕我惊扰了人家!”
  老头没搭理,埋头赶路。
  “老头,被我说中了吧,”我得意道,“我说嘛——”老头突然转身,不由分说带我掠出老远,口中的话半路夭折。
  “老头,你——”看到原来自己站的地方,顿时惊住。一滩焦土,伴着恶臭。
  “我来了,”老头冷笑,“出来吧!”不是对着我,对着前面空旷地。
  再次惊异,风大盛,凭空出现一道人影,血红衣裳猎猎,白发乱飞,苍白脸,几乎是一层皮和骨头。即使是白天,还是倒抽了口气,整一个白日鬼物。
  “既然按约定来,为何带了个活人?”毒蛇的吐信子声都比它好听。
  “凭他知道‘见不得生’,凭他还活着。”老头怪笑道。
  凌厉目光忽然转向我,我看到一双血瞳。
  “知道我的都死了,他怎能例外!”血红身影袭了过来。
  我没有动。
  因为老头挡在了我面前。
  一蓝一红身影在我周围翻飞,身处刀割的劲风中,只能运转内息抵抗。
  那两条身影招招致命,‘见不得生’的利爪几乎穿胸时,老头才替我挡住,几乎每招都这样。我怀疑老头是不是故意整我,每到关键时刻才破解见不得生的杀招。
  我不敢动,怕弄巧成拙。
  身体完好,青衫却不保,被掌风撕裂,片片如蝶,乱飞。
  “凤凰门!”极度刺激耳膜的声音,血衣人的声音。
  “什么?”老头厉喝。
  风停了。
  血衣人停在不远,老头在我身旁。
  “老妖,你竟然带了凤凰门的人来!”空气一下子冷窒,杀气漫天。
  “老怪,你不要血口喷人!”老头眉一皱,突然扳过我身子,“你说的是这个?”
  “老妖,这生生死死山今日就改名叫死死山!死死谷就是你见不得死的坟墓!”
  “凭一个凤凰印记,能说明什么!”老头冷哼。
  “我说是就是!”
  “什么凤凰门?”我转过身。老头正看着我,眼神复杂。
  “喂,老怪,凤凰门是什么?”老头看样子是不会回答了,我只好问不远的鬼物。
  “什么时候凤凰门的人这么怕死,装傻老怪也不会放过!”
  “要不是老头不说,本少爷会问你这样的老怪物!”我不知死活回道。
  老怪血瞳红色大盛。
  身子突然飞了出去,被老头震飞的,在地上滚了几滚,老头的力量控制的很好,我没受伤。
  原先我站的地方,老头与老怪斗在了一起。
  “小子,快火攻!”老头腾了个间隙喝道,动作丝毫不缓。
  火刀火石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找不到可以燃烧的东西啊。身上只一条被掌风割的七零八落的亵裤,总不能把这个当引火物吧。死死谷里黑漆漆的土囊什么都不长。
  “小子,利索点,老头我撑不住了。”
  老头果然手忙脚乱,那原本光鲜的蓝袍凌乱的破烂。
  “老头,”心一狠,“扔把刀来!”
  头一偏,刀堪堪从耳畔飞过,吓了我一跳,“老头,你被见不得生同化了,谋杀啊?”
  拢起头发,用刀断了。擦起火,看着火焰一点一点吞噬发丝。什么忌讳,老子我不管了!
  “小子,还磨蹭!”
  催什么催,有这点时间说话还不如仔细对付老怪!
  火焰大了,头发烧焦味很冲。
  飞身攻上!
  老怪似乎很怕火,屡次想用掌风灭了,都被我躲过。
  我这一干涉,老头顿时精神。
  二对一,我和老头占上风。
  “老头,快烧完了,想想办法啊!”我左手刀,右手燃烧的发。
  一条绳子飞了过来,“点着了。”老头喝道。
  早知有绳子,何必我断发!
  跃出战场,愤愤用余火引着了,带着怨气冲向老怪!
  绳子似火龙,火借风势,越烧越猛。
  老怪阵脚乱了。
  越想越心疼那一头长发,虽然没有景容的发质好,但到底是自己第一次拥有这么长的发。何况身为杀手,这些年来在景容熏陶下,也逐渐对头发重视。
  做了古人,竟然还要回归上辈子的形象!
  “老怪,还我头发!”火龙叫嚣着,吞吐着火焰。仗着火绳,我招招紧逼。
  噌的一声轻响,老怪竟倒了下去。我疑惑着,火绳并没有击中老怪啊。
  “笨小子,哪有你这样不无章法乱打一气的!”老头站在不远,手中爬着几只铁甲虫。
  原来老怪中了老头的虫子暗器。
  “老头,为什么不早拿出来!”断发怨气转向老头。
  “这不刚腾出手!”老头不紧不慢走向血衣人,“老怪,你又输了,生生谷再向死死谷扩展十里。”
  “不杀他?”我跟在老头身后。
  “小子,‘见不得死’是不会杀人的。”
  “老妖,你这么放过凤凰门的人,就不怕……”一只铁甲虫正中老怪哑|穴。
  “走吧,小子。”老子身一掠,已在十步外。
  跟了几步,转头看向地上红衣人,那一双血瞳中的愤恨让我直直打了个冷战。
  ……
  有内力就是好,大冬天的光着膀子也没关系,只是不习惯,只好窝在被窝。
  我被老头劫来时只身上一件青衫,老头的生生谷里只老头身上一件花白衣,那件蓝袍已不能称作衣袍,最多也只能叫做布条。
  “老头,你赢了老怪,不会忘记我帮的大忙吧?你看我头发也短了,衣服也没了,你叫我怎么出去见人!”
  “生生谷里没有人!”老头穿着他那件花白衣。
  “你不是人!”
  老头横来一记白眼,轻飘飘道:“晚饭没了。”
  “老头,我错了。”我是俊杰,我识时务。
  “米没了。”老头扔下话。
  床上枕头飞向门口老头,撞在门框上掉下。
  我发暗器的手法看来还得好好锻炼。
  剧烈运动了大半天,胃早已造反的不像话。没有东西填饥,只好出去喝了一肚子水,躺在床上自我催眠。
  老头不杀生,我也跟着吃素,不然可以打几只动物,烤了饕餮一顿。
  可惜了,食物就在屋外不远,却不能动,不能碰。
  估计水喝多了,如厕频繁,更睡不着。
  这不下腹又涨的难受,速速奔了去。方便完后正待回屋,老头屋里竟亮着灯。老头,也饿的睡不着?
  不禁想瞧瞧老头辗转难眠模样,悄悄潜进。
  “凤凰门,真的会是凤凰门?”老头灯下自语,忽的大喝,“什么人!”
  我大咧咧破门而入。
  “宁小子,不去睡觉来这做什么?”老头有一刹那惊讶。
  “饿的慌,睡不着。”
  “你上辈子肯定是饿死鬼投胎!”老头不屑。
  真是饿死鬼投胎,那也不是上辈子,是上上辈子。
  “老头,老怪怎么会怕火?”
  “见不得生当年被人废了奇经八脉,为了不成为废人,只好修炼邪鬼术。邪鬼术是走阴路线,对火当然有一定排斥。”
  “看来鬼怕火是有道理的。”我不客气坐下,“老头,刚听到你念叨着凤凰门,那是什么门派,好像老怪跟他有深仇大恨似的。”
  “见不得生的经脉就是被凤凰门废的,”老头仔细看着我,“小子,你说实话,当真不知道凤凰门?”
  我点头,淡淡道:“老头,我只记得这三年的记忆,三年前的事,我全不记得了。”

  十五 死死谷夜

  老头屋里原本暖和的,光着的身子原本也不怕冷的。此刻我直直打了个冷战,身上汗毛直竖。
  “老头,你要干什么!”
  “小子,无论你是不是凤凰门人,成了我的小雀,这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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