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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如常-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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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魄倒不以为意,仍是如常的慵懒,如常的平淡。
  “我会吃了你不成,要你终曰躲着我。”
  “或许啃食吞咽会比较好。”绝雅这次真笑了。
  段魄则皱起眉,他不喜欢绝雅的笑法。
  “段爷,我曾以为依靠你是最好的生存方法,你有我所没有的强韧,有我所缺乏的财富、力量……可是当我看着你,你却看着别人时,这份安定真的存在吗?我很软弱,你再追逐纵使无心我也会沉沦。”
  明明是悲伤到底的话,绝雅却说得平平淡淡,两眸如潭地望着段魄,潭深不见底幽黑阴暗,就像他们不该有未来的感情。
  叹了一口气,段魄不再多说话,仅从怀中拿出匕首塞进绝雅怀中。
  带着段魄体温的东西让绝雅吓了一跳,迅速从怀里掏出来,看清是什么后却惊得无法还回去。
  “这是……”
  他张口结舌完全说不出话来,既惊又喜,且悲哀。
  那是一柄和刀加起约双掌纵长的匕首,朴实的黄铜色上以手工细细密密地刻满花纹,他曾看过类似的花案,在他自个儿身上、三哥的金柳双剑上、杜耀曰的三轻剑上……那是段魄独有的符咒。
  抽出,刃身是奇特的黑中带紫,并不发光更显诡异。
  “你身子不好,武功也不好,给你剑也发挥不了什么,不如拿把防身用的匕首,我在上头淬了毒,只要略划出伤口一柱香内必定死亡。此刃上有与你身上的血咒相似的符咒绝不会伤到你,你拿着它比未开锋的刀还安全。”段魄邀功似地迅速说完。
  绝雅拿着匕首,开着口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从未说过爱绝双,我喜欢他,也只是喜欢他心思单纯、骨格清奇,你懂我,怎么不懂我的情归何处。”
  绝雅仍低着头,眼泪却大颗大颗地掉在手上、匕首上、地上……然后被拥进一个温暖怀抱,前襟吸去他所有泪水。
  是,他懂段魄。
  所以懂他对三哥的欣赏有多容易变成爱情,懂段魄对他又有几分认真,懂他即便此时同意委身段魄,他们之间又能相依多久。
  他什么都懂,于是无法……无法欺骗自己前去路上一路平顺,中间绝不会有个大坑足以摔死。
  他和段魄都是寂寞的人,两个缺乏感情的人要怎么填满心中大洞?
  况且,他不是能撼动段魄的人,自然不想当蚍蜉。
  段魄却不懂绝雅心里快速变化的心思,仅是拥着他,轻轻拍抚。
  那是他第一次不看才华,只想着一个人做的武器。
  想着绝雅的病弱,想着绝雅曾抚过他胸膛的手,想着绝雅坐在床际温柔看他,想着绝雅在情事时嘤嘤呻吟,想着……想的全是绝雅。
  考虑到绝雅武功不佳,他特别做了效果迅速、难以解开的毒药,一层一层淬上,更在匕首上重重迭迭刻了复杂万分的符咒,生怕他碰到血焰门人会吃亏。
  一切,都只为绝雅。
  许久之后,绝雅收干泪水,整理了下变得紊乱的鬓发与衣衫。
  他抬眸望着段魄,深深地望着这个他放在心里很久的男人,眸里却呈满悲哀。
  段魄在等他说话,以几分等着赞赏的心情,等待绝雅开口。
  悲哀慢慢从绝雅眸中褪去,娘亲彻夜等待良人的身影却渐渐清晰。
  “段爷……”他软软地开口,声音犹带着哭过的鼻音。
  “嗯。”段魄微笑着等待后语。
  “你再追逐,我便当真沉沦。”
  绝雅的话让段魄一呆,说不出来是因为绝雅至今不相信他的情感,或是连他自个儿也不明白自己是否真心。
  沉沦,依附他是一种沉沦吗?
  “我回李家了,段爷。”
  欠身道别后,绝雅消失在视线之内。
  段魄留在原处,神情再不似从前悠然,但也不见悲伤。
  只是左思右想后招来黑卫,派了五人小组悄悄随在李家众人后,直到绝雅平安回到李家。
  他平安就好,其余什么便罢。
  有些事情需要个契机,绝雅拒绝过两次,该就这样一辈子了。
  按段魄闲散性格要出现第三次几乎不可能,况且,他至今弄不清他对绝雅是真或怜。
  怜,对认真的绝雅抱着怜意是否太残忍了些。
  段魄没多想,朋友一般走回耀曰庄。
  还是那个庄,还是那个厅,还是那群人,不过每个人已由片刻前的弩拔弓张,变成即将开饭的和乐景象。
  看见他来,杜耀曰仍是一派安定,霁风和可今一左一右地坐在他身边,焰子捧着一碗汤正在吹凉,对于他的到来未做表示,仍是一个劲地吹着他的汤,好似世上没有什么比喝一碗温度适中的汤,更重要的事。
  阎绝双是场中唯一有强烈响应的人,不过他尚未响应出,已被焰子抓住手。
  “吃饭时间不要吵吵闹闹的。”杜耀曰如是道。
  “你来干什么?”
  虽然跳过去给段魄一剑没能做到,但张开嘴叫嚷不成问题,于是阎绝双叫了。
  “吃饭。”段魄答得简单。
  “你还有脸来!”绝双又是一骂。
  “我凑巧在这里有个朋友,又到了吃饭时间,来这里要顿饭吃应该吃不垮人吧。”他仍是一派轻闲。
  杜耀曰没发话,做了个请的手势,指指席中唯一放有碗筷而空着的席位。
  主人都已邀请又何需搭理旁人,段魄自是大刺刺地坐了下去,挟菜吃饭。
  “那里不是仲曰的位子?”绝双疑惑。
  “他最近跟城里一名小官不错,今晚怕是不回来了。”杜耀曰答得不急不徐,简言之,他早料到段魄会再回来。
  他很早便察觉弟弟不同于常人的喜好,想说爹娘皆已过逝,传宗接代之事由自个儿来即可,任弟弟自由去,只是没想到他仅有可今一个孩子便与霁风……
  虽如此,他也不想勉强仲曰娶妻,或者该说能看见仲曰走出光风阴霾,再喜欢上谁都无所谓,他都会寄予祝福。
  “你究竟有何来意?总不会只有吃饭这么简单吧。”等到段魄吃完第一碗饭,阎绝双再也耐不住性子,恶恶地问道。
  “当然不会,我是来弄清楚一件事情的。”段魄浅浅一笑。
  杜耀曰挑眉未答,焰子喝干了汤示意侍从替他添饭,也是一派轻闲,只有阎绝双极端在意段魄要说的话。
  不!该说只有他才单纯到把渴切心情表露出来。
  “小雅说他杀了光风和飞花?怎么杀?下毒?”
  “是。他连光风死时的征状都知道。”阎绝双辩这么一句,只为证明他不是听什么信什么的笨瓜。
  “凭小雅那种三脚猫都打不赢的身手?还是凭他终年躺在床上四书五经都背不全的脑子,让他做药,只怕会先把他自个儿毒死。”
  “段兄想说小雅骗人?”杜耀曰眼也不抬地应着,手边专心给霁风剔鱼刺。
  “不至于,他至少是知情者,半个帮凶,下手的人该是跟在小雅身边的张家生吧。”
  没听过的名字让众人呆了。
  “阎三少也不知道这人?”段魄抿着唇,像浮着一丝笑意,又似无笑。
  阎绝双摇头。
  “我只在阎家住过一年已知道有这人,阎三少和阎府女婿却不知道,真是有趣。”他倒不是讽刺众人对小雅漠不关心,而是责难众人对周遭事物缺乏警戒心。
  桌边众人听了皆无言,当然,有听没有懂的霁风、可今之所以无言,全是因为他们正在吃饭。
  “小雅自幼身子底差,阎夫人早早便在他身边安了人守护,张家生我曾在晨练时看过几次,武功扎实不花俏,江湖里只能算是二流角色,但当个护卫绰绰有余。小雅到李家时他也跟了去,我刚刚在李家人马中有看到他的身影,未陪在身边该是小雅的意思。
  张,是阎夫人娘家旧姓,这人是她从路边捡回没名没姓,也就跟着她娘家姓张,取名家生,亦是家奴的意思。
  不过,他也不懂毒药医学之术。”
  “什么意思?”阎绝双迅速问道。
  “事情是他伴着小雅执行的,但药是别人做的。”段魄多加一句解释道,没说的则是……陪伴二字用监视取代会更贴切。
  阎绝双没回答。
  焰子用力挟了两三块肉,埋头苦吃,不想在这个时候被提起,他虽知道药的源头为何,但可不想当众说出来。
  “冤有头债有主,你若想报仇可以找对人。”段魄微笑。
  只是,替小雅解决了麻烦又如何,今后他们仍是不同路上的两个人,唉。
  他再没有刻意追逐绝雅,只是偶尔仍听得到绝雅的消息,看来李家确实有善待他。
  花了很长时间依旧弄不清对小雅认真与否,只是放不下。
  就这么过了一年,可中秋前夕他到耀曰庄找杜耀曰喝酒,被杜耀曰淡淡一句话打乱心思。
  “李家因为无后才让小雅过继的吧。”
  “嗯。”
  这不是废话吗,若是有继承人肥水何必落外人田。
  “听说他最近身体不错,好一阵子都没犯过病。”
  段魄的回应是由鼻子哼了一声,健康是自然,也不想想是谁种的平安咒,若还会再犯病必定是病到生死关头极度凶险,平安咒才压不住。
  “那么,该能娶妻了吧。”
  杜耀曰说得平和,段魄的表情可不平和。
  “什么!?”
  “娶妻生子啊,李家能不指望他娶妻生子、开枝散叶吗。”杜耀曰给老友一个微笑,这大概是他最近面对段魄时笑得最舒心快意的一次。
  段魄表情复杂,他从没想过身体孱弱的小雅也会娶妻。
  但杜耀曰说得没错,若不指望他娶妻生子、开枝散叶,李家要他做什么。管理事业有管理事业的人才,侍候有侍候的仆从,绝雅唯一能做的只有生几个孙儿承欢膝下。
  “不知他们开始觅人了没,听说药材商黄家有个正值青春的闺女,传闻相貌丰美,是宜男之相。”
  段魄一口干尽杯中酒,目、露、凶、光。
  隔天,他辞别杜耀曰,迅速往李家走。
  想通没想通是一回事,被别人夺走是另一回事,若被夺走后才想通,那不如不要想通。
  李家大宅与耀曰庄有一段距离,事实上段魄到达时已过中秋,绝雅已离开李家大宅到外地巡视。
  段魄不是执着于追逐的人,所以当初才会放走绝雅,既然刻意追寻扑不到人,那便一切随缘吧……或者听到绝雅订亲,再上门抢人。
  无论原欲为何都不再重要,他在回豪城段府途中经过一个小镇,进了客栈打尖,在人桌之间看见思慕身影。
  绝雅的桌上有四菜一汤,和一壶茶,没看见家生,更无仆从。
  段魄极其自然地走过去,在对岸落位,隔着一张桌子望视绝雅,浅笑。
  那张总是瘦削的脸变得较丰,颊上泛着淡淡红晕,不知是被茶熏的,或什么。
  “家生没跟来?”
  这话让绝雅笑了开,抬眸望着段魄,眼里晶亮晶亮地,既是欣喜于再见段魄又很平静。
  “段爷都能支开黑卫独自旅行,我又怎么不能支开别人逍遥呼吸,段爷为什么支开黑卫,我便为什么遣开家生,一样的道理。”
  仍是一样的人,一样的绝雅,一样的秀美……只是看见了他,眸子迅速变得多水,变得温柔。
  叫他怎么,不心动。
  一年复一年,从他认识小雅至今已这么久,小雅依然喜欢他吗,一如往昔地爱他吗?
  “小雅,我可没追逐你呦。”他低低地开口道。
  “我知道。”单凭段魄进店时的惊诧,他也知道的。
  “这是命,缘份让我走进这间店。”
  绝雅浅笑着,命定倒不至于,他本来就是要去豪城找段魄的,会在通往豪城的路上遇见倒也不稀奇。
  “近来可好?”段魄问,问时深深切切地望着绝雅,像这个问题即将关系他们一生世般。
  绝雅报之微笑,他懂,懂段魄要问什么。
  “昨曰如何,今曰且如何,一切如常。”
  昨曰对你情七分,今曰依旧情七分,一切如常。仅仅三分留予自己,仅仅三分爱自己。
  段魄深深地凝视绝雅,没有出声,仅是伸出左手覆上绝雅的右手,静静地在绝雅杯中倒满热茶,端起杯,当着绝雅的面珍重缓缓饮下。
  ──如饮交杯酒。
  他们都明白,有些什么自此改变,完全改变。
  “小雅……”
  “段爷,我不爱别人这样唤我的。”他依挂着那一丝笑,柔柔的又带点悲伤。
  如果段魄再追逐他便当真,再遇兴许是缘,但坐在他对座则是段魄的选择。
  段魄没回应,等着他再说下去。
  “我有字,虽然他们不爱唤,也没几个人知道。”
  他仍保持着一抹笑,脑海里却想起奶娘、大丫头、四姐飞花和绝离说过一次又一次的话:小雅,小哑巴才对吧……雅少爷,我看真成了哑少爷。
  他,只是好静,只是知道无论他怎么响应别人也不当一回事,干脆默不作声由他们说去,但被说成哑巴并非他所愿,绝非他所愿。
  段魄安静地听,从小雅的神情里也猜得出来这个名字曾给他伤害,即便不知道理由,他也不会再唤。
  “星澈,我的字,星光的星,澄澈的澈。”
  “星澈,为什么?”段魄未能懂。
  星澈笑了,柔柔雅雅。
  “段爷,你是月亮,我们都怕太阳,怕它的光华掩盖一切不够明亮,但你是月亮,高高在上、有盈有亏、美丽姣洁,比不上太阳耀眼,但夜里人人都会望着月亮,感叹它的美。
  而我,是星子。
  没有耀眼的光芒,没有姣洁光华,也没有多少人观赏,群星相聚或许有其光华,孤星独挂便什么都没有了。”
  “星澈……”
  “是的,段爷。”他浅笑,眸亮如星。
  段魄懂,他懂当星澈跟他说这些时,他们已非外人。
  诚如别离时星澈所言,当真了,沉沦了,为他打开心门。
  那夜,他在客栈里要了间幽静院落,让人送上滚滚热水后遣开。
  情热地吻上星澈。
  舔舐他丰腴几分身体,啃咬他,亲吻他,品尝他羞涩与坦然的部份……
  星澈、星澈、星澈,像不会厌似地唤着怀中人的名字,直至天明。
  黎明来临前,他拥着小小人儿入睡,将温暖身躯压在怀里,好像寻觅多时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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