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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麒麟之一]_麒麟前传_by:_桔子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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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怕你伤到肌腱,那就疼了。”夏明朗把手上的药揉进陆臻的皮肤里,撕了一大张胶布包住腿踝:“行了,以后有伤要及时处理。”

  陆臻默默的收回脚去自己穿鞋。

  人有时候还真是犯贱啊,陆臻心想,被这混蛋耍习惯了,难得的一次真诚以对,居然能感动成这样子?

  晚上六点,演习正式开始。

  陆臻按预定路线领队搜索,在整个演习区,无数个像他这样的黑色小点,在一丝不苟的按照事先画好的规迹运行着。

  “队长,不打吗?”

  陆臻目送第二队红军的移动哨离开视野,不可否认,他有蠢蠢欲动的渴望。

  这样近的距离不用开耳机,夏明朗摸着枪口:“我挑食。”

  “那我们现在干什么?”

  “等天再黑点,摸到他们营部去。”夏明朗伏低在草从里,不说不动的时候就算是他亲妈站在他面前,也别想认出自己的亲儿子。

  陆臻把所有压在喉咙口的话都咽下腹中,乖乖的等待。

  旷野寂静,天空中有明亮的星辰,耳边有清风怡然,看起来似乎是很美好,呆久了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其实在自己家的美好被窝里一动不动趴上两个小时,也是种折磨。

  天色黑透,夏明朗伏在山脊上用望远镜往下看,灌木丛有不正常的晃动,又一队巡逻的士兵走过去。

  演习已经开始,耳机里有分组在报告,一些地方已经动上手了。

  夏明朗把手掌往下一压,两条人影无声无息的从灌木丛中滑行而过。

  分辨树枝不正常折断的痕迹,毫无声息的搜索与潜行,这些科目在试训已经练过无数次,可是陆臻仍然觉得惊叹,因为没想过原来有人可以做到如此行云一般的流畅。

  接近到一定的范围,暗卡明哨增多,无法再向前,不过凭借地面上的履带车痕也足够判断出红方的军事规模以及营部的大概位置,夏明朗把经纬坐标系传给蓝方的炮团,半个小时之后火炮从天而降,标记战损的白石灰溅得一天一地。

  “这简直就是屠杀。”陆臻轻声道,他与夏明朗一枪未发,已经重创了一个重装营。

  “你觉得不公平?”夏明朗道。

  “难道公平?”陆臻反问。

  “哦,那要不要向演习指挥部投诉?”夏明朗转过头,墨绿的油彩涂了满脸,只剩下一双眼睛幽幽然发着光。

  “不用。”

  “哦?”夏明朗诧异:“那说说为什么?”

  “不对等战争,要的就是不对等。”陆臻有点心酸。

  黑暗中只有一张模糊的脸,可是陆臻莫名其妙的感觉夏明朗在笑,但是夏明朗马上给了他一个短促的指令:“转移了,跟上去。”

  “队长,你认为他们会去哪里?完毕。”陆臻在奔跑中压低了声音用电台交流。

  “你说呢?完毕。”夏明朗在一个隐蔽点停下,警戒前方。

  “夫子果真循循然善诱人。完毕。”陆臻越过他,进入下一个物色好的隐蔽点。

  “那就满足我啊!完毕。”

  “初步估计战损三比一,目前两个选择,留下来继续牵制,或者向附近营团转移,不过我无法确定判断。完毕。”

  “你觉得哪个选择对我们更有利?完毕。”

  “我方要求,速战速决,集中打击其指挥枢纽,所以转移对我们更有利。完毕。”

  陆臻没听到回音,等了一会儿,有点迟疑:“队长,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很好,完毕。”夏明朗道。

  红方显然并不打算让人如意,依托地利优势,重新建立阵地,死守一方要害。

  “继续炸?”

  摸清了经纬坐标,陆臻却看到夏明朗在犹豫。

  “你看地形,火炮打不进去,刚才那么一打,我们的阵地也都暴露了,暂时发动不了第二次进攻。”

  夏明朗开了通话器向蓝方总指挥报告情况,陆臻摊开地图坐在地上,若有所思。

  “想怎么呢?”夏明朗敲陆臻的头盔。

  “我在想,红方要怎么样才能赢。”

  天色微明,陆臻这一次倒是真真正正看到了夏明朗嘴角微弯,在笑。

  “说来听听。”夏明朗在他身边坐下,一边拿着望远镜观察地形,一边拿出压缩饼干来吃。

  “你很闲?”

  “指挥部决定先守着,压了半个营的人在里面,有点危险。”

  陆臻放心了一些,也拿出饼干来啃,猛咬了几口混水吞下去,一顿饭吃得比眨眼还快,夏明朗笑,拖长了声调说道:“慢慢吃,别噎着。”

  陆臻脸上一白,哼了一声:“习惯了。”

  “说吧,如果你是红方,这仗怎么打?”

  “输定了!”陆臻咬牙,字字含血。

  “哦?”夏明朗挑眉。

  “蓝方连指挥所都不在演习区域内,主要利用远距离打击,我是真的想不到红军还怎么赢。”陆臻气愤。

  “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红军卧底。”夏明朗笑道。

  “小生的胸口永远跳动着一颗红心。”

  “还是觉得不公平?”夏明朗看着大山对面,每一次演习结束,严队的参谋接电话都会接得手断,各路大神过来骂街的纷纷不绝,气不过,因为实在太不公平。

  可是……

  “这世界本来就不公平。”陆臻道。

  夏明朗忽然也觉得有点心酸。

  “你能理解?”夏明朗看着他,笑容温和,意味深长。

  陆臻觉得他似乎又一次被蛊惑,那两个字,理解,似乎涵盖了很多东西,而绝不仅仅是指这一场演习。

  他在问,你是不是能理解?

  理解之后呢?

  原谅?

  陆臻想到了那只灰扑扑被人踩在脚下的馒头,他摇了摇头,把话题拉开,拉到最宏观的视角去分析,于是夏明朗听到他清晰郑重的说道:“我觉得我国在百年之内,对外用兵都会非常谨慎。”

  陆臻注意看了一下夏明朗的神色,隔着厚厚的油彩,没有看到错愕,于是略有失望。

  他于是继续说下去:“所以目前军备的重点是战略防御,而不是进攻,而唯一有可能袭入到本土的作战模式,就是如此。”

  “一切从实战出发。”夏明朗扔给他一句非常准确的俗词。

  这是一句用到滥大街的话,陆臻记得当年他家旅长每天都会把这句话重复十几遍,可是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让他觉得震动。他看着山谷深处,惊恐的防御着远方不明方向敌人的红方部队,忽然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他觉得悲哀,越是赢得轻松却觉得急躁和心疼,那绝不是一种会令人愉悦的感受。

  即使是胜利。

  “我们要怎样才能赢?”陆臻看着夏明朗,很认真的问。

  夏明朗听到他在说我们,但同时他明白陆臻不是在指蓝军。

  “你说呢?”夏明朗回答,却仍然是个问句。

  “最好的防御当然是利用海空的力量,御敌于国门之外。可惜现在还做不到,所以只能依靠纵深来拖住敌人。但是像这样被动挨打,永远都不会赢,伊拉克是最好的例子。”陆臻的目光很锐,初升的朝阳映在他的眼睛里,瞳孔被染成了金色。

  “我们不会赢,但是,也不会输。”夏明朗的声音低沉,像是挟了冰核的水,缓缓流动:“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在空军和海军如此发达的今天,陆军仍然是最重要的军种?”

  陆臻迅速的陷入思考。

  “因为只有陆军才能真正控制一块土地。”夏明朗指着山谷的方向:“他们不会赢,但也不会输。战争到最后,还是人的较量,飞机和导弹可以把一切都毁灭,但是毁灭本身没有意义,控制,重建,才是有意义的掠夺。蓝军也有自己的致命缺陷,比如说,人员不足,而且越是高科技的东西越是脆弱,成本和消耗也越大。最好的防御,永远都不是战争,而是威慑。”

  “另外,别把红军想这么弱,”夏明朗拿过地图指给他看:“昨天那次炮火覆盖之后,他们的回击打散了我们不少火炮阵地,反应速度非常快,老红军也在进步,要给自己一点信心。”

  夏明朗微笑着靠近,最后几个字,挟着呼吸的热力直接钻到陆臻耳朵里,陆臻有些别扭的偏开头,正看到夏明朗挑眉而笑。

  陆臻瞬间觉得无措,一路到此,他用骄傲和不屑支撑自己,刻意的维持着自己与夏明朗之间的平等地位,可是现在夏明朗拉着他站到自己身边回头看,不过是换了个立场,角度与视野完全不同,心境与结论也彻底的起了变化。

  陆臻有些无奈的发现他越来越能够理解夏明朗。

  能理解,所以,应该要原谅吗?

  11.想跟我去打一架吗?

  夏明朗忽然偏过头,神色凝重,陆臻知道是指挥部又有新动作,半晌,他看到夏明朗笑得挑衅而诱惑,那双眼睛在晨曦中闪闪发亮,像是怀着神秘宝藏的探险者。

  “想跟我去打一架吗?”他在问。

  “哦!当然。”

  陆臻握紧了手中的枪,满怀期待。

  方进组发现了一个油料补充点,不过有将近半个连的火力在守环形阵地,他估摸着自己吃不下去,所以呼叫支援。

  “那他们怎么办?”陆臻指着山凹里的红军问夏明朗。

  “没问题,要是你守在这儿,一时半会你也舍不得动弹。”夏明朗又一次把地图扔给陆臻:“带路吧。”

  油料点的位置离得较远,已经进入平原草场,直线距离接近40多公里,而且直线上还有一个比较大的山谷,陆臻还在犹豫路线,夏明朗在地图上划了一下:“这边,走公路。”

  “为什么?”陆臻不解。

  走公路容易被发现,而且路也绕得远。

  夏明朗眨一下眼:“为了搭顺风车。”

  运气好的时候,就是挡也挡不住,原本只是想要截一辆后勤上的车来跑跑腿,没想到一骑红尘过来的居然是辆军用吉普,陆臻从望远镜里看到有杠有星,夏明朗卸下装备:“隐蔽,帮我警戒。”

  陆臻又从地上割了一把草下来插在头上,免得让人认出来,昨晚上用的草已经打蔫儿了。

  陆臻在高处火力封锁,夏明朗伏在路边一个灌木丛里等着,车子开到自己身前的时候凌空跃了出去,一横肘打翻了旁边的副驾驶,卡住驾驶员的脖子沉声道:“停车。”

  被他制住的是个少尉,绷着脸挣了几下,猛然横打方向盘,夏明朗无奈,只能伸一脚出去猛踩刹车,少尉得到空子抓起夏明朗的手臂刚想甩人,陆臻一枪将他头上打出了红烟。

  啪的一下,像是气球充气到了最高点的爆裂,少尉被九五的子弹封住了嘴,怒火冲天的瞪着夏明朗,连手带脚一起僵住。

  “哎哎,你看着点车!”夏明朗帮他稳住方向盘。

  “我死了!”少尉一字一顿的蹦出这三个字。

  “他娘的!”夏明朗开了车门做势欲踢,少尉居然也不怕,梗着脖子瞪回去,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夏明朗倒也拿他没办法。

  旁边的副驾驶哼了一声,夏明朗眼明手快的先一步翻了他的白牌,那位仁兄一睁眼看到自己头上冒红烟,暴跳:“我操他奶奶的祖宗,哪个死不要脸缺德带冒烟的趁老子睡觉的时候暗算我?”

  夏明朗把车停到路边,十分冷静的回答:“是我。”

  “你他妈的!”副驾驶一撸袖子就要单挑。

  “你已经死了!”夏明朗指着他头上的烟。

  副驾驶愣了愣,吼:“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

  鉴于此鬼实在过于生猛,夏明朗最后只能扯了根背包带暂时将他捆牢,陆臻从山上滑下来,诧异:“你连死人都不放过?”

  夏明朗做委屈状:“是死人都不肯放过我。”

  他把这两人扛到路边的草丛里安顿好,通话器扔到少尉手里:“枪号和编号我都报上去了,一个小时之后导演组会过来接你们走,人死了就安份点。”

  少尉不屑的哼了一声。

  副驾驶侧耳过去听了一下,吼道:“你这么骂他听不见,老子帮你,他妈的鬼鬼祟祟见不得人的东西,净会暗算人!”

  夏明朗走了两步只好折回去,蹲下去解他的胶鞋。

  “你要干吗?”副驾驶警惕。

  夏明朗脱了两只袜子揉成一团塞到他嘴里,擦擦汗,吁一口气:“清静了。”

  可怜的副驾驶被自己的臭袜子薰的两眼翻白,夏明朗按住少尉的肩膀:“你是个有原则的人吧?”

  “你什么意思?”少尉激动。

  “那就好,你已经死了,别忘了!”夏明朗郑重其事的拍拍他,挥刀割了几把草盖在他们身上。

  陆臻依稀仿佛看到少尉同志转过头看着同伴一脸的犹豫不决,不过那神情一闪而过,因为他们已经抢了车离开。

  赶到目的地,方进已经在等着了,陈默带着黑子马上就到,陆臻看到徐知着的时候惊讶了一下,不自觉低声说了一句:“徐子不是跟着楷哥混的嘛。”

  通话器没关,夏明朗道:“他倒是想呢,小侯爷钦点,他敢不从?”

  陆臻苦笑:“说得跟强抢民女似的。”

  被强抢的民女看到陆臻也是一脸的惊喜,凑到他身边一撸袖子,露出手腕上粘着的一小条白胶布:“我狙了六个嘞,你几个?”

  陆臻探头看到那上面一正一横,挺没底气:“我一个。”

  “吓,怎么会?你不是跟着队长了么。”徐知着不信。

  陆臻转头看夏明朗,压低了嗓子小声道:“人挑食,一般般的小兵不屑打。”

  夏明朗在他耳机里窜出一声:“陆臻,你是真的不知道双流通讯器只有我这边可以关通道吗?”

  陆臻默了一下:“队长,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方进看到夏明朗眼皮一跳,有些莫名其妙。

  天色苍冥时分,陈默带着黑子也杀到了,夏明朗当即决定马上抢攻,第一是时间也等不及,其次如果等天全黑了,虽然基地的红外成像仪质量过硬,但毕竟不如目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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