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舞苍穹 by 火桑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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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的吧,否则怎么叫毁了弗迪斯家呢?”
“果然如此啊。”
“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现在你可以安心上路了。”
“……的确,不过,我要你和我一起上路!”
气流迅速膨胀,轰隆声和沈国,一瞬间发生反而让人什么都感觉
不到。
在莱格按动火箭炮时风朔烈就开枪击毙了他,但是依旧没能阻止
炮弹的发射。至此,风朔烈犯了两个错误。
第一,他没料到莱格的车中装了火箭炮,而且在这么近的距离自
杀性的发射。
第二,他忘了现在停车的地方是盘山的高速公路,顺势往旁边一
跃的后果就是坠落山崖。
……风朔烈茫然的看着四周,唯一能确定的是有两件事——他还
活着。还有,这里不是美国。
其实如果他是水明楼那个同人女,此时他的表情决不会是现在这
样,他应该痛不欲生的嘶吼:“我竟然谋杀了小攻!”
但身为刚杀戮完毕的前杀手风朔烈看到被他不幸击中当了靠垫的
某邪佞派帅哥的尸体时,他心中的想法是,“似乎在哪里见过,但
记不得的人应该不重要。”
然而当他的视线对上被绑在床上衣冠不整的古装俊美青年时,那
个被他当成一场梦的回忆一下子全冒出来了。
现在是什么状况?
坐在床上的沙映幽反应不过来了。
原先被人重伤的他因为蒙面的脸巾掉落露出的那张脸而陷入更加
糟糕的境地,齐凌森挥退了众人,并且命令远离这间屋子没有传召
不得入内,而后将自己绑上了床意图不轨,就在他束手无策坐以待
毙之时,奇变骤生。
一个穿着奇怪质地黑色衣服的人凭空出现在齐凌森头上,不偏不
倚的砸中了他的仇人,听声音就知道齐凌森已经骨骼寸断而死。当
然,他不知道风朔烈从现代悬崖掉落到异世的路程是非常遥远的,
根据牛顿定律换算出来的冲量也就十分惊人了。
那个人站起来对身下的人丝毫不感兴趣,扫视了周围一遍,迎上
他的脸时那茫然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
眉目俊朗如精雕细琢过,柔软而凌厉的发只到肩部,却意外的合
适他,凝固而充满棱角般的脸绷得尤其紧,对上他的眼时迷惑了一
下,然后想起什么似的绽开一抹笑。
这是沙映幽第一见他笑,以后很少有机会见他笑得那么干净,他
的笑都是些冷笑、讥笑!而他这次所见的笑却像所有的冰都融化开
来,笑容如水一样在他脸上徐徐漾开,他的嘴角有温柔的弧度,笑
容很漂亮。
他举起一只手摇了摇,那似乎是打招呼的意思。
“你好,沙映幽,我是风朔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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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风朔烈?那个曾经占用我身体的风朔烈?”
过于离奇的事态发展让沙映幽忘了自己现在被绑在床上的窘状,
急着追问这个凭空出现的熟悉的陌生人。
“没错,就是我。”
不在意的耸耸肩,风朔烈确定自己又回来了,连接两次完成了穿
越时空的创举。在房间了看了一遍再衡量一次现在的情形,他指着
沙映幽身上的绳子提醒。
“你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的样子,难道你想这样子和我说话?”
“当然不是,快点帮我解开绳子。”
要是有力气他就不会任人宰割了。
“早点说嘛,不说我怎么知道。”
抽剑将沙映幽身上的绳子斩断,让他在房间内找一下有没有什么
药可医疗伤。
至于风朔烈现在手上的软剑则是他回到现在时特地请工匠作了一
把,以翔宇宫中偷出来的软剑为模型,结合了西洋骑士剑的多种功
能,以及东洋武士刀的强悍,这种武器在风朔烈手中尤其称手,重
量也刚好,加上软剑中混有碳素纤维,绝对坚韧。
“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会在这儿?”
仔细的在房间里搜查一遍后,风朔烈才有空理睬一下地上的尸体
,看了看长相在从脑中找出关于这个人的记忆。
“这不就是我的罪过的那个人么,他还真是倒霉呢,反正都死了
,衣服就给我吧。”
“喂,你在干什么?”
整理好自己被拉开的衣服,沙映幽抬头看见风朔烈蹲在齐凌森旁
边忙碌。
“扒衣服呀,在这里我总不能穿这种衣服吧。”
手上不停的扒下齐凌森身上的华服外衣,内衣裤之类的就免了,
还是自己的比较舒服,顺便带走一些体积小、价格高、易脱手的小
玩意儿。他可没带钱,原来赚的钱都被那个身体接受了吧,想到这
风朔烈抬头瞟了一眼之前在这里的“住所”,低头继续,非礼尸体
。
“动作快点,此地不宜久留,有事出去再说。”
下床活动手脚,感觉身上的伤有些重,对于能否安全离开并没有
把握,正思考要如何和风朔烈说明的时候,迎面飞来一个小东西,
习惯性的伸手去接,原来是个白色瓷瓶。打开一嗅,是上好的丹药
气味,他疑惑的看向在房里的翻箱倒柜的风朔烈。
“这是?”
“应该是伤药吧,抽屉里找到的。”
那个气味他以前闻过,应该没错。
收拾好东西,风朔烈站起身将打包好的东西系在背上,一甩头发
,从齐凌森身上扒下的衣服已经套在了战斗衣外面,明丽的长衫使
他显得越发修长,回眸一瞥的眼中有不容忽视的雀跃,阴冷邪肆藏
在背后,是他骨血中的一部分,取不出,分不开,可是他唇边的笑
又让人觉得还有挽回的余地。
“好了吗?现在走吧!”
挽着受伤的沙映幽,风朔烈京剧演员般柔软的身段和步伐,除了
这座府邸,从围墙上翻了出去。幸好齐凌森事先曾让侍卫都离得远
远的,无论发生什么动静都不会进来,也就方便了他们的行动。
从北边的偏僻地方出来,当务之急是先回到沙映幽住的地方,让
他疗伤之后再作打算,在伤者的指点下风朔烈从正门进了酒楼,上
楼进门关门,将人扔在床上后便坐在椅子上借桌上的东西泡了杯茶
喝,眼观鼻,鼻观心,如入定的禅师,非礼勿视。
这回是连身体都穿了过来,不知道大哥他们会怎么样,大概认为
他已经死无全尸了吧,还真想看一下他们的表情,一定很精彩,那
些冷血的家人应该会伤心吧。嗯,希望不是嘲笑他这次的失误。
幸好来之前清理了弗迪斯家族的实力者,剩下的小卒就让他们自
相残杀好了,而且公司的事为了以防万一也都交代清楚了。
只是可惜啊……
风朔烈长叹一声,他身上的子弹并不多,早知会来这就多带几个
弹夹在身上了。
盘腿坐在床上的沙映幽吐出一口污血之后,缓缓回过神,就见到
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捧着茶在叹气,神色中却不见丝毫落寞。
“怎么了?”
听见那近似于自言自语的问话,风朔烈转向他。
“没什么,不过作为前阵子这身体的保管者,我想你应该跟我解
释一下发生了什么事。”
声音轻佻,有点低沉,带着令人心动的节奏,像是地狱的诱惑。
一时没逃开那明知背后是危险的诱惑,被风朔烈那狭长的凤眼扫
到,明明是和翔宇国主并无差别的脸上所带的戏虐风流却不会让人
认错,不会以为他们是同一个人。
……
“然后呢?现在齐凌森已经死了,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听完沙映幽的讲述,风朔烈问了一个问题。
“以后?……我没想过以后……”
他生活的全部就是为了复仇,一心一意的想着杀了齐凌森,除了
这个目标之外没有别的,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总是风餐露宿,夜
夜追踪目标的行迹,大大小小的伤没有断过。
而现在,目标已经死了,一瞬间消失了,以那种突如其来的让人
来不及反应的方式,将他前进的方向轰然击溃,光线四下琉璃,心
无所依,黑暗无边中唯一指明方向的微光熄灭之后,空寂的世界一
片迷茫。
他没想过以后。
眼见沙映幽迷离的目光盯着自己的手,里面蕴藏太深太深的恨,
太多太多的痛,他的恨,他的痛是那么深,仿佛已经和他的灵魂结
合在一起,如果要将那些恨那些痛取出来,那必然是附着血,带着
肉!
风朔烈心中了然,眼中精光一闪,端庄俊美的脸上露出残酷的笑
容。
“你是笨蛋吗?”
“什、什么?”
对于对方惊怒的反应,风朔烈优雅的勾起唇角,凤目间流光婉转
,吐出的却是恶毒的言辞。
“你难道就不会用别的方法来报仇吗?非要硬碰硬的自找苦吃,
可以用迂回的方法达到目标的没必要让自己去冒险,虽然布局化费
的时间多,但成功率高,而且绝对能让那个什么王爷活的生不如死
。我还真没见过有人真么光明正大的去找一个王爷复仇,生怕活得
太长似的,如果我没突然出现,你就这么被人上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如果是自己,风朔烈做了个假设,那么他一定会韬光养晦,尽心
计划每一步,推敲模拟各种情形之后才张开网等待猎物的进入,一
旦锁定目标,任何人都别想挣脱,注定在他的手心里任他消遣。若
是得罪了他,他定会让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后悔为人!
嘴角冰冷的微笑散发凛冽的寒气,本身的存在就像阳光照射下闪
烁艳丽色彩的冰川,看上去绚丽迷人,实际上危险得让人如履薄冰
,步步惊心。
他是阵喜怒无常的风,可以温柔的吹拂,淡然的飘过,也可以狂
风肆虐,暴烈非常。
愣愣的看着他,沙映幽好像被吓住了,眼前的风朔烈在他眼中是
个陌生人,虽然他们没见过,但在身体的记忆中他就已经明白风朔
烈不是普通人,但是那还不是真正的风朔烈。
真正的风朔烈,更狂,更傲,更狠,更辣,也更无情!
“傻了?还是吓着了?”
有趣的看着沙映幽惊疑不定表情,悠哉的跷着二郎腿打拍子,风
朔烈换了个话题。
“要是不知道以后要做什么的话,不如跟我走吧?看在身体借过
我的份上,我倒是可以勉强护着你。”
“啊?”
跟不上他的思维速度,刚才还在沉思的沙映幽没听清他的问话。
“就这样说定了。”
不等人反应,风朔烈自顾自的作了决定,一切以自己为中心,满
足了自己再考虑别人。
“啊?”
看到他的样子,风朔烈的脸上浮起了勾人的笑,站起身走在床边
,示意沙映幽向里靠之后,便在床上躺了下来,顺便不忘拉过被子
。
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侧躺,一把拉过还坐在床上的人当作抱枕,才
抽空抬眼对傻眼的沙映幽命令。
“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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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搂在怀里的经验沙映幽自从四岁后就没有了,更别提被男人
搂住了。
开始的呆愣过去后,他轻轻的挣了挣,风朔烈的力气很大,当然
这也可能是他现在受伤的缘故。总而言之,他挣不开那双手。奋斗
一阵子之后,困意渐渐上来,沙映幽也忘了自己是在男人的怀中,
闭上眼缓缓睡去。
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是敌是友也不清楚,但是有人保护的感
觉,好像还不坏。
等到沙映幽已经熟睡之后,应该睡着的风朔烈却睁开眼睛。
凝神细看那神色倦怠的熟悉的脸,略微苍白的面容想必这阵子吃
了不少苦,长长的睫毛下是淡淡的黑烟圈,憔悴不少。
风朔烈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狄休穹,我倒是想看看你们见到这个沙映幽时会有什么反应。
是惊怒,是兴味,抑或是无动于衷?
这步棋是不是连你也没料到?
那双眼睛里涨潮的海般,波浪一层层的向上翻滚,每一层蕴含着
变幻莫测的动荡和沉淀,席卷着人的灵魂。
烛光动荡间,绽开一抹零度的笑意,语气中的温柔和情调会让人
觉得正被他深深宠爱,可是不知道那温柔中的是醉人的毒,足以让
人肝肠寸断。
“真是的,睡觉怎么不把火熄了呢?”
抬手扔过去一样东西,飞速的扫过烛焰,房中一片漆黑。
扔出去的东西落在地上,是一钱碎银,从森王爷那儿摸来的。
转身依旧抱着沙映幽,这回才是真正的睡着。
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将沙映幽简单的易容一下,没有专用设备
置好就地取材的从视觉效果上下手,虽然还勉强认得出是同一个人
,但是气质长相就差多了,,那些老江湖以及仔细看过他的人决不
会将两者结合在一起,因为他们太多疑了,反而是常见不同人的小
二会以为是同一个。
其实也没改变多少,只是眉毛变细了,鼻子变薄了,脸色苍白是
原有的,再加上嘴唇泛青,这样一来就成了一个身体单薄的病夫,
也很符合身份的嘛。
扶着他下了楼,风朔烈坐到临街靠墙的桌位上,准备吃早点。
虽说是早点,但他们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酒楼里人声喧哗,热
闹得很。
点了几样菜和一碗面,风朔烈他们边吃饭边听旁人议论关于齐凌
森被杀一事。
齐凌森的尸体在早上时才被早上伺候的丫环发现,地方府衙的官
员们都慌了神,各自急着抓凶手,而杀人凶手则好像做了什么不为
人知的好事一样偷笑着,案子得意非常。
虽然那些人想暗中压下消息,等抓到凶手后才向朝廷禀报以减轻
责任,但对方毕竟是皇上的亲弟弟,迟早都会传到天子的耳中。
不过,现在看样子是安全的,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招来大批人马的
,而且那些人似乎都认为凶手杀人后立即逃匿出城,所以都一古脑
儿的往城外搜查,现在出城的话反而比进城安全。
已经换上沙映幽衣服的风朔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