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间 第一部+番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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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声’恩’,实在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这件事实在引起太多的麻烦。
他也没继续追问,手开始在我肚子上施加力道,顺时针的揉著。
虽然很舒服,可我没有穿衣服,那里又离我的私处很近,我不想再和他有身体上的接触,就反过身推开他。
但是他仍然抓著我。他小时候明明没有这麽缠人,怎麽现在老扒著我不放?
“至少让我上药膏好吗?”他说。眼睛充满委屈,语中有请求的语气。
我看著自己布满淤青与吻痕的身体,全身体无完肤,竟然连肚子上都有被咬过的痕迹,伤上加伤,难怪昨天会那麽痛。
“你出去,药拿来,我自己涂。”我尽量平静的说。
他明显犹豫了下,才把方才带进来的药膏放在床头柜上,慢慢走出去。
又是他的背影,只不过这次我看得仔细,上面有数道单边爪痕,我脸上突然尴尬又发热,看著自己没包石膏的手。
等他再度出去後,我尝试打开药膏的盖子。可是只有一只手能用,那盖子又是崭新,锁得极紧,试了几次都不得其门而入。
我把药膏卡在脖子和锁骨之间,试著把它打开。但是我的手都变得又红又肿,顽固的盖子还是没有转动迹象。
当锁骨上的伤口因为我脖子弯曲而隐隐作痛时,一只手解救似的把我的药膏拿下来。
“还是我来吧!後面也有伤口,你自己也看不到。”小康龙站在我面前说。
我疑惑的看他,进来怎麽不声不响的?
“还有这些止痛药,吃了会好过些。”
我才注意到他另一只手上的一杯水和几粒药丸。
我也不想和自己身体过不去,就顺从吃了那些药,喝了一大口水。然後看著那罐难缠的药膏,希望他能帮我打开然後出去。
这次他帮我打开药膏罐子了,却不递给我,站著不离开。
然後我看到他脸上哀求的神情,拒绝的话如何都说不出口。我觉得自己也够无聊,既然赶他出去两次他都回来,这次出去後,他一定又会找其他理由进来卧房,乾脆留在这里替我抹药膏。
所以我软化了,把自己抹不到的背部转向他,示意他的帮忙。
他的表情怎样我没有看到,但是他的手很热很舒服,还会在淤青处旋转,抹在伤口上像是按摩不像涂药。
淡淡的草本香味散发在空气中,消淡了些昨天情欲留下的窒闷气息。药膏一涂到我身上,混著他的手指本是温热,过了一会开始发挥药效,变成冰冰凉凉,在疼痛的伤口上很是舒服。
我眯著眼睛有点昏昏欲睡。
接著他从我的背部一直涂抹下来,力道强弱适中。
当要按到腰部地方时,他拉开全部棉被,把我的身体面下平躺,双手举高於头顶放在枕头上,我虽不愿这样让他看光我的後面,但他的手真的很舒服,我贪心的想:再一下下。
腰部是我最敏感的地方,加上昨天使用过度,实在是需要这样的按摩,他总能恰好掌握力道,注重我特别不舒服的地方。
我迷迷糊糊的想:他到底从哪里学会按摩的…?
不过就当他要更进一步往下时,我立刻清醒过来,抓住他满是药膏的手指。
“我自己来。”
“你不知道怎麽用。”他甩开我软绵绵的手,继续往我屁股前进。
难道你就知道怎麽用?我心里怪异的想著,但是另一件事引起我更大的注意──为什麽我的身体这麽没力?
“刚刚的药,除了止痛,还有…”
“安眠药,我想让你好睡一点,你老是做恶梦。”
我转过头,看到他笑得一脸温和无害的样子。
我懊恼的闭上眼,全身无力只能让他的手挤进我的屁股里。
果然,以後绝不能乱吃药…但我越来越混沌的脑子已经无法思考。
23
Xxx
我和淑贞签了离婚手续後,冷清的家里更加没有人味。
小康龙成天行尸走肉般的呆在家里,也不去上学,我很担心。医生叫我尽量花多一点时间陪他。可最让我痛苦的是,陈淑贞之前给他打过几量兴奋剂,小康龙已经上瘾,现在他随时都有可能会颤抖不停,想要拿东西伤害自己。
每当这个时候,我只能用绳子绑住他,不然就是用自己身体紧紧抱住他。
我很自责,是我害了他。
我也很疲惫,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
没有把这件事根别人讲,因为这实在是范家和陈家极大的丑闻。
我日渐消瘦,大家都以为我是为离婚而伤神,但是我的堂兄却不这麽认为,他从小就和我一起长大,比我自己还了解我。
他很担心我,来家里找我很多次,但是我都尽量不让他进家门。
直到有一天小康龙发作,范重祥闯进家里来,才发现我一直想隐瞒的事情。
我当场就想要崩溃了,求他不要和别人说。
但是范重祥扶著我,他说他不会说,而且会帮我。
我很感谢他,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是他站在我的旁边。
我最好的童年玩伴和兄弟。
Xxx
我醒来的时候,窗帘的细缝中已经透露出夜晚的讯息。
卧室里留的一盏小灯,散著鸡蛋黄的光。
康龙的脸在我面前数倍放大,眼睫毛一根一根像羽毛似发散。
他的轮廓深,明暗的灯光打上来,显出深浅不一的阴影。
最近我起床後,都有老半天活在梦中,搞不清哪些是现实,哪些是梦。像现在我呆呆的看著他,平静的好像那场强暴只是一场梦。
直到我的肚子发出怪声音,才有点清醒过来。
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肚子饿到发疼,我想去冰箱里找吃的。
打开覆在我们两人身上的棉被,卧房的冷气冲进棉被里,全身起鸡皮疙瘩。这是康龙一个坏习惯,他老喜欢盖厚棉被开强冷气。
我赤裸的身体才刚离开一点,他’呜’一声,搭在我腰上的手就立刻把我往他怀里带。没有预料下,我的鼻子撞到他的胸膛,痛得要死,他却依然睡得香甜,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我有一点想要把他掐醒的冲动,这样不但可以报仇还有热呼呼的饭吃。
但是一想到就算了,他现在尽力的想讨好我,起来一定又是一阵纠缠。
所以我摸著发疼得鼻子,革命一次又一次,但他益发的变本加厉,竟然还用大腿锁住我的脚和腰。
这时候我感觉到他双腿中,一块硬物隔著裤子顶到我。
我愣在他怀里,僵住不动。这块东西还伤害过我,我不觉得自己能够忍受。
所以还是选择把他推起来,我摇著他的肩膀,可他一睁开眼睛第一件事竟然就是翻到我身上吻我。
我才意识到他刚才早就醒了,不然怎麽能勃起又来个早安深吻?
我愤怒咬他的舌头,用脚底踢他的腿,他终於抬起头,装做什麽都没发生的说:
“现在几点了?”
我皱眉命令道:
“给我起来!”他才从我身上落到旁边去。
自从他对我强以後,我一个命令他一个动作,乖的不得了,可竟然要等到这个时候我才像个爸爸,真是十分可悲。
我移动到床边,一手撑著自己的身体要下床,全身痛得发抖。他赶紧从後面扶住我,像个孝顺的儿子,我则是风中残烛的老人。
“你要干什麽,我去帮你用。”他说。
“我饿了。”我假装不情愿的说。
“皮蛋瘦肉粥?”
我点点头,那是我粥类里最爱吃的东西,其实我更想吃别的食物,但也晓得自己的状态不可能吃固体东西。
“那你继续躺著,我拿来给你。”他微笑了一下,听苏易杰说小康龙在学校都冷冰冰没有笑容,我真是十分怀疑。
等他走後,我还是慢慢把自己扶起来,腿都不像自己的了,我先按电话里的语音留言,然後再以龟速走到衣柜里。
“哔──你有三通新留言。听取留言中,如要删除请按一。”
“哔──第一通留言听取中──伯父!小龙龙!你们去哪啦?我已经饿得两天晚餐没吃东西啦!快快回来吧!”苏易杰在电话留言中大叫,我几乎可以想像他跳脚的模样。
为他的可爱而微笑,我拿起一件白色T…shirt套上。
“哔──第二痛留言听取中──康龙,你一个人在家好好照顾自己,有什麽事赶快来找奶奶,知不知道?还有你爸回来叫他给我打电话,病人还跑去上海玩…”妈到了後面变成了小声抱怨,我也听得不是很楚。不过大叔给大家讲的理由也真给我惹麻烦,范重祥有生意在上海,他去情有可原,我去上海干什麽?
摇摇头,拿起我的米色裤子,抬起脚来想要套上去,屁股中心却如同裂成两半的痛!我痛得差点跌倒,立刻扶住衣柜门把。
”哔──第三通留言听取中──”
等疼痛过後,我再度拿起裤子。我可不想待会依然光著身体或是让康龙帮我穿。
“……”
等到我发抖的把裤子穿好,我才注意到还没有第三通留言的一句话,若是普通人早就直接删掉了。
我走过去想要看是不是电话当机了,这时候终於有飒飒的声音传出来:
“太久了…是你逼的”这种低沈,怨恨的声音,我彷佛置身冰窖”我本来不想伤害’他们’,你以为我爸阻止得了我?告诉你,我的就是我的…小文…如过你…”他还没说完我就全身发冷的扑到电话旁,按一。
“哔──留言已删除。”
24
我闻到粥的味道时,电话留言已经结束。
抓著衣服,撑著我因为刚才剧烈动作而惨生的痛。
然後我听到汤匙碰撞碗的声音。
康龙拿著满满一碗到我的面前,他用汤匙转著碗里的粥散热。
“怎麽不躺著,你要衣服我去帮你拿就好了。”他说。
然後让你帮我穿?我在心中冷冷的想著。
“你有把家里电话给其他人吗?”
他皱了眉头想了一下:
”我只有给过苏易杰。”
我也只有给过爸和妈,还有学校的教职室,可是那是保密资料,那范重祥从哪拿到电话号码的?
“你也接到骚扰电话?”
我听出他语中有点肯定的疑问,立刻问他:
“你接到过很多?”
“没…就这两天,你睡觉时老是有人打来,一句话不说就挂掉,也查不出来电显示,很烦人。”
我低下头来,觉得对这些事情都很感冒。
“别管了!你先吃粥吧。”他说。
可是当我要移动到床上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咖啡色木板地上,竟然有零星的白色液体。我脑中空白了三秒钟,才知道那是什麽。
我当场又羞又怒。
“帮我拿到客厅,我在外面吃,然後你快去睡觉。”我白著脸命令他。这样我才能吃完去睡和室。
“可是我要洗碗。”
“你可以明天早上洗。”
“可是我已经睡饱了,我也想吃东西。”他说。
但是我不想和你吃也不想见到你。我在心里大叫,他竟然像个跟屁虫一样缠著我。
“那我要睡了,粥你自己吃。”我转身出卧室的门,现在我脑中还有那天的画面,叫我待在…做案现场我可受不了。
他抓住我的手,粥溢出来流在他另一只手上。冒烟的粥明明看起来很烫,他却像没发现般。
“我们的房间在这,你要去哪?”
我注意到他用’我们’,这本来就是我的房间,是他从小就硬要和我睡。
如果当初果然要听妈说的话,早点分房,事情会不会不一样?
“现在是你的了。”我说。想甩开他的手,但是他的手就像一块石头做的粘皮糖。
“和室的床很硬。”他坚持的说。
“总比和你在一起的好!”满脑都是那天的画面,我受不了的大吼。
然後他终於停止说话,脸上没有表情的看著我。
“你想要怎样都行,就是不准出这道门。”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低,有点发怒的前兆。
又回到原来那强势的小康龙。
可是我怎麽会怕?他最过份的事情都对我做了,我怎麽会怕?
所以我说了这辈子对他最重的话:
“你算什麽东西?我是你的父亲!生你养你的父亲!”
然後我直直看著他,一点都不後悔。
他的脸色越发阴霾,然後把粥放下,看著我舔著自己被粥沾到的手指。
他慢慢走过来,我退後,可是後面就是床,抵到我的後小腿。
然後他再次轻而易举的把我压到床上。
“范康龙!”我大叫挣扎,脑中全都是那天他强暴我的画面。
“别老是用爸的身分压我,你知道我根本没把你当长辈看过。”他靠近我的嘴唇说著,气息呼呼的在我嘴巴里。
我很紧张,担心他的下一部动作。
可是他却站起来,看都不看我就离开了。
那晚我缩在床角,用被子紧紧包住自己。我等了很久,冷气越来越冷,再也没有人进来帮我关掉。
我一直闻到那碗皮蛋粥的香味。可是喝了一口,冰冰凉凉已经没有那种烫口的感觉,我努力的大口咽下去,混著我复杂的心情。
关掉床头的灯,黑暗来袭让我如此不适应,所以我又打开,入眼却是空盪的房间,我又关掉、再打开,房间明暗如此循环,连我都不晓得自己在做什麽。
外头蝉声都消减不少,却只剩我一个人独自未眠。
我睁大眼皮,不想不敢入梦。
既空虚又寂寞。
25
整个晚上我都不敢闭眼睛,因为一闭上眼睛,好像就会听到卧房开门的声音。
可是没有,康龙最後还是没有进来。
要说是什麽心情,应该松了一口气才是,父子之间做了夫妻的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麽面对他怎麽面对我的心。
可是…为什麽…?我摸著自己也搞不懂的心情。我以为他会继续赎罪般的做牛做马…会开门进来。
昨晚想了很多,那件事後,他虽然和从前表现无异,但是我回想起来,他的一举一动都带著暧昧。是从什麽时候开始,他不把我当父亲的?
我又摸著自己的唇。
千百个问题,但是无论如何,我们…是真的父子啊…血缘是断不了的。
不断望著窗口,等到天空渐渐变白,我还是一点睡意也没有。
轻手轻脚打开卧房的门,客厅里闷热的空气扑来,电视是电视,沙发是沙发,却没有熟悉的身影。
心里一阵落寞,到底在期待什麽?期待他会立刻装做没事继续当我的小康龙?
不要这麽不要脸!范文!我双腿发软对自己说。
克制自己去其他房间查看的冲动。
用力打开铁门,转过身走出去。
虽是清晨,但是夏日的炎热仍不减,我走进一家有冷气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