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感人绝对隐私:你的故事打动了我-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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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主持人似乎抓到了小杨心中的一个结,那就是老杨与保姆之间的关系。
主持人:这是你认为的理由,是吗?
小杨:嗯。
主持人:你说这话的时候,我觉得你已经很成熟了,那咱们按成年人的方式来对话。小杨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希望你的父亲一辈子孤独下去?你希望他再结婚吗?
小杨:他的事我不管,他爱怎么样怎么样,我不管。
主持人:那你管什么?
小杨:我以后怎么办。
主持人:如果没有父亲那个房子,你就生活不下去了吗?
小杨:什么?
主持人:我是说,如果现在你的父亲什么房子都没有,你怎么生活?
小杨:自食其力。
主持人:你怎么看待养了你这么多年的父亲?
小杨:没什么看待。
主持人:你担心他的心脏吗?
小杨:他没有什么病。
主持人:如果他生病了,你担心吗?
小杨:不担心。
面对儿子对父亲的冷淡,现场一片哗然。但是18岁的小杨就真的这么无情?没有人能回答。
主持人:给我们大家一个理由。
小杨:他老说我不尊重他,他要想让我尊重,首先先自重。他自重过吗?
主持人:他不自重的表现有哪些,你能告诉我吗?
小杨:说话、做事不避讳。
主持人:他跟那个保姆?
小杨:对。
主持人:还有吗?
小杨:不讲理,老认为他是对的,别人全是错的。
主持人:现在你可以跟他通话吗?你有这个愿望吗?
小杨:私底下通话。
主持人:你不愿意在这样的场合跟他对话,对吗?
小杨:如果对话,也就是问他为什么不给我迁户口,他老说冻结了,我已经去问过了,已经解冻了。
主持人:小杨,迁户口对你来说很重要吗,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在乎那个户口吗?
小杨:因为我的户口一直在我妈那儿,我妈那儿没地儿,迁过来要有一个住处。
主持人:你是觉得只要把你的户口迁到你父亲那里,你就可以分到属于自己的一部分的房子?
小杨:嗯。
主持人:你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的?
小杨:高一。
主持人:一直有这个想法吗?
小杨:嗯。
主持人:是别人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小杨:是因为原来看到我爸轰我哥,所以想把户口迁过来。因为那房子不是我爸的,也不是我妈的,而是我哥他大爷的。他就算轰我哥,那房子也是我哥的。
主持人:你觉得你跟父亲之间有和解的可能吗?
小杨:如果他讲理的话,有。
主持人:你指的这个讲理是什么?
小杨:别强词夺理。
主持人:他接受我们采访的时候,他说了一句话,他希望自己的儿子是一个诚实的儿子。现在他不在现场,如果他现在在电视机前收看我们的节目的话,你想对父亲说什么?
小杨:有事说事,别把事做绝了。
主持人:你觉得你们之间最大的矛盾在哪儿?
小杨:保姆。
主持人:我怎么理解保姆的问题?
小杨:我现在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反正我去的时候,人家说他们是夫妻关系。
主持人:你还是很在乎他们的关系,对不对?
小杨:不在乎。
主持人:那为什么这是矛盾的焦点呢?
小杨:因为我爸听保姆的。
主持人:他们俩分手了,你觉得你们父子之间就会好,对吗?
小杨:我不管他们分不分手。
主持人:那你的要求是什么?
小杨:把户口给我迁过来。
主持人:还有呢?
小杨:让我爸跟我姑谈去。
主持人:谈什么?
小杨:那房子的事。
主持人:你是想要一套房子,对吗?
小杨:对,然后还要把我的户口迁回来。我不会要定福庄那边的房,因为那边太偏了。
主持人:你觉得父亲有义务要把自己的房子给你吗?
小杨:没有义务,那我就靠自己。
主持人:如果父亲不给你房子的话,他还是你的父亲吗?
小杨:从道理上来说是。可是他跟派出所说我判给我妈了,判决书上说得清清楚楚的。
主持人:和解的前提是户口和房子,对吗?还有别的吗?
小杨:没有。
主持人:如果你的父亲把你的户口迁回来,是不是就等于两个人有一个和解的前提了?
小杨:嗯。
主持人:好,谢谢小杨!小杨,你刚才表示不愿意在公开的场合跟你父亲通话,是吗?
小杨:可以通话。
按照我和老杨的约定,我们在节目录制的时候会给他打电话,但当主持人拨打老杨的电话时,电话中传过来的声音却是“您呼叫的用户已关机”。据事后老杨的解释是当天下午他病了,但我宁愿相信他也怕跟儿子正面对话,他怕自己受不了那种刺激。面对这样的一个孩子,他能说什么?
主持人:你们再用其他的方式跟他(老杨)联系一下,请导播再用其他方式联系一下,过一会儿我们来接他的热线。小杨,我们一会儿再跟你的父亲通话。我相信大家听了小杨今天的所有讲述以后,可能有很多的话想跟你说,因为现场每一个人都比你年长,很多人有了既为人子又为人父人母的经历,听听他们的经历,可能对你改变现在的处境和想法有很多的好处,我们先从我们的首席观察团开始。肖阿姨,您听了今天小杨的讲述之后,以及过去您看了《寻父奇事》的片子之后,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肖阿姨:听完你刚才的讲话,我想,即便你父亲有做的不当的地方,但是他毕竟是你的长辈,这是我要说的一方面;第二,你知道为什么剧组接你的电话,看到你要寻找父亲,立刻就回应?是因为我们很同情你,觉得你遇到这个处境,如果能和自己的亲生父亲有一个会面,我们会很高兴。但是我听到你要跟父亲会面,不是联系亲情,而是谈论关于财产及其他方面(的事情),这里我不做评论。但是我认为,首先你应该惦念你父亲现在的处境。他现在60多岁了,目前身体怎么样,生活怎么样。你受过教育,即便是高中教育,也应该懂得做人的基本原则;另外,我认为一个人,做学生也好,作为社会的人也好,要具备一个基本的品德,要大伙儿承认和认可。应该说……我很同情你,为什么同情你?因为你十几岁时父母离异,给你造成心灵上和实际生活中的阴影,对你有很坏的影响。你跟一般的孩子不一样,失去了母亲的疼爱,心理受到了伤害,所以看问题上你跟一般的孩子有一些不同。但我看你谈的这事,就有一定的问题。诚然,你父亲在处理一些问题时,有时候会急躁,但是他做到了一个父亲该做的事,比如刚才的电视片断,在你上学的时候,他一直在呵护你。另外你这么大的孩子,还要在屋里头大便,我们觉得有点过了,作为普通人我们接受不了。现在你父亲已经60多岁,应该你替他倒屎倒尿,需要你反哺的时候了。生活中,可能经常会发生冲突,造成你们思想的对立,但我觉得都是可以解决的。清官难断家务事,有好多细节我们没法分辨谁对谁错,你既然受过教育,就应该跳出来想一想,作为人子,作为社会的一分子,在处理你和父亲的关系上,你有什么责任,你应该怎么做,而不要一味强调要求父亲怎么做。
主持人:肖阿姨看起来也是挺激动的。就像肖阿姨所说,小杨可能确实有一些我们未曾有过的经历,这些经历给他造成了一些负面的影响,但是我觉得没有关系,为什么我们今天能坐在这儿,一起交谈,就是因为小杨还是一个善良的孩子。在他的回忆中,我们也逐渐看到一些真相。但是我一直在跟小杨说,其实今天我们的目的不是探讨问题,我们的目的是想让一个过去和睦过的家庭,还能依然和睦下去。现在关键点在你,儿子做错什么,父亲都是可以原谅的。是不是,陈律师?
陈律师:我觉得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不是一个法官,我只是一个律师。父亲在电视上说的那些话和小杨跟我们表述的并不一致,又没有一个第三者出具一个可以采信的证据,让我无法判断。每次节目播出之前,主持人都跟我说,一定要从法律角度上给当事人出一个主意,但是今天我不想谈法律。小杨,我告诉你,如果让我谈法律的话,那是非常无情的,因为我们国家的婚姻法规定,任何人不得干涉他人的婚姻自由,你阻碍你父亲和那个保姆缔结婚姻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这是第一。第二,那个房子,你父亲如果不写你的名字,我告诉你,你一点辙都没有。除非他将来立下了遗嘱,在他百年之后,把这个房子留给你;或者他不写遗嘱,根据法定继承,你有可能分得一部分。所以我们在这儿就不要谈硬生生的法律,可能法律更无情一些。我想呢,下面要跟你说的话不是一个律师对你说的,而是我作为一个姐姐要跟你说的:一个男人,你最应该具备的是宽容。你要容纳一切,无论是在学业上,在生活中,还是在事业上。你应该有一颗宽容的心,更重要的是你应该有一个感恩的心。现在你已经18岁了,从法律上讲,你已经是一个有完全民事行为的人了,你不应该觉得你的父母欠你什么,而应想着你该为他们做什么了。我相信全世界的父母都是一样的,如果你没有过错的话,一个60多岁的男人是不会轻易流眼泪的,他心里肯定有很多的委屈,当然你也有你的委屈。我觉得,北京的孩子都会有这种想法,觉得将来我爸会给我一套房。可是你知道,多少打工的外地年轻人,他们到这儿来赤手空拳打天下,他们用借来的钱租房子,然后再攒钱,贷款买一个房子。你为什么不能想这种办法。我觉得你应该去努力,靠你的双手去挣钱。我现在说的就是这些。
主持人:小杨,我不知道我的猜测对不对,我想你的内心可能有点恨,你会想,你们想干嘛,你们为什么这样来对待我,有吗?
小杨:有。
主持人:觉得我们很残酷吗?
小杨:不是。
主持人:那你隐隐的恨是什么,能够坦率地告诉我们吗?
小杨:我爸他不讲理。
主持人:刚才我们两位首席观察员说了很多话,我很受触动,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大便这个东西脏吗?恶心吗?
小杨:嗯。
主持人:你知道小时候你的父亲就一个大便问题会为你做多少?
小杨:那是他不让我出去,他说马路那边抢劫,不让我去。
主持人:你从来没有试着去跟你的父亲沟通过,是吗?
小杨:他不讲理,所以我不想跟他沟通。
主持人:他为什么不能讲理?
小杨:老认为自己对。
主持人:你是不是自己也认为自己都是对的?
小杨:有些事是。
主持人:那你做错了些什么,在你们父子当中?
小杨:我也不知道。
主持人:但是你意识到自己也不是完全正确的,对吗?
小杨:我就那么一点错。
主持人:哪一点错?
小杨:我也说不清楚。
主持人:小杨错在哪儿了呢?小杨到底错在哪儿呢?
陈律师:他错在自己不认为自己有错。
主持人:还有什么错吗?我跟小杨谈完之后,你知道我特别深的感觉是什么吗?陈露刚才说了,60岁的男人的眼泪不是轻易流下来的,其实我看父亲流泪的时候,他其实非常痛恨自己,他觉得他在教育方面可能出问题了。我们现场的观众可能有很多的话要说,让我们听听现场的这些热心的观众,还有那些想帮助你的人,在听了今天的故事之后,他们想对你说什么。然后我们再试着跟你的父亲联系,可以吗?
小杨:嗯。
主持人:张先生,您有什么要说的吗?
张太太:我说两句吧。听了刚才的对话以后,我觉得我挺激动的。我们看了前面的两期节目,觉得小杨最需要的东西可能是房子,可能是钱,也可能是一份工作,但是通过今天的节目,我们觉得小杨最需要的应该是学会怎么做人,应该学会理解,学会关爱,学会尊敬,学会感激,学会感恩。我觉得这些做人的东西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讲才是最重要的,比其他东西更重要一些。因为只有有了这些东西,他以后才可以很好地面对将来的生活、将来的人生。对于小杨的父亲来讲,我觉得他对孩子还是有爱的,但是我觉得,他对孩子的教育是缺乏的,仅有生活上的爱是不够的,在心理素质、教育、沟通、理解这方面的爱更为重要,比其他方面更重要,只有这样,我觉得一个孩子才能更健康地成长和发展。
主持人:还有什么要说吗?
刘丹丹:可能大家和小杨是第一次见面,我和他见面的机会比较多一点,比较长一点。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发现小杨有不安全感,他在任何地方都没有安全感,他在怕。以前我以为是他找不到父亲,被遗弃了,他在怕;但是我现在知道,可能因为他的个人成长经历给他造成了不安全感,他和父亲生活在一起的时候,没有那种像普通的孩子在父母身边的很安心的感觉。他在恐惧,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父亲像轰哥哥那样把他轰走。他在家里感觉自己始终是一个外来者,他惟一能抓住的,觉得能确保自己权利的,能让自己在这个家里生存下去的就是能把自己的户口迁过来,能在这个家里有一席之地。但是就这个情况,小杨的父亲,我刚才也听了,没有和小杨做过沟通。
主持人:小杨,我想在给你父亲打电话之前,给你讲一个真实的发生在这个演播现场的故事。前两天我们录制了一期甘肃来京务工的一个保姆的故事,她在家里受到丈夫的暴力虐待,我记得在那个节目现场,所有的人都为之动容,我们跟着一起落泪,你知道带她来的是什么人吗?
小杨:不知道。
主持人:是她服务的那家人,等于算是雇主吧。你知道她的雇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