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还新鲜赶紧卖 作者:高江合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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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话可说,举起筷子便往一块金黄的烧鸡叉去。席上杯盏交觥,我们兴奋激昂,回顾起往事都是大笑不已。牛伟强有个侄子小名叫阿蛋,确是象个蛋,临近中考了成绩还差得可以。大二时我上他家收拾混蛋,也不知怎的,硬是把阿蛋弄上了间重点中学。他家人自此对我刮目相看,牛伟强更是每逢有事都找我商量,按他的意思是科技乃第一生产力。
我喝得醺然,刚将一只大虾囫囵吞了,瞥见碟中硕果仅存的一只,忙又伸出筷子去。牛伟强含着块不知什么的就叫道:“你还吃?我吃得慢,这只是我的。”伸出筷子来和我争夺。我无奈将已挟起的大虾放下,任由他得意洋洋地把虾挟去后连头带壳吃进肚里。他打个饱嗝,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我略略躲开,拿支牙签剔牙,知道应入正题了,问他:“强哥,啥事决定不下?”
“公安局里换人了。”
“哦?”我剔出一块肉来,还带着血丝。
“原先的老小子被撤职查办了,换了个新局长,怕有段日子不好混了。”
牛伟强开了个半公开化的赌场,打着某某娱乐城的旗号,黑道上各帮各派还给他几分薄面,唯独公安局里的人难办。
“你不会再买通他?”
“就为这才找你,听人说新来的那件死撑着哩,道上几个兄弟都截在他手上了。”牛伟强也拿支牙签剔牙,显得有点焦虑。
“这我有啥办法?”我道:“在这城市里我主要依仗强哥你呢,他又不是我儿子。”
“不是你的难道是我的龟蛋?”牛伟强笑了一下:“你能说会道又知书识礼,你不帮我帮谁?你知我这张嘴是专门喷粪的。”
这倒是,我刚领教不久。我想想才道:“好吧,我试试,但能不能帮上忙我可实在不敢说。”过往的经验告诉我,金钱的确不是万能的。
“你行的。”强哥给我鼓励:“你若不行就没人行了,我的生意可就砸了。”
“那好吧,我尽力试试。”我心里盘算着,并且立刻有了几种办法。
“拿着这个。”牛伟强递了台手机过来道:“新开户的,话费你就不用担心了,他妈的,有时觉得找你不如找个婊子方便。”
我把手机拿在手上把玩,头也不抬的问:“你想我啥时候开始?是不是越快越好?”
“也不用太着慌。”他道:“我还叫了其他人帮我想办法。”但又强调:“你可是我最后的希望。”
“那我走了,明天还有堆作业交,我得赶紧回去抄。”我见没事了,把手机装到裤袋里,想这东西暂时还没啥用。
“不送了。”牛伟强又道:“帮我叫牡丹进来。”
我在门处回头冲他神秘一笑,他居然还懂害羞,摸着他硬喳喳的胳腮胡道:“你个鸟,你笑啥?”
“就笑你个鸟。”
牡丹在走廊的真皮沙发上坐着,双腿跷得老高。我道:“强哥叫你。”那牡丹还有些着恼,道:“他自己不会叫我?”“你说得倒奇怪了,你算什么东西了?”我交叉双手问。牡丹讪讪地站起,却忽地轻笑,双目流春用甜得发腻的声音道:“你呢?你不想叫我?”
“我对你毫无兴趣。”我放下手,轻笑着离开。牡丹脸色都变了,恨恨的往地一跺脚。
第三章 新进了一个美女
与牛伟强一别,瞬忽便是几天。手机只在半夜里响过一次,有人打电话来问是不是阿美,我半梦半醒的说句打错后就挂线,可那人继续再打,哭着问阿美是不是有意避他,又问我是不是阿美的亲哥,我美梦被再次打断,便认真的告诉他我其实是阿美的老爸,阿美那天和你分手后想不通吃老鼠药死了所以你以后不要再找阿美,关机时只听见那边在号啕的哭。我干脆把手机除了电池扔在柜里,心想不知是强哥忙得紧还是他已把路打通,总有些不安。晚上看新闻,似乎发生了件大事,屏幕上有个大胡子的国务卿老说我们对事情的发生表示遗憾;但我们密切关注着事态的发展,同时不排除有随时有介入的可能。
校园生活平静如流水;上下楼间屡次碰见那小妞,小妞脸色好看多了,一劲儿讨好般冲我笑。我礼貌地还以大学生式的温柔点头,于是她受宠若惊,小母鸡啄米般也猛点几个头。
这个晚上没事儿干,同舍几人已极认真的洗白了身体和挤了暗疮。吕文龙提议道:“阿凡,不如玩‘拱猪’吧。”林翊和毛泰来在旁迭声叫好。
我爽快地答应,对了一下午的计算机我已头大若斗,正需找件事情娱乐娱乐。“拱猪”是一种扑克游戏,规则简洁明了,但它残酷地满足了表现自我陷害别人的心理所以受到我们四人的好评和欢迎。原本这游戏的惩罚是输家需如猪般用鼻子拱出黑桃皇后来,但玩久后我们认定这惩罚过于无聊,无非是侮辱人格,便附加要喝盅刚从水喉流出的冷水。
情形不妙,哪路邪神上身?刚玩四局我已一局不差的喝了四盅。这不是生命健康浓缩补品,我顿觉胃里如放进一块沉甸甸又凉渗渗的大冰。忽然上来一个反刍,自来水伴合着青菜肉沫涌上喉头,我勉强咽下去,口腔中顿时留下一阵古怪的味道。
吕文龙不怀好意地笑了:“陈凡,向林翊同志学习么?看你咽得挤眉弄眼的。”
所以说书读多了人就反动,修养好的损起人来都象向上帝唱赞美诗。我未及反击,林翊已抗议道:“文龙,想成世仇是不?”
吕文龙道:“赞你呢,说你是情种,有情饮水饱嘛。”
“情种有什么不好?”毛泰来帮林翊:“总比你只会躲在纱帐看美人头好。”
文龙知趣地软下道:“我本意就是赞你们嘛。”
我暗暗摇头,林翊长得也实在俊了点,乍一看不象大学生,反倒象街边海报上常见的一位大歌星。也有几位女生一直如痴如醉的恋着他,他不辜负了上天所赐的好皮囊,每天里爱无定所,换女友便如衣服一般。
我把牌洗好,再按他们的要求理一遍后逐张分发。发完后才抓几张瞧瞧,心里已直发大怵。而文龙毫无怜恤之心,先出了张黑桃七,桌面上顿时烽烟四起。我们忘了说话,全神贯注地作好陷害别人的准备。我努力思索着,盼望能如书上所说般人定胜天,但我实在不知理想与现实的差距是这般巨大,眼看着我要喝第五盅了,我情不自禁盯眼口径宽阔的漱口盅,胃好象隐隐作痛了。
轮至林翊出牌,他竟傻了般扔出张道:“黑桃K。”
我眼前浮现出林翊端着爆破筒高喊祖国万岁的场面。我大笑起来,迅速将黑桃Q甩出,长吁口气道:“翊,你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啊……,我怎会出黑桃K的?”林翊满脸沮丧的埋怨自己,“我本意是要……。”我岂容他反悔,恩将仇报地把漱口盅递给他道:“秋冬天气,喝了滋阴补肾的。”林翊接过痛饮了。
林翊问我:“阿凡,学校新进了件好货知道不?”
我正为侥幸兴奋不已,随口答他:“什么好货?”
“中文系新进个美女,叫何青青的。”
“不知道。也没兴趣。”我弯腰洗牌,又劝他道:“翊,为下世着想你就积些阴德吧,别再摧残祖国的花朵了。”
“我哪有这本事?”林翊扯过卷卫生巾,拭去口角处的水渍道:“她不摧残我就感激不尽了。”
“什么?你滑铁卢?”我顿感惊奇。
“何止是我?老虫,乐天他们全碰壁。”
我越发惊奇,边发牌边道:“何方神圣?”
“不是西天王母就是观音菩萨,进校才两三周,她好象已把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了。”
“这就难怪,谁不知你们几个较量着?”我明白的笑道。
“放屁!是我要斗的么?”林翊挺委屈的道:“谁叫老虫不给我留点面子?学校里女孩多的是,他却非要和我争夺小雁不可。”
“好了好了,老掉牙的事提它作甚?”我笑道:“你是头可爱的小色狼,行了吧。”
我们重新开战。这局林翊竟又输了。我看他毫不犹豫啤酒节般狂饮,心中纳闷:今天他怎么了?他素以细致精明著称的呀。老虫乐天我也知道是校中最著名的情场杀手,又怎会栽在一名不经传的新生手中?我问林翊:“那青什么的很正点?”
“何青青。”林翊道:“当然漂亮了。要不我们怎会又斗起来?老虫已有点发呆了,自命是何青青研究中心的主任呢。”他一脸残忍的笑。
“无聊。”我道:“到底是个什么人?说来听听。”
“艳如桃李,冷若冰霜,口蜜腹剑,心如蛇蝎。”
“背诗么?”我笑道:“不是吧?这种未入世的女孩你们也能失手?”
吕文龙急报一箭之仇,笑嘻嘻的道:“那是他们差劲。”
林翊白他一眼,又道:“没用的,所有的方法我们都轮换试过了。老虫依然一幅苍桑浪子模样,欧乐天照常用他的激情痴缠法,我最费心思,掉了个钱包让她捡到,又抓住时机送她玫瑰。但没用,她完全当我们是傻大个。”
我奇道:“还有这种女孩?近乎百毒不侵了。”
“对极了,美丽的珍稀动物,可她整天笑语盈盈的,叫人好不难受。”
“她家里怎样?”文龙再不和林翊抬杠,有兴趣的问。
“听说她老爸在省里是这个呢。”林翊伸出大拇指道:“她还有个哥哥已移民到澳大利亚了,条件好得不得了。”
“说到正点了吧……,哟,文龙你别动。”我眼尖,早看见文龙扔出张黑桃A来,我高兴极了:“傻瓜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兴冲冲地我塞给他一张黑桃Q。
“还笑我?喝吧,降火除燥的。”林翊开心的递给文龙冻水。
“没意思的,我不玩了。”文龙不情愿的喝了。
“临阵逃脱么?阿凡已喝四盅了。”泰来讥他一句。
“好吧,不玩就算了。”我也觉有些累了,止住吕文龙道:“快熄灯了,都睡觉吧,明天还要上课。”
第四章 偷窥我入浴的少女
学校偏处这工业城市的一隅,一条不算宽大的河流从校腹中横穿而过。我曾骑自行车沿河而下。河下游的两旁是厂区,大量黑黝黝的工业废水不停的泄进河中,散发出一种浑浊的腥臭味来。
学校有幸,于中截获的一段还算干净,夏天水清浅时甚至可见鱼儿在畅游。我也曾往上溯源,但河水延至一座青郁的山脚下就笑着打个转逃了。而这座并不算高的山,在宿舍处远看去也只是墨绿的一大块。
今天的心情不错,我坐上自行车沿河岸慢悠悠的游荡。正是初秋,夏天的燥热悄然转为秋天的温和,河岸两畔的稻田金黄着。我轻哼起一阙歌。
来至山脚,四围静悄悄的,山仍然秀丽,水也不变地清澈。
我利索的登上半山,山腰处长有棵青松。我走近瞧瞧,刻在松树上的字还清晰可见。
放下带来的武侠小说,我便换泳衣准备下水。
脱至半晌,头顶处却传来一把清脆的声音道:“芳姐,下面那棵松树绿得多好看啊。咦?还站有个人。”
大事不妙,竟有少女偷窥我入浴。我抬头望望,山路处转出两个眉清目秀的女孩。
我已除了上衣,幸好也只除了上衣,我急忙把衣服重披身上,我还末养成光滑溜的见女孩的习惯。
那两个女孩子跳跃着来到面前,一个穿青绿长裙的女孩看多我几眼,她打个招呼道:“你好,你来登山么?”
所以说长头发的往往短见识,登山能登至衣衫不整么?我老实的回答:“不对,我是来游泳的。”
“山脚边那条河吗?水挺清的。”
我点头表示同意,又道:“请你们过那边玩,我要换衣服了。”我指着岔开的一条山路。
“对不起,碍着你了。”那女孩脸红红的道:“芳姐,咱们过那边摘花去。”
“松树上刻有字?”被唤作芳姐的女孩象没听到,指着松树道:“看看去。”
“什么字?”那青绿长裙女孩顿来兴趣,跳上前细看,忽的“咯咯”笑起来,她念道:“‘陈凡换衣之地’,是你刻的?”
怎的女孩都这般品性?我没好气的答:“是又怎样?要瞧个新鲜?”
“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那女孩生了气,道:“芳姐,咱们走,这人怪怪的。”
我看着那两女孩往另一山路走,心知又是两个不识愁滋味的小女孩。我放声高歌,继续完成我换衣服的未竟事业。
这次脱得基本干净了。我只穿条窄窄的犊裤,但无意间一抬头。天哪,那女孩又活蹦乱跳的走来了,只是只一人。
“我想起你来了,你叫陈凡,我听说过。”她远远就说。
希特勒听说过吧,你不去找他?我手忙脚乱的努力穿上长裤,气恼的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廉耻?”
“廉耻?”那女孩不知所云的答句,来到面前还说:“你就是那个四处陈述自命不凡的陈凡。”
我登时为之气结,松手让刚套上的长裤滑下道:“当一个女孩津津有味地看另一男孩脱裤时就叫不知廉耻。”我看她:“你是否要等我脱光了才觉过瘾?”
那女孩脸一下红至耳根,倒与那身青绿色相映成趣。她啐道:“你这人!”说罢转身走了。
我想起她刚刚说的话,可不能就此白白的吃亏。我冲她远去的背影叫道:“不是自命不凡的陈凡,是陈陈旧旧平平凡凡的陈凡。”我叫得万分肯定。
“就是自命不凡的陈凡,我说是就是。”她回眸对我一笑,留下个极灿烂的笑容。
倒挺美的,我怪怪想着。看她真的远去了,我放心地换了泳裤做起热身运动来。和一女孩讲道理倒不如听头牛唱歌,我又想。
河水清凉,浸泡在身上适宜极了,我半闭眼放松了身体浮于河上。阳光温柔的照我,眼前一片红亮,脑中也是空明。我忽地想起母亲的怀抱,外婆家门前的小溪也依旧清澈吧?
“扑通”一声,一块小石落于身旁,溅起的水花涌进鼻里。我一惊,慌乱中几乎被呛进河水。我睁眼搜索,竟又是那女孩!
非骂她一顿不可!我游过去,水淋淋的爬上岸道:“你要淹死我是不?”
“不好了。”她一脸惶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