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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给我一个满足欲望的拥抱 作者:沈文婷-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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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个满足欲望的拥抱 
  在很多人眼里,我是个欲望感很淡薄的人,对什么都是无所谓的态度。想想也是,物质生活始终丰富,精神生活刻刻精彩,还要怎么样呢?我知道我没有理由不满足,但我更知道我的确有一样东西至今未被满足过。
  拥抱。
  记忆里,我没有得到过完整的拥抱,一次也没有。
  所以,拥抱占据了我欲望的全部。
  小的时候,父母忙于事业,将我寄养在祖母家里。而祖母是个受着传统教育的女性,其观念里女子皆要做闺秀,事事都以三从四德为出发。因此我得到的拥抱都是按照规矩做出来的,时间刚刚好,力度刚刚好,距离也刚刚好。很多年以后,我常在电视上看两国的领导人重复着做它。每看一次,我的背后都会有凉风掠过。一个孩子的童年,竟是如此的苍老。而这苍老,再不会,还童。于是现在的我成了最喜欢抱孩子的人。我愿意让自己的掌抚过那小小的背,紧紧地拥住那细细的腰。留心过,所有的孩子在那一刻都是开心的。
  而我,因为没有真正的经历过,所以并不知道自己的得到是带有缺陷的。很长时间里我以为拥抱就是我得到的那个样子的。它是一种比握手更亲近的礼仪,用来表示关爱,不常常使用,就这样。直到谈了一次恋爱,被一个男子的怀暖暖地拥抱过,才明白自己的世界原是残缺的。拥抱原来还有另外一个样子:可以没有距离,可以忘了时间,还可以把彼此揉进灵魂深处。拥抱是这样的好,一朝经历,便欲罢不能。我开始疯狂地喜欢接受和给予拥抱。理由有爱情、有友情;对手有男人、有女人。
  有人问我,你理想里的男人什么样?我答,他该是可以给我拥抱的人。很多男人觉得这个要求简单极了,于是纷沓而来。他们会拥抱你,只是时限不过超过五分钟,然后他们会向上或向下。对于现实的男人,上面是示爱,下面是做爱,中间只是个过场,或者过渡。可是在我眼里,上面是索求,下面是索取,中间的部分才是关爱。这个道理,他们不会懂,而我不会去解释。
  男人说,爱我就给我。我问,为什么不是爱我就保全我?都说过了那张床,男人才把女人看成是自己的,也才能把自己完全交付给女人。我想这只是个堂皇的借口。男人和女人最近的距离不在床上,而是在拥抱里。你的胸膛贴着她的心脏,清楚的听见彼此,是真正的没有间隙。
  《泰坦尼克》里最经典的镜头是船头上的拥抱,一个情侣间最常见的亲昵动作宣告了一场爱情的诞生;《神雕侠侣》最后的定格是杨过与小龙女的拥抱,以此昭示他们将从此幸福的在一起。仔细想想,我们看过的很多影片和小说里,不论爱恨情仇如何发展,导演和作者都不会吝啬到不给一个拥抱的片刻。而你在回想过去的时候,最温暖你的是他曾经的诺言,还是那个夜晚的拥抱?
  于我,是拥抱。
  分手了。所有的山盟便已灰飞湮灭,所有的海誓也都再没有了实现的机会。只有拥抱,一幕一幕安静地浮现在记忆里,以绽放的姿态诉说着,幸福曾离你多么多么的近。
  因此,再爱,我依然不计代价。只要他可以给我一个满足欲望的拥抱。
要做就做结婚狂 
  和一个姐姐聊天,她调侃自己是结婚狂。想想真是,70后的我们已经不再是那些玩在后儿童时代的孩子了,婚姻的门已经伫立在眼前,推不推得动,进不进得去,是个必须思考的问题了。
  前年看朱德墉,觉得结婚狂真丑陋,换了我是男人也不要她;去年看刘若英,发现结婚狂其实很可爱,作为女人我都喜欢她。一部电视剧,产生了一个新名词:结婚狂。结果发现,这样的人绝不是少数。认识的朋友里面,结婚狂真的是越来越多。当初都是标榜自由的家伙,现在都争着抢着要进城。
  不过再想想,好像敢于贴着这个标签的都是女人。男人即使寂寞难耐,欲火难平,也只是和哥儿们故作无谓地说:结婚多麻烦,我这样挺好。即使有了女朋友,他们也宁愿谈着、同居着,而不是结婚。似乎现代婚姻首先是累赘与包袱,其次是接受与忍受,最后才是幸福与甜蜜。
  始终都是很佩服甘于做结婚狂的女人的。打出这样的旗号,说明她们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把自己的一生交给一个男人,把自己所有的柔情与关怀都用来打造一个家。再没有比这样的女人更适合做贤妻良母了。
  这个混乱的时代,肯于对婚姻抱有幻想的女人是个勇士,而还愿意做结婚狂的简直就是个英雄了。且英雄不是人人当得了的。我曾经尝试多次都以失败为告终。所以更加羡慕还在坚持的朋友们。
  二十岁的时候,想象三十岁的自己应该可以做白骨精(白领、骨干加精英)了,每天与一群男人较量智商。如今想,即使赢了他们又怎么样?一百个下属男人垂耳听命,也敌不过一个男人宽厚肩膀。女人,终究是结了婚,才算女人的。
  如此衡量,单身的女子什么都可不做,却一定要做结婚狂。抓住那个属于你的男人,找到足以倾靠的肩膀。幸福的门,就开了。
我爱网恋 
  喜欢网络这个虚拟的空间,喜欢聊友那些真诚的心灵,于是想要一段属于自己的网恋,填满生命里最后的空隙。
  知道你会告诉我,网络有多么的不现实,网恋又是多么的容易破碎。可是世界上就是有人倔强到不会回头,比如我。因此我想要,我就敢要,敢要一场不计后果的网恋。
  知道你要问,为什么选择网恋,而不是找一个现实里的男子来相恋。我的答案是现实的爱情比网恋更难以让人相信。现实里的爱情总是要奔向婚姻的,在这个跑道上面夹杂了太多的指示线,目标明确,不容偏颇。而我只想要一场恋情,简单的,温暖的,不太浓烈的。
  因为距离,网恋不能牵手,不能拥抱,不能ML,于是它被传统人群看做柏拉图式的精神恋,不够现实,不值得投入。与他们相反,我从来不觉得网恋弱势,我是喜欢这种看似单一的沟通的。因为它的惟一性,更增强了它的专一性,它比任何形式的爱情都更深入灵魂内部。
  我们常见现实生活里物质男女的爱情匮乏,但少见网络恋爱里精神男女的物质短缺。可见,虽然物质基础决定了爱情建筑,但爱情建筑终归要重于物质基础。那么同样的一个建筑,你选择整体,还是只要一个客厅、厨房或者卧室?我要全部,我选择网恋,起码在那个世界里,我是全部。
  别因为我擅长游戏文字,就猜测我也喜欢游戏感情。真爱对谁都不会只有一次,但每有一次绝对是一场生死。网恋其实是很真实的,那些关心,那些爱护,那些日日夜夜的陪伴都是真心的付出。而且这付出,不求金钱的回报,不求生理的满足,甚至看不到一个亲见的微笑,但正因为如此,它干净、纯粹、清爽的像春风,沐浴身在其中的两颗心。
  网恋如此美好,我为什么不能要一次?别和我说,它的短暂。我要的是它的干净。这个世界上已经少见干净的人了,请允许我奢望一次干净的情感。
我梦见你在离开 
  一直在猜测,你是否爱着,或者爱过我。
  我在你的表情里寻找答案,结果得到五个字:生活在别处。
  生活,不过是一些相遇和分离的更迭,然后统统地忘记与不再想起。多少年后,地铁里那张年轻的脸,让你似曾相识,但也只是似曾,一晃而过的瞬间里根本来不及回忆,你就再一次错过了重逢。
  这个过程里,不得有怨言。
  出去走了走,午夜的路灯下,我踩着自己的影子。不疼,于是就又跺上两脚,还是不疼。我哭了,一颗心麻木到不会心疼的程度,人是不是就死了?我看见一个小女孩在笑,安静地笑,像花,默默地绽开。十六岁的我,十八岁的我,二十岁的我,多么单纯而无忧。是谁拿走了这一切,悄悄地换给我烦恼和忧愁?
  比我小六岁的男人说,他最想要一栋面向大海的木屋和春暖花开的林园。我说我也想。然后我们假设真的拥有,假设着过每一天的柴米生活。他惊讶于我对生活要求之简单,他好奇我为什么不是物质的。我用呼吸拍过他的头,姐姐老了,所有的物质都幻想过了,现在只好幻想精神了。我们笑了。
  这个夏天,依然有好多的婚礼,我不在其中,连观礼也靠不近一个。和那些浓妆的新娘相反,我披散栗色的长发,穿黑色的裙子,露白皙的小腿,着矮跟的鞋拖。我雕塑一样地挺立,好像一直在等待着他们的幸福穿过我。我不知道,他们中间,有几个人会抬头,会看见我手中的线,会找到那只飞翔的风筝。
  我是一只风筝,可是我不想做风筝。只有流浪过的人,才知道漂泊的滋味有多难受。然而,这个世界有风,所以我没有永恒的停止。休憩是种奢侈,如同乞丐向往爱情,总是天上人间的距离。
  收留是个温暖的词,容易让我心生感激。哪怕是一夜,或者是一句我期待听到的话,就足够我感谢一生。因此我一生里都在还债,并不断地欠情。我高兴用这个方法计算和所有人的关系,可以轻易地撇干净,多好。
  我不喜欢企图这个词,一点儿也不喜欢。我没什么可以让人企图的事或物,我穷得仅剩了自己。所以任何人的靠近和离开我都理解,理解他们的好奇与失望。然,我是卑鄙的,偷偷地保留了一个企图。我的企图是你。
  我的企图是你。
  你是我全部的贪婪。
  我梦见你在离开……
  一些泪,我不知道它们是不是我流下的。
为爱而生的女子 
  我把爱装进贴身口袋,然后打点行囊。我要去另外一片天空里重新飞翔。或许会很艰难吧?但艰难还是好于苦难的。我再也不要忍受精神的饥饿。我必须让自己过得更好,更快乐。
  出发至到达的中途,我去了另外一个城市。
  因为那里有一个我牵挂的灵魂。
  我一直是这样的,感性得一塌糊涂。要做的事情谁都拦不住,一定要做了,痛了,才罢休。不是没有预见后果,只是早已经顾不得后果。我总是想,人就这么一辈子,为什么要那么克制和亏待自己呢?我做不来,所以我注定漂泊,为爱漂泊。
  人生,原来只是一条横亘的河。没有选择,必须经过。
  我欲望的全部是一只可以野渡的舟,能安全地陪我一程。
  我不想,一辈子,一个人。
  有多少人正在因为一个人而爱着一个城市?
  飞机抵达北京的天空的时候,我开始恍惚。没有爱情的地方,我能生存多久呢。有人说,你终会爱上那个城市的某个男子。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这样的希望着。
  我是一个为爱情而生的女子,但却总是在错过爱情。我无法改变自己对爱情的态度,也不愿意勉强别人为着我。
  如果可以,我愿意为一个人而去爱一座城市。
亲爱的,请和我一起奔跑吧 
  在一个有着夏天的阳光的秋天的清晨,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路过。
  于是,我坐在车里,一遍一遍,路过自己住的地方,路过我曾经去过的地方。
  真的就只是路过,不曾有哪怕半秒的停留。
  我穿艳粉色的半袖毛衫,洗得发白的奶黄色帆布裤子,披散长发,赤裸双手。我在行进的车子里摇摆如落叶,可以很细微地体会到自己的坠落,但好像永远不会预知自己将会何时到达尽头。多奇怪,我们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前进的,事实却不过是经历了一场凋零。人生只是一个抛物线的弧,短暂上扬的表面背后隐匿着漫长的枯萎。而我们往往早就察觉了别人的悲哀,却最后才知道自己的可笑。
  是谁在欺骗着谁?以爱的名义!我不知道。
  我清楚的是自己心里的孤独。不被懂得的孤独。我的玩伴说,你别要求太多。面包和爱情只取其一,就会快乐很多。我咬咬嘴唇,感觉很委屈。我真的没有要太多,仅仅是一场有阳光的爱情,算奢侈吗?算吗?
  我曾和我爱的男人说,我们最后都是要一个人的,没有谁能陪谁一辈子。这话不是我对生活的总结,我只是想告诉他,我觉得孤独了,我需要陪伴。写下这句话以后,我明白,自己又奢侈了一次。命运给我的安排里面没有相守,它一直在让我习惯一个人晒太阳,一个人赏月光;习惯从一个城市流浪到另外一个城市,从一个人的心里弥漫到另外一个人的心里。总之,我没有永恒的落脚。有的时候,我甚至会想,我还能不能接受身边有另外一个人夜夜存在?
  一个人索然久了,就会忘记两个人的甜蜜味道。
  我知道我需要一个目标,然后努力,不停止地努力。这是忘记孤独的惟一办法。糟糕的是我没有。这个世界是丰富的,但我想不起该向它要点什么好。因此,我有了一个被叫做“寻找”的目标。我开始在或笔直或曲折的道路上狂奔不止,顾不得旁人诧异的眼光,也无暇回答他们的疑问,我想的是要早日找到“寻找”,否则我将倾尽一生来寻找它。
  我在矛盾里辨证地奔跑着。
  很久以前,一个朋友对我说,猫,你要等等我;不然我们就会有差距,再然后就会分作陌路。当时的我还不够大,理解不了她心里被我扔下的恐慌。而今,我终于体会了恐慌的滋味,但却无法停止奔跑的脚步,无法等候那些追赶的脚步。我在默默改变,而他们依然,于是一场再深的缘也只能以经过结尾。尽管我也不喜欢这样的结局,但却无法改变,无法改变自己奔跑的速度,也无法改变他们张望的态度。
  我想,我是会永远记得他们的。没有人会舍得忘记美丽,我也是。遗憾的是我终究无法带走他们。据说,行走要少带行囊,一路下去才不会很辛苦。
  最美丽的记忆,成了最大的痛苦。这就是贪婪的代价。
  然而,人都是有贪念的。这个解释给了我幻想的理由。如果再遇到一次爱情,我一定对他说:
  亲爱的,请和我一起奔跑吧!这样我们才能长久地行将下去,朝朝暮暮,生生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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