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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宁财神文集-第23部分

小说: 宁财神文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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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财神在将要写这个小说的时候,给我打电话聊天,痛数毒品的危害,他希望他的小说即便不能让瘾君子们远离毒品,也能让远离毒品者不变成瘾君子。他语气略有些激动,我对毒品知道得很少。“恩恩啊啊”在电话这边听着,认为我能感觉到他真诚的冲动。我还知道,财神为了写这个作品,很是用心良苦地研究过瘾君子的普遍成长史。从这个角度来说,这个作品如果能达到财神希望的作用的万分之一,那也是大好事。
  文学大多数时候当然不是为了道德教化而生的,但是如果有文学作品有了道德教化的作用,那也很好。无论文学史如何评价吴沃尧李宝嘉老哥几个,他们几位的东西确实是在那儿放着了。为了研究治疗心脏病的药物捎带手弄出来的伟哥不是已经给全世界的绝望男性带来了福音了吗?
  财神仍然延续他一贯戏谑的风格,这风格对他这部警世作品的帮助到底多大一定是见仁见智的。但是我想,如何让受众面积更大,财神一定有他的心得。就我来说,我喜欢这个甚至略有些俗套的故事。
  我至今还不知道我对这个作品的理解是不是和财神完全一致,不管怎样,最后让我也跟着财神举着拳头瞎嚷嚷一句吧,爱惜生命,远离毒品。
  饭泡粥搭只茶叶蛋 前一阵发在各媒体上的小豆腐块儿
  「喜欢上海的理由」
  力波啤酒的广告歌这么唱:上海是我长大成人的所在,带走我所有的情怀。第一次干杯,头一回恋爱,在永远的纯真年代。追过港台同胞,迷上过老外,自己当明星感觉也不坏。成功的滋味,自己最明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城市的高度,它越变越快,有人出去有人回来,身边的朋友越穿越新派,上海让我越看越爱。好日子好时代,我在上海力波也在。
  这歌唱得是真好,力波啤酒在上海沉寂了这么多年,好歹也该扬眉吐气了。别老让三德利啤酒的美人鱼在屏幕里游来游去,好看点也就算了,腰那么粗,真想命令她赶紧减肥去。
  小时候,力波啤酒好像真的是上海的著名品牌之一,那个阶段,同时能展示上海人骄傲的还有大众汽车和大白兔奶糖。有回趁大人不注意偷喝过力波啤酒,感觉又苦又涩,全吐在地上,自此之后这个印象便根深蒂固,再也没碰过这牌子的酒。
  后来到了北京,跟着喝燕京,不知不觉喝上了瘾,比嘉士伯淡,比青岛浓,觉得口感滑爽麦芽清香。回到上海,满世界找燕京,只买到罐啤,开罐畅饮,却找不到感觉,心下以为还是瓶啤好。然后回北京出差,坐在东直门喝瓶啤,朋友倒酒姿势生硬,泡沫从杯角溢出来,赶紧伸嘴接着喝,喝干之后咂吧嘴,皱眉,怎么有这么重的酒精味道?
  是酒变了。还是我变了?酒不会变,我变了。
  回到上海,朋友在火锅店里为我接风,店里免费送啤酒,只有力波。勉为其难地喝了一口,咦?不错!干杯。几杯下肚越发开心,觉得这酒竟然隐约有了燕京的味道。我喝得半高,喋喋不休地跟朋友讨论这酒的口感,朋友也不答话,只是一杯杯接着灌我。末了散席时,他说:融入了那个城市,便喝那里的酒,怎么喝怎么舒服。
  我顿时一楞,我的心是什么时候回到上海的呢?天知道,反正就是回来了。
  有个人远在美国,平时只爱喝红酒,这次她若回来,我一定要让她与我同饮力波——家乡的啤酒越喝越有。跑那么远蹭人家百威干什么?那是小蚂蚁才爱喝的酒。
  最后再唱一遍那首歌吧,预备起……上海让我越看越爱,好日子好时代,我在上海媳妇也在。

  「流星。蝴蝶。贱」
  台湾偶像剧《流星花园》红了,歌也跟着红。现在歌厅里点播率最高的歌就是那首“流星雨”,四位大花蝴蝶学着米高积逊摆着甫士朝观众抛撒星尘,唱起歌来嗓子也是尖尖的:“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这地球上……”歌倒未见得好听,但那歌词写得美啊,虽然看起来不是那么科学。要是满天流星一古脑全冲着地球招呼,那我们就可以不用再看偶像剧了,直接改好莱坞大片,慧星撞地球,挨上一颗是一颗。到那时候也别哭着喊着问F4要签名了,活命比较重要。
  不瞒诸位说,我看《流星花园》的时候,也跟着流了很多次眼泪。不容易啊,皮糙肉厚的大老爷们儿,见到杉菜问人借肩膀抽泣不已的时候,竟然也想到哪儿去找个肩膀哭一场,就跟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跟着流了半天泪,嘴里还止不住念叨:杉菜这孩子命苦啊,这么水灵这么懂事一孩子,怎么就嫁不进豪门呢?你瞧那一脸凄楚可怜悲愤欲绝的小寡妇样儿,我们怎么就忍心看着每个月才赚一万多的她吃糠咽菜呢?
  绝对不忍心,我们家杉菜绝不能受欺负!眼瞧着四个大花蝴蝶满大街窜来奔去四处柳蜜的臭德性,我的心中不禁燃起熊熊怒火,口中高呼:别老以为我们穷人的孩子就得早当家,抱得美人归怎能不付出惨痛代价?送个手机就想呼风唤雨?买条裙子就想呼来喝去?十九大集里只请一顿西餐就想让我们杉菜变得柔情蜜意?别糊弄我们,那饭馆给你打八折,我们都门儿清。
  明告诉你吧,这就得了手,人民一千一万个不愿意。
  姑娘们老说道明寺好啊,重情意肯担当,人这一辈子要碰上这么一活宝贝,死都值了。我想说的是,道明寺确实是执着,确实是热情,可问题那是冲着杉菜去的吗?杉菜又何尝不是他砸烂封建旧枷锁的一个工具呢?嘴里说着喜欢你喜欢你,实际操作起来却总是发少爷脾气,谁家小两口约会的时候百分之九十以上是对着脸儿破口大骂呢?别误会了,人家可不是拿肉麻当有趣,那是真骂。
  灰姑娘杉菜躺在房间里感动得夜不能寐,口中赞叹:他真好,为了我竟然愿意睡隔壁的榻榻米。我想问一句:睡榻榻米怎么了?那是他贱他自个儿乐意。杉菜啊,别扛着了,跟大家说说,对这份所谓的爱情你是否也会深深怀疑?

  「每个好孩子都有扫帚骑」
  我估计这一阵各中小学校的教室卫生会很成问题,因为有朋自远方来袭——来自英国的《哈里波特》风靡全球,今年寒假登陆中国,让国内的小朋友们目瞪口呆艳羡不已。
  说回到教室卫生的问题。在电影里,哈里波特及其同伴以扫帚作为交通工具,在天上飞来飞去。这一举动也许会引起孩子们的争相学习,乃至放学之后不搞大扫除,只管骑着扫帚在教室里跑来跑去。
  不信么?我小时候就经常骑扫帚,只是那时没有想象力,老觉得胯下骑的是一匹绝世良驹,骑上之后便可日行千里。我那匹乃是拖把,枣木制成,呈暗红色,唤作赤兔,王克军骑的是一把蜡黄的竹扫帚,唤作黄骠,因为是从隔壁班偷来的,老担心以后会不会被要回去。我们是坏学生,放了学总是被迫打扫教室,众同窗放学之后,我们策马飞奔,遍地烟尘,这浩大的声势让我俩顿觉被老师放倒也不算什么问题。
  现在更好,孩子们骑的是飞行器,哈里波特作出了好榜样,他那把巨大的扫帚有一个神气的名字,叫光轮两千。
  我高兴地想,孩子们可算有的玩儿了,终于能把身边的一些无聊玩艺儿加以想象,变成另外的奇怪东西。从庸常的生活里找着乐,那可真是福气。想想,上着课拿眼睛瞟屋角儿,看着扫帚开始作白日梦,有朝一日骑它飞上火星去,谁知道这孩子以后会不会变成宇航员呢?
  大人大了,老人老了,身边的好玩艺儿也少了。蛐蛐,洋片,羊骨头,都被扔到岁月的长河中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各式各样的日本游戏机。玩久了伤眼睛也就算了,最受不了的是,怎么玩都是千篇一律。我矫情地焦虑,长此以往,孩子们是否还懂得什么叫创意。
  最后呼吁一下,诸位多帮忙,让每个好孩子都有扫帚骑。

  「清一色全是道理」
  去年有同事从网上下载了一首mp3,在办公室里大播特播,高声欢唱,粗口漫天,把女同事都给吓着了。我删掉一些脏口儿,把歌词打出来看:这年头,只要脸蛋好看就可以当歌星,你会不会唱歌根本没有关系,我们会用万能的钱来打造你,宣传费用随便一砸就是千万新台币,究竟台湾的音乐出了什么问题,所谓多元化市场不过是商业化经营,你领个金曲奖又代表你是老几,要我听你的音乐我不如来听佛经。
  听这歌的时候,心里真是过瘾,唱出了我们的心里话啊,这两三年听台湾歌,确实是这感受,“你根本没实力还要出来当歌星,反正只要行销宣传随便卖也是白金。”说的是啊,蒙谁呐?模样好可以去拍写真集啊,不用废心巴力吹拉弹唱出专辑嘛,你唱得累,我们听得更累。这话光我们说没用,还得靠人家搞内哄。MC Hotdog站出来振臂一呼,天下百应。台湾歌坛立马炸了锅,美女唱将眼瞧着难以为继,逼急了另辟蹊径,随之而来的就是新一拨所谓的“归国才女”,站在公园里百无聊赖地数气球:黑的白的红的黄的紫的绿的蓝的灰的你的我的他的她的……我在电视上亲眼见她唱过一次,一口气数下来,她倒没事,把旁边的吴宗宪憋够呛。我跟人说,气这么长,这女的以前肯定是练游泳的。
  扯远了,说回到MC hotdog,先是从网络上火起来,继而成为台湾最出位的说唱歌手,首张专辑在没有任何宣传的情况下销量直逼六白金,恐怖极了。在那张名为《哈狗帮》的专辑中,MC hotdog对周围所有看不惯的事物极尽讽刺挖苦之能事,疯狂起来就连街角想找第二春的老伯伯们也不放过,这份精神头估计只有李敖能勉强一拼,不,如果条件公平的话,李敖想必也没戏。让这两位老兄同时上节目捉对儿厮杀,音乐起……唉,没想到一口气没接上来的老李就这么英勇就义了。
  听台湾的乐评人讲,MC hotdog的建设性要远大于破坏性,他的部分歌曲已经引起有关部门的注意,并悄悄地变成了青春期道德标准。比如呼吁减轻教育压力的《补习班》,比如奉劝青少年不要服食兴奋剂的《快乐》,比如揭露嫖娼问题的《1030》。他的歌曲节奏明快,朗朗上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更像是新三字经,只管念叨,里面清一色全是道理。这样的歌,不红都对不起他自己。
  同样情况,唯一能与之抗衡的就是祖国大陆著名歌唱家雪村,《东北人都是活雷锋》从网络上红起来,唱遍大街小巷,还上了春节联欢晚会,真是了不起。只是,听了半天,我也没搞清楚那歌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寻人启示」
  开专栏就有这个好处,想找谁的话,直接写篇文章就行,不但不用给钱,还能拿钱,这种感觉真是棒极啦。言归正传,开始寻人:姓名:MC唐;年龄:20岁左右;性别:男;居住城市:上海;特征描述:装扮怪异、神情悲愤;失踪情况:在网上发了一首mp3歌曲之后便不知所踪。希望知悉具体情况的朋友能向我提供线索。
  之所以要找这个MC唐,得从我的老朋友陆悦农讲起,某夜老陆心情好,请大家吃上海菜,席间杯觥交错,言谈甚欢,老陆一没留神便被多灌了几杯,席散买单,老陆微醺,开始絮叨,虽说是酒话,可听起来实在太糙,着实吓我一跳。
  陆老师你说什么呐?喔,这两天在网上听到一首上海话的rap,爽得很。说完他又要絮叨,我说得了得了,回头我自己去下载了听吧。
  一扭脸儿就把这事儿忘了,直到大前天晚上,都已经是半夜了,楼上地板忽然一震,我的吊灯随即跟着狂抖不已。我赶紧开窗探头,国骂正欲出口,忽然听到一句沪语“老绿”,嗯?再细听,楼上的好像在听一首什么歌,上海话的。我在寒风中听了足有两分钟,基本认定,这应该就是老陆提起的那首上海rap了。
  上网,查上海说唱,出来一堆黄永生。再查,上海hiphop,出来个MC唐,估计是他,下载来听。
  音乐起,节奏强劲,还带刮碟的嘛,不错,人声渐入,歌者开始哼哼:WooWoo,e on e on,MC TANG Forever, Yeah。小伙儿外文不错啊,一个开头搞得有模有样的,正暗自点头嘉许时,这哥们儿忽然开呲。听了头两句之后,我脑子“嗡”的一声,飞速盘算着该说北京话“牛逼”还是说上海话“老绿”,最后决定说“老绿”。伴随着整首歌,我连着说了好几十个老绿。完事后再听一遍,又说了好几十个老绿。
  到目前为止,这首歌我已经听了不下两百遍,按每遍五十次老绿算,我已经说了一万次老绿了。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我惟一能干的事情就是把这首歌到处传播,逮谁给谁写信,逮谁跟谁推荐,每封信里只有两个字:老绿。后来我陆续收到了一些回信,比我的信长了一倍,他们说:确实老绿。
  夸张点说吧,这首歌就是上海小愤青的骄傲。以前哪里能想象得到,上海本土能做出这么地道这么美妙的hip hop,无论是唱功还是配乐,都基本上接近完美,就是歌词糙了点儿,我觉得是老唐没时间琢磨。
  真是开心啊,拼hiphop,那边有Eminem,上海有MC唐,拼trance和techno,那边有paul van dyk,上海有DJ tadi,最麻烦的两样家务事都让上海人操办起来了,那其它还有什么是我们学不会的?我认为老唐不妨喊出口号来:大搞特搞有上海特色的hip hop,一两年不变。
  最后有两件事情需要做:第一就是赶紧找到MC唐,让他把其它歌发来听听。第二就是赶紧找到硬盘上的MY MUSIC目录,把我自己唱的两首假冒伪劣hiphop删掉,然后清空回收站。

  「一手一个掐巴死俩」
  某姑娘买了MD机,让我给录一张精选集,难得能帮领导干件事儿,真是喜出望外。我把书柜里的CD一张张捡出来听,打算一鸣惊人,让她也见识一下宁某人不俗的音乐功底。
  我问她,你平时都爱听什么呀?对方奸诈得很,告诉我说,只要是你录的我都爱听,末了补了句,节奏快点的就行。我认为这基本上是废话,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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