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缘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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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儿见状,马上起身,斟茶给少爷。
“紫微星君”王长军接过茶杯,开始慢慢地品茶……
第24章 结拜
第24章 结拜
亥时初。
星花月影。
月影摇枝。
风搜枝无语……
扬州。
留艺堂。
因南宫雨、皇甫一风邀约王长军夜饮。是以,早在亥时初,就打烊了。
至于后院供客人住宿的厢房,并不是皇甫龙所说的‘时常有宾客居住’。至少在今天仅只有王长军主仆二人留宿。
由于是暴雨过后夜晴,厅院内空气格外清鲜。
花草假山在月影相衬之下,益现儒雅、幽深。
院中空坪是用小块麻石铺就,在先前的暴雨冲洗之后,洁净异常,简直可以用舌头都可以去舔了。
现在,回廊的柱上各挂着一盏气死风灯,在星月相助之下,倒也照得院中明朗如白昼。
皇甫学成因少爷江无风出走江湖,自己又没能随他左右,少了一个可以教益于自己的人,等闲之人又不入自己的眼,是以,很为消沉。凡事都得不起劲来更不要说引起他的兴趣了。见店门关好后,也不管别人如何看待,独自一个人早早地睡了。
皇甫龙一来看在莹儿美丽大方且刁蛮的份上,二来亲眼见了紫袍中年人与两位爷爷的订交,虽不知这紫袍中年人在江湖名声是如何大,只是一想到此人是跑江湖的豪客,自己又甚是向往江湖中的生死相决,生死相交,天南地北,天马行空……等等令自己热血沸腾的生活方式就极为振奋地摆桌椅,上酒菜,杂务全包,只求能听到一些江湖中的逸事。
“紫微星君’王长军与两位爷爷的在酉时就吩咐莹儿向皇甫一风要了一桶热水沐浴整冠,以待良辰与朋相聚。
女儿家天**美,闻听少爷将参加夜饮,亦自梳妆打扮了一番,就是在夜灯下,仍透露了魅力四射的青春活力。
亥时正,南宫雨着皇甫龙去厢房邀来王长军主仆二人。
王长军与莹儿早就在等着,碍于与南宫雨、皇甫一风两人还是初识,不好自主而来。见到皇甫龙来请,高兴之下,差点比皇甫龙先到院中。
南宫雨、皇甫一风待王长军来后,相互又是一阵客气,才分宾主落座。
莹儿本欲只站在王长军身后服侍,皇甫一风却强要她入席,一阵推辞不过,在王长军的暗许之下,陪了个未座。
王长军待莹儿落座后,见皇甫龙在一旁伺候,心中过意不去,示意莹儿起身……
南宫雨、皇甫一风见状,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张口欲问……
王长军不待他们的问话出口,一付讨价还价的语气道:“要我的莹儿落座不难,只是要这位小哥儿也有得坐!”
南宫雨、皇甫一风自是年老成精,哪还听不出他话中的意味。互望一眼后,皇甫一风就示意皇甫龙坐了下来。
皇甫龙初摆桌椅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考虑自己能有入席落座的资格,是以只放了四把竹椅。此时听得这个紫袍中年人如此一说,不禁一呆……在得到爷爷的允许之后,半晌才回过神来,慌忙跑到前面大厅中搬来一把竹椅,挨着莹儿的座位放好,坐下。人一入座,偏头偷瞄向莹儿……刚好,莹儿也向他望来……两人同时脸上红了一红……各自正身而坐。只是两人人彼此之间有了些说不出的蜜意……
皇甫一风示意皇甫龙起身,把桌上的酒全都倒滿。
莹儿见状,起身告罪说自己不会饮酒,要以茶代酒。
皇甫一风听了莹儿的这个说法后,稍有一点不快。复又念及她是个丫头,也就不好怎么发作,勉强同意了她的要求。
四杯酒,一杯茶待皇甫龙一倒好。皇甫一风的豪爽性格就率先表露出来了。起身,端起自己的酒杯,对王长军道:“老弟,人如无缘分,对面来都识他不得。为了我们的缘分,为了我们的交情有一个良好的开端,咱们先干了这一杯!”说完,也不理其它的人的想法,竟自先干了。
王长军有许多年没有人在自己面前这样率直与豪爽了,一时间,只觉得热血上涌,猛然起身,一口干了杯中的酒,然后把酒杯口向下,示意杯中没有一滴酒后,拿过酒壶,先倒滿皇甫一风的酒杯,望着南宫雨道:“这位老弟,莫不是要我灌你的酒才肯喝的么?”
“哪里……哪里……的天就说好了,今晚我们哥俩要陪前辈一醉方休……”南宫雨连忙起身干了自己杯中的酒后急切地道。
“前辈?……大哥,你……你刚才说他是前辈?”皇甫一风打断南宫雨的话道。说完,狐疑地望了一下王长军后,定睛地望着南宫雨,似欲从他脸上寻出答案地上下打量着他。
南宫雨见皇甫一风这样的一付神情,哪还不知他心中所想。为了使他避免再闹出不分长幼的笑话,极为认真地道:“二弟,你不是常说交朋结友一定要象‘天涯怪乞’那样不拘不小节、豪爽四海的江湖义士么?这位前辈是‘天涯怪乞’李长庚的师父六阳子的结义兄弟,天下四大星君之一的‘紫微星君’。”
“什么?他就是‘紫微星君’?”皇甫一风闻言,兀自不信地睁大眼睛狐疑地望着南宫雨,左手却指着王长军道。
王长军见状,为皇甫一风的率直与天真而觉得有趣与感动!连忙打圆场道:“我这匪号背了几十年了,如果你皇甫老弟觉得这个匪号不怎么好,或者,你念来不顺口,那……就不要也罢!的确,人与人的交往贵在顺心顺眼与投缘。让名声也好,身份也好,还有那什么武功、钱财也好,统统都让它们见鬼去吧!“说到这里,又站起身来,端起酒杯,对着皇甫一风道:”今晚咱们在此饮酒与身外之物无关!我什么都是只图一个缘字儿!来!喝干这杯酒,你们就是我王长军的兄弟了!”说完,把酒杯举到桌中间等着南宫雨与皇甫一风两人来碰杯表态。
南宫雨和皇甫一风两人都是一愣,随即都是热血上涌,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各自把自己的酒杯端起来,举到桌中间和王长军碰了一下杯后,齐声道:“只为缘分,喝干这杯酒,咱们就是兄弟!”
三人用诚挚无比的目光相视一眼后,齐齐把自己的酒喝干了。
皇甫龙只瞧得热血上涌,如果不是碍着自己的辈份太小,不然,早就凑上一份子和他们称兄道弟了!虽是这样,也自是没有和他们碰杯喝酒,却是脸色早就被热血冲沸,冲得红胀了……双目放光,眼神中滿是崇敬之色。
王长军待南宫雨和皇甫一风坐下后,又自倒滿一杯酒,起身,绕过莹儿和座椅,站在皇甫龙的竹椅左侧,亲切地对着他道:“小兄弟,今日多亏你热诚的服务,使我能够在这里投宿,才有了两位好朋友。不!是两位好兄弟!现在我要好好地谢谢你!来!咱们亦来干上一杯,如何?”
皇甫龙受宠若惊,慌慌张张地站起来,端酒杯的手因人太过激奋而颤抖着,以致酒还未饮就愰落一些出来,结巴地对“紫微星君’王长军说:“我……我,我是应该的,我……我应该唤您、您为爷爷。”说到此,指着皇甫一风继续道:“那位是我爷爷,您和我爷爷为兄弟,我也应唤您作爷爷。”越说越透露出内心的真诚,“王爷爷,侄孙祝您快乐每一天!”说完碰了一下王长军的酒杯,真诚敬重地望着他,期待他认自己这个侄孙。
王长军看到皇甫龙仰慕的神情,眼睛不禁湿润了,回想起自己初出江湖,心高气傲,多少侠女娇娃都与自己擦肩而过,及致蓦然感到韶华不再时,情已成无根的浮萍,浪迹江湖几十年,闯下绝大的名头,情感仍是一大空白,孤身遗世独处。于今,听皇甫龙一番出自肺腑要认自己为“爷爷”的话,不禁句起人与生俱来的渴望享受天伦之乐的天性,眼中的泪花斑布也把手中的酒杯再碰一下皇甫龙手中的酒杯一下后,略有哽咽地对他说:“想不到我行将就木的人,在这样良辰美景之夜除了得互两位肝胆相照的义弟,老天爷还为我送来这样一位乖巧孝顺、正直的侄孙……爷爷我、、我……好高兴。”说及此,为了掩饰再也控制不住的泪,端着酒杯送到口边猛喝,把参和着自己眼泪的酒一滴不剩地喝进肚中。
皇甫龙见心愿得偿,满是兴奋地喝完口中的酒。
第25章 纵论
第25章 纵论
王长军待皇喝完酒后,就手从怀中掏出一本发黄的用帛布制作的小册子,对他说:“做爷爷的初次见面不可能没有礼物,这是我三十年前处自城外的‘奔雷刀诀’,我因师门内功行气方法太过怪异,以致空怀宝笈十载而无缘修习,看这秘笈是否和你有缘,如果你能够习练它,今后武林定有你一席之地,我曾听我已故结义大哥“六阳子”说过,相传:如果练习成刀谱中绝世刀法,将可以用任何一柄普通的钢刀对决天狼刀,希望你能善加珍惜。”
南宫雨和皇甫一风听后,耸然动容,见他一出手竟是如此一份大礼给龙儿,也替龙儿高兴,更益发认定自己没有认错人,他真是一个性情中人,和江湖的传闻出入甚大,按目前的了解推测,以往他动辄杀人,杀的多阗应是屑小之辈,互视一眼,都暗自庆幸。
皇甫龙听后极为机灵的把自己的竹椅拿开,跪下叩了三个响头后说道:“龙儿谢过王爷爷,龙儿一定不负您的厚望,万一龙儿与这刀谱无缘,必定在今后赠与仁厚有缘的人,让‘奔雷刀诀’为江湖正义扬威武林。”说得斩钉截铁,神情激昂,双手接过那册‘奔雷刀诀’贴身放好。
“微星君”王长军坦然受了他的跪叩之礼,又见他如此信誓旦旦也为自己能够识人感到极为自得,连忙扶他起来,详注他棱角分明的相貌一会儿后说:“好男儿。”说到此,又回望一下皇甫一风后转过头来对皇甫龙用激赏的语气继续说下去道:“你是英雄,孙好汉,明日江湖一定是你们这样热血男儿的江湖,爷爷我在这里预祝江湖中明日之星在不久的将来从这里崛起而干杯。”说完,倒满自己的酒杯后端起来又把皇甫龙的酒杯倒满,端给他,示意碰杯后,两人对干了。
王长军待皇甫龙喝完酒后,才兴冲冲地回到自己座位上,皇甫龙则把自己的竹椅摆好,坐下,吃着些菜,边回味刚才场景,既兴奋又幸福。
莹儿却好像才认识少爷似的,睁大那双美丽的凤眼一眨不眨地随着王长军转动,只觉得他每一个举动都异于往日老谋深算,全是一付顽童神态,同时也知道了“友情”这个词的涵义,更明白了“信任”两个字的真正含义,尤其看到这个英俊的店伙计竟然受到少爷的看重而莫名自得,直似被少爷注重还要来得高兴……偷偷地瞄了皇甫龙一眼,看他那因兴奋与喝了酒而涨红的脸在夜灯下令自己心弦不由自主地颤动,又因他此时此刻全神贯注地与少爷和那两个老头的交谈痴迷而不……而不正眼瞧一下自己……略有恨意、酸意、蜜意地在心头暗骂一声“愣头青!”随即,便又为自己心中这样暗骂于他感到一阵不可抑制的羞意,脸红过耳……慌忙收回目光,见别人都没有注意自己的样子,稍减了一些羞意,但又感到到几丝委屈……不由把一腔酸思全都加储在皇甫龙身上,心中不停地暗骂于他:“臭小子,丑小子,愣头青,怪头青,鬼头青……”
南宫雨在酒过三巡之后问‘紫微星君’道:“前……老哥哥,你在终南山纳福三十年,又是什么原因能令你重返江湖。”他这一提问,顿时亦引起皇甫一风的关注,也是很为渴望知道个中原委的神情望他。
王长军见问,稍思索了一下后,缓慢而沉重地回答道:“自三十年前,我大哥六阳子练功走火入魔,不治而归天后,顿觉人生也不过如此。钱可养命,人为财死;武可强身,也可杀人……都只要有一个不妥,也是死路一条。钱我又不缺,名又有什么用呢?昔有‘三人成虎’的寓言。于今江湖是非多,只要出名了,说好说歹的都有,光口水都足可以把人淹死在里面。于是,就逐生厌世之念,在别院中悠闲地过了十多年,‘天都别院’的老仆人张炳夫妇年老无疾而终,他的儿子儿媳思亲过度把他们的仅三岁的独生女儿扔给我,也就英年早逝。张氏一族忠心为主为‘天都别院’无私奉献了几代人的青春,我恭为天都别院’这代主人,义不容辞地负下了调教他们后代的责任。当时时值三秋,便给她起了个名儿叫‘玉莹’……”说到此,偏头看一下莹儿后,接着说:“十多年,转眼即过,我因无家室,也没有旁支宗亲,从小就把她当作孙子看待,她也就称我为爷爷。前两年,也就是莹儿十四岁那年,她从别的家人那里听到关于她的身世后,就改口为哄我老头子开心,故意唤我为少爷。”说到此,忽觉自己说了半天尚未及主题,自嘲地笑了笑说道:“你们看,我说了这么多,不还没有说到正点子上。”
莹儿早已知自己的身世,此时听来仍不觉地面有戚容……眼角余光见到皇甫龙正用爱怜的目光望着自己,心更觉哀悲,眼圈一红,直似有泪欲滴……
王长军见状,心中暗动,面有一丝喜色。语气逐转为欢快地接着道:“在我天都别院内没有什么好的少年儿郎可以配上莹儿,为了不耽误她的青春,决定重出江湖,一来为莹儿觅一个佳婿,二来每日对着山水庭院而生活有点不耐烦,想到江湖上走走,会一会旧友。谁知下山后的第一站长村‘太白星君’刘志飞家中,就碰见了老友伤卧在床。细问之下,才知他被一个黄毛丫头弄伤了。据他细说受伤过程,知那黄毛丫头在利用宝物伤人。而我的为人是最恨持利器动辄伤人的江湖人士。当然,我也有一点好胜心志作怪,决定为他出头报仇。经过多方查探与打听,一路寻找蛛丝马迹,跟到这里来了。她们也知道我欲寻她们晦气,于是,白天就在这里拼上了。”说到此,老脸微红的接着说道:“今天白天,要不是两位鼎力相助,我自知难逃一动。”说及此,语气一转,面色极为凝重地接着说道:“今日交手,我才知以前低估她甚多,那黄毛丫头的功力竟有可能高过我,只是不知她那手中竟是什么宝物,每次声响都极为动人心弦,使人心跳加速,并随时会使闻听者心脉暴裂的危机出现。”说及此,陷入沉思……
南宫雨犹豫了一下,用缓慢而沉重的语气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