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 作者:阿耐-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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澍在上面微笑道:“你慢慢来; 我听你在四楼那儿已经慢了一下过了。”
于扬气喘吁吁地上来; 道:“不行了; 几个月不爬楼; 腿脚功能用进废退; 到四楼就先投降了。 你说这中间要是装一条拉绳该有多好; 双手也可以使力; 省得现在这样只苦了两只脚; 很不合理。 ”见陈星在旁边尴尬傻笑; 便又补充一句:“可怜陈星还得扛着行李上来。”
开门进去; 于扬自己看着一地灰尘都觉得不好意思; 道:“我昨晚回来没收拾; 今早又出去了; 澍你别在意; 我叫的钟点工立刻就上来。”
澍的东西不多; 陈星扛进来后就很知趣地道:“你们谈; 我到楼下等着; 大家约了五点半在海桥汇合; 你们看时间下来吧。”
于扬知道他的尴尬; 但是这么着给澍看着就不好了; 便叫住他:“站住; 到厨房给我涮一下电热水壶; 帮我烧瓶水; 我立刻就要走的; 澍以后可以用。”
陈星应声进厨房; 澍在身后看着抿嘴笑。 于扬当没看见; 带她自己挑房间; 虽说是看着范凯的面子; 但是澍本人聪明雅致; 又兼心地善良; 却又不迂腐; 于扬也是喜欢的。 澍挑了个楼上朝北的房间; 虽然里面还是空空的; 有橱没有床; 但是房间外面是个宽阔的北阳台; “夏天的晚上在这儿看夕阳特别漂亮。 ”于扬不由赞叹澍有眼光; “让陈星帮忙把床搬一张上来; 幸好没放他走。”
澍道:“我可以只搬一个床垫子放在落地长窗边吗?卧看夜雨漱玉; 一定很有味道。 ”说话的时候; 她的眼睛里有星星闪烁; 这是一个有梦的女孩。
于扬开心地笑; 自觉的房子有人会这么欣赏那是最好不过。 “楼下就有一个床是很低的架子上面搁块垫子; 与没架子差不多; 但是不放架子冬天时候会觉得冷。 我们下去搬上来吧。 时间还早; 我带你看些主要设施。 还有既然你住这儿; 水电煤气得麻烦你去交了; 我等下把卡给你。 一个人生活很罗嗦的; 都是事儿。”
走到下面; 钟点工已经过来; 经她收拾过的地方开始可以入眼了。 三人一顿忙活; 给澍安置好房间; 时间差不多到点; 约了钟点工其他时间; 三人下楼吃饭去。 海桥是于扬熟悉的饭店; 离周建成的公司不远; 那次与陈星梅欣可他们吃饭; 后面还发生不少故事; 也不知是谁订的海桥。
澍上于扬的车; 看见就说:“女孩子开这车子漂亮。”
于扬心里一动; 看得出这车是新买的; 难道……; “我借来用几天; 明天下午走前就要还掉; 还真是不舍得。 但是如果我自己买的话; 就不会买这车了; 车子如衣服; 平时喜欢穿休闲; 但摆场面的就不行。 不过有机会买第二第三辆的话; 那就考虑这辆了。”
澍点头道:“也是; 公务员们的车子就都是很傻的; 没一点灵气。” 于扬笑道:“还好他们不敢拉风不便玩性格; 否则国库怎么承受得起。”
澍不言; 于扬忽然想起以前陈星提起过澍的父亲是一方要员的事; 可能她听着这话刺耳; 但是于扬不打算收回; 事实如此; 何必讳疾忌医。
走下车子看见梅欣可; “小扬; 你新买的车子?不错啊。”
于扬看见梅欣可忽然觉得尴尬; 还好于士杰昨晚拒绝了她; 否则将如何面对梅欣可?倒像是以前劝她平静离婚是有意为之了; 怎么昨晚冲动起来的时候就没考虑那么多。 “不; 问于总借的; 才来两天; 时间很紧; 借辆代步的方便好多。”
梅欣可撇嘴道:“他发老花痴了; 买那么秀气的车子给谁用。” 于扬只得道:“要你管?真是。 ”但是这一次说的时候总归是有点心虚; 没以前那么理直气壮。
梅欣可忽然拽住于扬道:“望雪不做了; 你知道了吗?会不会是他们要结婚了; 望雪再在公司里做不方便。”
于扬把她一把压到椅子上; 但也不欲与她解说; “我不管别人闲事; 何况自己现在山高水远的; 也看不到。”
可是梅欣可没有打住的意思; 接着急速地道:“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望雪的狐媚子样; 真是走眼了。 还当她是好人。”
于扬忍无可忍; 自己心里还烦着呢; 还要帮她解释; 这要是真的与于士杰有怎么样; 还不给她烦死; 当下板起脸来道:“梅姐; 我今天本来看你穿着年轻休闲; 又听说你事业有成; 正为你高兴; 没想到你还是以前那副不讲理的样子; 于士杰再好也不是你的丈夫了; 你看明白点; 否则没的给人看了笑话去。”
梅欣可刷一下拉下脸来; 嘴唇动了动; 但最终忍住不说; 桌上其他据说也是志愿者的人都看着他们。 于扬不理; 当没看见。 也是该了断的时候; 每天听她说于士杰的坏话; 以前还可以忍受; 也可以为于士杰忍受; 但是现在自己心迹自己清楚; 再听那些话实在是恶心; 她爱怎么下去随她自己吧; 这次是再也不会花言巧语哄得她眉开眼笑了。 够了; 凡事都应自己有度; 别人不是救世主; 没那义务。
陈星作为这一桌的召集者; 见势头不对; 忙拿过菜单给梅欣可; 笑道:“梅姐; 都说你点菜是最好的; 今天难得大家都聚在一起; 你给咱们点些好的尝尝。”
不想梅欣可却是拨开陈星的手; 直直盯着于扬道:“对了; 原来是你; 原来你才是我离婚的罪魁祸首。 小扬; 叫得多么亲热; 他自己弟弟都没这么照顾; 你一来连新车子都给你买好。 我瞎了眼了; 还把你认作朋友。”
于扬心怀鬼胎; 她也在怀疑于士杰有这想法; 但问题是自己又是刚被于士杰技巧地回绝过的; 她想了想; 干脆也不否认也不承认; 只是淡淡地回盯着梅欣可道:“一个人最大的悲哀是从来不会反省自己的错误; 以为自己的不幸都是源于别人的算计。 算我以前开导你的话是白说。 ”感觉身边有人在碰她; 以为是叫她噤口; 没想到垂眼看去; 却见澍的小手冲着她竖大拇指; 不由心里一乐; 没想到澍是这么种性格; 怪不得与范凯对上; 范凯看见她没办法。
梅欣可两眼喷火; 她这时已经认准于扬是她所有一切不幸的起源; 而这一向都是她所最不能忍受的; 挡开陈星劝架的手; 厉声道:“没错; 是你; 于士杰把你掩护得太好; 我在的时候他要见你也是找尽借口; 拉上多少人; 费尽心思; 但是我一离婚看你们打得多热; 你才回来几天; 他车子都替你买好; 是;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倒是给我这个瞎了眼的一张请帖。 ’
于扬不语; 这些她也在怀疑; 但是又都是给于士杰否认的; 这时澍开口道:“像大姐这样的性格; 以前你丈夫即使见一个癞蛤蟆一样的女子一定也是要汇报申请; 何况是见于扬姐; 还不是给你逼的。 你离婚不要怪别人; 看看你自己; 要是你前夫与于扬姐两人有心的话; 也不用等到今天了; 早结婚生了孩子。”
于扬不明白梅欣可怎么前一阵还好好的; 难道是受那车子刺激了?见她听澍说完都是一付要扑上来的样子; 眉眼之间全是离婚前那种张狂神色; 心里好生费解; 忙对澍道:“澍; 谢谢你帮我解说; 但是这事不关你事; 你还是避开一点的好; 连陈星都不肯插手呢; 其实他最清楚。”
陈星顿时非常不自然; 他本来是想拉架的; 但是见梅欣可说得头头是道; 又忽然很想知道究竟; 却没想到被于扬一把拎了出来; 忙尴尬地道:“大姐; 不是那么回事吧; 别人我不知道; 于扬不会。”
于扬猜得到他想什么; 一脸鄙夷地看着他; 却是不答话。 原以为他还是搁有血性的人; 没想到这个血性却是只限于表面。
梅欣可也是想到于扬不可能; 但是却是非常肯定于士杰有可能; 她现在又找不到于士杰吵架; 哪能不抓住于扬出气?“陈星; 你是实在人; 你哪里是他们姓于的两个人的对手; 你怎么知道于扬是不是利用你作障眼法; 她的心思你几时知道过了?”
于扬心想; 这话又是不错; 虽然她没有利用过陈星; 但陈星还真是无法知道她于扬的心思的。 此刻只觉得梅欣可是在迁怒了; 不想与她对吵; 与她吵赢了也不会显得自己高明到哪儿去; 何况万一梅欣可祭出泼妇手段来那就没意思了; 她以前就是这么种人; 只是奇怪; 怎么前一阵好好的; 现在又故态复萌了呢?见澍看不过; 想说什么; 忙轻轻拉她一下; 澍文文气气的; 哪里是吵架的对手。 但是好生奇怪; 一桌其他人都是认识梅欣可的; 却是没人劝说她一句; 都是一脸为难的看着她跳。
于扬忽然福至神灵; 忙轻声问澍:“梅姐是不是捐了不少钱给志愿工作?” 澍点点头; “是啊; 我去的那所志愿学校因为她的钱; 今夏可以修新校舍了。”
于扬不语; 心想; 这就是了; 她现在找回自信; 又有老大的感觉了; 所以本性恢复。 想到这个; 于扬更不会开口; 随她梅欣可碎碎叨叨地说去。 一个成年人都是长成型了的; 连离婚的打击都改变不了; 外人还要理她作什么?又不求她的钱。 说到钱; 于扬心里不无心酸地想; 自己艰难的时候; 梅欣可不是不知道; 但都是一口一个问于士杰要; 从来没想过帮她一把; 自己还是帮她很多忙的。 而此刻拿钱出去做志愿; 恐怕是为她那个老大的感觉吧; 不过不管她; 能把钱用到小孩子身上去还是好的。 反正自己以前也没想求她过。
见于扬不再出声; 别人开始劝解梅欣可; 话里无非是大姐别生气; 大姐气坏身体不好什么什么的。 于扬听着一口一声大姐; 心里感到极其好笑; 才不久前一个感觉还要好的大姐刚刚倒下; 现在新的大姐又开始崛起; 大姐这个东西真可谓生生不息啊。
澍什么都不说; 看看这个; 看看那个。 陈星也在劝说的行列里; 不过总算注意了分寸; 没把她于扬捎带着责备上。 好在菜已经上来; 大家一顿劝酒把话题拉了开去。 新进大姐梅欣可指东打西呼五喝六非常威风; 这个场景于扬熟悉得很; 年前刚刚见过。 她是开心; 而且酒量奇好; 于扬在心里为之做了搁注脚:亢奋。 可见真正的大哥如于士杰和韩志军之流是多么的不容易; 起码心里素质一流。
于扬反正无聊; 又不想参与他们的话题; 便一边吃菜一边左看右看; 忽然看见周建成匆匆低头进来。 多日不见; 他的神情看上去萎靡许多; 一个人是来吃饭的。 他以前也是大哥; 但是就因为钱上面小气一点; 大哥就没得做; 看来什么都是要钱来买的。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忽然想起昨晚与韩志军商量时候的话; 按说周建成是不应该在这儿出现的; 他来这儿干什么?于扬密切注意着他; 顺便给韩志军一个短信。 过一会儿一个服务员过来对于扬说; 周建成请她过去说话。 于扬知道他要说什么; 懒得理; 对服务员道:“叫他回家吧。 这儿不是他呆的地方。 ”相信周建成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服务员离开; 于扬便对陈星道:“陈星; 你帮我注意着这个人; 你应该认识的; 我以前的老板; 他如果过来的话; 你帮我看着点; 他可能对我不利。”
澍轻轻道:“我知道你是为我留着吃饭的; 我们还是走吧; 这人看着可怕。” 于扬摇头; 道:“强弩之末而已; 可惜我不是男人; 所以有时候还是不得不有所畏惧。”
周建成听了服务员的传话; 回头看了于扬一眼; 又转回去喝了几口茶; 又是回头看于扬几下; 大概是犹豫着斗争着; 权衡利弊; 毕竟这儿一桌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 要怎样的话他讨不了好; 但是他又咽不下这口毒气; 明明主凶就在眼前; 他怎么可以放过。 于是犹豫再三; 终于一拍桌子; 大步走了过来; 连其他桌的人看着这架势也知道有问题; 纷纷随着他的步子看过来。
陈星看着不好; 忙起身拦住; 周建成看也不看他; 只是盯着于扬; 却是对陈星道:“你滚开; 别妨碍我收拾这个女人。 ”边说边当陈星是透明一样直撞过来。
于扬心里有点害怕; 但是知道陈星在面前; 应该是吃不了亏的; 所以还是安坐不动; 看着周建成道:“阿毛几分钟内到; 你自己决定何去何从吧。”
周建成果然敏感地回头看了一眼; 见没有阿毛的影子; 立刻冲着于扬骂:“你这个恶毒女人; 我什么地方亏待过你; 你要弄得我这么倒霉?像你这种人该挨千刀万剐; 永世不得翻身; 他妈的; 眼镜蛇都没有你毒。 ”一边一个劲地想推开陈星冲过来。 其他两个男孩子也上去一起拉住。
于扬眼看阿毛领着几个人进来; 也不去理他; 垂眼当没看见; 自己吃菜。 梅欣可不知为什么看见阿毛进来非常紧张; 也顿时没了原来的趾高气扬; 低头吃菜。 澍看着这个英俊却带着一股邪气的男人过来拍拍周建成的肩膀; 周建成立刻像泄了气的气球一般乖乖跟人往外走; 心里好奇; 这个难道是于扬刚才嘴里的阿毛?只见于扬站起来; 笑嘻嘻地道:“阿毛; 你来得真快; 就在附近吧?”
阿毛展开他那招牌皮笑肉不笑; 道:“你小于总一声召唤; 兄弟我就算是下刀子也要赶来。 这姓周的没有为难你吧?” 于扬笑笑; 道:“倒是没有; 都是我们一桌的朋友挡着。”
阿毛笑道:“那么说要是没人的话这老小子就要下手了; 小于总你等着; 我给你一个交代。” 于扬只是微笑道:“我没事; 你想怎么发落就怎么发落吧。”
阿毛应声离开; 这人一向穿着严谨; 这天气穿的是短袖加领带; 要不是满脸邪气; 走在街上一准会被误以有什么高尚职业的白领。 澍看着他离开; 忍不住问:“他们会怎么发落那个冲你来的中年男子?”
于扬见陈星归座; 便先对陈星道谢; 这才对澍道:“那是他们的事; 我不便过问。 ”是; 怎么处理周建成; 昨天与韩志军都已经商量出细则; 阿毛自然会知道轻重; 自己何必多嘴。 他们也未必会因为周建成冒犯她未遂而揍周建成一顿; 韩志军不是个喜欢用暴力手段解决问题的人; 虽然手段粗暴; 手头也养着暴力; 但他毕竟是做生意起家; 与周建成不同。
陈星道:“于扬; 是你叫他们过来的?其实我们几个够对付他; 你叫他们过来这人就要吃亏了。”
于扬心想这人心善; 但也管得太宽了点; 便道:“成年人; 谁也不会为谁做什么作奸犯科的事; 你放心。”
陈星却道:“不; 后来的那几个人想起来是谁了;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