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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天使之吻-第8部分

小说: 天使之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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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时宇那小子说的是真的吗?你曾经决定在三月十六日和那个家伙约会?”
  三月十六日就是他们曾经决定去家庭法院的日子,也是她出车祸的日子。那就是说,在想要和他去离婚的当天,她准备和他办理完离婚手续之后,就去和郑时宇约会。为什么?是因为那小子那该死的剧本?还是因为其他什么事情?然而,不管他如何厉声厉色地追问,她也回答不出所以然来。于是,过了一会儿,他开始问她能够回答上来的问题。
  “木头脑袋,你不记得我,却好像记得郑时宇这小子呀?”
  他又开始叫她木头脑袋,不过她现在却发不出火来了,因为他的质问没有错。看他那样子,如果她回答说“是的”,他也许就会立即掐住她的脖子。可是,就是她故意不回答,尚永也能够从她的眼神读出答案来。片刻之后,他开始拼命地猛砸轿车的方向盘。
  邦!邦!邦!邦!
  轿车喇叭的声音在寂静的停车场上响了起来,很刺耳。


***************
*第二部分
***************

  他们一起睡在同一张床上,却隔得远远的,生怕双方的身体碰到一起。想想现在的状况,他忍不住露出一丝苦笑。那已经是五年之前的事了。结婚才两年多一点,这个女人就说没法和他一起生活下去了。


无法拒绝的提议——邪恶的白眼狼与女七号(1)



  我说一个你无法拒绝的提议吧。
  《教父》中马里奥·普佐
  积极地面对人生。
  惠灿按照惠媛的话,试着努力去积极地面对现在的状况。不用清晨就睡眼蒙秼地去上学了,从高考中解放出来了,可以随心所欲地观看少儿不宜的电影了,这真是太令人高兴了。然而,由于一夜之间在身体上和法律上变成了令自己难以接受的“大嫂”,她的日常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首先就是无聊,无聊得要命。
  “多苦、多脏、多危险的事情我都能忍受,却忍受不了无聊!”
  听到她说出一句极其符合自己身份的话来,惠媛“扑哧”一声笑起来,然后问道:
  “姐夫在做什么呢?他不陪你一起玩吗?”
  “哼,陪我玩?人家可是超级明星呢,一天到晚好像特别忙!”
  就是尚永回家一会儿,她也不敢跟他说:“真无聊,你陪我玩吧!”似乎从一开始他的脾气就不好,让人觉不出什么亲近感,而自从那天碰上时宇之后,他的冷淡加重了。虽然住在同一所房子里,他却像是当她不存在似的,除了必须的话之外,一句话也不说。
  “他是个白眼狼!促狭鬼!大流氓!大坏蛋!他以为那样闭着个嘴装深沉,我就害怕了吗?他忙得像失火了一样,我算什么呀?喂,妹妹,以前我到底是做什么的呀?”
  “是……”
  尽管惠媛不是演员,但是由于是在那个圈子里做事,所以也已经听说了姐姐那天在试映会上做了些什么蠢事。看到姐姐现在的样子,惠媛虽然也能理解,可是一般来讲,一个有夫之妇怎么能在光天化日之下钻到别的男人怀里痛哭呢。看到她的丑态,姐夫有多伤心呀!
  “那么,你是说尚永哥总之是特别忙喽?”
  那分明是在疯狂地工作,连跟姐姐打个照面的时间都没有!惠媛感到很气愤。就算是自己的老婆忘掉了自己的名字,哪怕是发火,也该跟她说上几句话呀,何况姐姐也不希望变成这样。她明明还是个患者,就这样对她置之不理吗?真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
  “好啊,那我就要管一管!姐夫,你等着尝尝我的厉害吧!”
  惠媛心里这样暗自下着决心,然后笑着对姐姐说:
  “你想知道自己是做什么的吗?从现在开始,我来告诉你!”
  惠灿突然觉得,惠媛的笑容背后隐藏着某种不得而知的危险,就像是上小学时去乡下的外婆家偷西瓜时的表情。总而言之,那就是她记忆中的那个小学生柳惠媛搞恶作剧时的表情。唉,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我现在太无聊了。惠灿将那一丝奇怪的预感抛在了脑后,跟着妹妹出去了。
  惠灿跟着惠媛走着,最后到了一个地下排练室。这个排练室设在大学路一隅的大楼地下室里,小得可怜。推开排练室门的时候,惠灿最先感觉到了迎面而来的热气,接着听到有人像惊雷一样吼道:
  “呀~哎,他妈的!就不能认真一点吗?你们没吃饱饭吗?别哼哼,要大声喊,像从胸腔里爆发出来那样!”
  一群人正在墙壁上挂着的大镜子前面认真地叫喊着什么,听到这个吼声,他们的嗓音更加高吭起来。他们大概是在为一个即将上演的戏剧进行排练吧。惠灿立即被这种有趣的场面吸引住了。那个大声叫骂的男人是郑时宇,他带着迷惑的表情看着这两个女人,问道:
  “惠媛,你今天来干什么?我好像没有说过今天要化妆吧?这个女人是你姐姐吧?到这里干什么?”
  “嗯……来有事呀!”
  惠媛负责时宇经营的这个小剧团的化妆工作。不知道是因为大龄青年的癔病还是出了什么岔子,时宇的语气比平时更加尖刻。她把躲在自己身后的惠灿“呼”地一下拉到了前面,然后微笑着问时宇:
  “你不是需要一个不怕累、不怕脏的人吗,时宇哥?”
  惠媛眼睛盯着时宇,却用胳膊肘悄悄捅了一下一脸茫然的惠灿。惠灿猛地回过神来,睁着以前曾让时宇为之着迷的大眼睛说道:
  “是呀!只要让我做,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你带我嫂子去哪里了?”
  一周之后,尚夏脸上带着比平时更加可怕的表情,向惠媛做出询问的手势。惠媛轻描淡写地回答说:
  “大学路上的光大剧团的办公室。她现在大概还在那里工作。”
  是的,她就是把姐姐惠灿扔在了光大剧团的排练室。那个小剧团经费不足,没有几个人愿意待在那儿,所以经常人手不够。一听到说有人甘愿做这种不怕累、不怕脏的活儿,时宇立即同意了。惠媛“嗞嗞”地吸着自己面前的橙汁,脸上带着很满足的表情。她的回答让尚夏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尚夏知道,小剧团“光大”是他哥哥尚永最最厌恶的人—郑时宇经营的剧团。其他地方倒也罢了,她竟然把嫂子扔给了哥哥的死对头。这个丫头心里到底想干什么?尚夏刚想用手势问她,惠媛像是知道了他的心思似的,简洁地说道:
  “是一种惩罚!我对姐夫的惩罚!”
  “什么?”
  “是对姐夫的处罚!他把姐姐扔在一边不闻不问,就这样拿姐姐出气!”
  惠媛想起了姐姐一个人孤零零地守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时的样子,恨得牙痒痒的。姐夫是个大忙人,惠媛也知道。可是,在她看来,姐姐一周之前就像是一只看家狗,一只主人高兴的时候才带出去遛遛的狗。真是太可怜了!姐姐现在就像是迷路的孩子,对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很害怕呀!



无法拒绝的提议——邪恶的白眼狼与女七号(2)



  “他就那样对姐姐不闻不问?那是他自己的老婆!我的姐姐!”
  与生活中的他相比,电视屏幕上的他才更像是个好丈夫。惠媛“咕咚咕咚”地喝完剩下的橙汁,然后将空瓶子“啪”地一声扔在桌子上,接着说道:
  “那样孤零零的一个人守着空房子,还不如去做她爱做的事情呢!所以我就把她带到那儿了。怎么?不行吗?姐夫自己活得自由自在的,我姐姐非得看他的脸色吗?”
  突然,尚夏想起了出事的那天晚上,哥哥在医院楼顶上发出的嘶喊声。他能从哥哥的嘴形看得出他在喊些什么。
  “她的呼吸声、睡觉的样子、说话的口气、甚至是她的眼神、每一根头发,我全部都记得,她现在却不认识我!连我的名字都忘掉了!柳惠灿怎么敢对我这样呀?为什么呀?”
  那一刻,哥哥嘶喊的样子就像疯了似的。一想起哥哥血红的眼睛,尚夏就想用手势将哥哥内心受到的伤害告诉惠媛。尽管惠媛唾沫横飞地说着自己的姐姐如何如何可怜,可是在尚夏看来,他的哥哥也是一样的。自己爱着的妻子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却还记得他的情敌的名字。不仅如此,她现在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都和那个情敌一起度过。这对哥哥不是太残酷了吗?过了一会儿,尚夏小心翼翼地用手势说道:
  “也许哥哥是害怕吧!”
  “什么?”
  正如尚夏所料,惠媛蹦了起来。尚夏又接着说:
  “也许哥哥是害怕面对嫂子,所以才那样的吧。如果自己最爱的人把自己当作陌生人,他肯定会感到很痛苦的!名字也要重新告诉她,她喜欢过的东西也要重新教她。那要是我,我肯定会感到非常难堪的!”
  惠媛仔细看着尚夏的手势,用强烈的语气和手势反驳道:
  “那也不应该逃避呀!作为丈夫,那样就是失职!虽然你会感到难堪,可是你至少不会逃避呀!对吗?”
  听到她的咄咄逼人的质问,尚夏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这种真切的信任令尚夏很感激,但是他却不能随声附和。突然,尚夏的脑海里闪现出了一种可怕的猜测。他带着不安的表情说出了这个可怕的问题:
  “可是,这样下去的话,如果毫不知情的嫂子变得更爱郑时宇,那怎么办?”
  “那怎么可能呢?”
  看到他满含着忧虑的手势,惠媛轻描淡写地回答了一句。尚夏有些发愣。接着,惠媛用非常干练的语气说道:
  “如果害怕姐姐喜欢上其他人,我就不那样做了。让姐姐喜欢她自己,行吗?我希望姐夫多多努力呀!即使没有姐夫,姐姐身边也有不错的人!要是姐夫还这样下去的话,姐姐就可能会被别人夺走的!希望你转告姐夫,如果他害怕姐姐被别人夺走,就赶紧回到姐姐身边,否则就请他从姐姐的生活中消失。那种含糊不清的态度我看不惯!”
  “如果哥知道了,不会跟你善罢甘休的,嫂子也不会的!”
  看到尚夏带着些许威胁的警告,惠媛狡猾的眨巴着眼睛,吐了吐舌头说:
  “在她面前发火比不闻不问要强一百倍!我真想你现在就去向姐夫打小报告,让姐夫发一发火!”
  听到她说要他去向哥哥告密,尚夏心里才舒了一口气。女人的心思真是狡猾,连这个面色黝黑、才二十四岁的野丫头都像是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那,怎么办呢?我可是很讨厌告密呀!
  向来不喜欢打小报告的尚夏,似乎最终还是屈服于惠媛施加的压力了。就在那天,在外面拍了两天的电视剧和广告的尚永回家了。
  尚永打开自家大门的时候,最先听到的是女人“格格”的笑声。
  “呵呵呵,啊!我知道你是个运动盲和音乐盲,却没想到这么跟不上节拍!这样不对,姐!一二三、二二三!然后同时扭头转换方向!”
  “是这~这样吗?”
  一幅奇妙的场景呈现在他面前。正值夕阳西下,鲜红色的光线从阳台的窗户上射了进来。在浓重的红色光线里,两个女人正手拉着手,踩着节拍走动着。从她们的房间里不断传出探戈舞曲的声音。
  “在舞台上,姐姐的舞伴是男士,比我个子要高的。所以,想要看着他的眼睛的话,就要将下巴稍微抬起来。不对,不对,再抬一点。真的是!要是有个男士示范一下就好了……”
  惠媛和惠灿正在专注地跳着探戈,这时候房间里的音乐突然停了。她们的视线于是投向了摆放在房间一角播放音乐的音响。这时,惠灿看到了尚永—已经好久不见的“丈夫”。尚永正用愠怒的眼神看着她们,不对,是盯着她。
  “在开舞蹈培训班呢?”
  这个问题不知道是在问谁,惠媛于是回答说:
  “是临时举办的!嗯,正好呀!你到这边来,姐夫!姐夫,你会跳探戈吗?你以前拍过的电影里不是也有那种场面吗?”
  “那又怎么了?”
  尚永毫不掩饰自己近乎神经质的表情,将手里拿着的包扔在沙发上,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眼睛却看着惠灿。
  “我开始做点小事情了,是惠媛介绍的。那是一个小剧团,今天那里有一个演员腿摔伤了……我就代替那个人了。虽然只有两分钟的上台时间,可是要在台上跳舞。不过,我不想要他帮我。”



无法拒绝的提议——邪恶的白眼狼与女七号(3)



  惠媛又想捅姐姐的腰,她真是太死板了。可是,惠灿早已从妹妹身边走了开去,很倔强地瞪着尚永。唉,什么都忘掉了,脾气却还这样执拗!执拗的惠灿大步流星地从仍然坐在沙发上的尚永面前走了过去,把他关掉的音响重新打开了。音乐再次响起来,惠灿向惠媛伸过手去,要和她继续跳舞。惠媛却摇了摇头说:
  “我晚上还有事情要做,得走了!还记得我教给你的舞步吗?姐姐你试试看!”
  惠灿刚想过去拦住她,她却早已闪电般地跑得无影无踪了。于是,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两个人。在以探戈舞曲作为背影音乐的空间里,惠灿感到极其窘迫。惠媛教她的舞步她还记得,可是光是记得又有什么用呢?要是光记住舞步就能跳起舞来,世界上哪里还有不会跳舞的人呢?还要舞蹈培训班干什么呢?唉,在别人邀请自己跳舞的时候,只能说不会跳了。可是,能够站在舞台上的那种诱惑,惠灿真是无法抗拒。那是个许多对舞蹈者一起群舞的场面,不用跳得非常完美,所以自己才要跳的。可是都过去两天了,什么进展也没有。惠媛这个丫头既然说要帮我,那就应该帮到底嘛。竟然自己溜掉了!
  “你在看什么呢?”
  惠灿突然对尚永问道。尚永正躺在沙发上,跷着腿,用非常傲慢眼神的看着她。听到她说话,他爱理不理地回答说:
  “别急嘛!继续跳呀!”
  尚永那表情就像是在说:“我躺在自家的房间里,关你什么事呀。”看看那张令人恶心的脸和那不屑一顾的表情,分明是没有一点要帮她的意思。该死的!
  “哼,我还不想要你帮我呢!我自己一个人跳!你以为我不会吗?”
  就凭着这股傲气,她在他的注视下,按照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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