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伪知识分子的警察生涯-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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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绝迹,很多女孩子都或自愿或在家人强迫下把长发剪短。后来又开始流行红衣、绿衣的版本。归结为一句话就是,有人在疯狂地连续地杀人,而警察捉不到他。
少林女飞虎和龙眼罐头
我问大陆:“怎么把你们调过来了?”大陆骂道:“抓不到人上级着急呀,把分局和派出所的人全部赶上街了,让他们白天去各个街坊清查人口,晚上到处巡逻,据说现在连分局机关的人也要上街了。市局除了让刑侦处介入外,我们特警也放出来当诱饵了。”
“诱饵?”我一脸诧异,大陆称:“当然不是咱们这帮臭老爷们儿啦,是她们——”说着一指,我一看,原来是几个极漂亮的妹妹,都穿着很性感的衣服在说笑。我垂涎欲滴:“哪里找的,给咱介绍介绍?”大陆哈哈大笑:“什么哪里找的,全部是我们队里的姐妹。”我定神一看,果不其然,都是特警队里那群神仙姐姐。
在防暴队时,我对特警队姐妹们的神武英姿就心向往之了。当时为了慰问一线民警,当地电视台和巡警、特警搞了次联欢节目,节目完毕后,全体参加晚会的民警得出两点结论:第一,原来电视台的某些女主持在台下那么难看,脸上的粉起码要用开花弹才打得穿;第二,原来我们的女飞虎那么漂亮,远远赶上大连的女骑警了。自那以后,巡警同志们都以“神仙姐姐”作为女飞虎队员的代称。
第一次领教她们的厉害是在一次打烟行动中,当时我们防暴队和特警队联合在郊区一个村子里抄了个大规模的假烟仓库,为了避免和村民发生冲突,我们迅速把嫌疑人和假烟运上车准备撤退。接近村口的时候,车队被一群暴徒拦住了,一个光膀子的大汉拿着锄头站在头车前面,其他人则或是在旁边谩骂或是丢击石块。
远远看到几个人匆匆地奔往邻近的村子搬救兵。虽然我们有上百人,但是真的被不明真相的群众围住了也不好处理。不一会儿,已经有不少泥块和砖头打在我们车上。
这时从头车里下来一个看起来很文弱的女孩子,她走到那个光膀子大汉面前说了几句什么,好像劝他不要妨害公务,那大汉一副不屑的样子,说着说着就把那小丫头推了一把。那女孩儿也不还击,先是冲四周一抱拳,朗声道:“大家可都看好了,是他先动手打我这小女子的。”
警察和周围的群众都齐声起哄,接着发生的事情就更富有戏剧色彩,只见她以极快的速度在大汉肩膀上拍了一记,那小子看着看着就像骨头被抽了似的往地上瘫,女孩子二话不说,把他的胳膊一架,托着他走到田埂边,忽悠一下就把那小子丢了下去,然后拍拍手上的灰,甩甩短发,一脸傲气望着我们这些躲在车里的老爷们儿。
队伍静默了一会儿,接着每辆车的窗户都打开了,无数防暴警察把手伸出来纷纷喝彩,一时间叫好的、煽情的、插科打诨的南腔北调什么声音都有,围我们车的人也不敢靠前了,不知道是谁起了个头,车队在男声合唱版的《红色娘子军》中快速离开了夜幕笼罩下的村庄。从此,女特警在防暴警察中就算扬名立万了。
自己和女特警的正面接触则是在上次整顿商业街的行动中,有个贼打算抢一伪装成顾客的女警的包,被那女警一下子掀到半空中又落下来,事后我去跟那美女套瓷,问她:“姐姐在哪里学的好功夫?”小姑娘是河南人:“跟俺爹学的。”“原来是家学渊源呀。”我开始瞎拍马屁,“那不是拳打少林,腿震武当?”没想到那丫头烦了,顺手就把我胳膊一拉,疼得我差点叫娘。小姑奶奶倒是振振有辞:“俺打小在少林寺长大,不许你侮辱它。”我来不及细想少林怎么会有女性居住,只得连连求饶,以后看见女特警就躲八丈远。
我问大陆:“让她们当诱饵,危险吗?”大陆点头:“苦着呢。我们四人一组,女孩子一个人在前面专捡偏僻黑暗的小路走,我们三个在后面老远的地方吊着,其实真要出了什么事情,未必赶得急。”
当时警方已经根据前面几位受害者的情况发现了若干线索,比如那个杀手可能是性无能,只能通过将对方打晕或者杀死再对身体进行猥亵才能满足欲望,这种性变态者的杀伤力往往要远强于一般的杀人狂,而且警方并不知道这个家伙是否受过军事训练,如果那样的话普通的女特警根本对付不了他,而且很可能被其一击致命。
我抬头看了看跟大陆他们一组的女孩,正是那位少林小妹,她见我在望她,冲我尴尬地一笑。我见她眼圈发黑,黑里又透着红润,一看就是几夜没睡而且刚才还哭过。大陆在一边抱怨:“领导有时候真不是东西,完全不把我们当人,都已经没日没夜地在这里吊了几个星期了,晚上蚊子多,又他妈热,只能一圈圈走着,走到天亮为止。天亮了回去只能睡半天,下午训练,训练完了再来,问题是这种天气大白天谁睡得着呀,兄弟们都快神经衰弱了,真要打起来估计连个民工都打不过。”
大陆说着又看了少林小妹她们一眼:“最苦的是她们,身体透支得厉害,一个人当诱饵的时候神经也是高度紧张,生怕一松懈就挨了刀子,有几个身体这几天不方便,又怕某些人说自己怕死,只好一直在这儿挺着。”
我细心瞧了瞧少林小妹,果然毫无神采,虚弱得厉害,就问她:“姐姐辛苦了,要点儿什么好东西?”小妹眼一翻:“今天特想吃龙眼罐头,有吗?”“好,我去买!”我当时就拍了板,正打算去超市找,大陆说:“不必了,轮到我们这一班了,你还是赶快回家歇着去吧,说不定那小样的突然转了性,改猥亵你这号的啦!”我正要回骂,他们已经集合上车了。
案子在半个月后得以破获,先是刑事技术人员通过DNA比对发现罪犯的DNA和湖南发生的几起连环杀人案的现场采样相吻合,联系湖南警方后确定了罪犯的身份,并知道他长期以“胡成”为化名。
连环杀手的抓获过程并没有多少传奇色彩,一名敬业的户籍警在收到市局下发的通缉令后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直接搁办公桌上,而是骑着自行车跑遍了整个辖区内的旅社、招待所和酒店,逐一通知他们留意一个叫“胡成”的旅客。
晴川市火车站招待所内一名细心的服务员发现有个自称来本地收货款的旅客整日昼伏夜出,行状十分可疑,一查登记名册,其名字果然叫胡成,接着就拨打了那位户籍警的电话。
五分钟后,几名刑事警察踹门而入,摁住了那位正躺在床上养神的杀人魔王。受害者的血衣和皮包全部被警方从床下搜出。
事后,市局大力褒扬了那位敬业的普通户籍警,谁也没想到这起案件会由他破获。报纸很少提及其他在那个夏天里默默无闻工作的人,他们有的通过上千次实验和比对确定了罪犯的身份,有的牺牲全部休息时间顶着烈日进行人口清查,有的通过夜间街头巡逻使罪犯连着几个星期不敢轻易动手,而有的则为诱捕罪犯将自己的身体作为诱饵。
每次坐班车经过特警队的时候我都会想,还欠里面一个丫头一瓶龙眼罐头呢。
初恋大讨论、飞天情圣和电话线中的妩媚
连环杀手的案件破获后我们以前寝室的一帮兄弟把大陆接出来慰问,拖着就是用酒水一番死灌。男生喝多了,话题里总少不了些情情爱爱,大家纷纷拿自己的爱情往事来说事,这时候寝室里大部分兄弟都还没把自己交待出去,但怎么着也都算有过初恋,当晚便以男生的初恋情结开题,一时间妙论迭出。
大胖不愧是学医的,一开头就使用了社会学的调查方法,说他做过一个观察,九成的男孩子的初恋都是以被女朋友甩掉作为结束的,接着结合自己大学时代的悲惨经历对此观点进行了详细、充分和逻辑严密的展开和论述。为了加强说服力,大胖把我的爱情经历也作为个案进行了解析,我被他揭了旧伤疤又没胆量反击,只好含恨咬牙听这厮胡说八道。大胖最后进行了总结:“所以我认为,失恋对男孩子的成熟是一个必备的过程,一个没有经历过失恋的男人的人生,必定是有缺陷的、不完整的。”
小胖插了句嘴说:“那像我这样没谈过恋爱的呢?作为男人我的人生又是什么样子?”大胖很烦小胖打断他的发言,把手一挥道:“你住嘴啦,你没谈过恋爱,连男人都算不上。”小胖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替大胖补充了几句:“其实我觉得咱们七十年代末出生的这帮人,对初恋还是有种图腾似的信仰的,毕竟那是自己年少时期最真最纯的感情,完全没有考虑过房子票子家庭背景之类的问题,潜意识里我们其实很在乎这种感情,所以也不愿意轻易放弃。”早早举手提问:“那你说我们怎么都一个个前仆后继地被初恋情人给甩了?”
我故作高深地一乐,说:“我也曾经耗费无数个不眠之夜去思索这个问题。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我得意地扫视了一下全场。大陆他们不耐烦了,大骂着让我别再卖关子,我这才把后面的话继续下去:“我们口口声声说第一次恋爱是被别人抛弃,其实我们都是被自己给抛弃的,认真想想,难道那些女孩子真的就是为了你穷为了你没文化而离开你?说到底还是因为那时候你们年纪轻不懂事让女孩子觉得现实和心目中的你落差太大啊!”
大飞在一旁说:“其实这个感情啊,就是在对的时候遇到对的人。你看,年轻的时候你和一个女孩子相处,她嫌弃你太孩子气,一脚把你蹬了,跟了个老男人。从此你卧薪尝胆、痛定思痛,努力培养自己成熟男人的魅力和坚韧不拔的气概,最后你成功了,又开始追逐知识女性,终于得偿所愿,结果有一天她对你说:‘对不起,虽然你很优秀,但是我觉得你太不解温柔,我还是喜欢成熟中透出一点稚气的男人,可以让我满足内心深处的母性。’然后又把你一脚蹬了跟一个小男生跑了。你们说,做男人谈场恋爱容易吗?”
大家都深深地服了大飞的这场高论,最后由我做了总结性的发言:“爱情这个东西,就是你得在正确的时间段里正确地去迎合女孩子的情感需求,该成熟大度的时候就要坦坦荡荡,该天真烂漫的时候就得拼命装酸,万一你把握不好,那无论是第几恋都摆脱不了被抛弃的厄运。”
二胖在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说愚钝如我一般的人该怎么像一个优秀的侦查员一样去洞察女孩子的需要,然后及时采取行动呢?”我一摸脑袋,骂道:“我还想花钱去买这个秘籍呢,否则还用在这儿陪你们这帮光棍穷侃?告诉你吧,造化钟神秀,修行靠个人,怎么把握都是天赋异能外加后天努力啦,你们看看大陆和我就知道区别了。一个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粘身;一个是每天只能看着大街上一对对神仙眷属做绝望的艳羡。”大家一起哄笑起来,大陆站起来狂敲我肩膀作为抗议。
一直沉默的阿理终于发话了。他号称自己曾经用三个小时的时间向一个哲学系的女孩子倾吐绵绵爱意,但那个女孩子居然不为所动,更让他服倒的是该女子指出阿理在第二小时四十分时引用的事例不具说服力而且因果关系不清导致逻辑混乱,阿理最后感慨道:“这世界上最难破解的,就是女儿心喽。”
阿轩在旁边抖动着肩膀一阵狂笑,兄弟几个之间,也就数这小子算是烂草在盆了(大胖说只有女孩子才能说“名花有主”,阿轩这种烂草只配在盆)。我们问前段时间才和女朋友订婚的他有何感想,阿轩长叹一声:“烂草在盆也有烂草在盆的痛苦啊!同志们,在和女朋友订婚的前夜,我一个人在长江边独坐良久,心里着实是翻江倒海。”大飞问:“你想逃婚?”阿轩笑道:“哪有啊,我可爱她了。我只是感叹像我阿轩这等英俊潇洒的小帅哥空有一身泡妞的本领,从明天起就要自废武功自绝于人间情场,自己从此就要失去追逐知识女性这一人生重要乐趣,真是让我情何以堪啊。”
阿轩这话一出口,连早早和小胖这等老实人都禁不住连声骂他无耻。阿轩接着说:“其实我也是过来人,就帮大家总结一下吧。说实在的,每个男生心中都会隐隐有种初恋情结的,时间毕竟是在慢慢推移,等你从里面抽脱出来的时候你会发现自己只是怀恋那段时光和那种真挚的感情,未必具体到人。相反,初恋的对象在对初恋感觉的缅怀中反而被淡化了。”大家虽然觉得阿轩前面的话说得非常混蛋,后面的这番总结倒还是代表了我们多数人的心声,便又开始讨论起来。
大陆对大家展开的“初恋忘不掉,我们怎么办”情感真理大讨论的结论给了四个字的评语:“完全狗屁”。大陆语气激动地说道:“同学们,同志们,你们知道什么是爱吗?爱就是宁愿为一个人去死的感觉,你们这些家伙的理解实在太肤浅了。”接着他以自己一个朋友的故事为例对自己的观点做了番论证。大陆说,他有一个叫小庄的朋友,那小子是他们体育学院的散打高手,在全国大赛中都得过名次,在学校也一直是学生干部,一直都可谓春风得意,唯一不幸的是在毕业那年,女朋友被一个老小子给撬跑了。
小庄和女朋友最后一次见面时几乎是绝望地问:“你到底还爱不爱我?”那女孩子问他:“你愿意为我从四层楼上往下跳吗?”小庄一时没会过来意思,忙问:“你说什么来着?”那女孩子漠然地看了他一眼:“我就知道你不会,可是他会。”说着还没给小庄反应的机会就绝尘而去。
打那以后小庄就开始放浪形骸,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可惜一直没有动了真心意的。有一次,小庄和几个常在酒吧一起混的丫头在四楼阳台上喝啤酒看星星,当时小庄喝多了,越看那小丫头越像自己以前的女朋友,恍然间又仿佛回到了三年前那个诀别的瞬间,他突然张口问那女孩子:“你爱我吗?”那丫头甩口就说:“不爱呀!”小庄一时间各种感觉都涌上心头,大叫一声:“你到底爱不爱我?”那女孩虽然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