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言梦-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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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打倒,盖三间像样的门面,米、面、油、杂粮分开。东西屋不动,东屋安磨面机,
西屋装碾米机和榨油机。堂屋打倒,盖两层小楼,上面住人,下面当仓库。这样一
来,资金不是个小数目,粗落算一下,大约需要五万。这么多的钱哪去弄呢?只有
向银行贷款,如果银行不给贷,那又怎么办呢!她真叫给愁死了!
二兰将这个计划和老好一说,老好认为女儿这个想法是可行的,他唯一担心的
不光是钱,他想,粮行扩大了,势必增加人手,万一生意还是不好的话,那不亏空
了吗?
二兰说:“先筑巢才能引来凤!要想生意发达,只有先投入。至于行情,根据
目前的发展情况,只会比现在好,绝不会比现在差!”
“你有把握?”
二兰说:“大,你想想看,如果我们有了磨面机、碾米机、榨油机,我算了一
笔账,光麦茨子、米糠、油渣卖给人家当饲料的话,足够开工人工资的了。再说,
我们粮行的米面油都是自己加工的,又新鲜,又干净,顾客保证比现在要多。”
老好说:“你可要想清楚了,等考虑成熟了再干。我也老了,脑筋也赶不上形
势了。这事你多和你大水哥商量商量。”
二兰点点头:“大水哥回老家啥时回来?”
老好说:“今天下午不回来,明天一早准到。家里还有二亩责任田,他也不预
备种了,这次回去,就是想将地借给别人。还有,家中那几间房子,不是卖了吗?
还有一笔钱没算清,这次想7块办了。”
说话间,有人进了粮行。二兰抬头一看,认得,就是和她争夺隔壁地皮的那个
姓周的。如今他将那块地方打倒,盖了两层小楼,楼下开当铺,她和他一向是井水
不犯河水,他来做什么呢?说他买粮吧,又没见他手中有口袋。对于这个姓周的,
二兰从来没和他讲过一句话,她认为他不地道。不是吗?本来说好的,价钱也谈好
的,就是因为他插上这么一杠子,眼睁睁地看着人家将房子抢走了。凭什么呢?还
不是凭他有几个具钱,不然的话,一个外地的人,怎么敢跑这儿要横呢?过去,二
兰从未想到钱竟有这么大的威力,她总认为,人与人之间多多少少讲点儿情义,讲
点儿道理的,起”码讲究个先来后到阳!真的难道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吗?虽然对这
个姓周的没什么好感,可也看不出此人哪个地方坏。人是一面相,二兰倒觉得他怪
顺眼的,人生得相貌堂堂,不笑不说话,讲出的话特别的有礼貌有分寸,她没有理
由对他产生坏印象。虽说早晚碰
二兰说:“先筑巢才能引来凤!要想生意发达,只有先投入。至于行情,根据
目前的发展情况,只会比现在好,绝不会比现在差!”
“你有把握?”
二兰说:“大,你想想看,如果我们有了磨面机、碾米机、榨油机,我算了一
笔账,光麦茨子、米糠、油渣卖给人家当饲料的话,足够开工人工资的了。再说,
我们粮行的米面油都是自己加工的,又新鲜,又干净,顾客保证比现在要多。”
老好说:“你可要想清楚了,等考虑成熟了再干。我也老了,脑筋也赶不上形
势了。这事你多和你大水哥商量商量。”
二兰点点头:“大水哥回老家啥时回来?”
老好说:“今天下午不回来,明天一早准到。家里还有二亩责任田,他也不预
备种了,这次回去,就是想将地借给别人。还有,家中那几间房子,不是卖了吗?
还有一笔钱没算清,这次想一块办了。”
说话间,有人进了粮行。二兰抬头一看,认得,就是和她争夺隔壁地皮的那个
姓周的。如今他将那块地方打倒,盖了两层小楼,楼下开当铺,她和他一向是井水
不犯河水,他来做什么呢?说他买粮把,又没见他手中有口袋。对于这个姓周的,
二兰从来没和他讲过一句话,她认为他不地道。不是吗?本来说好的,价钱也谈好
的,就是因为他插上这么一杠子,眼睁睁地看着人家将房子抢走了。凭什么呢?还
不是凭他有几个臭钱,不然的话,一个外地的人,怎么敢跑这儿耍横呢?过去,二
兰从未想到钱竟有这么大的威力,她总认为,人与人之间多多少少讲点儿情义,讲
点儿道理的,起鸡讲究个先来后到吧!真的难道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吗?虽然对这个
姓周的没什么好感,可也看不出此人哪个地方坏。人是一面相,二兰倒觉得他怪顺
眼的,人生得相貌堂堂,不笑不说话,讲出的话特别的有礼貌有分寸,她没有理由
对他产生坏印象。虽说早晚碰办法,她只好尾随众人向前走去。
酒席是在新开的‘小上海’饭店办的,三关镇有名的四样大菜全上了。哪四样
呢?一块一怪(快是兔子,慢是老鳖),叫花鸡,冰糖叶子,龙虎斗(龙是蛇,虎
是猫)。这四样菜一般场合是不上的。不是吃不起,而是这几道菜做起来都比较复
杂、要时间。比如说冰糖叶子,光工序就要十几道,像叫花鸡需头一天制作好,塞
上五香大料,用八大味水浸泡半天,猛火蒸三个时辰尔后用荷叶包好再用文火蒸一
夜,翌B才能上席。再说一快一慢这道菜,先不说它制作配料麻烦,就说原材料吧,
足够你头疼的。兔子要野兔,而且活兔。宰杀。这样一来要费一番工夫了,逮兔子
不能用火药枪打,只能用笼子套,有时好几天套不着一只。所以这兔子便金贵了。
提起老鳖,贵得吓死你!十多年前,人人还都不敢吃,偶尔透着了,也只是送给孩
子取乐牵着玩。这会要一百多元一斤,市场且不多见。人就是贱脾气,愈贵愈吃,
感觉那样才能显出自个的身份来。吃完了又骂,骂啥呢?骂物价上涨太快,骂吃的
人伤天害理糟蹋钱。末了连自己也骂上了。人就是发贱,端起碗吃肉,放下筷子骂
娘,吃完了,还骂这是他妈的啥玩意儿!这算啥事呢?说起龙虎斗这道菜,这里面
还有个道道。三关镇本没这道菜,所以这儿的祖先,也没教儿孙怎么个吃法。后来,
铁矿上来了一批蛮子,到饭店点这道菜,当时把做菜的厨子都吓得两眼直瞪瞪的。
说那不是太残忍了吗!后来,就是这位说是太残忍了的厨子,竟在一天真的用一条
蛇和一条五六个月的小猫一块儿炖了。先是矿上那些蛮家伙吃,渐渐地本地也有人
吃了,先前那些说倒找俩钱也不敢吃的吃客,不久也就有胆了,吃罢了,还舔着唇,
说味道真是好极了,好极了!久而久之,这道菜就这么兴起来了。再后来,不知哪
个文人,在报纸上宣传吃蛇与猫,不但有补血利胆之功效,而且还益寿延年,使龙
虎斗这道菜就更加名贵了。所以,人家说,来三关镇的,要是没吃过龙虎斗算你没
来!
除了这四道驰名的菜,像什么醉虾、龙凤爪、臭豆腐、鸭头鹅肝,狗血狗肚驴
大肠,街上几代人吃不衰的,应有尽有。
席间,众人频频向周南敬酒,少不得说一些生意兴隆财源茂盛的吉利话。提起
当铺,黄镇长趁着酒兴啦起一段外来。说是解放前,三关镇倒是有过一家当铺,当
铺的老板姓黄,据说在日本投降的前一年,黄老板收了件值钱的东西。你们猜猜是
什么?众人都摇摇头,说是听说是听说了,不太清楚。黄镇长说:“各位都是本乡
本上的怎能不晓得呢?”他转脸问周南:“你知道不知道呢?”周南笑笑说:“是
慈禧太后的鸳鸯玉银子。”“哎哟哟!”黄镇长大为惊讶,“别看周老板年轻,又
不是本地人,倒清楚这件事!”他喝了一口茶,继而问,“你知道这副玉阈子当时
值多少钱吗?”周南伸出一只巴掌来说:“五百大洋。”黄镇长一拍大腿:“不错
不错!不过,这副玉锡现如今流落到哪儿去了呢,却不知道了!”周南说:“这副
玉镊子现在故宫的博物馆里。不过那是副仿制品。”黄镇长更加惊奇了:“你怎么
知道的?”张三关说:“周老板是读过大学的,当然知道了!”周南说:“这与上
大学没关系,我也是偶尔从一本清宫野史上,了解到这一情况的。为什么讲,故宫
里陈列的那副阈子是假的呢?据野史上记载,慈律太后左手戴的是雄阈,右手戴的
是雌锡,雄为红色,雌为褐色。传得可离奇了,白天那银子什么都没有,到了半夜
子时局子上方显出一雌一雄两只鸳鸯来。 据说, 每当五更时分,还隐约听见鸳鸯
‘咕咕’的叫声。所以后来传说慈德有失眠症一说,大概源于此吧。”黄镇长说:
“到底是大学生,肚里的知识就是渊博!”周南忙摆手:“哪里哪里!我从小喜欢
古董东西,所以看这方面书籍也多。再说,这不过是传说而已,到底是真是假,却
不得而知了!”
张三关与黄镇长碰了一杯酒,问道:“周老板,在我们这个小地方开当铺,你
估计生意会怎样呢?”
周南说:“这个我早已考虑过,大城市的当铺有大城市的开法,小地方的当铺
有小地方的开法。大城市的当铺像什么金银首饰。古董字画、名贵家具比较多。在
三关镇这个地方,除了大城市这些东西之外,哪怕是针头线脑,我也接当。做生意
讲究个‘活’字,一旦生意做活了,就什么都活了!”
张三关暗瞟对面的二兰一眼,问周南:“如若我那个素发粮食贸易公司开不下
去了,当给你的话,你要不要?”
周南淡淡一笑:“张经理是在开玩笑罢,如果贵公司真的有困难的话,我想我
会按照当行的规矩办的!”
黄镇长带头鼓起掌来:“周老板年轻有为,将来一定前途无量,。前途无量!”
大家继续喝酒。
张三关端起一杯酒,走到二兰面前,说:“宋老板,能否赏个脸,咱们干一杯。”
黄镇长急忙打圆场:“二兰,既然张经理有这番诚意,你也就应当给我个面子,
你们共同喝一杯吧。一切都在这杯酒里了,过去的事就当是被一阵风刮跑了吧!”
周南也随声附和:“你们二人是同行,理应喝一杯!”
二兰为难了,想想她今天真不该来参加这个宴会,可人家周南也是一番好心,
又不知他们两家的恩怨,也不能怪他。她见张三关端着酒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那个难
受劲,心中盘算,这杯酒喝是不喝呢?喝了吧,觉得心里怪别扭的,不喝吧,一桌
人的眼睛都在盯着她。不喝免不得叫人说自己的心胸太狭窄了。她端起酒杯,和张
三关碰一下,尔后一场脖子喝了下去。
周南忙起身倒酒,边倒边说:“好事成双,再喝一杯吧广
既然第一杯都喝了,第二杯也就不必考虑什么了,二兰又是一扬脖子喝干了酒,
她没觉得酒怎样辣,只觉得心中像是咽进一只绿头苍蝇那般难受。
酒席从中午一直喝到下傍晚才散。周南发给每人一个红纸包,说不成敬意,望
笑纳。众人都接了,二兰也不好意思拒,将红纸包往口袋里一掖,转身回家了。
到了晚上二兰才想起那个红包来,忙从衣服里掏出来。红包做得很精致,正面
是财神爷三彩画像,两边有字。这边是:生意兴隆通四海;那边是:财源茂盛达三
江。二兰看了顿觉好笑,心说这个周南怪有意思的,怎么想起来的呢?生意没做倒
先破费不少。想起中午那一桌酒菜,怕是一千块打不住,又每人送了一个红包,按
每个红包五十元计算,又要六七百块。这么大手大脚的,生意怕难做长久的。
二兰不忍心撕红包,因为那红包做工真是太精美了,便找来把剪刀,小心翼翼
地将口剪开,用嘴一吹,就灯亮单眼往里瞧,看着里面不像是钱,便将口倒过来往
下磕,哪知掉出来的却是周南二寸小照。二兰一下呆住了,将那张照片放在手心,
茫然一笑,心想这个周南给我照片有什么用意呢,想推销自己吗?真是无聊,无聊
得透顶!她本想将这张照片撕了的,不知怎的便顺手丢在桌子上,那个周南正笑眯
眯地望着她呢!她一生气将照片翻了过去,坐在床沿上愣一会儿神,感到头有些痛,
猜是中午喝酒的缘故,刚想脱衣睡觉,忽听得院子里有响声,就听大水问是谁?门
外传来孔凡冒的声音,说我是孔凡冒,二兰睡了吗?大水没好气地说早睡了!二兰
推开窗:“大水哥,你去开门,我正好有事找他呢!”
过去,小偏门一般不挂这么早的,大水见孔凡冒这段时间来得比较勤,他烦他
来这里瞎串。再者他也怕明凤那丫头来缠他,所以天一黑他便将门闩上了。
二兰本来计划下晚去镇政府找孔凡冒的,刚要走,正好碰见大水从老家来了,
她便将准备翻盖门面和堂屋,改建东西屋,添置设备这个想法和他说了。两人合计
这合计那,结果把时间耽误了,所以没能去。刚才她还在心里叨念,孔凡冒这两天
怎么没来呢?可三关镇地邪,念谁谁就来!
二兰打开房门,孔凡冒一步跨进来。
“你来得正好,我正想找你呢!”
孔凡冒往桌边的木椅子上一坐:“我就知你要找我,所以我不情自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找你呢?你会掐指算吗!”
“这叫做心有灵犀一点通嘛厂
“鬼的你!”二兰泡一杯茶放在桌边。“你银行里有没有熟人?”
“你想干什么?”
“我想贷点款。”
“贷款做什么?”
二兰便将打算说了一遍。
“大约要多少钱?”
“少说也得五万吧。”
“你去找过银行吗?”
“昨天上午我去打听了一下,他们讲,钱是有,不过得要担保人。我到哪去找
这个担保人呢?要是有个企业担保也行,可谁想担这种风险呢?将钱借给你,今后
如果还不上来,人家不得受罚吗?哪个吃饱了撑的,找这个锅腔蹲呢!”
孔凡冒翻着眼皮思索了半天,忽然说:“要是找位领导签个字不知管不管?”
“你准备找谁?黄镇长?”
孔凡冒点点头:“我估计如果有黄镇长签个字的话,银行不论从哪方面讲,都
得给这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