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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女人不言梦-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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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故事。他说:“有个男人好喝酒,成天不归家,喝醉了便趴在街上睡。老婆很
贤慧,怎么劝也不劝转男人的心。一天男人又去外面喝酒,女人写了几个字,托人
带到酒桌上,男人打开一看,见上面写着:‘孩子他爹,人在外,少喝酒,多吃菜,
够不着,站起来,吃不完,带回来,喝醉了,捎信来。’男人看了这几句顺口溜,
心里很感动,打那戒了酒。”
    孔凡冒这段故事本来是他瞎编的,所以没有引起轰动效应。他不甘心,又怕姓
周的抢了他的话根子,忙又说,最近镇里人事有些变动,书记调县政协当副主席了,
黄镇长任党委书记兼镇长,成了名副其实的一把手,听说从县里还调来个副镇长,
这个人你们也许都认得,就是上次泰发开业坐小车来的那位粮油公司经理吴良本,
还是三关镇的女婿呢。据说是犯了什么错误,才被发配到这儿来的……
    对于这种人事变动,一般人听了也就是听了,也感不到任何惊喜与冲动,唯独
大兰听了这个消息,两眼马上直了,她本想向孔凡冒打听细一点儿的,见孔凡冒又
端起酒杯与大水喝上了,就没好意思问。
    吴良本做梦也没想到他会被发配到三关镇当副镇长(正局级),从城到乡已经
意味着充军了,又降了半级,你说这事令他可恼不可恼!
    但他心中是有数的,估计与张三关那封匿名信有关。那天,县委组织部王副部
长找他谈话的时候,问他有什么想法,他一再表态服从组织分配,听从组织安排。
王副部长很满意并暗示他到了新的工作岗位要检点一点儿,他就明白这话中的含义。
他和王副部长虽没有过深的交情,见面还是挺客气的。不过这种话又不好直接问,
得瞅准时机。他知道王副部长喜欢喝酒,晚上便提了两瓶茅台去了他家。王副部长
见吴良本提了这样贵重的酒,又是批评又是客气,在口口声声下不为例之中才将酒
收不了,既然收了人家的东西,就要为人家办事。要不,人家凭白无故怎么给你送
酒呢!无非是想掏你肚里一句话。这一句话虽然简单,但不可明明白白讲出来,只
有轻描淡写、拐弯抹角地借助眼神、手势,嘴里哼哼啊啊地,将要说的话说了。虽
不怎么透彻,你回去一悟就悟出来了。吴良本是个明白人,只要人家轻轻一点他就
晓得个大概了。言来语去便弄清楚了,原来崔成借他有了这点儿过错,趁机将他的
小舅子安插到了他的那个经理的位子。
    下了王副部长的楼,吴良本便在心中将崔成回祖操王人地骂了个遍。
    那天晚上,吴良本把要调到三关镇一事和女人玉芝说了。玉芝一听这个消息,
不免一愣,心想,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怎么去了乡下呢!这里的事情男人没
和她说,她也不想问,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男人跟着走,别说去不远
的地方,若是去了新疆西藏这种地方,你能说不跟着去吗!
    吴良本说:“过两天我就去三关镇报到,你打算跟不跟我去?”
    玉芝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随你的便,叫我去我就去,你不想叫我去我就留
在这儿,全凭你一句话。”
    吴良本本想不带女人走的,那样自由些,后来一考虑不行,玉芝还是很年轻的,
打扮打扮还是很惹人注意的,留她一人在家她不放心,后来便说:“不说和我一起
共患难吧,起码可以相互照应一下。”他说这话是很动情的,弄得玉芝心中酸酸的,
也很激动。她什么话也没说,当晚便开始收拾东西。该打包的打包,该装箱的装箱。
吴良本着女人忙得那个样子,忽然觉得老婆还是自己的好。油瓶倒了也不扶的他,
竟也动手帮助女人收拾东西。那晚他们睡得很迟,半夜里,两口子还甜甜蜜蜜地过
了一次夫妻生活。
    这天,县粮油公司来了两部货车,将吴良本的家具、行李、杂七杂八统统装了
上去,正好满满的。镇党委书记兼镇长的黄景光开了部小轿车亲自来城里接吴良本
两口子。因为是熟人,也没多少客套,握握手便上了轿车。吴良本原来住的房子,
组织部通知他暂不交,说他什么时候进城开会办事情方便。吴良本说无所谓,不交
便不交。对于这种事,他吴良本向来看得很淡,只要掌握大权,别说是房子,什么
东西没有?
    镇委镇政府在招待所办了五桌,为吴副镇长接风洗尘。镇里股级的或者享受股
级待遇的干部全部参加欢迎会。黄景光晓得张三关与吴良本熟悉,叫孔凡冒将张三
关也喊了来。之前,张三关真不知道吴良本调到三关镇这一情况,他怎么也想不到
一封匿名信能将吴良本玩到这个地方来。他本不想参加这个场面的,后来一想还是
来了,他想看看,如今的吴良本还是不是那盛气凌人的样子
    酒桌上一碰面,吴良本和张三关都感到很尴尬。张三关说:“吴经理,真没想
到你会调到我们这个偏僻的小镇来。”吴良本借着酒意:“这还得感谢你老兄,没
有你的帮助,我怕很难如愿以偿!”张三关听出吴良本话中的意思,装憨道:“你
如今是我们的父母官了,今后你还得多多照应照应。”吴良本说:“那是应该的!”
二人举杯。接着吴良本将玉芝喊过来,对张三关说:“你们是同乡,今后工艺如果
有做不到的地方,还请张经理多多包涵。”他诡秘一笑,转身去和别的干部喝酒去
了。
    张三关问玉芝:“最近怎么样?”
    玉芝说:“那是那个老样子。”
    张三关又问:“过得还舒心吧?”
    玉芝说:“凑凑合会吧!”
    张三关明显感觉出刘玉芝话里有些酸楚,他心中一时也不是滋味。
    这时,吴良本端着酒杯笑嘻嘻地又走过来,趁人不注意,偷偷趴在张三关的耳
根上说道听说我那一万斤粮食都卖出去了?”停停又说:“你张三关真不简单,小
道消息竟编排得如此天衣无缝,实在令人佩服!”说罢“哈哈”一笑,歪歪扭扭端
着酒杯走了。
    “他和你偷偷讲了什么?”玉芝轻声问。
    张三关微微一笑:“老吴向我生意怎么样。”
    “还不错吧?”玉芝问。张三关说:“还行吧?”
    她便感到被一种排山倒海般的热浪推操着,浑身不由人地掀起一种冲动。
    这几天,宋家忙着安装机子,一家人就大兰清闲。经过上次的事情,大兰过后
想了很多很多。特别是在医院是受的那个痛苦,她终生都不会忘记。她发誓今后再
不做这种傻事了!那些丧尽天良的坏人都活得透欢的。她为啥要轻生呢?她忽然想
起来了,暑假已放十多天了,为啥至今没有传健的消息呢?是因为什么事耽搁,还
是他变了心不愿理她了呢?。
    今天是个无风的日子,火爆爆的太阳静静地从窗户的玻璃上射进屋里,就像个
火炉那么烤人。不多会儿,大兰便感到浑身汗浸浸的了。她拿过一把蒲扇,有一下
没一下地扇着,继续胡思乱想。
    吱呀呀,外屋的房门被推开了,大兰估计是家里人来拿什么东西的,也没多想。
这时她听见脚步声渐渐近了,接着见门帝一掀,进来一个人,她不由抬头一望,一
下怔住了,身不由已站起来,手中的蒲扇掉了,仿佛有块磁铁似的,一下将她吸到
了那个人的身边。她口中喃喃道:“传健,真的是你吗传健声来人笑了:“你好好
看看,我不是传健是谁呢?”压抑在她心底的痛苦与悲哀开始翻江倒海,搅动着五
脏六肺,半晌哽咽道:“你怎么到现在才来!”传健说:“学校组织我们历史系毕
业班的学生最后一次游览长江三峡,在重庆遇上暴雨,耽搁了两三日才开船,前天
夜里才赶到家。”大兰说:“刚才我还在心里念着你呢,没想到竟将你给念来了!”
传健说:“精诚所致金石为开嘛!”这时她便感到被一种排山倒海般的热浪在推操
着,浑身不由掀起~种冲动。她紧紧抱着他,许久才分开。
    大兰到外屋倒一杯凉开水端进来给传健,然后依偎在男人的身旁:“你走这么
久,为什么连一封信都不寄给我呢?”她明知这么说是委屈了他,可她还是想证实
一下。传健说:“我几乎每个星期都给你写信,有时甚至写两封,但一直没有收到
回信,我就觉得这里面有问题,果不其然,等我一到家,才知道我给你的信叫父亲
给扣下了,真是岂有此理!”她猛然想起什么,问道:“你到这儿来,家里都知道
吗?”传健点点头:“昨夜和他们舌战了一夜,最后谁也没说服谁,今天一早他们
还闹到车站,给我下通谋,说如果我再执迷不悟的话,他们就不认我这个儿子,而
且永远不许我进宁家的门!”他见大兰低头不语,问道,“你在想什么呢?”大兰
撒谎说:“我什么也没想,在听你说话呢!”传健又接下去说:“我真想不通,他
们做了半辈子宫,为啥封建意识那么严重。他们觉得这样要挟我,我就会妥协了,
正相反,更加坚定了我的决心。我现在已经毕业了,我要靠我自己的努力,辛勤地
工作,多挣些钱,决不靠宁家一丝一毫一分一厘,靠我的双手去奋斗,像模像样地
将你娶进*…·大兰你相信我吗?”眼泪在她的眼圈里打转,她一把抓住传健的手,
“我信,我信。”
    此刻大兰心中很乱,她知道传健爱她是真心的,也相信他说到哪定会做到哪的,
可她心里却不能平衡。她想,宁家不同意这门亲事,我要是再怂恿传健,那不是太
自私了吗?既破坏了他们父子母子之间的关系,又影响了他的前途。依他的条件,
找一个比我强得多的女孩子可以说不费半点力,那样,他们宁家就会和睦了,他呢,
有了他父母亲的关系,将来会有更大的发展,也就更好地施展他自己的才华和专长。
和我结婚等于坑了他,我只会给他添麻烦,影响他的幸福,增加他的痛苦,也许因
为我他一辈子碌碌无为,那样我才是罪人呢!爱情是神圣的,是建立在双方的幸福
之上的,如果我破坏了这种幸福,破坏了这种神圣,那还有什么爱情可言呢!再说
我和他的距离的确相差很大,现在看不出来,将来不久,也许就不自然地出现裂痕,
到那时双方不都更痛苦吗?晚痛不如早痛,晚割舍不如早割舍。她这么想,她如果
和他分手,他将来会幸福的。她只要他能幸福,她宁愿做出这种牺牲,固然她也很
爱他。她认为这才是爱,真正的爱!
    “你怎么不说一句话呢?”他在她的腮上吻了一下。
    大兰默默地盯着传健的脸许久才说:“传健,我说一句话你别生气!”
    传健被逗乐了:“怎么会呢?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的。”
    大兰想了想,终于说道:“传健,你和我结婚,一辈子不会幸福的……所以我
想我们还是及早分手的好厂她将脸背过去。
    传健被大兰这突如其来的话弄乱了心,他将大兰的身子板过来:“大兰,你是
开玩笑的吧?”
    大兰将眉眼一低:“我是认真的!”
    上午,明凤感觉身子不舒服,就没有去公司。她在屋里躺一会儿,觉得有些闷
热,便拉张凉席到院里树荫下凉快凉快。母亲去邻居家串门去了,家里只剩下她和
嫂嫂秀娟。这时她见嫂子从屋里出来,便问:“一夫睡了吗?”秀娟说:“刚喝了
半瓶奶睡了。”明凤说:“这孩子真会闹人!”秀娟叹一口气:“遭罪!一夫这孩
子也是怪可怜的。出世没见过娘是个啥模样,明明有个爹吧,又不能认”!明凤说:
“我哥哥就多事,按理,一夫就该由田彪带着,怎么他也是这孩子的叔啊!”秀娟
瞟一眼小姑子:“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哄个吃奶的孩子呢!”明
凤没好气地说:“谁叫他造的孽呢,小叔子和寡妇嫂子干出这种事,真是丢死人了!”
秀娟说:“你千万别往外说啊!”明凤撇着嘴:“我没那个闲工夫!”稍时又说,
“我真觉得一夫这孩子可怜,将来长大了,万一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叫他怎么在街
上混呢!”秀娟说:“这能怪得了他吗?孩子是无罪的,他能挑选父母吗。”明凤
半晌没有话,突然一下想起什么,马上一笑,说:“我哥真有意思,怎么想起来给
取了一夫这么个名字,像日本鬼子名字似的!”秀娟也被逗笑了,她瞅一眼明凤:
“就你故事眼多!你哥说,一夫是田嫂的遗腹子,取了个谐音,所以取名叫一夫。”
    又坐了一会儿,秀娟站起身说:“不和你闲嗑牙了。”然后进屋将儿子小扣去
年穿过的毛线衣拿出来拆。明凤说:“嫂子,我帮你拆,你框。”秀娟说:“你身
上不舒服,歇着吧。”明凤说:“这点活累不着!”说罢接过秀娟手中的毛衣便拆。
秀娟笑笑,去屋里搬出一只方凳,翻过来,拉开架子往凳子腿上缠毛线,边缠边说:
“明凤,嫂子看你这几天和从前有点儿不大一样。”明凤不由一惊,扯毛线的那只
手停住了,眼瞅着秀娟,想听听下文,见嫂子仍旧低头框线,便说:“嫂子就睛说,
我哪儿和过去不一样啦!”秀娟虽没抬头,也能猜出小姑子脸上的表情,便将话岔
开:“对了,嫂子忘了问你了,你和大水到底咋样了?”明凤装糊涂:“什么咋样?”
秀娟“哟”一声:“怎么,这事还瞒嫂子啊!”明凤说:“瞒爹瞒娘,也不敢瞒嫂
子啊!”秀娟撇嘴~笑:“这就对了。和嫂子说实话,大水对你怎么样?”明凤拆
毛线那只手扯慢了,忽而又快了起来:“反正不错。”秀娟问:“怎么个不错法?”
明凤说:“实际我也说不清楚,一会好一会歹的!”秀娟说:“你对他呢?”明凤
说:“那还用问!”秀娟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明凤半晌才说:“我喜欢他!”
秀娟说:“是不是喜欢到很不得将心掏出来给他的那种感觉?”明凤脸一红:“嫂
子又取笑我了!”秀娟将脸一板:“嫂子不是取笑你,嫂子是关心你。你想过没有?
一个姑娘家,遇到这种事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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