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旗-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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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个病人也要有做好药物无效,并出现副作用的后果。
困惑的就是这一点,他不是一个德高望重的医生,甚至连一个医生都不是。
只能寄希望于小白鼠、狗、猫这些动物身上的成功试验,来说服医疗当局重视他的研究,将他的现做进一步的药理试验。
如果有灵长类动物的试验,那么多马克的新药剂将会有更大的说服力,但是巨额的费用让他束手无策。
在缺乏经费面前,他的试验变得毫无意义而言。
曾一阳告别了对他有了好感的女仆布丽塔,确切的说是对他的蛋糕有了好感的布丽塔。
照着布丽塔给他的地址,很容易的找到了瓦格纳先生的住处,一个被废弃的仓库里。
走到门口,能够看到忽然一闪,钻到角落中去而消失不见的小猫,和慵懒的躺在午后的阳光下的小狗。
在仓库门前,能够照射到阳光的空地上,一张暗黑色的茶几,两只破旧的椅子。
茶几虽然老旧,但上面摆放着,依旧能看到其华贵的过去的瓷器。
两人正在闲聊着享受着下午茶,除了碟子上两块小饼干,有些孤零零的放在盘子中央,犹如是操场的空地上的两块不起眼的石头。
渐渐的走进他们,曾一阳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浓郁的咖啡香气。
瓦格纳是个有着良好教养的贵族军官,从他一丝不苟的着装,和洗的有些泛白的丝绸方巾,一个有点年纪的老贵族。
从战场上下来,很多人都会有这样那样的精神问题。
生死不过是在瞬息之间,能够从残酷的大战中活下来,就已经是奇迹。
瓦格纳感谢上帝给了他一颗坚强的心脏,和好运气,让他能够在战后还能够健康的回到家乡。
不久之后,他现周围的世界变了,变得很陌生,惶恐、不安、绝望的眼神随处可见,他心中的神殿轰然倒塌。
他彷徨,他呐喊,德意志的荣耀何去何从?他病了,身体没病,而心却病入膏肓。
像一个掉落枯井中,被抛弃的动物一样无助。
只有在照料被人抛弃的宠物时,他才渐渐的有了一点起色,找到了一些寄托。
收养的动物多了,生病的也时常出现。
于是他遇到了多马克,后者正在无法找到试验的动物而担心。
两人一拍即合,多马克成了瓦格纳先生的收养的动物的专职医生。
等弄明白了这些,曾一阳才明白,阿尔弗雷德帮他找了一个兽医老师。
“两位,下午好。”
曾一阳先对他们打招呼。
“下午好,军官先生。”
曾一阳穿着国防军的军装,带着宽大的帽子,多马克和瓦格纳都误解了。
还以为曾一阳是一个匈牙利移民,加入国防军后成了军官。
不过,两人脸上还是有些疑惑,国防军由于非常严格的挑选制度,一般军官的年纪都比较大。
很多都是四十岁以上的中年人,而曾一阳看上去却不过二十来岁。
“您是格哈德?多马克先生?”曾一阳对年轻一点的人问道。
“是的,先生。”
多马克有些不习惯,毕竟他是一个并不受重视的研究人员,对于一个高高在上的贵族军官,和自己面对面的时候,有些拘束。
第九十八章 磺胺(下)
从条顿骑士团,到德意志军官团,然后到国防军。wWw.
德**队中的军官大部分都是贵族,这是一种传统。
多马克除了认识瓦格纳这个老军官之外,基本上跟贵族无缘,而曾一阳年轻的长相,和并不低的军衔,让他以为曾一阳是一个大贵族,只有这样,才会在很年轻的时候,就成为一名军官,而不是战壕里的士兵。
“我想您误会了。”
曾一阳看到对方惊愕的脸上,满是怀疑的表情,大概猜出点什么:“我是阿尔弗雷德先生介绍过来的,只在向您学习化学方面的知识。”
“军官?学习化学?”多马克脑子有些晕,毕竟两种是截然不同的领域。
应该是一个外国人,对方的德语很生硬,并不是很标准,难道是匈牙利人?“您是军医吗?”多马克谨慎的问,毕竟只有医生才会对他的研究领域感兴趣。
曾一阳连忙将阿尔弗雷德的信交给了对方,信中写了什么,其实他也并不是很清楚。
从多马克看信的脸上,他多少出写了什么。
从迷茫,不解到惊喜,多马克仅仅从满满的三页信纸中,就到了对于他来说很有可能是人生转变的巨大契机。
“瓦格纳先生,我这段时间的工作将会很忙,不能常来你这里了,不过我可以让我的助手过来帮忙。”
多马克抱歉的给瓦格纳解释着,从信上,他具体明白了曾一阳现在需要一种很强的杀菌药物,但市面上又很少有这样的药物,需要他帮忙寻找。
聪明人可以从很简单的一句话中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多马克也找到了,就是他的研究经费。
希特勒上台后,德国的经济渐渐的复苏起来,可经济危机并没有过去。
多马克的研究经费已经停止了好几年,连他试验室里的实验用小白鼠都是他自己养的,根本就别指望共多的资金。
德国的复苏,是畸形的复苏。
很多行业,比如说军工业,钢铁业是在飞的展,或许可以用已经度过经济危机的寒冬来解释,但其他行业却并不乐观。
失业仍旧大量存在,治安也不像人们希望的那么好。
从警察配备的武器上就能看出,有不少警察已经挎着mp18冲锋枪巡逻,而不是像战争前,普遍使用的军刀。
曾一阳在多马克热情的招待下,暂时先住进了他的家里,主人的热情弥补了小阁楼昏暗和狭隘。
曾一阳是一个军官,而不是一个合格的工程师,在西安方面的人抵达柏林后,他就变得无所事事起来。
那个总是神采奕奕,脑子里都是工作的李部长显然要比曾一阳更合适设备采购的工作。
而曾一阳却当起了学生,跟在了多马克的身边。
知道今后战争的残酷,曾一阳反而放下了所有的心思,全心的投入到了这种生活中。
还将多马克大部分的研究笔记,都搬上了他的阁楼上,晚上靠着一盏煤油灯,往往看到天亮。
这种日子过了两个月,多马克等不及了,他并不愿意当家庭教师,而是需要一个合伙人。
甚至只要有钱,能够资助他完成他的研究就行了。
这一天,晚饭后,多马克并没有让曾一阳问学习中的问题,而是拿出来一瓶他珍藏的甜葡萄酒,给曾一阳倒上了一杯。
在闲聊中,低度的葡萄酒很快就要见底了,而多马克这个学者还是很难说出口,让曾一阳自己掏钱资助他的研究。
在他的脑海中,一直有着一个学者的固执,乞讨是可耻的行为,他不能这样做,但是没有经费,所有的研究都将是一句空话。
最后,多马克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从口袋中将阿尔弗雷德的信那了出来,轻轻的放在桌子上。
在这一刹那间,他还迟疑了想要将信从新拿回去,最后还是慢慢的推到曾一阳的面前。
“这是?”曾一阳不解道。
“你看了之后就明白了。”
多马克低头说道,他感觉的脸有些烫,不过喝了酒的关系,多少能够掩盖过去,多马克自嘲的自我安慰着。
曾一阳将信件从头到尾了一遍,还真的不能说阿尔弗雷德多事。
资助多马克的研究只要几万英镑,就足够了,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够出成果。
但阿尔弗雷德考虑到更深层次,认为曾一阳必须对药物有一定的了解才不会被骗,所以信中才要求多马克教一些基本的知识给曾一阳,让其能够有起码的判断力。
至于,多马克现的‘百浪多息’连曾一阳都没感觉出这种红色的染剂有什么特别之处。
反而,一心在多马克这里当起了好学生。
最后,多马克急了,只好给曾一阳摊牌。
希望他拿出点钱来,资助他的研究。
曾一阳将信小心的折好,然后交给了多马克。
显然多马克这段时间很纠结,这封模棱两可的信几乎他一有空就翻出来看,信纸都有些破损了。
“教授,抱歉,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学习基础知识,要知道多我来说这是一件很艰苦的事情,忽略了您的研究。”
曾一阳想了想,继续说:“我先给你五万英镑,不知道够不够?”多马克大喜道:“够了,完全够了。”
“教授,如果您想得到最贴近人体特征试验体,小白鼠并不是最合适的实验对象。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使用黑猩猩,猴子也可以。”
曾一阳委婉的说着,毕竟对方是专家,而他不过是一个学生。
“那是当然,还不是没有研究经费。
小白鼠可以自己养,而且一窝小白鼠和一把玉米四周后就能繁衍后代,而黑猩猩太昂贵了,现在好了,有了钱,我立刻去联系动物园,希望能够尽快采购到。”
多马克笑的很轻松,一直以来压在胸口的大石头,终于被放下了。
以后的日子里,曾一阳还是当学生,三个多月后,他已经能够勉强成为多马克的助手,帮助多马克进行实验,这让多马克很惊奇。
但结果依然让人沮丧,黑猩猩的实验几乎和小白鼠的实验结果相同,但他一直无法弄明白,抗链球菌的主要成份是什么。
因为‘百浪多息’在试管中依然对链球菌无效。
在柏林的李部长多次到多马克的家里,找曾一阳希望他能够多为军械采购和德国人谈判,毕竟曾一阳还是党内的高级干部,怎么能什么事都不管,当起了甩手掌柜呢?李部长是从苏联到德国的,虽然比曾一阳他们早一步出,在莫斯科耽误了一段时间,和共产国际艰难的谈判,让他感觉好像自己并不是共产国际的自己人,反而像是一个贫困的佃户向地主老财要求些许施舍,好让家里渡过难关。
带着满肚子的怨气,来到柏林之后,他现德国人比苏联人更好说话。
只要有一个前提条件——钱,曾一阳给他准备三百万英镑的黄金券,足够他底气十足的和德国资本家打交道。
让他无比诧异的是,设备采购后,德国人还不放心送到中国后,中国人不会用。
还派出了一个规模不小的技师团队去中国。
这让他更多的对德国产生了好感,李部长明白,这和曾一阳有些关系。
毕竟曾一阳和德**火商的关系很不错,还有国防军的关系,很多地方都是一路绿灯。
想到,如果拉出曾一阳来,说不定还能在价钱上压一压,更是让他兴奋的几天都睡不着觉。
可惜,曾一阳并不愿意做这个‘恶人’。
他知道,和国民政府的采购价格来比较,红军的设备采购上,阿尔弗雷德并没有挣钱,要不是东北军的订单也很大,后续的培训完成后,说不定克虏伯洋行还会赔钱。
生意归生意,人情归人情,曾一阳并不希望让阿尔弗雷德难做。
李部长不理解,还有更不理解曾一阳的。
蒋百里算是服气了,他是学生从军,然后又从文过一段日子。
但这些还好说,同样是军人,曾一阳却去搞化学,在他眼里已经和‘怪胎’没什么区别了。
甚至在国防军中学习的**军官也觉得,曾一阳这种舍本逐末的做法,肯定是掩人耳目,一定有更不可告人的秘密在预谋着。
间谍?还是准备投靠其他国家?反正各种各样的猜测都有,就是没有一种是想到,曾一阳能够从多马克的化学实验室里学有所成的。
九月份的一天,在完成了繁琐的实验后,曾一阳正在记录实验过程。
突然他对正在收拾仪器的多马克教授说:“教授,是不是我们弄错了,‘百浪多息’抗菌的主要成为在生物体内会和药剂合成为另外一种药剂。
如果我们将药剂分析,然后分解……”“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多马克突然灵光一闪,但是由于事出突然,他并没有听清。
“如果我们将药剂分析成份后,然后分解……”曾一阳重复道,半年多来,他人的记忆能力帮助了他,已经成为了一个出色的助手。
甚至多马克断言,曾一阳只要系统的学习几年,就能成为一个优秀的药剂学家,多少有些夸张的成份,但也说明了曾一阳进步的度。
“一阳别去记录了,明天我们不试验了,而将其主要成份分解,然后准备出所有的方案,一样一样的提纯。
还有,从现在起,你不再是我的学生了,而是我的研究伙伴。”
多马克激动的拿走了曾一阳正在记录的笔记,然后拉着曾一阳就走出了实验室的大门。
一个月后,他们终于得到了一些黄色的粉末,所有的试验结果得出。
这种黄色粉末,才是链球菌的天敌。
而且生物试验结果,这种药物毒素很低,即便数倍过量后,也不过是轻微的呕吐,不为引起中毒的状况。
“这是一种胺苯类结晶体,由于呈现出黄色,我决定命名他为‘磺胺’。”
多马克激动的对曾一阳说道,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开始的时候走对了,但后来一直再走弯路。
直到一个多月前,被曾一阳无心的话突然点醒,才想到了从另一个思路去解决问题,让他获得最终想要知道的结果。
“磺胺?”曾一阳的脑子轰隆的一声巨响,傻傻的盯着装在茶黑瓶子里黄色晶体粉末。
他前世不是学习医学的,甚至不能称为一个好学生,当然不明白磺胺到底是什么成份。
跟着多马克学习,多少有些躲避的成份,但一直以来都很用心,可他也没想过他能够参与到如此伟大药物现中。
在他诸多的记忆中,突然冒出了一条消息。
多马克因为现了磺胺,获得了诺贝尔医学与生物学奖。
附带着,还带着因为多马克是在1939年获得的诺贝尔奖,由于在此之前,德国犹太人纳粹批判者卡罗?冯?奥西埃茨基,由于反对纳粹迫害犹太人的运动,获得了诺贝尔‘和平奖’。
被希特勒誉为,英法两国对德国的政权的攻击和干涉,从36年后,德国人将不接受诺贝尔奖,而多马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