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旗-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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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天才,现如今已经成为了妖人一般纯在的鬼魅。
况且这些看似农民的青壮,在农场中,并不是时刻在干农活。而是一部分时间都在进行军事训练。这些人,只要一声命令,拿起枪,就能从军上战场,这些农场的青壮,外表露出干练的军人作风,绝对不是偶然,陈诚就能断定,这些人一定被训练了一年左右。
他是一个带兵的将军,自然明白,一个大字不识的农民想要成为一个军人,需要多少时间的训练,才能够勉强合格。在江西损失了两个甲等师后,陈诚也在苏北训练新兵一年多,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新兵营度过的。
当时为了让部队的战斗力起来,从十八军其他部队中抽调了一到两个主力团,来为全军覆灭的两个师作为骨架,才构建起来的。
在湖南,刚上任不久的张治中,就开始着手练兵。但新兵通过训练,成为一个合格的兵员,至少需要半年的时间。这些还是没有上过战场的士兵,需要老兵带着,才不会在第一次上战场出现哗变,集体逃跑的乱子。
而陈诚从随处走过的农场员工身上,看到了一种彪悍。没错,只有老兵才有的彪悍,出现在了看似新兵的身上,这很不合理。
其实,陈诚还是没有探听到所有农场建设的思想。要知道,这些被划分了六个师的农场人员,都是年纪从十六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只要吃得好,浑身都有使不完地力气。
自古关中多刀客,绿林豪杰辈出,养成了这里的人,尤其是男人重情重义,而轻生忘死。
加上,本来就是四十军主力团的团长当然他们的军事主管,怎么可能忘记了这些新兵的士气和实战训练。各地的土匪,马匪都被剿的灰飞烟灭就是很好的说明。
很多农场的员工,都是拿过枪,大队人马去剿灭过土匪的战士。
要说,让这些新兵,去和正规部队作战,必然是战斗力不强,只要战斗伤亡稍微大一点,就有可能出现逃兵。但王立发这些可是老兵油子,打正规军打不过,再说也没有机会,但打土匪,这些拿枪几个月的学兵可一点都不含糊。
很多人家里都跟土匪有仇,跟土匪对上,根本就不需要战斗动员,就一副生死仇人的摸样。军队的战斗力很快就建立了起来,打过小仗的农场员工,更是对战场有了更深的了解,加上民风的关系,所以隐约能看出一个士兵的摸样来。
这些都是陈诚听不到的,西北苏区,对南京政府派来的人本就有偏见,更不会对他们什么都说。
不可否认,曾一阳的半农半兵,办理军事农场的设想已经在实践中慢慢的成熟了起来,首批的二十万青年,也成了合格的新兵,只要一声令下,全西北动员,就能突然冒出二十万的大军起来。
要不是红军中武器缺乏,自身的兵工厂无法满足如此庞大的军需供给,不然早就让各处都冒出民兵,背着枪耕地,这个有着时代意义的新群体出来了。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即便没有人跟着说明,陈诚也是看出来一些门道来。
不知不觉之中,曾一阳在陈诚的心目中,越来越神秘起来。是一个不能用常理来解释的人。
诸葛多智,但早夭。曾一阳会不会也步诸葛孔明的后尘?
陈诚邪恶的想着,因为在历史上,绝顶聪明的人不是没有,而是都活不长,这就甘罗十二封相,可也是十二岁就死的,就是佐证。
他已经从曾一阳身上看到了巨大的威胁,一个能够凭借个人的创造性思维,就能够颠覆蒋介石军政专制政府的可能。这个可能正在一点点的积蓄力量,直到哪天突然冒出来,化茧而出,直上云天。
“刘将军,我很疑惑,你们办了这么多的学校,但是哪里来那么多的教师?建造一座学校需要的物资和费用,虽然不多,但每个镇子都建立学校就不好办了。”陈诚很疑惑,问边上陪同的刘先河。
蒋介石在两年之前,在政工系的支持下,突发奇想,开始提倡‘新生活’,创办了新生活的理念,为国民的道德标准。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将传统的儒家思想中,愚忠的思想,强制灌输给每个国民,希望所有人都能够为他卖命的理论。
事实上,这项运动的效果很不得人心,因为国家积弱,教育薄弱,对大部分国民谈论讲文明,懂礼貌,这不是瞎扯淡吗?
“我不是将军,事实上,我连一场像样的战斗都没有指挥过。”刘先河丝毫也没有因为一直在四十军中担任一个配角,而心有不满,反而干的是有声有色。也不会不懂军事,而面怀羞涩。
“将军过谦了。”陈诚尴尬的笑道。
“陈将军,至于你说的我们办这么多学校,这些都不困难。曾军长是一个突然间,会迸发出奇思妙想的人。学校的设立很容易,在我们的控制区,在村级行政区设立的村委,而一个村庄的学校就是在村委。白天办公,晚上办学,一举两用。而乡镇的学校都是固定的,可是在民间有很多有学问的人,开办私塾,政府出面请这些老师走出家门,为社会服务,让他们担任学校的老师并支付工资,就变得很容易,这就是天尽其材,人尽其用。发挥每个人的长处,一个国家也好,一个地区也好,就样会有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刘先河知道陈诚一定是想到了国统区内的学校,为什么一直办不起来的原因了。
政府拨款很少,而教师又相对的不受尊重。学校中,还会有国民党党部的人监视,就是深怕学生被蛊惑了,做了让政府难堪的事情来。
“人尽其才?谈何容易啊”陈诚感慨着,这些天,他在河套地区的所见所闻,完全是这幅景象。
看着中共办起来很简单的事情,在国民党中为何如此难办,这不得不让陈诚深思。
陈诚在西北的这段日子,见到了一个全新的社会体系,甚至不同于江西的那种模式。
各个行业中,集体化生产所爆发出的能量,更是让陈诚惊讶于,规模化的巨大潜力。同为黄埔军校中的教官,陈诚和叶剑英两人也算是老相识了,而曾一阳对于陈诚的了解更多的是在于他练兵和执政能力上,而不是他在国民党国防部供职的那段经历。
谈性颇浓的陈诚拉了曾一阳问东问西,就是像要了解曾一阳的施政措施,还有在四十军治理下的河套地区的现阶段情况。
当然,不该对方知道的,曾一阳闭口不谈。但对于如何开垦,如何设立集体化的产业模式,却是让陈诚的眼前一亮。
以往,中共分房分地,都是将地主的房子让穷人住,地主地契一把火烧掉后,让后让穷人再分得土地,自己耕种。
苏区的群众劳动热情是提高了,但生产力上却没有大的提高。
地里能够生产多少粮食,还是生产多少粮食;一个妇女,一个月做三双鞋还是三双鞋。只不过,穷苦的农民有了土地后,就跟从了党的领导,积极的参加红军,保卫**果实。
但现在不一样了,集体农场的出现,让平均每个的耕种面积都大大的增加,将分工细化后,出现的高产出也让很多人惊呼不已。仅仅一次实验,三个村子的妇女救助会,组织起来,为红军做鞋。一个村子做鞋底,一个村子做鞋面,另外一个村子做整鞋。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就做好了一万多双鞋子。这样的能量,几乎可以用神奇来解释。要知道,按照以往,这三个村子的妇女,一个月顶多生产三千双鞋子,三倍的产量,绝对可以用神奇来解释不可。
分工细化后,不但产能上去了,而且还能够带动质量。因为几乎所有生产出来的产品,质量上都差不多。
这在二十一世纪,上过两堂管理课,就能说的头头是道的问题,放到这个时期,就变得神秘起来了。
很多人都固执的以为,这是在党的领导下才能够出现的奇迹。
曾一阳听了也不过莞尔一笑,他没有解释,虽然有时候会给刘先河他们几个讲讲。学哲学的刘先河根本就不明白管理,但也听明白了曾一阳的意思。
可面对陈诚,曾一阳留了个心眼,根本就没说其中的关键,反而一个劲的说群众思想觉悟提高,才是关键。
让在边上看热闹的陈光等人一个个在心里都笑翻了天,都憋的脸色通红,要不是酒席上,大家都喝了点酒,陈诚也不会看不出其他人的异样。
过了四五天,陈诚也明白,自己无法在西北找到红军成功的最关键的问题,就准备离开河套,去西安坐飞机去河南。也不是他心里不想按照西北的经验施政,而是他无法在国统区内实行而已,他深知红军最能够鼓动老百姓的就是土地一项,只有这个条件满足了,也就可以获得四亿农民的支持。
可谈何容易啊
陈诚也不是没有提议过,在南方先分地给农民,做实验。可还没等实施,所有人都闻之反对,陈诚虽然不贪财,自己富贵了也没有在家乡买地建房,可其他人都不是陈诚。
当上军长师长的,有了钱,不但大肆买地,建立产业,有不少都纳了不少姨太太。连地都要分,老婆是否也要被分掉?陈诚的这个提议,不就是让他们被共产共妻吗?
于是,只要陈诚一下台,就成了墙倒总人推的局面,成了公敌。也正是,陈诚在国军高级将领中的鹤立独行,才让蒋介石逐渐重视起了这个不受人待见的大将。
蒋介石的制衡手段,高明之处自然不用说,但也慢慢的将国民党变成了一个大杂烩。什么样的人都有,三教九流,地痞流氓有之;青年才俊,一心为国为民的有之;希望靠着大树,成为一方霸主的也有。
无赖、才俊、野心家组成的一个政党,正在向其毁灭的深渊一步步的接近着。
就像是一艘豪华游轮上的乘客,在漆黑的大西洋上航行,远处一座冰山正在一点点的接近游轮。形形色色的人都在为人生纵乐极行而感慨,没有知道,他们覆灭只是在旦夕之间。
明白其中道理的,自然不会给他们点破。
至少,当陈诚询问,曾一阳如何看待国军和国党的时候,曾一阳意味深长的拖了一个长音。
一番毫不吝啬的赞扬,国父孙中山先生的伟大,一边历数北伐的艰辛。就是一句也没说南京政府的现状。
前一个是**的先驱,后一个是北伐的名义领袖,两者之间的功绩都不能泯灭。但孙中山先生致死都没有放下国民、国家,相比之下,蒋介石上台后,能够称道的也就是北伐之功劳。
听的人黯然无味,说的人小心谨慎。知道曾一阳脾性的陈光等人,也是箴口不言,这不是让曾一阳拐着弯的骂蒋介石忘本吗?
陈诚走了,带着无奈和不甘离开了西北,去南京给蒋介石复命去了。
而曾一阳也跟着叶剑英去了陕北,参加在洛河河谷一个小城中举办的会议——洛川会议。
第一一四章 洛川会议(完)
第一一四章洛川会议(完)
对于苏联的政策在洛川会议开幕的第七天,就被决定了下来。
但军队不会这么快就进入战备状态,关中的原十五军团吴焕先的二十五军会合了原四方面军程世才、李先念部三十军,从甘肃的秦安、天水出发,向玉门关外行走,同行的还有部分赠送给马军的武器弹药。
对于中共突然如此的强硬态度,莫斯科方面显然有些措手不及,斯大林愤怒的一遍遍的揉捏着他的木质烟斗。眼中凌厉的眼神,除了冰冷,还有渗人的杀意。
理智还是占据了头脑,面对一个大国,苏联并不想剑拔弩张,一旦开战,他也知道,一个军是根本起不了作用的,两个方面军才差不多,但是远东,根本就没有这么多的苏军。
南京政府虽然不会,也不配称为苏联的对手。这个观念在斯大林的脑中已经是根深蒂固了。但是他想控制远东的想法从来没有停息过,苏联缺乏出海口,远东的力量要比欧洲的弱小很多。
除了一个日本,其他国家并不会让苏联有必要重视。
但正是这种自大的大国情结,让斯大林吃足了苦头。不仅如此,如果斯大林能够看到这支匆忙组建的黄河纵队装备着什么样的武器的话,斯大林甚至可能被气死。
没错,从步枪到机枪,还有小口径的火炮都是苏联货。
送出去的礼物,被退回来,也不过是失了面子。但送出去的子弹,炮弹要是落到自己的头上,绝对不会仅仅让人心里难受一点而已了。
毛主席,朱总司令等人,商量研究后,发现苏军并没有太强的战斗力,而隶属于高加索方面军的第七军,往往在关键战斗犯低级错误。
这就很耐人寻味。
按理说,苏军不该如此不堪,党内也有很多去苏联军事学院进修的高级干部,叶剑英、刘伯承等人都在伏龙芝这样的名校进修过,其军事理论的教研水平很高啊
最后,还是曾一阳说出了其中的关键,他在大会的第五天,政治局扩大会议上,正在商讨用那支部队去威慑苏军的时候,发言道:“我觉得让二十五军,和三十军去比较合适。至于苏军战斗力下降的原因,或许应该归功于先在苏共总书记——斯大林同志。”
曾一阳的话刚落音,就是一副语不惊人不罢休的样子,会场上,顿时出现了不少惊讶的感叹声。
啊——
咦——
……
似乎曾一阳说的是天方夜谭一样,但曾一阳也心中也早就想到其中的关键——‘大清洗’。
没错,在1933年,大清洗刚刚开始的时候,苏共就一下子开除了四十万苏共党员。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在军队政府供职。而苏联一直对自己内部的消息封锁的比较严密,所以知道的人不是太多。
这几年,苏共开除,并调查的党员并不比33年少,即便来加仑元帅的安全也岌岌可危。
斯大林首先开刀的就是军队中的不和谐声音,而这些被斯大林口上了种种帽子的苏共干部,很多都涉及到了师、军级,甚至是集团军和方面军的干部。
这种恶性循环之下,在1940年,几乎所有的团级以上的苏联红军干部都是有罪的。
因为历史告诉曾一阳,苏联在1940年的大阅兵中,参加阅兵的225个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