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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部分

血战旗-第4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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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抗联整编之后,他降成了团长,不过手下的兵却有小两千人,把这小子给乐的。拉法山一战,老爷岭阻击,让他看到了大部队作战的过瘾,那架势,天上炸弹飞,地上子弹钻都是挨着就死,碰着就亡的架势,不过杀起鬼子来也过瘾。
    新1团自己统计了一下,在老爷岭战役中,就歼灭鬼子500多人,伪军300多,几乎赶上了他的半个团。
    从天岭下来,还以为休整之后,他们旅能够接到新任务,没成想,却是接到了一个兔子的活。
    整天在刨夜里还要去周围的山林子里砍树,给工事加固。
    有时候,他在工事内部,热汗直流的想着,要是给鬼子抓走,挖煤,估计也这么个遭遇吧
    不过,随之他又开始反悔,鬼子可不会让战士们吃饱饭,甭管伤着病着,都是一通皮鞭。部队中,从鹤立煤矿上被解救的矿工中,可都是经历过鬼子非人统治的,说的话自然让人深信不疑。
    “旅长,什么是个头啊”柳承恩不是气馁,而是气愤。没有打仗打,打个小仗也成啊别整天钻在土岗子下面,成天看不到太阳,作战部队,变成了挖地窖的,这上那里说理去?
    柳承恩自己见到周报中不敢吱声,反而教唆着崔庸健去找司令员理论去。
    “就你话多”崔庸健虎眼一瞪,别看他长得不高,但是眼神犀利,柳承恩顿时气一下子都卸掉了。不由的在一边诉苦道:“旅长,被的部队,要么都在打阻击,要么在运动渗入敌占区。那里像我们,整天个钻在地下,我们也想打鬼子。凭着什么大家都是干**,差距为什么这么大呢?”
    被部下奚落,即便柳承恩并不是真心落了崔庸健的面子,但还是让崔庸健气的暴跳如雷,大骂道:“在老子面前鼓噪,你小子还nèn一点。滚,给老子滚,你的团部,老子征用了。”
    柳承恩脸上变幻一阵,心里暗自叫苦,他17岁,从仁川郡逃出来,在东北流了一年多,后来在跟着崔庸健进入了抗联。说起来,崔庸健对他是亦父亦友,兼老师的角
    不但把他这个逃亡的中学生,教成了一个合格的战士,还带着他走上了赶走侵略者的信仰之路。
    “叔叔……”每每在柳承恩招惹了崔庸健的时候,他就用这一招。一句平淡的叔叔,能让崔庸健顿时心中什么火都没有了。
    “承恩,你要知道。要是拉林河防线不重要,野司,也不会让三个旅布置在这长不过百里的防线上。其他两个旅的防区,不适合土工构建工事,而我们这里,坡地很多,非常适合建设土工堡垒。但是你只看到这一点,就错了”
    “错了?”柳承恩不解的反问。
    “错了”崔庸健点头回答:“在军事上,就行是两个决斗的武士,双手手中都拿着一把杀人的利剑,一出手,就能置对手于死地。但是往往武士在出剑之前,会有脚步和肩膀的动作。然后在最关键的时候,出剑一击必杀。而这出剑的位置,往往是最不可出剑的地方。”
    “叔叔,你是说……”柳承恩的脸已经快笑开uā了,没错,他是一个大嘴巴,很多时候,保守不住秘密,因为都写在脸上了。
    崔庸健不语,但点了点头。然后沉声纠正道:“在部队中,一定要叫职务。”
    “是;旅长。”柳承恩笑嘻嘻的走了,临走,还没忘将他的铁镐夹在胳膊底下。
    亲不亲,故乡人。
    柳承恩是崔庸健的朝鲜同乡,当初第一次见到崔庸健的时候,已经沦落为乞丐的柳承恩就是用故乡话,叫了一句叔叔。崔庸健张嘴叹了口气,突然,他觉得似乎,用善意的谎言,能够让柳承恩消除因为挖工事,而产生的不快。
    对于老兵来说,打仗不怕。说起来也奇怪,在部队中,很多老兵都对挖工事非常害怕,苦和累不说,有时候工事都是无用的,还要白忙活。不同于阻击战,工事往往都没有挖好,敌人就来了。这是防御战,上百公里长的防线上,那里知道鬼子会怎么进攻?
    虽然政治干部们,一个个都在战士们中间宣传,挖工事是为了保护在作战中,战士们的生命。
    也仅仅是士兵中的怨言压下去,但是不少人还是心中有疑虑的。纵队3个旅,加上直属军区的一个警备旅,说起来战斗力都差不多。但是一旦上战场,有人打主攻,自然会有人打阻击。
    谁吃谁喝汤,都是没有定论的。
    兄弟部队,亲如一家,可即便是一家人,还有个争宠的嫌疑。崔庸健自认,不过是和纵队司令员是同学,当初在云南讲武堂的时候,有几个朝鲜籍的学生,不过当时他的中文不太好,跟中国同学的jiā流不过,和周保中的关系也不过是一般。
    能够照顾新2旅,已经算是不错了。
    至少在,补给上,周保中是一视同仁,这让崔庸健已经非常感jī了。新2旅是朝鲜族居多,在崔庸健看来,这支部队,将来赶走日本鬼子之后,是朝鲜建军的根本部队。
    他心中也非常矛盾,一方面,希望新2旅能够成为10纵的拳头,成为一支战无不胜的军队。
    但另外一方面,他又非常担心,一直担任主攻部队,那么伤亡将会很大。部队的兵源以前都是从朝鲜来到东北的难民,但是在九一八之后,还是没有逃过日军的铁蹄。
    即便在心情矛盾中,崔庸健还是有些不甘心,让他的部队挖工事。
    在他的印象中,这不应该是主力部队干的事情,因为工事挖一两天也就差不多了。但是半个月下来,他这里已经快成为一个简易要塞了。
    而且,工事的图纸都是从纵队司令部的参谋处拿来的,纵队的作训参谋主任也在2旅的工事中监工得他有些担心,他的这个旅会不会将来会成为一个驻防在拉林河上的防御部队?
    正在崔庸健胡思想的时候,政委朴志勋慌慌忙忙的跑进了瞭望口,进来的时候,脑袋碰在口的土疙瘩上得狼狈不堪。
    “你们几个,先出去一下。小刘,警卫。”
    “是。”
    崔庸健愣了愣神,怎么搞的像在搞抓捕,不过他自认,野司也不会搞这一套,因为他对于自己所做的事,都是问心无愧的。F@。
第二六八章 增兵拉林河(上)
    第二六八章增兵拉林河(上)
    “旅长,野司来人了”
    在崔庸健看来,朴志勋有种神神叨叨的怪mō样,什么时候看到一支部队的旅政委,像是传播小道消息的街头闲人,在人耳边说些不着边际的事。
    “来人,就来人。”崔庸健不在乎的说着,眼神看朴志勋有点不解,在他看来,军人就应该热血战场,每时每刻都宛如一杆扣在弦上的利箭,一旦出,就要血溅敌人五步。
    朴志勋心里这个急,他可不敢大声喊叫,毕竟曾一阳抵达前线的事情,需要保密。
    就像是在关东军的伪军中,有野司的情报人员,他可不敢打包票,在新2旅周围,没有一个鬼子的探子。要是让日军知道,曾一阳就在榆林前线,一旦日军增兵,后果不堪设想。
    “老崔,你怎么这时候犯糊涂”
    “我不糊涂……”崔庸健下意识的回答,突然的身体一凛,心说:难道是……?
    心里暗自打鼓,不会是领导来了吧他早就怀疑,2旅的工事图纸,出自野司参谋部。但是他不敢肯定,因为,平白无故的,为什么在拉林河的下游,挖这个一个地下工事。
    只要哈尔滨的进攻日军,攻破在阿城和滨县的10纵防线,那么榆林西岸,拉林河上的防线在坚固,也无济于事。三面受敌,最后也只能落下一个退败五常的结局。
    对军事谙熟的崔庸健,自然明白,他的这个防区,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防区。不打哈尔滨,榆林的防线,根本就毫无用处。
    但是崔庸健心里也疑还有些不解,连他都看出来了,难道那么多领导,就没有看出来。纵队司令周保中,也不会是个闲的无事,胡编排部下的人啊!
    问题是,崔庸健在拉林河边上,修建了小半个月的工事。全旅,5000多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在一筐筐的背着从土丘中,挖出来的泥土,时间长了,人的思维也会慢慢的禁锢。
    “是……?”
    崔庸健此时也不敢猜,铜铃般的眼睛,盯着朴志勋,嘴微微哆嗦着,期许的等着朴志勋回答。
    “野司1号首长。”朴志勋算是改不掉这个病了,脸几乎是贴着崔庸健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一路上,他也是担惊受怕,曾一阳很少在前线视察,尤其是在没有战事的前线。
    曾一阳的到来,已经说明了一个大问题。
    要打仗了,而且是要打大仗了。
    10纵准备好了吗?或者说,新2旅准备好了吗?
    怀揣着一份jī动,和忐忑。崔庸健在朴志勋的陪同下,往旅部指挥所而去。在黄昏,对岸的日军也知道,这一天算是过去了,仗是打不成了,双方的阵地上热闹了一些。
    两边的士兵军官,都告诫着手下的士兵,不要轻举妄动。因为拉林河最深的地方也不过到大uǐ根下,要是惹怒了对方,这打大晚上可就不会消停了。
    日军阵地背后,不到3公里,就是榆林城。小的不能再小的一个城市,因为铁路,才被渐渐的开发起来。压根就没有城墙,要是中队突破了河岸的日军防线,或者到上游迂回渡河,都是麻烦事。
    对于关东军来说,整个满洲的中心已经转移到了龙江,或者说是松uā江以北,嫩江以东的这片区域。至少有3个师团的兵力,集中在这片区域之内。防止陈光兵团,突破嫩江防线。
    而吉林境内,除了远离铁路的区域,其他地方,关东军想要围剿并不容易。
    曾一阳是除了名的破坏狂,只要打下一处,就会命令部队炸毁日军jiā通节点上的桥梁,铁路隧道,给关东军的后勤补给造成麻烦。关东军是非常希望能够在年内,解决曾一阳的主力部队。
    但问题是,出动的兵力少了,会被围歼,即便突围成功,也会伤亡惨重。
    出动的兵力多了,曾一阳又不主动作战,反而在山林子隐蔽下来,或者用小部队,勾着日军的主力一路追击,等日军的部队之间,出现空隙之后,就会被曾一阳钻空子,防不胜防。
    所以,关东军,决心在解决完陈光兵团之前,不会对三江和滨江的解放区发动攻击。加上,吉林的关东军兵力本来就不足,能够防御对手,已经非常不错了。
    在新2旅的旅部内,一张偌大的工事结构图,正挂在墙壁上。
    曾一阳正静静的看着,手中提着油灯,似乎很专注的样子。地图是参谋部下发给10纵,命令新2旅修建的一个类似于堡垒的结构,唯一不足的是,缺少水泥和钢筋的工事,只能不断地往下深挖,这给工程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现在还好说,拉林河在枯水期,河水虽然清澈无比,反而有些死气沉沉的。加上土坡地势本来就高,地下水位很深,挖深一点没有问题。但在丰水期,这样的工事很可能出现渗水的结果。所以,在一开始,询问了当地的老乡之后,崔庸健将工事的坑道抬高了一些。
    一旦雨季到来,山里的雨水,被冲刷下来,汇聚到河流中。那样子才壮观,拉林河虽然不是特别长,但是滔滔的水声,宽大一千多米的河流,那样子才看的过瘾。
    如果到了丰水期,新2旅的防御,也将告一段落。
    因为那时候,即便日军进攻也不容易。日军中,汽艇倒是不少,但是在丰水期,拉林河的水文特别,有时候,上游一场大雨,就能在半天内,改变中下游的水文情况。
    日军一旦在丰水期选择进攻,随时随地都有退路被截断的可能。
    对新2旅参谋长吴国平来说,半年来,第一次见到曾一阳,还是很jī动的:“曾总,我们这里的情况和司令部了解的有些出路,尤其是地下水水位的问题。”
    “哦,你说说,你们是怎么通过实地勘察,掌握这一地貌特征的。”曾一阳能回头看了一眼吴国平,让后者紧张不已。曾一阳见状,笑道:“别紧张,慢慢说,我今天有的是时间。”
    曾一阳故作轻松的样子,让吴国平也渐渐的放心下来,恢复到了一个旅级参谋长应该有的沉稳上来,走到地图上,指着几处地图上的底地,说:“这几处,是地势最低的区域,我们旅先在这里开挖水井,通过水位的测定,来判定地下水的情况。再根据,拉林河历年的水文条件,将最高水位统计出来,设置了禁戒线,到现在位置,我们旅挖的地下工事,还没有一处发现渗水的情况。”
    “你们的准备很充分,不过,我有些好奇,是谁看出野司准备在这里设立长期防御工事的?”曾一阳心中微微一合计,就知道有人看出来,他在榆林的布局。
    他到不是为了故作神秘,反而是为了试探关东军的情况多一些。
    在榆林一旦设立一个坚固的防御线,不但可以缓解松uā江北,巴彦、木兰等地的防御压力,甚至在松uā江以南的宾县都能获得好处。
    虽然,曾一阳还没有实力,对吉林的日军进攻,但也不是说,他可以容忍,日军动不动就通过松uā江,在沿江上千公里的下游,任何区域登陆作战。无险可守的松uā江沿岸,既然无法阻挡日军的进攻方向,那么就在南岸,靠近关东军控制的腹地,设立一个坚固工事,将战线西移。
    吴国平听到曾一阳的询问,有些愧疚的说:“是崔旅长。”
    在抗联中,能够指挥大部队作战的指挥员不多。因为多年一来,就是打的游击战,以伏击,和偷袭为最重要的作战方式。大部分指战员的作战思维,都停留在了游击战上。
    反而,对运动战,歼灭战的打法,研究不足。
    吴国平当初是从抗大高级班学习后,来到东北的,开始在总指挥部担任参谋。来到新2旅的时候,带着天生的优越感。不过,崔庸健的指挥能力,在不久之后,就让他折服。
    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崔庸健是总司令,朱老总的学弟。
    曾一阳有一句、没一句的问着吴国平,新2旅的情况。让他诧异的是,原本这个旅应该是在10纵中最弱的一个旅,在崔庸健担任旅长之后,战斗力一下子就被提升了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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