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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部分

血战旗-第4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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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耐听。
    第一只木筏下水的时候,远处的胡修荃的心突然紧绷了起来。
    这时候,日军即便发现对岸的情况,也不会贸然暴lù机枪阵地,反而会选择等待,等待1旅的大部队进入跃入河水的时候,才会发动攻击。半渡而击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
    是否会血流成河,还是顺利上岸。这才是胡修荃紧张的原因,和他一样,1旅的指挥员也有些紧张,不过他们都在各自准备着。
    旅部将在前沿部队,抢占河滩之后,准备渡河。
    实际上也不是渡河,不过是淌着水过河而已。在夏天最干旱的季节里,拉林河的平均深度不到一米,大部分的河段,都是在人的大tuǐ根算是最深处了。而在丰水期,这个深度将会超过3米,这也是这条河独特的地方。不像松huā江,开chūn之后,河水滔滔奔腾,似乎总不会停歇。
    而拉林河,在枯水期,随处可见的沙洲,挡不住两岸的行人。
    皎洁的月sè,给偷袭带来了一定的困难,在胡修荃看来,日军的哨兵一定会发现。但是,这个时间要掌握好,一是纵队的炮兵已经对准了对岸的日军阵地,一旦日军开火,立刻炮火还击。
    即便日军不还手,纵队的炮兵也会在5分钟后,发动炮击。
    和日军一样,40军也是夜战的好手,这种传统渐渐的保留下来,在1纵身上,也非常明显。
    而且,对于曾一阳来说,野战最大的好处是,日军的空军无法在黑夜中找准目标,这给渡河增加了一份的保障。时间在一点点的过去,在望眼镜中,几个模糊的影子,正在一点点的靠近对岸,已经越过了河中心。
    突然,日军阵地上,一发照明弹腾空而起。
    河面上,1旅的一个营的部队,顿时暴lù在日军的火力之下。
    营长楚正江一闪眼,就知道坏了,这时候也不管要保持安静了,反而振臂大吼:“机枪手,上木筏。”
    在木筏上,基本上每个木筏,都拥有一tǐng机枪,一个营的兵力,30个木筏,每个木筏都是一个到两个班的战士在周围。这些木筏,不但承担着,运送物资的重任,还有在顺利抢占日军河滩阵地后,连起来,作为浮桥使用,不过这是后续部队的事了。
    3团的这个营,足足500多人,在上千米宽的河面上,呈现品字形摆开。
    营长楚正海江清楚,日军的进攻马上就要开始。至于为什么日军的站地上,重机枪还没有开打,反而是日军狡猾的一面。他们也知道,机枪阵地的暴lù,在夜里是非常突兀的,虽然距离测量不容易,但炮火在修正之后,还是能够追上机枪阵地,所以,日军阵地上,指挥官根本就没想过,要在第一时间暴lù机枪阵地。
    距离日军阵地,不过三百米的距离。
    突然,日军阵地上,排枪大振。趴在掩体中的日军士兵,在日军军官的指挥下,开始找寻目标,扣下扳机。
    仅仅在几十秒的时间内,楚正海就看到,周围就有十几个战士负伤,顿时急忙大吼:“同志们,都到木筏后面推动,减少伤亡。机枪,给我狠狠的打。”
    木筏上的机枪手,早就准备好了,一个个都趴在机枪后面,眼神盯紧着对岸的日军阵地,听到命令,立刻就对着发出枪焰的区域扫shè过去。
    一时间,日军阵地上,尘土飞扬。不过,日军并没有慌luàn。躲在阵地后的日军,在跳弹从头顶飞过之后,又探出头来寻找下一个目标。
    在河岸这边的胡修荃心中大恨,对面日军非常狡猾。
    按理说,第一bō攻击,应该是杀伤对手最好的机会,但是日军愣是没有暴lù出他们的自动火力,连轻机枪的声音都没有发出过,胡修荃心中顿时有了计较,难缠的对手。
    对于日军来说,河岸边上的阵地,投入的兵力不多。
    主要兵力在还舒兰城边上,一方面,防御铁路线,要比河岸阵地重要的多。两一方面,河岸阵地距离舒兰不到十公里,在公路通畅的情况下,不到半个小时,就能抵达。
    一个大队的日军,怎么招,也能撑得过半个小时。
    更何况,吉本贞一对他的第二师团,有着盲目的自信。这种自信来自于,士兵的战术素养,和部队的作风。
    胡修荃知道,这样一来,进攻的部队,在抵达河对岸之后,伤亡将大大的增加,反而不考虑了。摇动电话之后,对着话筒说道:“给我接炮兵阵地。”
    “我是胡修荃,我现在命令你们,按照预定方位,炮火压制。”胡修荃下达炮击命令的时候,比预定的要早了三分钟左右,不过这点时间,他也不想去争取了。
    “是。”
    一ménmén火炮早就设定好了诸元,就等待炮击命令了。
    而邢国栋已经命令1旅的迫击炮营对着河对面的日军阵地,开始炮击了。炮火的压制效果,要比机枪的效果好很多。可对岸日军也没有慌luàn,机枪阵地终于暴lù了出来,九二式重机枪,特有的哒哒声,接二连三的想起来。河面上,顿时一个个细小的水柱,窜起来。
    尤其是,日军的迫击炮也加入到了攻击中来。
    邢国栋看到这一幕,顿时气的咬牙切齿,日军非常狂妄。作战意图非常明显,肯定是在1旅渡过刚开始,就已经发现了。等着3团一个营长眼看就要踏上河岸的时候,才发动攻击,因为在河里面,水即便再浅,也不可能趴在河chuáng上shè击。
    日军指挥官是在找寻一个最佳的契机,一方面,可以提前给增援部队通报,让在舒兰的日军增援部队尽快抵达。而另一方面,却是暗藏杀机,想一口吃掉邢国栋的一个营。而且是在1旅的进攻部队,马上要接近河岸的时候,突然下杀手。
    接着,日军阵地的指挥官,也看清了,对面1纵的进攻部队的炮火已经跟上来了。想安安稳稳的吃掉,邢国栋前期投入的一个营,已经不太可能。只能付出一些代价,于是,才命令日军阵地上的重机枪阵地全力开火。
    甚至,他已经准备好了,在对方炮火覆盖前,转移重机枪阵地的命令。
    “小鬼子欺人太甚”
    这可把邢国栋气坏了。对岸日军,最多不过一个大队,未免胃口太大了一点。
    站在迫击炮阵地边上,邢国栋大喊着:“对准日军机枪阵地。”
    标准的野战炮兵阵地,都是有掩体的。尤其是迫击炮,因为cào作人员少,炮小,反而经常挖一个圆形的大坑,能摆放炮,不影响炮弹shè击,而一个观察人员在外指挥。大坑只有一条狭小的通道,供炮兵转移,或运送弹yào。在白天,只要用几根木头,在大坑上一拦,放上隐蔽物,即便是神仙而也发现不了。即便在城市攻坚战中,炮兵也会在周围nòng上掩体,有时候是在高楼上,有时候周围都放上沙袋,阻挡流弹。
    所以,邢国栋知道,即便知道日军的炮兵位置,就82口径的迫击炮弹的威力,很难有机会将日军的炮兵在第一时间干掉,反而将目标对准日军的机枪阵地把握大一些。
    此时河面上,一团团水柱,正冲天而起。
    更危险的是,河堤的那些鹅卵石也被日军的炮弹炸起来,在空中飞舞。飞在空中的石头,简直比子弹都厉害,碰着就伤,挨着就亡。正在一点点靠近河岸的楚正江也在暗自担心,即便他们能够顺利冲上河堤。
    但也不知道,鬼子在河堤开阔地上,有没有,埋设地雷。
    楚正江在踏上河堤的第一时间,大喊道:“探雷——”
第二七一章 穿越火线
    第二七一章穿越火线
    楚正海作战经验丰富,但一个营的攻击队形,根本就不可能约束到每一个人。
    而四处的枪声,也吞没了他的吼声。夹扎着炮声,整个河堤上,一片狼藉。
    轰隆的一声,一个战士就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踩上了地雷。爆炸将整个人都炸上了天,甚至连一句惨叫都来不及发出来,等到从空中掉下来的时候,已经血模糊,根本就救不会来了。
    “排雷……”
    楚正江再一次大吼着,在他身边,一个排的战士,顿时相应起来,分出一个班的战士,作为突击队形,往前ā入。而身后的战士,用机枪和步枪,开始对河岸阵地里的日军反击。
    没多大坡度的河堤,至少让机枪也不会因为仰而是去准头。
    渐渐地,楚正海的这个营在河岸上占住了脚。虽然还无法知道,日军在河岸上,到底埋设了多大的一片雷区。只能靠着人力,一点点的清理出一片通道出来,不用太宽,一人能跑的田埂道就差不多了。
    一个班的战士,迅速趴在地上,拔出腰间的刺刀,往松软的河滩上扎去。
    速度很慢,但是只要清理出一条足够部队通过的道路就已经足够了。后面的战士,可以跟着前面战士的脚印跑,这样安全系数就高了很多。
    楚正江在河对岸的防御阵地的时候,也会在后半夜往河滩上偷偷mōmō的布雷。
    以己度人,小鬼子即便再自大,毕竟他们也是在防御,而且表面上看,兵力也不足。能够用的招数自然一定会使唤上,在阵地前布雷,不麻烦,唯一的担心,就是那天河水暴涨,把雷区淹没了,将来要找不容易,不过也不担心,要过河的时候,会踩上雷。
    换个渡口,就行了。
    反正,拉林河200公里的河岸上,能够渡河的地方多的是。关东军和抗日义勇军比起来,自然是财大气粗。也不可能,将整个拉林河河岸防区,都布置雷区。
    河岸上,空中嗖嗖的掠过的弹头,打在水中,jī起一团团小水柱。
    而在沙地上,更是能够将沙土都翻出来,湿润的沙土,就像是下雨一样,在战士们的头顶飞。密集的机枪火力,将整个河岸都封锁住了。
    与此同时,第一颗地雷,被一个战士挖出来了。可就在他准备挖第二颗地雷的时候,一颗榴弹,击中了他的手臂,当时整个肩膀上就黏糊糊的,整条手臂也丝毫使不上劲。
    “卫生员——”
    昏暗的河堤上,根本看不清来来人的长相。
    就见一个黑影,扑上去,在伤者手臂上用纱布用力的扎紧,这时候,最重要的是止血,而不是治疗。两个战士,冲上来,将受伤的战士,往后拖。又一个战士,手中拿着刺刀,补充到了排雷位置上,开始排雷。
    排雷是一个细致的活,需要用刺刀,一点点的在松软的沙土上ā,有时候,遇到的根本就不是地雷,而是埋藏在沙子下的石头。让排雷的战士,买忙活一场。1旅可没有日军那样的磁感应探雷装置,只能用土办法。
    楚正海心里焦急万分,照这个速度,什么时候,部队能够通过河岸边上的雷区,跟鬼子对攻。
    要是没有打退窝在阵地中的鬼子,大部队就根本没希望穿越河岸。
    “营长,教导员……他……”
    楚正江正在焦急万分的时候,他的警卫员跑到他跟前,哭丧着脸,喊着。虽然周围的枪炮声响成一片,但楚正江还是听清楚了,还有不远处,那个躺在河边的黑影,身边还有两个战士。
    “教导员怎么了”
    部中弹,已经昏mí了。”警卫员毕竟年纪不大,对于像大哥一样护着他们的教导员,亲近多于敬爱。突然间,似乎要失去这么一个大哥,才让警卫员的心境bō动起来。
    “快带我去看看。”再一次看到老伙计的时候,楚正海的心就要碎了。子弹是从前iōng打过去的,而且不是三八步枪弹,是重机枪弹,这种情况根本就活不下去。
    楚正海不用想,就知道,老伙计的后背上一定是一个碗大的伤口,说不定脊椎都打断了。
    警卫员小刘捂着教导员的iōng口,吓的眼泪鼻涕都往下掉,带着哭腔喃喃的说着什么。奇怪的是,楚正海刚刚到,教导员老刘就醒过来了,他连忙扑到地上,在边上喊道:“老刘,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卫生员马上就到。”
    实际上,卫生员早就在一边看过了教导员的伤势,甚至在楚正海抬头看向卫生员的时候,还用摇头表示,人肯定是救不回来了。内脏都打碎了,就看有没有遗言了。
    老刘张着嘴巴,像是要说什么,可周围都是枪炮声,那里听得清楚。
    楚正海俯下身,把耳朵贴在老刘的嘴边,最后才断断续续的听了个大概,让他别管他,他知道不行了。没说几句话,老刘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老刘——”
    洪连长带着两个战士,找到楚正海的时候,也看到了教导员,眼神一愣。心里虽然难受,不过战场上,生死是常见的事情,抢主攻任务,是每一支部队都非常热衷的事情。
    是彰显军队军hún的时刻,根本不可能退缩。
    做后勤部队,自然轻松,连受伤的概率也不多。但那是新兵干的活。
    “教导员……他……”
    “去了……”
    洪连长强压心中的悲痛,哽咽着说:“营长,教导员去了,但是全营500多人都在你手中捏着呢?不能在这么下去了,部队要快速通过雷区,就变是用脚趟雷也总比这样,被日军压制在河岸边上,让鬼子当成靶子打要好吧”
    “营长……”洪连长急切的喊到:“我们老三连决心,去趟雷,即便战后3连打光了,好过整个营的兄弟,都在河岸上,死的不明不白”
    趟雷,就是用活人在雷场上走一遍,九死一生。
    这句话一说出来,洪连长的气势一变,在作战冲锋中,连排级干部,都是要带头冲锋的,甚至营级干部都是要这样。这是在红军时期,就建立起来的一种规则。实际上,北伐军时期,大部分部队也这么做。
    “不行”楚正海果断的打断了洪连长的请求。
    紧接着,楚正海似乎想到了办法,在保定歼灭战的时候,打109师团,当时他不过是一个侦察兵。当时第1战区,15万大军围困保定城,日军109师团就被围困在城内。
    当时39师的主攻方向,正好又一片大雷区挡在前面,总攻马上就要开始,扫雷跟定是来不及了。
    情况上报到司令部,当时担任1战区参谋长的曾一阳,立刻调集了一个重炮营的火力,向雷区火力覆盖。
    总攻的时候,那片雷区,就像是被消除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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