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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邵雍对易传.说卦 的新诠释-第2部分

小说: 邵雍对易传.说卦 的新诠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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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称之《古太极图》,则是以“先天八卦图”为衍母,步步变化而出)。其实,“先天八卦”不先,“后天八卦”不后,若不是邵雍对《说卦》有如此地新诠释,后世也不致于有如此五花八门的演绎。

2、 因邵雍的新诠释而有易学的重新分类

朱熹常对弟子们讲要明确“各是各底易”,分出“伏羲之易”、“文王之易”、“周公之易”、“孔子之易”等。其“伏羲之易”与“文王之易”的分类既是本于邵雍对《说卦》的新诠释。朱熹以《先天图》为伏羲之图,归入先天之易;以《帝出震图》(见《道藏?周易图》)为“现行周易”,归入后天之易。同时还以《说卦》为孔子作,既是说孔子原本明白有“伏羲之易”与“文王之易”的区别。当初孔子作《说卦》,何不直指“天地定位”一节为“伏羲八卦”、“起震终艮”一节为“文王八卦”?于此朱熹则无讲。

3、《周易》体用之分因“伏羲八卦”与“文王八卦”之分而成定局

朱熹咬定“伏羲之易”是先天之易为易之体,“文王之易”是后天之易为易之用,其根据还是依据邵雍有关“乾坤纵而六子横,易之本也;震兑横而六卦纵,易之用也”之说,同时也认可邵雍关于“文王八卦”方位是从“伏羲八卦”方位改易而来的说法。其实,邵雍之前并无一人说一张震位东方的八卦图是周文王排列的方位,或说其为“易之用”,此样的易图只是称之为《帝出震图》。一部以所谓的“伏羲八卦”为体的易,并非为《周易》,而“天地定位”一节却恰出自《周易》。同时,就是说伏羲不但仰观俯察画出八卦,而且还要根据当时中国中原的地形气候(天位上地位下,日东出月西坠,东南多泽西北多山,雷起东北风疾西南)安排出八卦的具体方位。从此以后,《周易》的体用之分便成定局,一部称之为“后天之易”的《说卦》之中居然有“体”有“用”?居然能从中分出“伏羲之易”与“文王之易”?显然存在矛盾。然而,任何人对此都不敢置喙而有异议,此亦足见邵雍对《说卦》新诠释对后世的重大影响。

4、因误读邵雍对《说卦》的诠释而产生的负面影响

邵雍诠释《说卦》“分阴分阳,迭用柔刚,故《易》六位而成章”曰:“太极既分,两仪立矣。阳下交于阴,阴上交于阳,四象生矣。阳交于阴、阴交于阳而生天之四象;刚交于柔、柔交于刚而生地之四象,于是八卦成矣。八卦相错,然后万物生焉。是故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八分为十六,十六分为三十二,三十二分为六十四。故曰分阴分阳,迭用柔刚,故《易》六位而成章也。”此处所谓的“加一倍法”,就是就被朱熹片面引用作画卦的卦爻层累“加一倍法”。须知,邵雍是于“于是八卦成矣。八卦相错,然后万物生焉”之后方说到此“加一倍法”,明显是指六十四卦易数的加一倍而言,故有“乾为一,乾之五爻分而为大有,以当三百六十之数也。乾之四爻分而为小畜,以当十二万九千六百之数也。乾之三爻分而为履,以当一百六十七亿九千六百一十六万之数也。乾之二爻分而为同人,以当二万八千二百一十一兆九百九十万七千四百五十六亿之数也。乾之初爻分而为姤,以当七稊九千五百八十六万六千一百一十垓九千九百四十六万四千八京八千四百三十九万一千九百三十六兆之数也。是谓分数也。分大为小,皆自上而下,故以阳数当之。一生二为夬,当十二之数也。二生四为大壮,当四千三百二十之数也。四生八为泰,当五亿五千九百八十七万二千之数也。八生十六为临,当九百四十兆三千六百九十九万六千九百一十五亿二千万之数也。十六生三十二为复,当二千六百五十二万八千八百七十垓三千六百六十四万八千八百京二千九百四十七万九千七百三十一兆二千万亿之数也。三十二生六十四,为坤,当无极之数也。是谓长数也。长大为小,皆自下而上,故以阴数当之”之说。而朱熹于《易学启蒙》中却将此易数的“加一倍法”片面引用作画卦的卦爻层累“加一倍法”。时至今日,仍然有人把朱熹片面引用的画卦“加一倍法”当作原本出自邵雍的“学问”,殊不知邵雍主张“独阳不生,寡阴不成”,又说“八卦相错者,相交错而成六十四卦也”,他是不会以一阴或一阳的层累叠加为四象、八卦的。朱熹曾说“方才有阳,哪知道有阴”,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说伏羲当时画卦是先画一阳一阴(是成两仪),再就一阳和一阴上各自生出一阳一阴(是成四象),再就四象的每一爻画上各生出一阳一阴(是成八卦),直到于“五画卦”的三十二爻画上再各生出一阳一阴(是成六十四卦)。朱熹于《易学启蒙》中掐头去尾断章取义地引用“邵子曰一分为二”、“邵子曰二分为四”、“邵子曰四分为八”、“邵子曰八分为十六”、“邵子曰十六分为三十二”、“邵子曰三十二分为六十四”,致使人们误认为此种“独阳能生,寡阴能成”的画卦方法就是邵雍所说的“加一倍法”。表面上看来,如果人们相信这就是邵雍的“加一倍法”,那似乎就会成为为邵雍诠释《说卦》给后世形成的正面影响,而实际上却是由于朱熹的片面解读所造成的地地道道的负面影响。如果说人们能真个理解邵雍的“加一倍法”另有所指,而看透朱熹言圣人画卦之谬,则邵雍对《说卦》的诠释方会真正发挥其正面影响的作用。

结束语

邵雍是北宋时期的易学大家,他对《说卦》新的诠释较先儒圆满而富有创造性,特别是依据《先天图》对《说卦》部分章节的诠释,则更是独树一帜,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其诠释文字的影响,不但盛行于元、明、清三代,甚至还要波及今日。我们研究邵雍,其创新的易学思想是一大课题。“先天”与“后天”的概念源于《文言》,而邵雍从大道的角度思考宇宙的演变,其身虽处于天地之中,然其心却在天地开辟之前。先天易学说底就是“心易”,邵雍把易学的哲学思维腾飞到生天生地的太极一道的高度,从而开辟了宇宙论、天地生成论和本体论的广阔论坛,这的确是很了不得的事,邵雍也是很了不起的哲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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