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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东西晋演义-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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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其外,埋于厅中。每日与诸葛瑶饮酒淫乐,不理军事。
  明帝虽胜一阵,心中犹疑寡众不敌,乃使人说沈充降,许以司空。
  沈不奉诏,遂起兵与王含合兵,来攻建康。当司马顾扬说充曰:“举大事而天子已扼其咽喉,锋挫气沮,持久必败;若决破钱塘,因湖水以灌京邑,纵舟师以攻之,此上策也!藉初至之锐,并东西军之力,十道俱进,众寡过倍,理必摧陷,此中策也。转祸为福,召钱凤人议事,因斩之以降,此下策也。”
  沈充不能用。
  刘遐、苏峻得诏,率精兵二万人至。次日沈充战,两下交锋,充、凤大败,被遐、峻大破之。
  时,浔阳太守周光,率千余人赴敦营求见王敦,王应辞以疾重,不能出见。光料得敦已死,乃退谓兄周抚曰:“王公已死,兄何为与钱凤作贼耶?”众愕然,抚方以实告光。光遂出,佯以为发兵助凤,因而入斩钱凤,付抚诣阙,自请其罪。沈充为故将吴儒所杀,传首建康。王含见事不成,与王应烧营夜遁。
  次日,明帝闻沈充、钱凤之死,王含烧营而逃,方始收军回宫。
  却说王含欲奔荆州,其子王应曰:“不如投江州叔父彬处。”含曰:“大将军素与江州不睦,何如欲归之?”应曰:“此乃所以宜归也!江州当人强盛时,能立同异,此非常人所能及;今观困厄,必有愍侧之心,荆州叔父舒守文,岂能意外行事乎?”含不从,遂与应奔荆州。
  荆州刺史王舒遣军迎之。惧朝廷见罪,乃以酒款待王含父子,二人饮得大醉,王舒使人执缚,沉其父子于江死之,遣使奉表入朝。
  却说江州刺史王彬,闻应大败,当来奔己,密具舟待,不至,深以为恨而退。
  于是敦党悉平,有司奏明帝,使人发敦尸,焚其衣冠,跽而斩之,与充、风之首,同悬于南郊,百姓观者,莫不称庆。
  郗鉴曰:“前朝诛杨骏等,皆先极官刑,后听私殡;臣以为王诛加于上,私义行于下,宜听敦家收葬。”明帝许之,敦家人收敦尸首,乃葬之。
  王导等皆以讨敦功,受帝封赏。有司奏王彬等当诛,明帝下诏曰:司徒导以大义灭亲,犹当百世称之,况彬等皆其亲近乎,悉无所问!
  帝诏敦纲纪除名,参佐禁锢,温峤上疏曰:敦刚愎不仁,忍行杀戮,处其朝者,恒惧危亡。原其私心,岂遑安处,其赞导凶悖,自当正以典刑,如其枉陷奸党,宜施之宽宥。
  明帝览之,未及问,郗鉴曰:“先王立君臣之教,贵于仗节死义,王敦佐吏,虽多逼迫,然进不能正其逆叛,退不能脱身逃遁,准之前训,宜加义贡。”明帝不从,乃听峤议而行矣。

第一五八回 陶侃劝人惜分阴
  乙酉三年二月,明帝设朝,君臣礼毕,诏故谯王司马丕、戴渊、周顗、甘卓、虞望、郭璞等,赠官有差,因王敦谋逆,丕等死于国难,故皆赠溢其官。
  时周札亦死国难,未蒙诏录,因是周札故吏上表,为札讼冤。尚书卞壶议曰:“札开门迎寇,不当赠谥。”王导上议曰:“往之事敦,奸逆未彰,自臣等有识以上皆所未悟,与札无异,既识其奸,札便以身许国,寻取枭夷。臣谓宜与周、戴同例。”郗鉴曰:“周、戴死节,周札迎寇,事异赏均,何以劝惩?如司徒议则谯王、周、戴,皆应受责,何赠谥之有?今三臣既褒,则札宜贬明矣!”导曰:“札与谯王、周、戴,虽有异同,皆人臣之节也。”鉴曰:“敦之谋逆,履霜日久,若以往年之举,义同桓、文,则先帝可为幽、厉耶?”诸臣虽各议不合,明帝卒用导议,诏札与周、戴同例有差。群臣请立太子司马衍为皇太子,明帝大悦,从之。
  五月,诏以陶侃都督荆、襄、雍、梁四州诸军事、荆州刺史,于是陶侃复领荆州,次日率众去镇。
  时荆州士女闻陶侃来镇,各各欢悦,以香花迎接。侃至荆州,恭勤终日,敛膝危坐,军府诸事,检摄无遗,未尝少停。
  常语人曰:“大禹圣人,乃惜寸阴;至于众人,当惜分阴,岂可逸游荒醉?生无益于时,死无闻于后,是自弃也!”
  又尝造船,其木屑竹头,侃皆令人收拾而藏之,不许失落,人咸不解所以。后正会积雪初晴,厅阶以前余雪犹存,乃令人以木屑布地;及桓温伐蜀,以侃所贮竹头作钉钉船,其综理微密,人皆不知也。
  初,侃参佐有博戏废事者,侃命取其酒器、樗博之具,悉投之于江,将吏则加鞭扑,曰:“樗蒲者,牧猪奴戏耳,老庄浮华,非先王之法,言不益实用,君子当正其威仪,岂可蓬头跣足,自谓宏达耶?”有奉馈者,必问其所由,若力作所致,虽微必喜,受赐叁倍;若非理得之,则切厉诃辱,还其所溃侃出游见人持一把未熟稻,侃问何来?人曰:“行道所见,聊取之耳。”侃怒曰:“汝懒不佃,而贼人稻?”执而鞭之,是以劝百姓农作,家给人足矣。

第一五九回 戴洋风角占神通
  却说司徒王导有疾,经月不愈,长史李仁视导疾,因说曰:“近闻长城有一人,姓戴,名洋,字国流,年十二,遇疾死,五日而苏,说死时天使其为凡藏吏,授符录给吏,从幡麾将上蓬莱、昆仑、积石、大室、恒、庐、衡等山。既而遣归,逢一父老谓之曰:‘汝后当得道,为贵人所识。’及长,遂善‘风角’。为人短陋而朴野,妙解占候卜数,无不应验,天下人人敬之如神,司徒何不使人召来,问卜吉凶?”导曰:“既有此人,烦卿召来。”
  于是李仁去请戴洋来见王导,参拜毕,导问疾之因,洋对曰:“君侯本命在申金为土,使之王而为申,石头空治;火光照天,要为金火相灿,水火相煎,以故受疾耳。若能迁乔,病即瘥耳!”导移居东府,病果瘥,重赏洋。
  却说后赵王勒遣将军石生率众三万,寇掠河南。青州刺史李矩、颍川太守郭默,引兵拒战,数败于生。矩、默乃使人持书降于赵,赵王曜使刘岳、呼延谟率兵五万,围石生于金镛城。
  石生被困,遣人回襄国求救,后赵王勒又使石虎率二万精骑,求救石生。值虎兵至金镛,与刘岳交锋,大战五十余合,刘岳大败而退。呼延谟又出战,不十合,被虎斩之。赵王曜闻呼延谟被杀,自率精兵二万,前来救应,与虎交战,未上三合,曜军无故而溃,曜亦败走,遂居长安。刘岳被石虎执而杀之,赵王曜因此忿怒成疾。郭默南奔建康,李矩亦率众南归,卒于鲁阳。于是青、豫、徐、兖之地,咸皆入于后赵,以淮为境矣。
  却说代王贺傉始执国政,以诸部多未服,乃筑城于东木根山,徙居之。

第一六○回 明帝托孤于王导
  闰七月,明帝疾,召右卫将军虞胤、左卫将军南顿王司马宗至。明帝亲任典禁兵,直入殿内,多聚勇士以为羽翼。王导、庾亮入内视疾,颇以为然;帝愈厚宫禁管钥,委之宗等。时帝寝疾,庾亮夜有所表,使人从司马宗求钥,宗不与,叱亮使人曰:“此汝家门户耶?何敢夜深而入宫?”使人回,告与庾亮,亮益忿之。
  及次日,帝疾笃,群臣无得进者,庾亮疑宗、胤二人有异谋,乃拉王导等排闼入见明帝,请黜宗、胤,帝不纳。是夜召引太宰西阳王司马羕、司徒王导及尚书令卞壶、将军庾亮、郗鉴、陆华、丹阳令温峤,并受遗诏辅佐太子。王导、庾亮、卞壶等入宫内卧所,帝嘱咐曰:“朕欲与卿等平复天下,扫清海内,不幸遇此危疾!今太子年幼,不得不召卿等,托以大事也。”言讫泪流交颐,王导亦涕泣曰:“愿陛下万岁,以副天下之望,将息龙体,臣等少尽犬马之劳。”帝又曰:“卿等早晚看觑幼子,勿负朕言。”乃执太子手付与王导曰:“可念朕躬,勿效王敦。”导汗流满身,手足无措,泣拜于地,以头叩地流血,曰:“臣等安敢不竭尽忠之心,效元节之志,继之以死,难报今日托付之重耳!”帝命太子扶起王导。又谓庾亮、卞壶曰:“吾死之后,褒进大臣。”又曰:“诸大臣,朕不能一一嘱咐,皆当保爱。”言讫而崩,在位三年,寿二十七,谥曰“明帝”。帝敏有机,故能以弱制强,剪除逆臣,克复大业,规模宏远也。
  明帝已崩,卞壶等率百官收殓,举哀发丧,孝事毕,葬于武平陵。
  时太子司马衍,生五年矣。群臣扶其即位,请太后临朝称制。是日群臣进玉玺,司徒王导辞疾不至。卞壶正色于朝曰:“王公非社稷之臣,大行未殡,嗣皇未立,岂人臣辞疾之时耶?”导悯之,乃即扶病而至,上玺。太后临朝,命王导录尚书事,与卞壶、庾亮参辅朝政。然事之大要,皆决于亮。尚书郎乐广子谟,为郡中丞,庾珉子怡为廷尉评,二人各称父命不就。
  卞壶曰:“人非无父而生,职非无事而立,有父而有命,居职必有悔;若父各私其子,则王者无民,君臣之道废矣!今广、珉受宠圣世,身非已有,况后嗣哉?”谟、怡不得已就职。
  太子衍既即大位,乃大赦天下,改元咸和,庙号“显宗”。
  史说葛洪,字稚川,丹阳句容县人也。少好学,家贫,躬自伐薪,以货纸墨。夜辄写书通宵,以儒学知名。性寡欲,无所爱玩,不知棋局几道。樗蒲齿名,为人谨讷,不好荣利。杜门却扫,未尝交游。时或寻书问义,不远数千里,崎岖跋涉,期于必得。遂览究典籍,尤好神仙导养之法。先吴时从祖玄,学道得仙,号曰葛仙公,以其炼丹秘术授弟子郑隐。洪就隐学,悉得其法焉。
  先,司徒王导知其儒名,召补州主簿,亦有节政。时导又选入朝为散骑常侍,颇多著作。葛洪至,入朝朝见帝,固辞曰:“臣今年老,不堪重用,欲炼丹以祈遐寿,闻交趾句漏县有丹,臣请出为其令。”帝见洪姿高质异,乃曰:“交趾远隔,虽有奇宝,朕不舍卿远行。”洪曰:“臣此行非欲为荣,以其有丹,故求出耳。”帝见其辞恳,始从之。洪遂出,将子侄俱行。行至广州,广州刺史刘岳闻知其至欲往交趾,使人留之,意欲受学其炼丹之术,洪不听而去。到了句漏县,遂入浮罗山,积年炼丹,优游闲养,著述不辏著《内外丹经》一百一十六篇,作序曰:“洪体乏进趋之才,偶好无为之业。假令奋翅则能凌厉玄霄,骋足则能追风蹑影,犹欲戢劲翮于鹪海匾菁S邗寺恐椤F窨龃罂橘魑乙匝俺V逃穑旎傥乙灾伶逯孔悖孔灾呱螅荒苷咧梗浩窀倚Р杂匠逑鲋伲啧税隙确赏弥煸眨渴且陨硗谌倩ⅲ景埠跚钲葜颉^嫁接邪吮χ剩钴暧性鍡囍忠病J廊宓咧芸祝派裣芍椋坏χ纸僬嬲9视嗨曰瓢字拢弧赌诰罚黄溆嗖的淹ㄊ停弧锻饩罚谕夥惨话僖皇K洳蛔悴刂蠲剑矣曛鹭眩允臼墩摺W院拧侗幼印罚蛞悦椤!焙椴┪派钋ⅲ缶住
  著述篇章,富于班、马。又精辨玄赜,析理入微;年八十有一,自知天命试返,宅心事外,名重当时。乃征衍为尚书令,广为河南尹,二人谈论终日,义理愈精,言如瓶泻,口若悬河,是故朝野之人,多慕效之。

第一六一回 王衍专意事清谈
  史说王衍,字夷甫,乃司徒王戎之弟也。少有奇才美貌,明悟如神,常自比子贡,声名藉甚,倾动当世,妙善玄言,惟谈老庄为事。每执玉柄麈尾,与手同色,义理有所不安,即便更改;故世人号其“口中雌黄”,朝野翕然,谓之“一世龙门”矣!后进之土,莫不景仰。
  乐广,字彦轴,南阳人也。幼孤贫,侨居山阳,寒素为业,人无知者。尤善谈论,每以讷言析理,厌人之心,而其所不知,默如也。凡论人,必先称其所长,则所短不言自见。初卫瓘见广而奇之,曰:“自昔诸贤既没,常恐微言将绝,而今乃复闻斯言于君矣!”因命诸子造焉,曰:“此人如水镜,见之莹然,若披云雾而见其天也。”
  时王衍自言与人语甚简,及至见广,便觉己之繁,为识者所叹羡如此!
  而广善言而不长:于笔。广为任满,欲为表见上,不能写,潘岳为表。岳曰:“当得君意,方可上书。”广乃作二百句语,述己之意,岳因取弃,便成名笔,世人咸云:“广不假岳之笔,不取广之旨,无以成斯美也。”
  先赴任有亲客造去,久不复来,年余乃至。问其故,客答曰:“前岁在贵座,蒙赐酒方欲饮,见杯中有蛇,意其恶之。
  既饮而成斯疾,因此久失奉训耳。”时河南厅室,有角挂壁,漆画作蛇,广意杯中蛇即角影也。复置酒于前处待客,因而问曰:“杯中复有所见否?”客答曰:“杯中所见,蛇复如初。”
  广乃告之曰:“此蛇非真,乃角影也!”因指与客,豁然意解,沉疴顿愈,其明辨如此!广与王衍齐名,故天下人言风流者,以王、乐为首也。其时乐广与王澄、阮咸、阮修、胡毋辅之、谢鲲、王尼、毕棹,皆以任放为达。
  史说王澄,字平子,生而警悟,虽未能言,见人举动,便识其意。及长,勇力绝伦,与王敦、谢鲲、庾微、阮修最善,号为“四友”。后为荆州刺史。

第一六二回 阮咸叔侄效放达
  阮咸,字仲容,妙解音律,善弹琵琶。处世不交人事,惟共亲知雅歌酣饮而已。时咸与叔阮籍居道南,宗室居道北。时北阮富而南阮贫。七月七日,俗例曝衣。北阮盛曝衣服,锦绣炫目;咸以竿挂大布犊鼻于庭。人或问之,咸答曰:“未能免俗,聊复尔耳!”人皆悦之,后出补始平太守,放达无稽。
  阮修,字宣子,善清言,性简任,不修人事。绝不喜见俗人,遇便舍去。常步行,以百钱挂杖头,至酒店便独酌酣畅,虽遇富贵之人,亦不肯顾。修家无担石之储,晏如也。与兄弟同居,自得林泉之趣。修居贫四十余年,而未有室,王敦等名士敛钱为婚,时慕之者,求人钱而不得。后王祸将及矣,次日入朝奏帝,求出为广州刺史,成帝从之,遂刺史广州矣。
  却说南顿王司马宗自以失职怨望,又素与苏峻善,庾亮欲诛之,无罪不敢行。而宗亦欲废执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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