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省委在活动 作者:[苏联] 阿·费多罗夫-第7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下面就是这些文件当中的某一些。
I 联队司令部总结报告摘要
四月十一日上午五时正,突击队在离勃拉金三公里的地方集中了,把大炮和迫击炮往前线拉,在炮火的掩护下,使突击队有可能向自己的出发位置推进,应该从这里展开对勃拉金的进攻。
五时三十分,在共同的信号下,所有的突击队转入进攻。
结果,由第七大队指挥员费多尔·伊里奇·雷先科同志指挥的、由阿·费·费多罗夫联队组成的各支队,在将近中午十二时光荣地完成了占领勃拉金北部(包括一道无名的小河)的战斗命令。
在城市的这一部分,驻扎在学校里的敌方卫戌队被消灭了,省报印刷厂、面粉厂、发电站、皮革工厂、榨油厂被破坏了,毁灭了粮食和军用品的仓库,夺获了许多战利品、带有马具的马队和其他的军用物资。
负有监视沿勃拉金河退却的敌人的任务的游击兵团,违反了作战命令,过早地向退却的敌人开了火,使后者有了回头的可能,并且占领了一些永备碉堡、土木碉堡和预先准备好的战壕。
在敌人占领上述的一些防御工事以后,开始作出大力反抗……城市南部的战斗延长到了下午四时。在战斗的过程中,击毁了带有火力点的二十五座土木碉堡和三座永备碉堡,因为没有大口径炮弹,有一座永备碉堡没有被击毁。
在和德寇卫戌队的战斗过程中,后者获得了空军的支援,一天里作了总计十九架次的六次空袭,但是没有使游击队遭受损失。
敌人企图从列奇察-洛耶瓦和霍依尼科夫调派武装力量来暗中增援卫戌队;可是这些力量也给预先埋伏好的游击队消灭了。
这样一来,呆在勃拉金城里的卫戌队没有得到任何支援而被消灭了。在城市的街道上,敌人遗留了几百个被打死的官兵;击毁了二十五座有机枪的碉堡,三座永备碉堡,两座有武器和弹药的仓库,几座有被服、装备、军用品的仓库,一座汽油库,一所印刷厂,一家面粉厂,一家皮革工厂,几座粮食仓库,所有的德寇省、市机关;夺获了重机枪十挺、轻机枪五挺、营迫击炮四门、许多步枪和冲锋枪、子弹和地雷,同时又获得了许多食品、军装和其他军用品。
游击队的损失是:阵亡二十二人,受伤六十一人。
四月十二日夜间,在结束了战役之后,我们放弃了勃拉金城,游击队的全部突击队回到了阿列维奇区。
Ⅱ 费·伊·雷先科叙述的速记记录摘要
……在离勃拉金十二公里光景的地方,我们就分开了:维尔希戈拉偏右走,我偏左走。同维尔希戈拉突击队一块儿走的还有柯夫帕克和费多罗夫。参加到我的队伍里来的有:萧尔斯支队、济勃尼茨基支队、尼柯连科支队,还有伏罗希洛夫支队、夏伯阳支队,但主力是我们的。我们派舒什帕夫联队堵塞霍依尼科夫附近的道路。
到勃拉金总共只有三公里了。我们必须拿下通过勃拉金河的、长达七十公尺的桥梁。河不大,可是沼泽很多……我们作了十五分钟的休息。
奥萨博夫分队和济勃尼茨基分队绕着道走,找到了几只小划子,通过了河道和沼地……我们听到了凄厉的、喑哑的叫声,立刻又听到了两声口哨。这是岗哨已被消灭,桥梁已经解放的信号。我们刚刚推进,大炮就轰隆隆地响起来,柯夫帕克的三门重炮还有两门小炮开了火。我们队伍当前的任务是拿下榨油厂、酒精厂、黄花烟工厂,而主要的是拿下住有大股德寇卫戌队的两层楼校舍,并且走到把城市分成两半的一道无名小河;而维尔希戈拉的任务是粉碎德寇某些防御工事、永备碉堡,拿下监狱和直到那无名小河的、城市的南部。
我自己的任务完成得很快。我们用反坦克炮和四十五公厘口径的小炮封锁了道路以后,就向有四百名德寇和一部分伪警的校舍开火。我们包围了学校,用普通的炮弹和穿甲弹来射击。有一部分德寇开始逃跑,但给我们打死了。我们很快地占领了这座校舍,占据了榨油厂、酒精厂、黄花烟工厂,早在中午十二时就到达了无名的小河,也就是说,执行了命令。我们用无线电报告:完成了战斗命令。
因为德寇的激烈抵抗,维尔希戈拉没完成得了任务。
我们在完成任务的过程中碰到了严重的困难。斯克林尼克同志率领的大约五十人的一队,本来是应该走到无名小河而埋伏在牧场上的,但是他没有来得及走到,猛烈的炮火一开始,一些德寇部队便逃走了。
从上午十时开始,德寇从哥美里方面进行了几次攻击。
在我们这里特别出了名的是萧尔斯支队第二中队指挥员格列沙·先嘉依和支队指挥员尼古拉依·济勃尼茨基。他们击毁了三辆坦克、两辆装甲车,还击溃了田野里一小队德寇。
德寇从霍依尼科夫方面用坦克、装甲车和炮队进行了五次攻击,但每次都给击退了。在这段英勇博战的期间中,第二中队指挥员格列沙·先嘉依受了伤。
盘踞在监狱里的德寇用炮火击毁了几间屋子,所以我们得跑过一片二百多步光景的空地……
晚上九点多钟,我们离开了城市。我们突击队夺得了六挺重机枪、两门大炮、十二门迫击炮、许多手枪;运出了几十顿食糖、火腿、灌肠、皮革、几顿向日葵油;炸毁了榨油厂、酒精厂、黄花烟工厂;爆炸了一部分公寓就退出了。在从城里走出来的路上,我们一直给居民们分发食糖和灌肠;没有给食油,因为在行动中没法斟。
Ⅲ 前游击队员格·阿·基达什的回忆录摘要
四月十一日,我们的萧尔斯游击队和其他各支队接到了任务:打垮勃拉金的德寇强大卫戌队……
拂晓时分,游击队把这个小城市给包围了。在一小时内,城市的三分之二便落到了游击队手里。街道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百个敌人的官兵。燃烧起来的弹药库和其他德寇军用品仓库的火焰直冲云霄。
游击队员格列沙·麦里尼克在小房子里找到了一根又长又粗的绳索,把它拴在自己的一条腿上说:
“我要向那些大炮爬过去,如果受了伤,或者被打死了,你们就拉绳。”
格列沙向大炮爬去。德寇从上头的楼面上发射了好几百发子弹,但是他未损毫发。他爬到了边上的几门炮,把绳索扣在炮身上,自己就回来了。我们没有足够的力量把炮拉来。轰隆声、一阵阵的机枪声、炮弹的爆炸声,一分钟都没有休止。格列沙发口令道:
“大家来用‘吉普赛女郎’拉炮呀,也就是用绞盘来拉呀!”
三名游击队员抓住了绞盘的两个粗把手,转动着所谓‘吉普赛女郎’,于是这门炮一会儿就到了我们的手里。格列沙用同样的方式把第二门也拉来了。只听得大房子里的伪警们喊道:
“注意大炮,游击队用吸铁石在偷炮呢!”
我们把德寇的大炮转过身就开始向房子射击。
离这儿不远,我看到一些德寇奔过街去,随身拖着马鞍子和装着什么的口袋。柯瓦连科同志派我和尼古拉因科走近院子去,只见满院子是德寇。他们疯狂地忙作一团,正在套马,军官们坐在马车里呼喝着自己的兵士,大概在喊:“快些,快些!”大门是关着的,我们从门缝里看见了这一切。
尼古拉因科说:
“我们把大门和通街道的围墙门用铁丝扎起来!”
而他手里已经拿着铁丝。我们就把大门和围墙门扎起来了。德寇向出口冲去,可是大门开不懂得了。他们仓惶起来,军官们聚集到大门口。院子周围是高高的石头围墙。尼古拉因科小声地对我说:
“让我们一人扔一队手榴弹吧!”
通过了这样的决议,院子里突然一下子发出了四响爆炸声,传来了呻吟和号叫的声音。
在手榴弹爆炸以后,我们便打开围墙门,用冲锋枪扫射起来。当院子里已经没有活着的法西斯匪徒时,我们便向里面走了进去,向棚舍里一瞧:有个军官骑在马上,正拿手枪向自己的耳朵里卡的开放呢。因为军官的手枪里没有装上子弹,所以我和尼古拉因科就帮了他的忙——用冲锋枪结果了他。我们在院子里获得了许多酒、油和其他的食品。我们骑上德寇的种马,就向指挥员报告完成任务去了。
这以后,指挥员又派我们到在离那棚舍不远的地方流过的一道小河边去。岸边有一堆干草。我们接到的任务是:不准德寇越过这道小河。尼古拉因科坐上干草堆,发觉有个坚硬的东西。他说:
“弟兄们!有人在干草里藏着一小桶酒呢。”
扒开干草,立刻露出了德国宪兵队队长的帽子。他跳起来拔出手枪要打尼古拉因科。我用冲锋枪的枪托向宪兵的头上打去……在这个草堆上我们又找到了四个侵略者。
在勃拉金市镇的上空,从早到晚盘旋着“梅赛施米特”机。大概由于贫乏,他们扔的是手榴弹、地雷、成束的短钢轨和水泥的小圆球……
Ⅳ一一八特种部队上等兵克略因茨供词摘要
问:说一下,你们在勃拉金城干了些什么?
答:我不知道这个地方叫做勃拉金。我们是当夜战斗前一个多小时给带来的,被塞在那所红房子里,你们的人就是从那里把我拖出来的。我只来得及开了三枪,你们的人就闯进来了。我有妻子和三个孩子,请你们顾到这点。
问:您说过,您是属于一一八特种部队的。您的部队是干什么的,它为什么是特种的呢?
答:特种部队的业务是建筑和守卫战俘集中营,并且护送招募来的人到德国去工作。你们瞧,我几乎是个和平的居民。
问:你们的部队为什么被派到这里来呢?
答:我是个下级官员,计划是不会讲给我听的。如果感到兴趣的话,我可以把军官们的片断语句为根据的一些谈话告诉你们……我所知道的都要说吗?……好吧,我们听说在给被俘的游击队员建立大规模的集中营。
问:您过去看到过被俘的游击队员吗?
答:我原先也以为他们不会被俘的。我自己从来没有看见过游击队员,也不知道他们能象正规军一样用大炮和迫击炮来打我们。
问:假如说根本没有被俘的游击队员,怎么能谈到给游击队员建立大规模的营房呢?
答:我可以报告一下,我的远亲缪尔列尔中尉对我说过,他在我们部队里指挥过汽车纵队,此外,作为一个工程师,他还管理过集中营的电气设备。缪尔列尔说,在沼地里,在靠近两道大河的合流出,我们的扫荡队在这个冬季里把很多游击队追集在一起了。他们到河面的冰一化,剩下的事只有投降。我的亲戚约根·缪尔列尔中尉是这样给我说明的。他还说过,打算把这一片广阔的地方全部用铁丝网圈起来,只要把高压电流接上铁丝网,集中营就早好了。这样,你们可以看到,这并不完全是俘虏,而是有些儿特别的东西:技术上的新奇事物。我希望,我的坦白精神会给我带来从宽发落。
Ⅴ 基辅建筑专科学校三年纪生塔济亚娜·伊凡尼茨卡亚的一封信
敬爱的费多罗夫同志:
来信收到。使您不得不回忆到自己的请求,感到很抱歉。我久已打算和您通信,但是又想,我能回忆些什么呢?只想起了在我们院子里发生的事儿。那时,就是一九四三年春天,我还不满十一岁。当然,游击队攻打勃拉金的那一天,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一直忘记不了。可是,费多罗夫同志,我看到的太少了,爷爷和奶奶也害怕进城。爷爷出去的时候,我们院子里已经平静下去,而街上几乎完全停火了。他拿来了一点儿面粉、食糖和两块肥皂,都是游击队员们给的。
您请求我,要我就记得的把那一整天的事儿详细地描述一下。好吧,费多罗夫同志,我尽力这样做吧。
第一,我从自己醒来时写起。那时我同爷爷、奶奶和我的姐姐阿尼亚一块儿住在夏天的厨房里。挤得很,因为有很大的炊炉和架子。爷爷和奶奶睡在炊炉上——他们有一个草垫——而我和阿尼亚一块儿睡在地板上。阿尼亚这一夜根本没有睡着,翻来覆去,唉声叹气,低低地哭着。有通知叫她到校舍里去,那里发生了登记青年人的事情。那时阿尼亚刚满十八岁,害怕被抓到德国去,或者被带到兵房里去;我那时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现在她已经出嫁,有了两个孩子,全家住在加里宁格勒。如果想要的话,我可以把她的地址寄给您。当然,比起我来,她要记得多些。爷爷和奶奶不大爱写,如果能到他们那里去,那又作别论。
我和姐姐为什么流落在勃拉金呢?我们本来住在明斯克,当爸爸被动员参加红军的时候,在离开以前,把阿尼亚和我交给在勃拉金的爷爷和奶奶(我们的妈妈早已死了)。这样我们便落在德寇那边了。也就是说,爸爸参了军,而后来,大约已经两个月以后,德寇就占领了勃拉金和整个德涅泊河的右岸。
我们是怎样生活的呢?总是很早就起身,是‘主子’的狗来爬门把我们吵醒的。是两条狼狗,整夜在院子里又奔又吠,早晨五点钟光景就来爬门,要我们喂它们。在四月十一日这个早晨,两条狗和‘主子’一块儿来到了,动手使劲拉门把儿。他对于我们把门上锁,总是生气。他来了我们倒不奇怪,因为‘主子’时常和其他的德国人打牌打到天亮。 我把他叫做‘主子’,是爷爷按着高尔基的一篇小伙给他起的绰号。他也是个胖子,红红的脸,只是高尔基写的是俄罗斯人,而这个是德国人,而且爱猪也到了热情的程度。‘主子’不是当兵的德国人,而是个移民,在领土委员办公处服务。他是在一九四二年二月里来到勃拉金的,把爷爷房里的兵士赶了出去,收拾得干干净净,允许我们住在夏季的厨房里。爷爷、奶奶和阿尼亚都成了他个人的仆役。除了他们以外,还有别的从监狱和职业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