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尖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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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此常常喝得酩酊大醉,常常在酒后的街头感动得痛哭流涕。
酒足饭饱之后,按照暗青安排的行程,我们在街上漫步了一会儿,然后赶往“逍遥村歌迷俱乐部”,因为暗青已经在那里定好了KTV包房。
暗青说:“七天假期就快完了,我们还是找个地方高兴一下吧,今天晚上我请。”大家听了就欢呼,特别是刘林,竟蹦跳起来,狂呼着“哦耶哦耶”,差点被一辆的士撞了。
3
“逍遥村歌迷俱乐部”早已热闹非凡,所有的包房里都有人,都有音乐从里面飘忽而出。可见,在七天长假的夜晚,有多少人在这里享受城市的美好、音乐的美妙,享受酒这种情感激素带来的欢乐,享受黑暗里带来的放纵。
经过走廊时,我们遇见很多从包房里走出来的人,大声地打电话,说话声在这个过道的任何地方都可以听见,然后边“喂”边走出门去。这里实在太吵了,完全不能让你受到外界的打扰,而你要受打扰,那就得走出门去,但走出门后你就享受不了这里的快乐和激情。所以,如果是出来玩,最好不要带手机,或者关机,叫上自己喜欢的人和自己想看见的人,突然消失,不谈工作,不谈其他与玩耍和高兴无关的事。
当然,我们还看见涨红了脸的男人和女人,脚步踉跄,扶着墙壁去洗手间,去那里放松快乐带来的膨胀,解决日常生活带来的负担。他们从洗手间出来后,脚步不再飘忽、摇晃,已经变得轻盈,一脸的轻松和惬意。这就是这些地方为什么在晚上特别吸引人的原因。
我们走进定好的包房,要了啤酒和冰块,然后男的开始喝酒,女的忙着歌唱。
也许大家不知道,暗青、秦莱和李大洋,还有我,已经在互相递眼色了,我们都把目光聚集在秦娇娇的身上,聚集在她的皮肤和半透明的裙子上面。
秦娇娇是刘林带来的朋友,是一个很有吸引力的漂亮MM,长得很像电视明星———王燕,约1。6米的个子,纤细的腰身,以及流水一般的、一直垂到脚跟的白裙子———水蜜桃一样的可爱女孩,让人看了就会生出非分之想。
那天晚上打秦娇娇主意的人很多,见了好东西,谁不去抢呢,何况这是一个没有所属的漂亮MM。
迟疑中,有人出手了。
李大洋频频举杯,和在座的MM们都干了一杯。MM们很羞涩,只用嘴唇抿一点,但李大洋表现得很豪爽,都是倒满一杯,然后一仰脖子,全部喝下。轮到和秦娇娇碰杯,李大洋就耍起口舌来了,先是要刘林重新介绍秦娇娇,刘林就说:“之前不是介绍了吗?”李大洋说:“我还想再听一遍,因为这位美女的名字听起来很好听,所以借你的嘴巴再说一遍。”
这油嘴滑舌的家伙。肯定有人在暗骂。
李大洋是聪明的,可能是他真的忘记了秦娇娇叫什么名字,所以才叫刘林重新介绍,但话出口后,觉得不对劲,已经介绍了的,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忘记名字。况且别人是美女,能否在第一次见面就记住她的名字,可表明她在该男人心目中是否重要。李大洋也就借此吹捧一下秦娇娇,也顺便为自己的小过错做解释。吹捧的话,爱慕虚荣的女人听来肯定很受用。李大洋说完后,讨好般地向刘林笑了笑,刘林就又介绍了一次。
刘林介绍完,李大洋还没举杯,秦娇娇已经先拿起一杯啤酒,对李大洋打趣地说:“来帅哥,不对哦,怎么这样早就把名字忘记了,罚一杯!”李大洋显得很是兴奋,有美女主动招呼,他就心花怒放了,很干脆地举杯说:“行,我干,我干,干两杯都行。”一杯干完,他又倒了一杯,有点自我解嘲地说:“对不起,美女的名字果然好听,这样,我再喝一杯,以示惩罚。”说完,又干了一杯。
玩到兴奋时,秦莱拉了拉李大洋的衣服,他们两个就先后走出门去,嘀咕了半天才走进来。后来秦莱又出去了,走时神神秘秘地向暗青说了几句话,我心里狐疑,就问暗青:“秦莱做什么去?”暗青悄悄地说:“又买药去了,别声张。”听暗青说完后,我装作若无其事,以免MM们发现我们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其实,我心里忐忑不安,充满了罪恶感,我心里暗骂:“奶奶的熊,这本来就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嘛。”
4
秦莱很快回来了。
这天晚上,对于秦娇娇,我知道自己是没有份的了,因为李大洋已经上去了。他的意图,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我生性不喜与人相争,对朋友我很讲规矩,我知道先来后到的原则。李大洋上去了,我就不想再上去,虽然那是个大美女,就算是美得让我直咽口水,我都要装着若无其事,尽管心里郁闷。
暗青也不会和李大洋争秦娇娇,因为他身边有李佳。整个劳动节的假期,暗青的父母出去旅游了,正是暗青放肆的好时候,他就经常把李佳带回家去。
秦莱对刘林还有点意思,加上他和李大洋的兄弟关系,我想,秦莱也不会和李大洋抢秦娇娇的。
如果不出意外,秦娇娇就是李大洋的。我们都把机会给了李大洋。
李大洋的话很多,看得出来他是在找机会靠近秦娇娇,希望尽早和秦娇娇做好心灵上的沟通。李大洋算是高手,很快就坐了秦娇娇的身边,并且和她频频干杯,他们的谈话很顺利。李大洋在干了无数杯啤酒过后,似乎有些醉了,眼神迷离。但李大洋绝对不会忘记“药”,他和秦莱已经悄悄地把那东西放在了秦娇娇的酒杯里。我听秦莱后来说,他足足放了半包,完全超量了,但结果却让李大洋非常失望,因为秦娇娇在喝下他们“特制”的酒后,毫无一点反应。这说明,或者药是假药,或者是这种药对秦娇娇来说毫无作用,或者是其他谁也不知道的原因。
李大洋仍然在等待,他还在想办法争取秦娇娇这朵花。他为此特意走了很远的路去为秦娇娇买巧克力和蛋糕,在秦娇娇吃完蛋糕后,李大洋又在其他MM的蛊惑、怂恿下,再次跑出去为秦娇娇买了一朵硕大、鲜红的玫瑰。
5
节目还在进行,我们的快乐依然在黑夜里延伸,穿过漫无边际的夜空,在歌声里回荡。
我们忘记了回家的时间,忘记了一切。
凌晨两点,大家都熬不下去了,我的眼皮沉重得一次次砸下来,暗青和李佳已经相拥着睡着了。李佳的姐妹在大约凌晨一点时被她妈妈骂了回去。
李大洋和秦莱还在和秦娇娇干耗着时间。我们都很奇怪,为什么那么厉害的药,在秦娇娇的身上却丝毫不起作用。看来,李大洋的计划要落空了。
包房里,刘林她们三个女的还在唱歌。整个“逍遥村歌迷俱乐部”逐渐安静下来,只残存着我们的包房里传出的歌声。在这种环境下,她们的歌声显得很孤独,在寂静、枯燥的气氛中,悠远得让人心情失落,单调得在黑夜里飘忽不定。
这种场景使得节目索然无味。暗青提议回家,我也顺势站起来要走。秦莱和李大洋显得有些不高兴,就向暗青使眼色,但李佳在旁边催促暗青:“哎呀,受不了,回去睡觉了,你们自己玩吧。”由于大家都很疲倦了,都决定回家,弄得秦莱和李大洋毫无办法,只得一起离开。
我们离开时,李大洋想把秦娇娇带回去,但秦娇娇说她姐姐在家等她,必须回去,另外再找时间出来玩。李大洋和秦莱就急忙拉着秦娇娇。
秦娇娇说她必须回去,否则以后就出不来了。李大洋显得很急躁,他抓着秦娇娇的衣服,使劲拽,不准她走。秦娇娇不从,我们又不知如何是好。李大洋拽着秦娇娇,想把她拉上车。
这时,只听“嘶”的一声,秦娇娇的衣服破了,她裙子后背的拉链裂开了一大段。我们都吓了一大跳。
秦娇娇的脸色很难看,凝滞的空气里,我们都在等着她大发脾气。
但秦娇娇没有发脾气,她只是看了看大家,话也没说,转身就走了。刘林她们三个女的也跟着走了。由于怕秦娇娇生气后叫些混混来找我们的麻烦,我和暗青就叫秦莱去追秦娇娇,安慰、解释一下。不一会儿,秦莱回来了,显得有些高兴,他说:“没事了,我送她上车,我向她道歉了无数次,她才原谅我们,她把电话留下来了,说明天出来耍。”说完,秦莱还得意地做了个酷表情。
我们各自回家睡觉了。回家的路上,的士开得很快。天上下着小雨。这段时间的天气都是这样,晚上下小雨,路都很湿,天亮时路就全部干了,天气显得很凉爽。
我突然感觉,时间过得太快,七天假期就只剩两天了,光阴在悄悄地流失,毫无痕迹。就如车窗外的某个模糊的物体,在车轮的“刷刷”声中,遗失在背后去了。我回过头去也看不到它,我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它就这样消失了,无影无踪。
我的头很痛,有些沉重,加上刚才的思考,我感觉脑袋有些膨胀,像要爆炸。我不敢去想,也不敢再看,我紧闭着眼睛。下车后,我摸索着路,跌跌撞撞地走上六楼,打开门,瘫倒在床上。
6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两点了。我伸了伸腰,翻个身子,倒头又睡,一直睡到下午四点,才在电话铃声中醒来。
电话是秦莱打来的,他问我在哪里,我说在睡觉,他就骂我懒猪,我就反骂他。他说:“你快出来玩。”我问:“有什么好玩的?”他说:“在网吧打游戏,上网聊天,已经没有可再利用的资源了,准备在网上泡个MM。”我说:“行啊,争取吧。”他就说:“快起床吧,我一个人无聊。”我就问:“暗青呢?”秦莱说:“他还在睡觉,好像心情不好,等会儿他起来会打电话给我们,你快起来吧,我在‘秀秀网吧’。”我说:“行,我立即过来。”
我觉得,时间像风一样在我睡梦里逐渐消失了,像我手中点燃的香烟,慢慢燃烧掉,变成灰,吹到不知哪个角落里去了。我躺在床上,想了很多,觉得大千世界的虚无飘渺,觉得快乐时光总是如流星飞过。突然,我又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去想那么多。同事们都说:“七天长假是拿来玩的,不是拿来郁闷的,难道平时的工作还没让你郁闷够吗?”
我很矛盾。
我轻轻叹了口气。一支烟抽完了。我起床打水洗澡,把前一天晚上的臭汗味洗去,刷牙,把酒气和烟草味清除,然后换上一条牛仔裤和一件红、白、黑相间的格子短袖衫,很轻松地出门。
我觉得,我仍然要很快乐地过完这一天,不要去想那些郁闷的事。是的,在这有限的假期和有限的人生中,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如果去迷茫、困惑,那就享受不了快乐的时光,而迷茫、困惑之后,依然会迷茫、困惑。
7
我在“秀秀网吧”见到了秦莱,他正在打传奇私服,是在一个很稳定的“银鹰”服务器上。因为这个传奇私服里的装备可以卖人民币,所以秦莱乐此不疲,经常不上班,跑到网吧奋战。
不是泡MM就是打游戏,这成了秦莱的生活。
我的习惯一般是在办公室上网,不喜欢去网吧。网吧嘈杂、空气不好,让人心烦意乱。我每次上网都会习惯性地打开QQ,隐身登陆,然后迅速打开我的个人论坛“暗”,还有我们搞得非常火爆的“极地—80后诗歌论坛”,吸引很多“80后”的写手。
我挨着秦莱坐下,打开电脑,QQ登陆后,有很多“80后”朋友发来消息,祝福节日快乐!我也回了祝福信息。
我看到了“哆啦A梦”在线,就给她发了条消息:“妹妹好,好久没看到你了,在哪儿啊?”
“哆啦A梦”名叫韩娟,是我在前年上网的时候认识的,后来我去了北京,呆了一年多后回到泸城,她还在我的QQ里。由于她姓韩,我也姓韩,在网上大家都觉得亲热,她也总是哥哥长、哥哥短地叫我。韩娟家住在离泸城市区约八公里的名叫“高坝”的郊区。韩鹃还在一个快被时代淘汰了的技校读书,毕业后将和她的同学一起被输送到沿海地区去。平时我经常叫韩娟过来玩,但她说她妈妈管得紧,就一直没有来过,所以,我也就没有见过她。
韩娟是个十八岁的小女孩,我喜欢她以及她的名字,因为十八岁的女孩是花朵,天真无邪,充满想像。她拥有十八岁女孩都具有的细腻的身体、光滑的皮肤和梦幻的眼神。在我心目中,超过十八岁的女孩似乎都已经在灵与肉的世界里越陷越深,无法自拔,而韩娟作为十八岁的女孩,拥有百合花一样洁白的花瓣和花蕊。也正是这个原因,我总对大龄女孩的身体和灵魂的忠贞程度存在怀疑。
我觉得我太过于注重心灵的感受,而忽视了其他可贵的东西。我爱的东西,我就想完全得到。比如说,如果我见到了韩娟,然后我爱上了她,很爱她,那我就不想让别的男人接近她,因为在我的主观意念中,她已经是我的人了。比如,我曾经养过一种叫“香水兰”的花,我把它放在自己的卧室,而不把它放在我和同事合租的房子的客厅,我宁可几天不回家、不浇水,也不愿意把它搬出来,宁愿那束花在我封闭的卧室里逐渐枯萎了,连花瓶一起,被我丢在了堆积杂物的阳台上。
我发信息过去后,韩娟过了很久才回我的话:“哥哥,我在高坝。”
我说:“你在干什么?好无聊哦。”
韩娟说:“我在打泡泡堂。”
我说:“那你下来玩吗?”
韩娟问:“你在哪里?”
我说了地名,我叫她坐公交车到泸城,然后我去接她。她说:行啊,我立即就下来。然后她就下线了,我显得很激动,因为我一直想见韩娟,但一直没有见到,没想到终于如愿以偿。
我真的能感觉,韩娟像一只天鹅,或者是一只鸽子,很温顺地来到我身边,她会像纳博科夫笔下的洛丽塔一样,降临在微波荡漾的湖水上,我则是站在湖边的观赏者,看她在水中濯足,梳理优美的、洁白得像白云的羽毛,我心中就有像湖水的微波一样荡漾开去的东西存在着,波及我大脑中的每根神经。
8
在等韩娟的时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