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第07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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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剿中,蒋介石集结十万兵力,进犯中央红区。红军诱敌深入,集中优势兵力乘雾蒙蒙之时,对进入红军龙冈包围圈内的敌军主力张辉瓒第十八师发起总攻,全歼张辉瓒以下官兵九千余人。仗打得勇猛顽强,诗人词吟得豪放畅快,激情灼人,在“万木霜天红烂漫”火一样的自然环境里,天兵还是“怒气冲霄汉”了,此间天时助红军,“雾满龙冈千嶂暗”,恰如诸葛亮草船借箭乘雾满长江,正好齐声唤,借曹操万枝箭。此时红军的齐声唤却是“前头捉了张辉瓒”。此后蒋介石贼心不死,败而不退,又派“二十万军重人赣,/风烟滚滚来天半”。表面看好不气势压人,其实只能“唤起工农千百万,/同心干,/不周山下红旗乱”。对不周山这个典故传说不一,毛泽东同志说:“共工是胜利的英雄。你看,‘怒而触不周之山,天柱折,地维绝。天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地不满东南,故水潦尘埃归焉。’他死了没有呢?没有说。看来是没有死,共工是确实胜利了。”毛泽东同志引的是《淮南子·天文训》所载共工与颛顼争为帝,共工怒而触不周山的故事。此处诗中说“不周山下红旗乱”是颂扬红军是打不败的英雄,此时正在不周山下,千百万工农红军红旗一片而互拥,“红旗乱”是言红军反围剿必胜之志,抒红军越战越勇之情。我们从读毛泽东同志的诗词中,可以感受到唐代律诗、宋代词牌,在他手中却只有诗与词的律和调、音与韵,内容却全然是他生活的那个时期的革命战争和革命生活,并且在用律、调、音、韵方面,取形式服从内容的原则,给我国传统诗词的发展开辟了一条广阔的新路。所以在毛主席诗词中,我们不但能看到他作品之气势宏大、意境深邃,而且在传统诗词的发展上给了我们以强烈的启示,其结论是中国传统诗词,只要赋予其时代诗韵,其生命力是强大而无穷的,它必将引导中国特有的诗词风格与现代气派相统一,健步跨进现代世界文学的行列。
此“六曰”是与你商榷、切磋之拙见。
谢谢你在来信中对我拙诗的抬举。
翟泰丰
2004年5月1日
张玉太编辑给翟泰丰同志的信
泰丰同志:
您好!
当接到出版社领导交给我的任务,编辑您的文集时,我感到十分荣幸,同时也喜忧参半。我担心自己水平不够,编不好您的文集,害怕出现漏洞,留下遗憾。然而通过这些日子的书信文稿往来,我感到您爽直、随和,平易近人,我的所有顾虑,便一下全都打消了。
泰丰同志,我第一次接触您是在两年之前。那时您给纪宇同志的《20世纪诗典》写的论文,让我和纪宇都十分感动。我们一起到您家拜访,您给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应该说,我对编辑诗歌是情有独钟的。记得1998年在中国作协鲁迅文学院首届创作研究班的一次聚会上,我一眼就看中了诗人纪宇。并向他约稿签订出版了《20世纪诗典》的合同。几经曲折,我们终于推出了这部两万多行的抒情长诗。这些年来我在出版社主要是编辑诗歌,大约编辑了一百多本诗集。现在看到您对诗歌创作是那么重视,从编辑您的《文学评论卷》及《诗词卷》中,看到您对现代诗及古体诗的写作,都有很高的修养和研究,我想就几个问题和您谈谈我的一些想法:
1.近些年来,中国诗歌创作水平总体上讲有发展。无论题材、内容和形式上都取得了进步,涌现了一些歌唱祖国、歌颂中国共产党丰功伟绩的主旋律作品,在读者中产生了较好的影响。不过比较而言,目前诗歌还是受到读者的冷遇。究其原因,我认为一方面是诗歌创作水平不高,作品脱离时代、脱离人民、无病呻吟,或故作深奥、高雅;另一方面文学界在诗学观念上也存在着分歧。诗歌评论和研究者对读者的引导,有误区和盲区。我认为对西方现代主义诗歌的学习和借鉴是必要的,但不能照抄、照搬,把它当作诗歌的唯一出路。中国是一个诗歌大国,有着优秀的诗歌传统。自“五四”以来,新诗的发展也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但近些年有人却对提倡革命的现实主义和革命的浪漫主义,视作“过时”和“落后”,以致全盘否定贴近现实、贴近人民群众生活的作品。这似乎成为影响诗歌评价的一种倾向。我以为是不可取的。是要全面发展诗歌的各种流派,还是惟西方、惟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马首是瞻?分歧是正常的。这就需要开辟诗歌园地,需要争鸣,也需要倡导;让多种风格的诗,在读者中接受检验。但我认为唯一不能丢的是,属于咱们中国自己的诗。
2.许多人认为目前中国新诗已陷入低谷,甚至还有人预言新诗将要消亡。其理由就是在商品经济社会中,人们更注重现实。进入网络时代,人们已经不爱读诗了。诗就失去了存在的必要。这是非常片面和肤浅的一种观点。由此所致,诗歌的园地越来越少,诗集的出版也越来越困难。有些报纸从未给诗歌留下一席之地,即使发一点短诗,也是填补空白,点缀应景而已。人们不会忘记五六十年代的好多大报,经常刊发诗歌,时常推出诗歌专版,这是多么令人向往的事。现在的中学生也在接受诗歌教育,他们的课本上诗不多但起码是有的。从《诗经》到新诗,中国诗歌走过来的路是遥远而漫长的。每一个时代都有诗人,从屈原到李白到苏东坡以及一直到当今社会,诗歌对社会的作用也是巨大的。它就像战鼓与号角。所以我认为,社会主义中国经济无论怎样发展,人们还是需要诗歌这一精神食粮的。诗歌不会消亡,诗歌将会在新的条件和环境下,不断前进。
3.我认为诗应该与时代同步,与人民同声。发表在报刊上的诗,都应该让读者看懂。记得我编辑一位很有名的诗人作序的一套丛书中,有一位年轻诗人的一首短诗,我没有看懂。我去拜访这位老诗人时,提到此诗,老诗人说他一开始也未看懂,他问了作者,作者说,那是一次情爱的特殊体会。这样的诗谁能看得懂呢?说到这里,我想到一个朋友告诉我的一件真事。他说有一位诗人,一个偶然的机会看到了他很崇拜的一位诗人的诗稿,因是草稿,第一页目录没有标出页码,这位诗人就把诗的题目当作诗稿连续朗诵了一遍,就拍案叫绝,惊呼好诗!这种近似笑话的事,我们能不感到悲哀吗!?我认为好诗,应该引起读者情感的共鸣。应是一种艺术的创造,是人人心中所有,人人笔下所无的东西。
4.我认为诗人的作品应该有生活气息和时代精神,不能脱离时代、脱离人民、脱离读者。仅是自我陶醉、自我欣赏,不顾社会反应和效果的诗,那还是“小我”的诗。有的人印行了一两本诗集,就给自己匆匆戴上了诗人的桂冠。那只能说明他还不懂诗是什么?诗人又是什么?所以诗人应该走出自我,关注时代。吟唱自我感受的同时,唱出时代的声音。“自我”融会在时代的巨流中才能开出诗意创新的浪花。
5.现在看来,格律诗的创新发展,也同样重要。我很欣赏那些能够双管齐下、既写新诗又写格律诗的诗人,他们的诗在韵脚上不太受约束,但他们的诗写得凝练、含蓄,也更适于朗诵。这种新诗旧诗相结合的形式,可能会有更多的人愿意尝试。总的说来,现在诗坛也是百花齐放的。最近出版的有上下两大本,中间代诗人的作品。尽管现在诗坛的名称很多,什么“身体写作”、“个人化写作”等等,但我认为只要是为精神而写,不把诗歌当成一种玩具和技艺的东西,那么,那些名称只不过是一种称呼。我想诗歌创造,重要的是一种追求和态度。
6.我很喜欢毛泽东诗词,并经常朗读他的作品。那是一种陶冶情操,又是一种美的享受。毛泽东诗词所达到的艺术高峰,谁人能比?真是“诗言志”、“功夫在诗外”。如果没有革命领袖的那种理想、志气和胸襟,也就写不出气吞山河的惊世之作。应该说,毛泽东诗词汲取了《诗经》、楚辞、汉魏乐府和唐诗宋词的许多营养,这方面您一定有不少体会。总之,这次阅读您的诗作,特别是您所创作的歌词《航天之歌》使我很感动。这样的词作是时代所呼唤的产物。《航天之歌》使我突然联想到《长征组歌》、《黄河大合唱》,这两部奇崛浑厚、震撼人心的大合唱,在特定的历史时期、在祖国大地、在人们心中产生的巨大共鸣和反响。我想《航天之歌》是会流传下来的。这么好的歌词,经过著名音乐家傅庚辰先生谱曲,一定会插上音乐的翅膀邀游在祖国的蓝天之上,我在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当拜读您的《诗词卷》时,我真的感觉到您写的诗词时而如“大江东去”,时而似“小桥流水”;有时豪放,有时婉约。特别是您的情诗写得缠绵悱恻,真是无情未必真豪杰。比如您写给夫人的那几首情诗我反复欣赏、回味,我觉得您成功地营造了那种“小乔初嫁了”的艺术氛围,令人羡叹!以上是关于诗的话题,不知对否?打扰您了,有些话题将当面请教。
致礼
张玉太
2004年4月28日
诗人的口吻
■ 郭小聪
我记得有一位研究普希金诗歌的俄罗斯学者曾经这样告诫读者:“只有谛听说话的普希金的声音,体会一个活着的人所有的语调,才能与普希金产生共鸣。”博尔赫斯也说过类似的话,认为“一个作者最重要的东西是作者的声音”,所以他劝读者多看原著而少看参考书,以聆听这种声音。我觉得口吻这个东西的确是存在的,读者应学会仔细倾听才能更好地欣赏。
当然,这里有一个前提,就是诗人要真有自己的声音才能被读者听到。事实上,不管古今中外,凡是被人铭记的杰作,都能够读出诗人的口吻。而且尽管它是诗人独有的,却并不怪异,甚至往往是单纯明朗的,就像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说话。譬如王昌龄的《出塞》“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开头平易如说话,但却有一种异常坚定豪迈的口吻震撼人心。恰如林庚先生分析的那样,诗人一开口就不容分说,气势非凡,正是有了前一句仿佛凝照城头千年的月光,才有了后一句一泄千里的气象。这也正是盛唐的气象,但口吻却是诗人自己的,与李白和杜甫的口吻各有不同,唐人绝句每每以这首诗为第一是很有道理的。
再看普希金的《冬天的道路》,这是译诗,但也同样能听出诗人那有些忧伤的口吻:
在枯索的冬天的道路上,
三只猎犬拉着雪橇奔跑,
一种响着叮当的铃声,
这铃声是那么倦人的单调。
这首诗几乎像电影画面一样鲜明,林间月光凄清,车夫的民歌悠长,雪原上没有灯火和房屋,只有无尽的车辙朝诗人奔来,又向后退去。忧伤的情绪本是人所共有的,有多少人也会像诗人一样孤独地赶路,思念亲朋好友,但普希金却表达的如此优美而平易。尽管一百多年过去了,正是这迷人的口吻使这首诗不朽。
口吻无疑是一首优秀诗作的鲜明标志,但它又并不一定要等到诗艺成熟后才出现。事实上,有的诗人一辈子有风格却没口吻,有的诗人创作之初就语出不凡,譬如艾青的《大堰河——我的保姆》。初学写诗的人往往怕把诗写得不像诗,所以容易犯拘谨的毛病,但艾青却是个例外,他在一个大雪天滔滔倾诉自己对儿时保姆的深情,甚至满不在乎地采用散文化的陈述句式:
大堰河,是我的保姆。
她的名字就是生她的村庄的名字,
她是童养媳,
大堰河,是我的保姆。
奇怪的是,正是这种滔滔倾诉的口吻,这种看似幼稚粗糙的句式,恰恰形成了全诗反复呼告的旋律和激情起伏的气势,不可多得地成就了一首名篇。
诗人的口吻并不是仅仅靠钻研语言技巧就能获得的。曹操毕生精力花在军事上、政治上,但他不多的几首诗却几乎篇篇语出惊人。像《短歌行》中的“对酒当歌,人生几何”,“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观沧海》中的“东临碣石,以观沧海”,《龟虽寿》中的“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等等,那种悲歌慷慨而又低回百转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