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小偷必自私-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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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想看,仿造品也不可能那麽快就做好吧。」
「你呀……」
「怎样?」
「好厉害!」
淳一笑着发动车子。
鹬蚌相争,小偷得利1「一个人睡觉的时候啊……」真弓在床上一边翻身一边嘀咕着。
「啊,好寂寞。」
丈夫淳一已经叁天没有回来。他出门前说过,这次可能要花上一星期的时间,所以才过了叁天就牢骚满腹也是没什麽用,只是愈益强烈的寂寞不知如何排解。
「这种工作上的不一致很有可能导致离婚的。」
她对着不在家的丈夫,语带胁迫地又接着说:「放着年轻的太太不管,不在家的时候发生事情,我可不负责。」
她任性地抱怨。譬如欲求未获满足的妻子把推销员拉进来享受,或是让闯进来的强盗为所欲为「像我这种美女是很容易被盯上的……」
既然她自己都这麽说了,必定是个美女无疑。可是,如果是行事前会预做调查的强盗,应该就不会闯进这里来。
因为今野真弓是隶属於警视厅搜查一课的刑警。
「那个人,是在哪里做什麽呢?怎麽不早点回来……」
丈夫淳一出差时,地点、目的、期间等等一概都不确定。也许是因为他是自营业者,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更何况淳一是从事所谓的小偷这种稍属特殊的行业。
「回来时,如果我和别的男人上了床,可别怪我。」
正在抱怨时,突然听到门厅那边有咚隆的声响。真弓吃惊地站起来说:「怎麽回事?」
是小偷的话未免吵了一点。如果是淳一回来,他应该会按门铃。但是,应该也没有朋友会在半夜二点前来啊。
无论如何,小心总是没错的。真弓在睡衣外面披上睡袍,握着手枪走出卧房。
当然屋里是寂静无声的。
「希望不是小偷……」
以小偷的太太来说,这话听来似乎有点不像样,不过这与其说是为了自己,不如说是为了小偷才这麽说的。因为真弓有动不动就扣板机的毛病。
来到了门厅,她倾耳聆听,断断续续地听到轰轰的声音。真弓轻轻套上拖鞋,窥探门孔,没看到人影。
可能是躲起来了,不可以太大意。於是真弓再度握紧手枪,不出声音地慢慢移开锁 ,打开锁。缓缓扭开门把,一下子堆开门……门却只开了二、叁公分,好像撞到了什麽。
「怎麽回事?」
真弓一窥探,看到男人的脚,不是站着的,而是倒在地上。就是那副躯体挡住了,门才推不开。
淳一吗?是不是受伤了……
真弓用力推门,男人的身体蠕动着,好不容易排除障碍,门开了。她走出门外,就着门厅的灯光俯视男人的脸……
「道田!」
那是真弓的部属道田警察。邋遢的领带歪歪斜斜的,还发出轰轰轰的鼾声。真弓一蹲下来,就闻到强烈的酒精气味。
「讨厌,喝醉了!」她放下心後,便生起气来说。
「道田!起来!」
她用脚踢他的侧腹,却仍无醒来的迹象。「真受不了!到底在哪里灌的酒?」
总之不能让他在这里睡。倒不是因为道田喝醉了怎麽样,那根本无所谓,只是因为他挡住门了。
「喂,起来!」真弓吼道。「不起来就枪毙你喔!」
说着,她瞄准了道田的头,没有一点想扣板机的意思,枪枝却突然砰地走火,吓得真弓跳了起来。
「唔……」道田呻吟。
「道、道田!你振作一点!」
真弓连忙抱起道田说:「我没有想要对你开枪!你只要换个头就没事了,振作一点!」
真弓胡乱说了一大堆,道田终於睁开了眼睛。
「晤……这、这里是?」
「太好了!没有打中!」
「咦?是真弓小姐。」他以蒙胧的眼神仰视真弓。
「我是在做梦吧?竟然被真弓小姐抱着……这是不可能的……」他自言自语着。
「你醒一醒啊!你喝醉了啦。」
「咦?嗯,我喝了一点点……不过这是在做梦吧。我真想说,不要吵醒我。」
「你在说什麽。快站起来,进到我家去。」
「真对不起,赖在这里这麽久。」
道田被真弓撑扶着,摇摇晃晃地站起,蹒跚地进到门厅,「晚安了。」
道田说着低下头,穿着鞋子就要进来。
「等一下,鞋子!」真弓叫道。
「啊,我忘了脱鞋子。嘻嘻……真不好意思。」说着脱了鞋子。「再见。」
道田一进来,挣开真弓的手,就跌跌撞撞地顺着走廊往客厅走去。真弓瞪眼看着,不知他要做什麽,没想到他竟然在客厅的入口拿出月票,出示给幻梦中的站员看,然後进到里面去。
「末班车已经开走了吗?」他嘟囔着,「那就在椅凳上过夜吧。」
於是道田就坐上沙发,伸长身子,打了个大呵欠。
「希望永远不要天亮……」道田彷佛在祈祷似的嘀咕,然後立即发出比刚才更吓人的鼾声。
「太令人惊讶了。」真弓哑口无言,摇了摇头。「还真精明。」
「你说什麽?」突然背後有声音说。
「啊!」真弓叫着跳了起来。
「先生回来了,也不用这麽吃惊吧。」
「亲爱的……我心脏都快停了。」
「这一点事你的心脏就会停呀?」
淳一笑着说。「门厅大开着,很危险呢。万一小偷进来了怎麽办?」
「不是已经进来了吗?」
真弓把枪丢到旁边去,「我寂寞死了!」说着就前去抱住淳一。
热情的吻持续不歇……
「喂,让我休息一下,我才刚工作回来呢。」
「不行。」
真弓一边脱下睡袍一边说,「另一件工作不先做完,就不让你休息。」
「好吧。」淳一叹息道,「在这里?」
「那边的沙发。」
真弓话没说完,又惊呼道:「啊,对了,有客人。」
「这不是道田吗?」
淳一也很熟悉真弓的忠实部属的脸。「他怎麽啦?」
「喝醉酒了,刚刚好不容易才把他扛进来。我去叫他让开。」
真弓宛如在处置货物,一推沙发上的道田,他就咚地跌到地板上,却仍沈睡不醒,照旧轰轰打着鼾。
「好了,空下来了。」真弓一边脱下睡衣一边说。
* * * * * * * *「那不是白忙一场了吗?」真弓说着,把第二碗饭递给淳一。
「就是啊,辛辛苦苦溜了进去,东西却已移到别的地方去了。」
「这对你来讲,可是栽了跟斗。」
「这种结果是可以料到的。」
淳一泰然自若地说。「这鱼还真好吃。」
「你就是不认输!」真弓噗哧笑道。
「真的,我早料到了。」
真弓觉得很惊讶地问道:「那麽为什麽还要溜进去?」
「因为对方在等着。」
「什麽意思?」
「如果你要藏东西,最适当的地方在哪里?」
「这点事我当然知道罗!」
「哪里?」
「口袋里。」
淳一睁大眼睛。真弓仍神情自若地接口:「然後一直用手押住那个口袋,这样就绝不会被偷了。」
「这也是有道理。可是如果是价值好几亿圆的旧邮票,就必须用小心收藏的方式了。」
「然後呢?」
「当然对方也想到了小偷会来偷,所以就降低了警戒。」
「你没说反了?」
「没有,对方也在期待小偷来。等小偷进到里面打开保险箱一看,是空的,小偷就会想,可恶!难道移到别的地方去了吗?」
「我明白了!然後对方再把东西放回保险箱。」
「对,曾经被人找过的地方,怎麽说都是最好藏东西的地方。」
「所以你还要再进去一次?」
「就是这样。」
真弓在餐桌上以手托腮,仔细盯着淳一说:「这是犯规呢。」
「什麽?」
「我们约定过,在工作上互不干涉。」
「那又怎样?」
「你到目前为止帮了我很多忙,而且如果你去坐牢,我可会变得欲求不能满足……」
「什麽意思?」
「告诉你,对方早知道会这样。」
「怎样?」
「今天他向警察要求戒护了。」
「你说大木吗?那个邮票所有人?」淳一难以置信地问道。
「对,他要求从明天开始邮票拍卖的叁天期间请警方特别的保护。」
「这麽说……」
「他早就知道了你的想法,所以打算先谦你轻松地进去一次,再趁你第二次大意时逮捕你……」
「慢点,那很奇怪呢。」
「什麽很奇怪?」
「如果要抓我,何必等到第二次?今晚抓我就衍了,不是吗?」
「大概他喜欢这样吧。」真弓说。她通常不太擅长动脑筋。
「唔……这家伙好像另有目的。」淳一沈思道。
「好啦,这次就放弃了,否则的话……」
「我可不会笨到被抓。」
「哦?你不会想要和我硬碰硬吧?」
「你?这麽说的话……」
「我和道田接到特别命令去担任护卫工作。」
「你怎麽不早说啊!」
「我又不知道你想去偷那些邮票。」
「说的也是。」
「明白了吧?再怎麽样我也不会帮忙你偷东西。」
「我知道,这次就死心了。」
「好极了!我可不喜欢对你开枪。」
「你是怕欲求不能满足吧?」
淳一笑着说。「可是你那个重要的工作夥伴,醉成那样子没问题吗?」
「就是嘛。」
真弓皱着眉继续说:「真是给人添麻烦。」
「就这样让他睡着好吗?」
「有什麽关系,到了早上他一定会大吃一惊。我来泡咖啡吧?」
「嗯,好。」
然後淳一忽然又低喃道:「到了早上会大吃一惊吗?」
不知起了什麽念头,淳一瞥了一下客厅说:「喂。」
「什麽?」
「你还没满足吗?」
回过头来的真弓的双眼炯炯发亮。
2凌晨四点。
淳一悄悄从床上起来。真弓心满意足似的裸着身体沈睡着。
淳一溜下床,穿上衣服走出卧室。来到客厅时,道田照样鼾声雷动地熟睡着。
「真厉害的警察呀。」淳一苦笑着。「请你稍微帮个忙吧。」
他抓住道田的双臂,用力拉起。道田沿着地毯一路被拖过去,都还是没有醒来。
拖到了卧室时,淳一在床边放下手,先吁了一口气。
「还真重啊!抱歉了。」
淳一先报备了一下,才开始脱下道田的衣服。
道田觉得好像有什麽冰冷的东西碰到他的脸而醒了过来。
「好痛……」
头痛如刀割,而且觉得恶心,手脚沈重如铅。这是典型的宿醉症状。
「昨晚是怎麽了……」
在车站前喝酒,跑了叁家,他只记得这样。那以後呢……简宜都没有印象。在哪里做了什麽了呢?
可是,看看自己是躺在柔软的床上,终究是回到家里了,还是在旅馆过夜了呢?
他动了一下,悚然一惊。自己竟赤裸着!而且还全身赤裸!
「这怎麽一回事?」
道田的视线终於清楚起来了。好像天还没有完全亮,自己的衣服散置在地板上。好差劲啊,就算是喝醉了,也不必脱光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