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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过激行为-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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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森把他的战果拖进去,关上门,从林加德身上搜出水晶芯片把镣铐打开(就是之前铐在他手上的那一款,很方便地被设计成手脚通用——在床上时尤其好用),然后从衣柜里找出件正常点的衣服穿上,身后尸体和昏迷者并排躺着。好了,现在他又习惯性地控制了局面,他会取回自己的生活,让侮辱他的人付出代价!
林加德睁开眼睛时,自己的双手正被那取隶用的镣铐紧紧缚着——链子被缩紧了,现在变成紧铐在一起,卫森坐在床上,手里摆弄着他的枪,理论上这种聚会严禁带枪,但那只是理论上,卫森清楚帕尔沃平时枪都往哪里藏,林加德藏的并不比他高明。
看到林加德醒了,卫森懒洋洋地站起身来,「我等了好一会儿。」他抱怨。
林加德挫败地起来,惊讶于自己他竟一点也不意外再次落到卫森手上。旁边是加尔斯僵硬的尸体,他看到他后颈隐隐有一个血洞……他突然感到一阵寒意!
这个人简直像个屠夫,什么生命都能简洁俐落地宰杀!他怎么会愚蠢地以为有人可以伤害他?
「你想怎么样?」他问那个掌握了局面的人。
「离开,」卫森说,「你和我一起出去。」
离开?哦,当然,林加德楞了一下,他当然想走,如果自己没有能力驾驭他那他将不属于他,而只属于他自己。这是规则。卫森拿过电话,「给下边的人打个电话,让他们把一辆加满油的汽车停在大厅外面,钥匙放在门上。另外我个人比较喜欢法拉利。」他说。
「等一下!」林加德叫道,「你该不会要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出去吧!这太危险了,而且……」
「哦,你在建议我吗?」紧扣他脖子人柔声说,林加德识趣地闭上嘴,发现他竟没注意到这只「小猫」其实和他差不多高,只是那柔弱的样子让他显得瘦小而已。
「你到底是谁?」他问,他怎么惹了这么个煞星!外面传来骚动,林加德打从心里头不愿意迈动步子,但他无法抵抗,他毫不怀疑身后的人开枪时不会有丝毫犹豫。同归于尽?他绝对干得出来,眉毛都不会动一下!但被玩物挟持的样子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即使明知道这小子身手高超,但面子确是丢尽了!
「我叫斯诺。」卫森说。
林加德怔了一下,「帕尔沃的那个?」
身后的人低低笑起来,「是的。」他说。
不,林加德想,他是个顶尖的亡命之徒,而非能被人控制的玩物。但那笑声……却带着些嘲讽与怨毒,幸灾乐祸的残忍……
卫森穿过大厅,冷冷地看着那里纸醉金迷的主角,也让他们看到他,他可以不必冒这样的险,但他希望通过那践踏弱者的盛宴场,手里拿着枪,只是这么走过去。
一路上他的手臂牢牢地压住林加德的颈动脉,眩晕足以让后者难以抵抗,他把他推进汽车,在他缺血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双臂已经被铐在手扶上。卫森坐上驾驶座,熟练地发动汽车。林加德注意到他白晰的腕上还有自己刚才留下的青紫手印。
我怎么会把这样的人当宠物?林加德想,这个人能抓住每一个一闪即逝的机会(或者自己制造!),那绝对是最顶尖的高手才有的能力,虽然不甘心但他不得不承认,他……无法战胜他!
「你以为你逃得了吗,这个城市全是我的地盘!」林加德说,他的手被铐得很牢,那东西有他引以为傲的品质,却有一天被用在自己手上。
卫森瞄了一眼倒后镜,笑道,「当然。」玩车技,他可是专家啊!
很少有男人不喜欢极致的速度感,卫森也不例外,汽车给予他的刺激和军火并无二致,当他看着敌手一个个倒下(或被甩掉)时,那会他或衣衫周整,或浑身鲜血,成就感却是同样的。其它同类的乐趣比如打计算机游戏。
他俐落地拐上立交桥——刚到这个城市时他已经粗略地了解了这里的道路情况,立交桥是反跟踨的佳地,可以甩开一大半次品。林加德咬牙切齿地看着身边的男人一边打开收音机,收听着城市的堵车状况,一边哼着歌,开始轻松熟练地甩掉他的手下。
那些饭桶!林加德恨恨地想,身后的车一个接一个的减少让他愤怒,这是他们一直生活的城市,为什么竟然没有一个外来人熟悉!
卫森转下立交桥,接着是惊险的逆行和插道,他哼着歌两年前的流行歌曲,前面是看不到终点的公路,上头是蔚蓝的天空,手里握着方向盘,他心情很愉快,他很少这么愉快。
「你……你疯了吗!」身边的人大叫,他的司机正直直向两栋大楼间的窄道冲过去!卫森奇怪地扬眉,「你没有电视里看过这个吗?」
可是也太窄了——林加德没有喊出来,汽车在险险撞到墙壁时视野已猛地斜了开来,像是摄影机放错了位置!周围传来可怕尖锐的磨擦声,仿佛下一秒汽车就会像只蟑螂一样卡在那里,但它却通过了——两轮着地,险险地从楼房间擦了过去!不用回头,林加德就知道,他的部下已经一个也不剩了。
他像泄了力般无力地靠在座椅上,那些愤怒突然沉默下六,最后一丝希望也已失去,即使他的部下们还有别的计画,林加德也不怀疑那丝毫不会被这个人放在眼里。不是下面的人不争气,而是他们和眼前这个人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这家伙是个最顶尖的行家,有着更胜于他的狡猾和强大!
「你下面的人车技需要磨练。」卫森建议,把收音机换成摇滚乐的频道,车子稳稳地开向市郊,他的黑发因节奏轻颤着,身上套着白色的宽大休闲装,浅色牛仔裤,看上去像个普通出门旅行的男人般自在,但,林加德想,他从没见过这么强悍的家伙!
市郊有的是大片杳无人烟的荒漠,几个小时难有一辆车通过。卫森把车拐出公路一段距离后停了下来,林加德警惕地看着他,那双黑水晶般眼睛毫无表情地盯着前方看了一会儿,低头翻出一包香烟,熟练地撕掉滤嘴,点着它,深深抽了一口,像在品评现在的状况。
「我从来没有受过这种侮辱。」他轻轻说。
「你想把我怎么样?」林加德说,「杀了我?」
卫森静静地抽着烟,仿佛没听到他的话,继续道,「一直都是这样,如果有人想控制我,我就宰了他……我总是为这个杀人。我的一个朋友说我的性格有缺陷,像颗炸弹,非要把周围的一切毁灭殆尽才肯甘休,可我就是无法压制,我有能耐,我就杀他们,或者我死,无非是这么个游戏,没什么不对。」
他点点烟灰,灰白的余烬滚落,「知道吗,我老妈是生我时死的,老爸的两大爱好是足球和酒,两者的附带品就是揍我……他揍我时说的一句话我记得很清楚,当我瞪着他时,他就说,『小子,不服气就杀了我啊?只要你有能耐!』」
「是的,后来我的确有了能耐,所以我杀人,任何让我不痛快的人。」他摊摊手,「别这么看我,我父亲是在我十二岁时出车祸死的,所以继杀了老妈之后我没再干掉老爸。老实说,我总不能想象他会死,虽然那时他被辗得七零八落,但那双眼睛瞪着我,和活着时没什么两样。」
「我最早杀的人是我的第一个BOSS,我和他的女人上床,其实我并非很喜欢她,只是顺便,」他笑起来,「一个女人做出邀请时男人多半不会拒绝,后来被BOSS知道了,他搧了我一个耳光。于是我干掉了他,他死时甚至没时间害怕,我想他没来得及知道我想向他声明的问题——关于谁主宰谁,但我知道我是。」
「那是我第一次逃亡,在此以后这样的戏码不断上演。从罗马到米兰再到西西里,直到在意大利无处容身,接着我去了法国……我转了大半个地球,不断地背叛和逃亡,我老爸在我耳边尖叫,『杀了他,只要你有能耐!』他得意忘形地大笑,那些侮辱我的人一个个被死神带走,我的能耐越来越大,我杀的人越来越多。」
氤氲中他漆黑的眼睛像两个黑洞,毫无温度,「我杀他们,因为他们侮辱我,」他看着远方,「可如此彻底的侮辱,从没有过。很新鲜,胸前挂上关于性奴和财产的牌子,没有人权,只有践踏和蹂躏。」
他转过头,烟雾缭绕中依然是那张秀美绝伦的脸庞,林加德却觉得脚底发冷。「被一个男人压在下面强暴,赤身裸体,张开双腿,没有说话的权利,只能像狗一样接受,穿上女人的衣服,被一群自以为是的家伙玩弄嘲笑……真新鲜,从没有过。」他微笑起来,「你知道,这种事我并不熟悉,我从没和男人睡过觉……」
他咬着香烟,慢慢靠过去,一只手抚上了林加德的小腹,后者猛地一颤,卫森纤细的手指灵巧地拉开长裤的拉链,抚上胯间的突起,接着竟拉下他的内裤,露出里面的分身,开始玩弄它!「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舒服吗?」他问,林加德的呼吸急促起来,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的双手仍被铐着,眼前的人随时可以杀了他,但这样的情形竟让他兴奋了起来!
「看来我还挺有天分。」卫森柔声说,柔滑的黑发若有若无地撩在他的小腹上,他看不清他的脸,只听到他因为叼着烟有点含糊的声音。他硬挺起来的阳物被套弄着,卫森候手指非常灵活,足以弥补技巧的不足,尖端很快分泌出汁液,卫森听到他高潮将要到来的粗重喘息。
「是这样吗?」他问,抚着它。
「是的……」林加德呻吟。
「我当男宠还算合格吧。」卫森微笑,他的笑容颤都没颤一下,拿下口中叼着的烟蒂,重重按在那竖起分身的尖端!
「啊——!!天——」剎那间从极端的快感掉进痛极的地狱,林加德惨叫道,身体被疼痛驱赶,剧烈抖动着,却甚至无力逃离臀下的座椅,萎软的分身和熄掉的烟蒂双双横尸在他的裤裆上。
卫森面无表情地坐回去,又抽出一根烟,撕掉滤嘴,点燃它。「刚才我说到哪里了?是逃亡吗?四年前我遇到了帕尔沃,」他深深抽了一口手中的烟草,「他是个不错的BOSS,我很少在一个地方停留那么久。美中不足的就是他的性趣爱好,但我并非很介意那些,生理上的小厌恶不值一提,帕尔沃懂得相处之道,他当我是朋友,我们是站在同样地方的人。」
「我第一次见到斯诺时他在病床上打点滴,脸色比床单还苍白,当时我去找帕尔沃问军火的事,有人告诉我他可能在斯诺的房间,我就进去了……但没找到,出去时我听到他在喊:『好痛!好痛!求求你,饶了我……』我关上门离开,那不关我的事,弱者总是在被践踏的,像最下贱的野草。」
「有多痛呢?我现在有点想问问他,不过他已经死了……」蓝色的烟雾缓慢地升腾着,「我有点后悔从来没有问问他,侮辱和疼痛肯定很不好受。弱者被宰杀理所当然,我从不后悔杀了那些人,现在依然如此。我只是想他肯定不想这么疼,所以他总在试图逃走,他把命压在轮盘上,想赌一个不那么疼的生活,这并谈不上贪心,不是吗?」
「我奉命把他带回去,他一路都在试图自杀,只要我有一点疏忽。多可笑,我这辈子都是在逮别人的疏忽然后杀人,那会儿却得管着他别死掉!你知道,那种事干起来很……很不痛快,自杀需要勇气,人至少可以选择GAMEOVER,那样也不允许就太恶心了!这让我有些……罪恶感,以至于我总想报应……多可笑,我杀了那么多人没有胆怯过,却为了阻止某个人死去而不安!」
「我几乎从未正眼看过他一眼,从没和他温柔地说过一句话,」他怔怔地看着前方,「我现在依然不可怜他,我只是尝试过后,觉得他忍受的那些……真的很糟糕,比我忍受的要糟……」
「你是『那个卫森』!」林加德声线沙哑地说——从他说出的这些并不难想到,他是「死神卫森」!全球最可怕的亡命徒之中足可位列三甲,开玩笑,他怎么会惹到这个魔鬼!
卫森没理他,一手拿出口袋里的象牙簪把玩,「在此之前他对我只是个太遥远的存在,直到我收到他留给我的『礼物』。」他看着车窗上映出的自己的脸,「我在他死后才认识他,不然即使我做不了什么,但至少不会再用看陌生人的眼光看他……也许我躺了两年,经受这些,就是为了认识一个人?」
卫森转头看林加德,温柔地笑起来,那柔和却像飘浮在彻底黑暗中的一层浮絮,他把玩着手中纤长优雅的发簪,「疼吗?林加德?」
「不!别开玩笑了——」对面人的眼睛因为恐惧变得幽深,下意识地叫道,内裤上散乱的烟灰和身体一起颤抖着,仿佛卫森轻柔放在他肩上的手是把锋利的刀子!
「这话我曾对你说过。」卫森说,微低着的头的角度看上去惊人的秀气,面上毫无波动,「你只能接受,因为我有干掉你的能耐……」下一秒,象牙的发簪尖锐的簪头紧紧插进汽车的座椅,穿透那上面的阳器,把它牢牢钉在上面!
林加德一时竟没叫出声来,也许因为疼痛已经失声了,他男人的骄傲被女人用的纤致发簪可笑地和汽车座椅钉在了一起,像副另类诡异的电影场面,可那就发生在他的裤裆下!卫森慢条斯理地靠回座椅,听着身边终于迸出的怪异绝望的叫声,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
「疼吗,林加德,」他冷冷地说,「我杀人前很少讲这么多废话。」
「见鬼!干嘛不给我个干脆的——」林加德啜泣着尖叫,声音因为疼痛几不成调,卫森静静看着前方,然后打开车门走出去。林加德看了一眼后照镜,身体猛地一僵,试图摇动被紧扣的手腕,可是那曾用来锁住那些不驯的少年的铐子却紧紧把他的手臂和扶手咬在一起。
卫森走过来,在窗口俯下身,他唇中的烟已经没有了。林加德静下来,盯着那双漆黑的双眼,如死神般沉窒冷酷的双眼,却又是剔透澄澈的,仿如无底的沼泽,轻易便可没顶。是的,他早知道这一刻,现在他知道它来了,只是想不到情形如此愚蠢……但死神的眼睛真漂亮。
卫森微笑,抛了个飞吻,转身离去。
他踏在黄色的地面上,前方地面和天空交成一线,远远可以看到高速公路如一条灰色的纽带,落在广阔的土地上。夕阳辉煌的像用脚就能走到那里的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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