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吟-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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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理灵脉,令其通达到张大富府上之时,刚好被大仙撞见……”
“什么?”
土地老头絮絮叨叨地说完后,小屁孩儿就跳了起来,差点没被气死。本来以为将那石塘县平遥镇的龙脉壮大之后,老爷的老家人就能受些恩惠,谁想到一算不如另一算。忘了这个土地老头乃是职司山河之人,有支配当地灵脉地能力。不然也没有那么多人祭拜他们。而没想到地是,这张大富虽然生性不仁,却笃信鬼神之事。每年都是好酒好肉地供奉着李灵犀当年每次必当路过的那个山神土地庙,虽然那里只有一尊土地,可谁都没想到,歪打正着,刚好就是一尊真正的土地牌位。这土地为了感谢张大富,也是为了将来得到更多的祭品,居然将那些个灵脉改道,弄到了他张大富府上……
“气死俺了,气死俺了。今天打死了你。俺回去向老爷请罪。”小屁孩儿气得脸都红了,提起拳头就要打下去,看这架势,就这一下就能打死土地。
“饶命啊……大仙饶命……”土地老头何等精明,知道肯定是这擅自改动灵脉的事情让两人发火,赶紧交代道:“二位大仙但凡吩咐一声,小神定然将那灵脉改回来,以后再也不敢如此,再也不敢如此……”
小屁孩儿恨声道:“那张大富何德何能。俺小屁孩儿甚至都不认识,你倒是好,居然让我等专门请来的灵脉擅自改道。你若不照着俺地意思改回来,俺就打死你。天下哪有白吃的事儿,俺出力,让外人享福,不行,绝对不行,想占俺小屁孩儿地便宜。俺。俺打死他。”
其实,如果土地不擅自将那些个灵脉全部汇聚到张大富府上。充其量也是个平等分配,灵脉福泽平遥镇上下地结果,不过知道了这山神可以完全支配和管理当地的灵脉后,就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直接引到老爷府上,免得让这老头再拿去讨好那些每年上供地人。老爷一家都快穷死了,哪里有东西去孝敬这无法无天根本没有受到仙界约束的土地小神。即便有东西去讨好这些鬼鬼神神的东西,那两位祖爷爷和祖奶奶素来清贫,也肯定不舍得铺张浪费。
“好,好……改,连夜改……”土地老头心里却是暗道,没想到这两个来路吓人的家伙居然让自己将灵脉改到当年那个小孩府上。那个叫李灵犀地孩子他也认识,当年还信自己这尊土地神,倒是让土地老头很喜欢,按照不平白帮人的规矩,他本来只要李灵犀上供一次就庇佑他一番,可惜李灵犀别说上供了,连自己也吃不饱,所以也就一直没有达成这个想法。
“他大爷的,俺可告诉你了,那是俺老爷家人府上,你要是等俺走了,再乱改地话,老爷以后万一知道了,怕是会打死我……”小屁孩儿想到这里,却摇摇头,说道:“不行,俺得给你下个紧身咒儿,让你反悔不得。随即一道灵光神符打到土地身上,土地老头当时就绝望了,这究竟是哪里来的瘟神啊?连紧身咒都会,算了认命吧,改,马上就改。看来为了这条老命,只好对不起张大富那么多年的进贡了。
直到很多年后,李灵犀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生那样的变化,那时候才知道,当年的小屁孩儿和彩儿,早已经为日后定下了百世之基,而唯一不知道的,却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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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第二卷有道如山 第一百一十章 江语晨之迷 上
“大娃,此次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次归家?”李有福抽着那只从不离身的旱烟袋子,吧嗒吧嗒地问道,站在路口,几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那烟叶燃烧的滋滋声。也许是有什么想说的,李有福一口吸得比一口猛,一个抽惯了烟的人居然被呛着了,“咳咳……”
李灵犀急忙上前帮李有福拍了拍辈,朱果这几样灵物的药效果然是非同寻常,这十来天下来,李有福本来略微花白的头发,根部已经开始转黑,还有那稀疏的胡须,也变得浓密起来,脸上的皱纹更是一天比一天少。他知道,叔爸和叔娘还会继续被控制在体内的药力改造身体,不修道却也能延年益寿。
李灵犀算了下,自己这一次出去,短时间内却是回不来了,倒不是路途遥远,只是这修道之事乃是修的一个了无牵挂,如果时时被那俗事所缠,倒是多了许多麻烦,“叔爸,七年后若是孩儿无事,当回来一次吧。”
“好,很好。七年倒也不久。”李有福满意地说道。
李张氏说道:“大娃,你在外面如果遇到了合适的姑娘,也早些把家给成了吧。叔娘虽然不懂你们修行之人的规矩,但好歹成家立业也是人之常情。”
“放心吧,叔爸,叔娘,我会照顾自己的。倒是你们,平日里莫要太过劳累了,拾言送来的银钱你们照我说的办,只管用就是,如果不够,我留下的也足够了。”李灵犀虽然知道叔爸和叔娘决计不会乱花任何一两银子,充其量不过是买些小米白面之类的过日子罢了,因为他们总想着把这些钱存着将来给孩子们成家立业……
“大哥,你放心吧,家里有俺。等俺考取了功名,让爹娘也过上好日子。”李大宝信心十足地说道。
李灵犀看着李大宝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心里不禁想起了当日看到的那副卦图。上面正是那李大宝,不由拉过他,低声道:“大宝!大哥这里给你交个底,来日你之成就不可限量,不过,你须得谨记一句话。万事以民为本,否则,哥哥便是回来了,也决计绕不得你。”
“大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考取功名做个好官。神州子民的苦难你我兄弟从小就亲身感受到了。我李灵通饱读圣贤书,岂会将那苍生遗忘,断无此理。”
说起李灵通这个名字,那是全家商议的结果。李大宝在学校里确实是念那科举制学的天才,四书五经通读不说,连颇难的古文考据他都信手拈来。考个功名在他看来是易如反掌之事。而且学正大人也隐隐地暗示过几次了,颇有提拔之意。他那李大宝地小名倒也不好用了,全家商议过后,将那李大宝之名改为李灵通三字,却是与李灵犀兄弟二人相通。
见二弟李灵通如此言语,李灵犀虽然暗有担心,却也不再多说,只是道:“李阴阳,彩儿。我们走吧。”
“祖爷爷。祖奶奶。二老爷。我们走了。”两个小孩儿齐声道。
三人慢慢地上路。一步一回首。却终究走到了大路地远方地转弯处。李灵犀停下来。最后地望向平遥镇。却看到李有福大声喊道:
“大娃。别忘了。平遥镇才是你地根……”
两滴男儿泪流下来。李灵犀心里默默点点头。这里是自己地根。而外面地世界。就是自己地未来吧。
今日平遥镇一别。李灵犀若是知晓将来再回之时。早已远非七年之期。也不知他会做何感想。
水宗地偏殿里。宗主通玉真人正在打坐静修。身前一个古铜香炉里正冒出汩汩流水般地水香。这水香乃是道门地一种常见之物。但凡点燃。熏熏然犹如仙境。却是有利于静气凝神。潜修黄庭之道。
忽有一阵山风从门外刮来,引得水香浮动,本来静气打坐的通玉真人一下睁开眼来,她知道,每当这个时候,那就是他来了!
“师兄,你来了!”通玉真人带着激动轻声道,正好看到门外一个青衣道人闲庭信步一般走进来,不是那陈伯当又是谁。
“师妹!”陈伯当开口道。
“师兄,为何你总是这样沉默寡言?难道阿玉真的不值你侧目三分吗?”通玉真人摇摇头,虽然神态依旧安如静卧之山,却露出些许愁苦。
也不见陈伯当作甚动作,甚至连神色也依旧是那般淡淡的,却是道:“师妹,以心养道,忘情成真,故而吾等黄庭门徒,当修真之道,修情之道,我悟了,你却没悟!”
“师兄,你真的悟了吗?你真的放得下吗?”通玉真人再也保持不了那份道意,径直站起,隐带怒意地说道:“当年之事,别人不知,阿玉却是尽知因果。师兄,你真地不恨俞伯羊?”
“恨?什么是恨?”陈伯当淡淡地道,通玉真人认真地看了半天,也没从这位二师兄脸上看到任何表情,正如岁岁年年都在清源派表现出来的那般,不为物喜,不以己悲。通玉真人不知道,或许陈伯当也有真性情的时候,比如他那最上心地徒儿小七!
通玉真人摇摇头,又问道:“那你可是爱你那大徒儿?当年那般因果,这些年你却依旧多番维护,难道你依旧爱他吗!”
“爱?什么是爱?”陈伯当依旧反问道。“二师兄,你……”通玉真人痛苦地坐到榻上,也许整个清源派,只有多年不见的师父和这位二师兄才会让她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
陈伯当向前随意走了两步,说道:“爱是道,恨是道。俞伯羊所作所为是道,我陈伯当当年之遭遇亦是道。不是师兄没有悟透,而是师妹陷入其中。”
“师兄,你胡说,你,你该恨他的,你该恨他的。为什么你不恨他,却也不爱我,为什么!为什么该恨的人,你不恨;该爱的人,你却不爱……”通玉真人似乎有些歇斯底里,虽然她知道每次自己和二师兄讨论当年的问题,自己就会最后忍不住自己的情绪,但她实在无法理解,这几十年来一直想不通。
陈伯当难得笑了笑,似乎丝毫不为通玉真人这种冲动和情绪化所动,只是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者谓我何求……师妹,不得道终究是不得道。我懂,你不懂,永远都不懂。我要的,不是你有地;我有的,不是你懂的!俞伯羊是俞伯羊,她是她,生是生,死是死。你不得道,俞伯羊同样不得道……”
“道,道道……师兄,你一天到晚都是道,都是这些大道理!你便是说说,让阿玉也知晓知晓,谁才懂道,谁才有道,什么是道!”通玉真人作为一个在清源派众星拱月一般的女人,却常年忍受着陈伯当的这种漠视,而且总是那么飘忽不定的借口。
陈伯当说道:“道在人心,只是不懂!”
“师兄,你知道吗?这些年来,阿玉总有一种错觉。引雪她娘,许是白死了。”通玉真人说道。
“通玉,你何必苦苦纠缠此事……”陈伯当微微色变,却是不愿再说。
“师兄,你……”通玉真人见陈伯当果然受不住这个话题,也就不再说,却是问道:“此次师兄可是为了江语晨而来?”
“这是水宗和无道宗的老规矩了。”陈伯当说道。
“这些年我水宗待她依旧,不曾违了半分规矩,更不曾有人欺负过她。师兄放心吧。”通玉真人说道。
陈伯当:“如此我便是放心了,只是两宗祖训,便是走过场也须得前来问诫一番!”
“好像时间也快到了吧?”通玉真人想到了那个徒儿,心里不禁愁苦,或许她不算自己的徒儿,但自己对其他徒儿的疼爱都赶不上江语晨。
“不错。”陈伯当说道。
“那有劳二师兄了。”通玉真人说道。
“此乃祖训,不得违之。”仿佛例行公事一般问完了通玉真人这些年是否有曾亏待过江语晨,也没有发现有什么额外地突发事情,陈伯当这才退出门外,掩上门,隔门相忘,叹了一声,用一种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师妹,你不懂,为兄也不懂……”
“呜……”
接天台,一阵略显低沉的古琴声响起,伴随着一种酒香飘散出来。月色下,那接天台的茅屋前石桌上依旧放着一葫芦酒,一壶温好的老黄酒,也是那古老相传的醉仙忘忧酒。
门开着,偶有一阵风吹来,撩起了那竹帘,却见茅屋里一个白衣胜雪的女子正在弹琴。时而抬头,顾盼生辉间尽显仙子本色,落落出尘,端得不食人间烟火。正是那江语晨,她似乎白日里在那水宗,晚上却总在这几乎从未有人来过的接天台。
清源派是极大的,这接天台没有人来也是正常,寻常弟子不是忙着打坐修炼飞剑法宝,就是闭关或者下山历练,很少有人会在门派里四处转悠,把每一个山头都走遍。
良久,呜咽低沉地琴声才停下来,江语晨微微抬头,却是望着门外,竹帘外,正有一个人站在那里。
“伯当见过江姑娘!”
陈伯当站在茅屋外,也不进去,却是极为罕见地躬身行了个礼。
第1第二卷有道如山 第一百一十一章 江语晨之谜 中
陈伯当透过那摇曳着的竹帘,却是朦胧地见到里面卧榻抚琴的江语晨,暗叹一声,却是躬身而立,静待江语晨出来。
步履蔓轻烟,随风凝如玉。一阵竹帘拨动的声音,江语晨撩开竹帘走了出来。便是那高悬苍穹之高的明月也稍稍黯淡了一些。天下佳人,月照之下皆会因月而美,这次倒是另外,仿佛那月色却因江语晨而更美。绝世有佳人,幽居在高台,声声慢,抚琴念郎归……
江语晨见了陈伯当,先是微微一礼,然后坐到石桌上,也不请陈伯当进去,也没有任何声音,只是微微一点头,似乎这个安静的女儿家,没有感受到声哑带来的不适,即便是见了陈伯当。
陈伯当微微站开,不卑不亢,指着石桌上的那壶冒着屡屡热气轻烟的老黄酒,不禁赞道:“这老黄酒,味道终究是没变的。江姑娘巧夺天工,却是将醉仙老人家的手段学的分毫不差。”
这话江语晨似乎极爱听,少有的从那老黄酒上挪动目光,感激地望了陈伯当一眼,带着谢意微微点头,却又暗含谦逊。
“江姑娘不用谦逊如此,醉仙老人家以酒入道,想醉仙老人家纵横捭阖之当世时,那是何等意气风发,三道酒,一为忘忧,二为忘尘,三为忘情。此三道酒隐含道机,却是无上珍品。只是可惜,凡夫俗子怕是难以饮得。”
陈伯当意有所指地望着那老黄酒说道,有些东西,懂便是不懂。
江语晨莞尔一笑,却不是对陈伯当,而是对那老黄酒,只见她水葱般的秀指划过,拿起那酒壶,轻轻地倒在一旁的空杯子里,慢慢地倒着,酒气弥漫出来。却丝毫不察。俄而,酒气四溢,一道细细的老黄酒溢出白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