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娱乐城的覆灭-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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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是凌晨二点钟了,都市之夜仍然流光溢彩。马路上行人稀少,偶尔有出租车毫无顾忌地碾过披满光芒的路面,载着过平安夜的陶醉的男女奔驶在回家的路上。三三两两的摩登女郎和时髦小伙在大街上嘻笑着走过,但谁也不看这黑乎乎的娱乐城大楼,偶尔朝这边望一眼,也是辛灾乐祸的目光。而这黑沉沉的大楼就像个死人,像个坟墓,在这个流光溢彩的世界里默默无语。
这一切,在从前是不可想像的。那时,娱乐城门前灯火辉煌,停满了各种豪华轿车和出租车。度假村里停的豪华轿车。周末时,停车场常常要几十个保安一起维持秩序。洗头的、按摩的、开房的、玩乐的、吃饭的、跳舞的、打保龄球的,更多的是找小姐的、赌博的……数不胜数。灯红酒绿、笑语声喧、歌舞升平、美女如云、繁华似锦、日进斗金。度假村里面则清幽神秘、暗香浮动,把酒西窗、红帐销魂。世界最靛的美女云集于此,世界最先进的性药和性床在这里率先使用。全国各地的客人以及海外富商都冲着娱乐城到乐都来。来过的人都说胜似天堂。路过娱乐城的出租车小心谨慎,从不敢大声嗯响喇叭。所有人都用羡慕新鲜色迷迷的掏金的目光仰视着大楼,鱼一样往里面钻。可是,这一切,都消失了,像昙花一现的梦,像贾府的红楼一梦。面向大街的娱乐城高楼像一块墓牌,后面的度假村则像布满森林的墓区,两者无语,埋葬着昔日的豪华、风光、繁华和不眠的夜生活!
这沧桑巨变,全都是因为杨如剑和刘菁这两个人!他恨死他们两个人了!他恨死他了哪怕他就是跑不掉,也不会放过这两个人!想到这里,他回头看了看刘菁,结果,看见了刘菁愤怒的、轻视的目光。
“刘菁,事情不该是这样的!你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等杨如剑来了,我当着他的面把你折磨死,再杀死他!”他咬牙恨恨对刘菁道。
刘菁眼里喷射着怒火。忽然,她拼命站起来,猛地朝倪卫兵扑过去,似乎要想要把倪卫兵撞下楼去。她旁边的张汉狠狠地一脚踹过去,将她踹倒在地。她呜地惨叫一声,倒在水泥板上,然后,又艰难而倔强地在水泥板上坐好,直起身子,瞪着倪卫兵,眼眶里含满泪水,嘴角依然惨着鲜血。睡衣不时被风吹起,露出她性感只穿着洁白内衣的大腿和臀部!
“倪总,把这婊子先干了吧!不干白不干!”张汉见倪卫兵直勾勾地盯着刘菁,就讨好道。倪卫兵看了他一眼,又看着刘菁,阴沉的眼里露出一道色迷迷的光芒,脸上挂起一丝冷笑。
“畜牲!”刘菁被封住的嘴里发出一声怒吼,再一次站了起来,愤怒地向倪卫兵扑去,但张汉和姚忠拉住了她。
“妈的!你找死!”倪卫兵恨恨骂道,上前对着刘菁的脸猛地抽了起来,一连抽了好几巴掌才住手。刘菁眼含泪水,嘴角惨着鲜血,死死地瞪着他。
“到了这一步,你不给老子求饶,还要逞英雄是吧?好啊!老子就成全你!来啊!给老子扒光她!”倪卫兵恨恨地看着刘菁咬牙切齿道。
姚忠和张汉解开刘菁反剪的双手,将她摁倒在地,扒下她的睡衣。刘菁拼命反抗,但没有用,双手被姚忠紧紧抓住。很快,她的睡衣及内衣乳罩被剥了下来,露出丰润的瓷雕一般白、水豆腐一样细嫩光滑的肌肤。然后,他们又开始剥刘菁的内裤,刘菁拼命反抗,被堵着的嘴里不停地咒骂着,虽是冬季,但额上已渗出汗珠,飘逸的柔发粘在汗渍灰尘混合着的脸上。最终,精疲力竭的她敌不过两个彪形大汉,身上只剩下了三角裤。脚上一支袜子也在挣扎中弄脱了。她似乎没有力气了,屈辱的泪水小溪一样默默地往下流,绻屈着身子,双手悲哀地无助地用护着胸。一股混含着少女体味和热气的奇异的芳香自身上随风散发出,荡漾开来,令围着她三个男人陶醉不已。他们贪婪的色迷迷的目光像锥子一样在她瓷雕一般的身体上乱戳一气。
一时的悲哀、无助与羞愧之后,刘菁开始尽最大的努力悍卫自己的尊严,她撕下嘴上被贴着的胶布,挺直了胸膛,倔强地昂起秀美的脸庞,现出凛然和不屈的表情,瓷雕一样的玉体像一尊美丽动人的闪烁尊严光芒的女神。目光如火一般愤怒地瞪着倪卫兵,同时射出一道蔑视和嘲弄的光芒,直刺倪卫兵,好像在说:无耻下流的小人!你看看吧,你没有赢!
这目光和这举止让倪卫兵有些不自在了,让他和身边的两个男人凭空感到了一种压力,感到了自身的卑微与无赖,似乎那是一只无形的手,剥开了他们自身的衣装,现出了他们自身的丑陋。几个男人都有些猥琐,淫邪的目光好像受到严厉的挑战,不自觉地收缩回去。姚忠不自觉地后退一步。
“臭婊子!老子要你一点脸面都没有!”倪卫兵愣了一下,恼羞成怒地骂道,迅速地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扣。
“转过身去!”倪卫兵拎着裤子对姚忠、张汉喝道。两人赶紧转过身去。然后,倪卫兵将裤子捋到膝下,朝刘菁猛地扑了上去,将刘菁扑倒倒。
刘菁拳打脚踢、拼命反抗,边挣扎边喊:“滚开!畜牲!来人!抓倪卫兵!”细嫩的皮肤在铺着沥青的水泥预制石板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倪卫兵一面用手堵她的嘴,一面抓她的手,同时撕扯她的三角裤。挣扎中,刘菁猛地腾出手,一巴掌打在倪卫兵脸上,然后怒骂道:“你也有母亲和女人!你污辱我就是污辱你的母亲和姐妹!你这个没有人性的畜牲!”
倪卫兵恼羞地回了刘菁一巴掌,骂:“臭婊子!老子就是要污辱你!”
就这一刹那,刘菁使出全身力气从倪卫兵身下挣扎开,大腿上划出一道道血痕,往前连滚带爬。倪卫兵像老虎扑食一样,又往前将刘菁扑倒。刘菁扭过身来,用手打他耳光,但手立即被他捉住。筋疲力尽的刘菁张开嘴,咬住他的手腕,用尽全身力气咬下去。
“啊……”倪卫兵惨叫了一声,松了手,从刘菁身上蹲起来,恼怒地瞪着刘菁,刘菁趁机抽开腿,照着倪卫兵的裤档处狠命一脚,倪卫兵“啊”地又惨叫一声,捂住裤档,躬身跪倒在地。
然后刘菁爬起来就跑,跑了两步,抓起被剥下来扔在水泥板上的睡袍,裹在身上,又跑。张汉和姚忠赶紧进行堵截。刘菁无路可跑,被逼到靠度假村一边的矮墙边,双手拉紧睡衣,裹紧自己玉一样的身子,愤怒地瞪着逼上来的张汉、姚忠,光着脚,浑身瑟瑟发抖。忽然,她双手使劲往墙上一撑,用力翻上了矮墙。墙下面是度假村的大院。她骑在矮墙上,用睡袍裹紧光润的不断有鲜血渗出的上身和大腿、臀部,一手抓紧矮墙,一手拉紧睡袍,抬头往远处看了一眼,焦急又伤心道:“如剑!你在哪里啊?”秀美的长发被风吹起,眼里流露着对杨如剑的思念与期盼;眉头微蹙,好像溢出一缕淡淡的失望,美丽的脸庞上挂着两行热泪,有几处地方被划破了,还流着血,嘴角也惨着鲜血。风吹过,睡袍的衣角被吹起,露出玉一样的肌肤。
“不要让她跳楼!老子要玩死她!”倪卫兵恶狠狠地喊道。
张汉和姚忠对了一下眼神,躬着身子,像两只小心地挨近猎物准备发动猛烈攻击的狼。刘菁扭过头来,抹一抹泪眼,怒喝道:“不许过来!过来我就跳下去!”
张汉和姚忠愣住了,站着不动了。
“你们!无耻的畜牲!杨如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她咬着牙,含着泪水,愤怒道。说得很慢,很威严,好象在宣布一个可以验证的预言。然后,扭过脸,一双泪眼缓缓掠过高楼、灯火、星光灿烂的夜空和沉睡的都市,目光里含着留恋、期待、伤心和恐惧。双肩轻轻颤抖着。夜风吹动她秀美的长发和裹在身上的棉睡袍,一缕长发贴上她秀美的惨着鲜血的嘴角。忽然,她望着远方的夜空,象一个无助的孩子一样无声地哭泣了,泪水如小溪一样涌出。“爸爸!妈妈!女儿好害怕啊!女儿来找你们了!爸爸,妈妈……”她泪流满面,呢喃道。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倪卫兵、姚忠、张汉意识到了什么,彼此使个眼神,猛地朝她扑过来,还没等他们挨近,刘菁说一声:“如剑!对不起了!来生我再做你的女友!如剑……”咬紧嘴唇,一翻身,往楼下堕去。粉红的睡袍被她两手抓着,迎风展开;洁白如玉的身体像一只受伤的白鸽,往地上飘去;带哭腔的声音在夜空里回荡着:“如剑……”
当在这声音还在空中回荡时,杨如剑已经赶到娱乐城度假村附近。他听见了刘菁的喊声。这喊声里充满着对生的留恋和对他的爱恋,是走向天堂的永别的声音。他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上,他希望这声音是自己的幻觉。“轰哗啦”,他的“子弹头”像一辆重型战车撞开虚掩的度假村的大门,直往娱乐城后门冲去,就在这一刻,他远远地看见刘菁像一只鸽子堕落到地上,他似乎听见了沉闷的“扑“的一声落地的声音。这声音像一颗子弹一样打在他的心脏上,他的眼一黑,人差点就窒息了,身子可怕地痉孪了一下,体内的血如黄河壶口之水,几乎要冲破胸膛和大脑,浑身就像散了架一样。
“菁菁……”他用嘶哑的声音疯了似地大喊道,使劲地一踩油门,车子像个疯汉似地冲过去,“吱——”地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刘菁面前。他跳下车,扑了上去。
但见刘菁如玉的身子呈大字形仰面躺在地上,一只手里紧紧抓着睡袍,睡袍的一个角正好盖着她的穿着内裤的大腿根部。面色纸一样惨白,脸上挂着泪痕,双眼睁开着,好像在责问他,在凝望他,等待他,又好像在落地那一刻看见了他似的充满惊讶与无奈。脸上、身上有不少地方被水泥板划出一道一道血迹斑斑的印迹,有的地方还渗着鲜血;丰满的胸脯上也有手拧的青紫的淤痕。原本红润的嘴唇紧闭着,此刻显得毫无血色;挂着血迹的嘴角似乎挂着一缕凄凉和痛苦,脑后一摊鲜红和白色交融的血浆,如一支凋落的花瓣散落的牡丹花。一试鼻翼,已经没气了。
“菁菁……”杨如剑眼一黑,用发颤的声喊道,心里一阵颤抖与生疼,扑倒在刘菁身上。
就在此刻,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冲他奔过来,他抬头一看,只见十多人执棍提刀从娱乐城的后门和四周的树林里涌出来,向他冲过来。领头的是徐兴、徐义。原来,倪卫兵召集了几个骨干埋伏在里面,等杨如剑到来后,骨干们冲出来围着杨如剑砍杀,事成后再各自一轰而散。
杨如剑听见了乱纷纷的脚步声,抬起头,瞪着血红的泪眼怒视他们,用嘶哑的疯狂的声音大喊道:“给老子站住!”声如霹雳,震动夜空。
众杀手都怔住了。然后,杨如剑轻轻抱起刘菁,给她穿好睡袍,将她的大半个身子包裹住。将她抱到自己的车的后座上放好,又脱下身上的皮服给她盖上。做完这之后,他从座位下取出一根一米多长的铁棒。这是他在路上从一个烂尾楼里捡出来的。然后,扣紧车门,转过身来。眼里凶光毕现,头发上竖,双手颤抖,脸上肌肉也颤动着,像一只悲哀的愤怒的欲与世界同归于尽的杀气腾腾的雄狮,众杀手都被震住了,愣在那里没动。
徐兴、徐义一面喝令他们冲上来,一面领头冲了过来。杨如剑手提铁棒,迎了上去,大吼一声,手起一棒,冲在最前面的徐兴手中的棒子还没打过来,杨如剑的铁棒已砸在他头上,他惨叫一声,歪倒在地。徐义见其兄被打倒,怪叫着举起一把砍刀冲上来,但砍刀没有杨如剑的铁棒长,杨如剑举棒朝他小腿扫去,他跳起来闪开,还没落地,杨如剑又挥棒迎头打去,打得他头上鲜血迸流,栽倒在地,起不来了。
其余的打手冲了上来,围住了他。他挥动铁棒,跳进这伙杀手中间,指东打西,闪展腾挪,像暴怒的猛虎在一群土狗中疯了似地大显身手。他出身武术世家,三、五人打不过他,此刻又是悲愤交加,更是力大无比了,这伙人哪里是他对手?打了十多分钟,这帮平日里见到老百姓就使威风的混混被打得一败涂地。有的被打得血流满面昏在地上不省人事,有的腿被打断,有的胳臂被打折,有的脊梁骨被打断。地上一下躺了七八个,剩下的几个赶紧一窝蜂地逃散了。然后,杨如剑提了铁棒就往娱乐城大楼里冲,进了大楼,他上了电梯往楼上赶。
与此同时,他听见了大街上响起尖利的警车呜笛的声音。
电梯到了顶层,杨如剑走出电梯,直奔上楼顶平台。刚跳出电梯,迎头撞见姚忠正从平台上下来,要往电梯里钻,一见浑身是血、杀气腾腾的杨如剑,大惊失色,白多黑少、充满势刽与狡诈的眼睛呆呆地看着杨如剑,忽然腿一软,跪了下去,嘴里连声求饶道:“杨总!不要杀我!都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杨如剑不理他,举起铁棒,手起一棒,砸在他头上。姚忠惨叫一声,往地上倒去。然后杨如剑冲上平台。平台空空荡荡,没有人影。
“姓倪的!有种的滚出来!”杨如剑喊。
“呀!”忽然从黑暗中猛地扑出一个庞然大物,随着一声怪叫,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向杨如剑劈过来,杨如剑猛地闪到一边,躲开刀锋。借着月光仔细一看,却是张汉。只见张汉眼露凶光,小白脸扭曲着,疯了似地挥着一尺多长的大砍刀逼着杨如剑乱砍一气,边砍边壮威似地喊:“杨如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杨如剑一面左躲右闪,用棒隔挡着,一面寻找机会。对张汉,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只是借躲闪之机,观察四周,看有没有倪卫兵的影子,他怕倪卫兵趁机冲过来,也怕倪卫兵跑掉。他的目标是倪卫兵。见倪卫兵不在四周,他急了,趁张汉一刀劈过来后的间隙,他一棒朝张汉手腕打去。张汉惨叫一声,砍刀叮挡落在水泥平台上。然后杨如剑一个扫膛腿,将他踢翻。一步赶上前用铁棒顶着他的头,喝道:“倪卫兵在哪里?”
张汉很硬的口气道:“有本事你自己找!他也在找你!”
“王八蛋!”杨如剑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