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起画娥眉-虚无之旅 1-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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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头埋进他的胸膛。过了片刻,缓缓摇头:“不想。”眼泪却湿了眼眶。对不起,对不起,爸爸妈妈对不起。
他捧起我的脸,吻干眼中泪水。“海潮,如果你想回家,我们可以再去寻找回家的路”
“不,不。”我不想因为我的自私和怯懦,再去经历一次失去他的痛苦。哪里有所爱的人,哪里就是我的家。
“海潮,为我生个孩子吧。”他温柔要求
“嗯?”
“至少要五个孩子。”
“这么多,只生一个好!”知不知道计划生育,千年之后人口膨胀给地球带来多大灾难!
“一个太少了。七八个才好。”
“不好不好不好!”
“为什么不好?”月古人凝视着我,问道。
“因为生小孩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听说会很疼,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月沣深吻我,眼睛里翻涌着情潮。
“我和我的明珠一起准备,不可怕,不要怕……”说着他轻巧褪下我身上薄薄睡衣,“不要!我不要!我不要生小孩。”我向床里躲去。
“海潮……”他的眼中闪动着渴望,房间里变得春意融融。
“我……不……”我拉住被子裹紧裸露的肩膀。
“我要一个象海潮一样圆圆眼睛的女儿”他过来抱住我,蛊惑着我。
我扭动着身体,想挣脱他的手臂。不管象谁,我都不要生小孩。
“还要一个象海潮一样有直直鼻梁的儿子。”他的手臂越拥越紧。让我不能挣脱,
“我不要!”我的抗议声越来越象蚊子。
“要!”
“不要!”
“要!”
“那可不可以一次生两个,最好是龙凤胎,一下全部完成任务!”
他发出一阵大笑。“傻丫头!”嘿嘿,成功避开某人魔爪。我重新进入安全距离。
“海潮”他终于发现我从他身下溜了,眼睛里闪动着无奈和渴盼。我的心立刻软了。
“海潮”他第二次呼唤我。我开始在心中斗争。
“海潮……”我自动滚入他的怀抱。
“不许让我……生小孩”
“唔……”
萧公和夫人都葬在胜乐山,勇安公主的灵柩后来也运抵胜乐山,与他们共同沐浴着胜乐山顶的佛光。月沣最后决定带我返回四方城,那里是他父亲、母亲以及前梁忠诚子民聚集之地。他不能抛开他们不管。
百战将军韩剑离带领一支属大魏王朝的四方城军队前来云之飘渺迎候。我和月沣开始了一段新的旅行。所不同的是,我的身份已变。
安静他们送我们离开天泉村,婆婆和经师更是一送再送。月沣说只待寒汀院重建完成,就接经师回去。经师笑而不答。婆婆苦劝我去清悠谷地,我只能婉言拒绝。正说着,忽然从婆婆腰间传来一阵歌声,大家惊得面面相觑,还是我反应过来。是我的手机在响!都过了快十天,我的手机还有电,还有信号!
婆婆将手机递给我,我忙接听
“海潮”
“爸爸!”
“你在哪里?你还好吗?”
“我很好,爸爸,我在,我在……”我该怎么向爸爸说明我在哪里,眼泪扑簌簌落下。
“让他听电话。”爸爸好象什么都知道。
月沣接过电话。爸爸不知和他说了什么,他轻声回答,最后电话回到我手中。
“爸爸,对不起。”
“傻孩子,爸爸妈妈还有姥姥,祝福你,祝你们生活幸福。照顾好自己。不要担心我们。你们的幸福就是爸爸妈妈的幸福。”
“我知道了,爸,我,我……”
“好了,孩子,快去吧“
“爸爸,问妈妈姥姥好。“
电话断了,电池用光了。但是那份浓于水的血脉亲情,纵然千山万水也不能隔断。
再次路过吴江府,正值年关将近的时候,月沣想着若不能及时赶回四方城,不如在吴江过完年再走。进了城门,我张望城中风景,重游故地,虽是冬天,亦觉温馨。月沣取来手炉我为暖手。
我还要去桃花饮听曲。
好。
还有花会吗?
要等到初夏。
这么久,带我去千秋阁玩。
那个地方不好玩。
我要去!
好。
月古人你真好!
忽然马车停了。心烈过来禀报:前面相遇沁兰王爷的行驾,是否避让?
奇怪的名,难道还有这样的封号?
月沣一笑:“他是皇上遗落民间的儿子,排行第六,才智过人,现在皇帝尚未正式册立太子,他大有希望。封号为怡王,沁兰是他自取。”
嗯?月沣这么了解?
“心烈,我们礼当避让!”
“是。”
马车未动,忽然一骑前来,远远下马对我们的马车请安。
“王爷恳请萧夫人一见。”
萧夫人?
“大夫人已经安息,难道这位王爷不知道吗?”我奇怪地问月沣。月沣微笑,轻刮我的鼻子。
“萧夫人就是你啊,海潮。”
我?脸红了。我忘了。
“可是我认识他吗?”
“去吧,去了就认识。”
我满腔疑惑,谁呀?
待我下了车,还未走几步,一个人迎面过来。
“阿喂!”多么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和声音。
“阿福!”我惊望着眼前身着暗蓝色蟒袍的年轻王爷。
“阿福!”
“阿喂,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顾不得形象和身份,扑进阿福怀里大哭(过份过份,月古人一生气,后果很严重)
“为什么你变成这样?”我回归理智,打量着他。阿福的长发呢,阿福冷冷的眼神呢。眼前的人头发光洁整齐,束在金冠之下,眼神温和,全无尖锐之气。
“阿喂,你不是也变成这样了吗?”阿福也打量着我。我羞赧得低下头。
“阿喂,素心兰呢?”我的素心兰,在千年后姥姥屋子的窗台上。我凝望着阿福,没有回答。
“我知道了。”阿福垂下眼帘。
“阿福的素心兰呢?”
“仍在凌居谷。”
“阿福呢?”
“他住京城……帝苑……”
“为什么素心兰不在那里。”
“因为……因为素心兰只肯绽放在深山幽谷,不能随入俗流……”我的眼中又有泪落下。
“有空我要去看望在凌居谷的素心兰,我的素心兰。”
阿福望着我,久久之后,才缓缓点头:“好。”
阿福,我的阿福,这一次也许真的要消失了。
回到马车上,我默默坐着,一只拿着丝帕的手伸过来,轻轻拭去眼角凝着的眼珠。
“海潮,有些事身不由已。风翼川是皇上遗落民间的亲生儿子。他没有选择。”
也许是因为相似的身份,月沣更能理解阿福的苦处。因为懂,所以宽容;因为懂,所以慈悲。
沁兰王爷的车队让到路边,请我们先行。
道边,怡王长身而立,我隔着车窗望着他,“阿福,阿福……再见,后会有期。”
阿福的身影终于消失,而我,还要继续这一路永不结束的旅程。
爱,这凡夫俗子的渴求,
爱,让自私猜疑都低头,
它无时无刻让人勇敢向前走。
爱,有让人坚强的理由,
爱,是所有幸福的起头,
真爱是自由,只在真心中停留。
愿你我都能真正拥有这一份纯真到永久。
有一些梦想,我的生活可能因它而灿烂或黯淡,但绝不会因它而萌发或终结。
全文完。
…
不会结束的故事
我静静注视对面的男子。
“谢谢你,林深。”
突然,广播响了:请乘坐CZXXXX航班的林深先生速到总服务台!
林深朝我一笑。
“海潮,再见。”说完,他走了。我望着他的背影,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他的背影。
林深因远在英国的家中突发事情,被家人急电召回。当我们抵达悉尼的第三天,陶总工从北京赶来,替代林深成为这次投标的枝术总负责。
夏天很快过去,秋天很快到来。接下去便是江南最不舒适的冬天。林深一直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消息。下半年多是工程收尾最忙的时候,经常加班,日子过得飞快,几乎没有在记忆中留下什么。
就在初冬刚至的时候,我们三组接到去栖霞山外验的任务。关于建一条通往栖霞风景区的高等级公路的事已经反复论证了几个月,有人支持有人反对,支持一方说:建公路,进一步开发风景区对地区经济将有极大推动,反对一方说:建公路破坏自然遗产。看来最后结果还是决定要建。其中两座桥的前期勘测设计交给我们组。负责道路设计的那批人已经去了。
我已在栖霞山中呆了五天了。本来女同胞一般不承担野外勘测这类活,但是这个时间,人手不足,我们就得顶上,其实我可以不去,可以换别人去,可我偏偏去了,偏偏又是去栖霞山。
山里的冬天来得格外早,已经下了两场大雪,栖霞山脱去春天斑斓的衣裳,露出一身洁白,那是生命里最初的色彩。
今天,我们到了第二座桥梁勘测地——栖霞山腹地。这里雪刚下过,暂时不能工作,大家笑闹着要去打野味。山中雪景分外妖娆,我跟着大伙在树林里边走边玩边欣赏雪景。
“海潮,快看那边有兔子,好几只!”一个同事大叫着指给我看,我顺着所指看过去。“没有啊!”
“哪里哪里?!”其他同事纷纷摩拳擦掌,“抓住它”
呼啦一下,人全冲了过去,等我回过神时,同事们都不见了。我顺着大家去的方向,沿着脚印向山林深处走去,到处是雪,几乎分不清方向。
“喂,你们在哪里啊?”
“我们在这!”回答声音从远处飘过来。我顺着声音找过去。走着走着忽然脚下一软,身子跟着飞快坠了下去。
“啊~~~~~~~~~~救命!”我是不是掉进猎人抓野兽的洞里了?这洞真深,差不多过了有三四分钟我才掉到洞底。
扑扑……洞底是松软的土壤,一点也不痛。我睁开眼睛观察四周,一团漆黑。又伸手摸索,触到略带潮意的光滑洞壁。
“喂……喂……有没有人在!”我坐在洞底大声呼喊,周围寂静得让人心寒。同事们难道没有发现我没跟上队伍?我又呼喊了几次,还是没有声音回答。我渐渐感到呼吸不畅,这里距地面不知有多少米。我向天空方向望去,没有亮光。洞口在哪?我扶着洞壁打算摸黑站起来,忽然眼前一阵天旋地转,随后身体一软,倒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意识开始缓缓苏醒。我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这是一张宽大厚实绵软的床。枕着柔软的真丝枕头,身上盖着温暖的丝棉被子。满世界都是安宁、温馨、优雅的粉白色,包括这床褥。我微动了一下身子,发现有点力气,这难道是医院,不象?我支着身体坐起来,发现身上穿着平时我最喜欢的小朵蔷薇花睡衣。这不是我的家,为什么我会穿着睡衣躺在这里。谁救的我?我在哪儿?我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床下整齐摆着一双中国娃娃的拖鞋。这是我在家常穿的一双拖鞋!我满是疑惑的把脚踏进鞋里,站起来,头还有点晕,试着走了两步,还行,对面墙上挂着一幅照片,是一对古装新人的相片。坐在那里朝我微笑的新郎不正是月沣吗?是那化成灰我也认识的月古人啊!旁边头戴凤冠娇柔依偎着月沣的新娘又是谁?
浓黑纤长有度的眉,一双圆圆的水灵灵的大眼睛,挺直的鼻梁,微微翘起的嘴唇,椭圆型的脸,粉扑扑的脸颊,耳间两点俏色盈盈的翠绿……纵然化了妆,我也认识她!我认识她二十多年了,我知道她为什么哭为什么笑,为什么烦恼。我对她所有秘密了如指掌。因为那新娘就是我!
我呆呆望着照片,我什么时候和月古人结的婚,在哪结的婚?这照片什么时候拍的?现在我在古代还在现代。我急忙四周围打量着,这间卧室明显是现代家居的设计和安排。门上,梳妆台上都贴着大红的喜字。
我走出卧室,斜对面是一间书房。两面墙全是高大的书柜,里面摆满了各类书籍,还有图纸和画稿,其中有三分之一是少见的深蓝色线装书。我发现绝大多数的书都不是我的,除了一小部分文学丛书和专业书外,都不是我的东西呀。我发现这些书很杂,文学、政治、经济、历史、法律、哲学、艺术应有尽有。还有一排菜谱。
宽大的写字台上放着酸枝木制成的毛笔架,还有砚台墨汁宣纸之类的东西,另外伸出的侧桌上放一台笔记本电脑。临窗放着一座小小的电脑台,上面是我在家用的那台DELL座机。
我的眼睛一亮,书房外的小阳台上摆着一盆素心兰,我急步过去,端起花盆仔细查看,是我的素心兰,已长出一片新叶的素心兰。
这是怎么回事,看上去好象是我和月沣共同的家,可是可是……我明明是掉在栖霞山的地洞里,怎么现在却在这儿。书房唯一空着的一面墙上挂着一幅中国画。我放下素心兰上前观看。正是一幅明珠望月图。上面用欧体楷书题着我曾经写的那首诗。签名是海潮,月沣。
我的脑袋飞快转着。不对,不对,一定有什么不对!是幻觉,是幻觉!是我在做梦!
“海潮,你醒了!”嗯?月古人的声音。我扭头一看。月古人正拿着浴巾擦拭头发从卫生间里出来,他象是刚沐浴完,不,是洗完澡。身上穿着一身月白色中式对襟衫裤。他怎么这种打扮。月沣见我呆望着他,不由微笑。他放下毛巾。柔声问道:“头还晕吗?”
我这时又发现月沣的长发好象短了许多。不过比之现代人还是略长。湿露露的散在颈间,额前沾着几滴小水珠,闪动晶莹的光茫。眼睛还是那么漆黑,睫毛还是那么浓密。嘴唇还是那么红润饱满。他不正是在我梦里千万次出现,让我魂系梦牵的月沣吗?!但是他怎么可能是月沣呢?!
“请问……你是谁?”
月沣被我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