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前传之剑气冲霄-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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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哭出声来,忽想不能让明教看了讥笑,只把声强忍,默然泪下。
忽听一老者声道:“哭什么?清字辈但有一人在,也不能叫灭了华山派。”风清扬听音惊喜,猛回头,泪眼见一人浑身血迹。步履缓慢,显是受了极重的内伤,但说话不失中气,挺立身子不斜,是用了极强气力定住自己,正是大师兄项清声。他身后有明教数位高手站立,一旁还有穆清天等一干华山门人。不知何故都为人所制。
这时不断有明教教处从各处奔来报战果。
“报,石松院长笑王陆缘古一队,已杀一百一十七人,擒八十四人。”
“报,观涛台赤水堂主一队,已截杀十九人,包括清字辈一人。”
“报,焰云堂主一队杀九人,擒二人。”
“报,江南堂主一队杀二十一人,擒四人。”
……
风清扬听着,算着,华山派已剩不下什么人了。新入门的弟子更是被杀的一干二净。几次想跃起拼命,几位师兄却都受人所制。
百余被擒的华山弟子被押到堂前空地,除了一些清字辈人,多数是新入门弟子,连站也站不住了,明教教众一松手,他们就摊倒在地。风清扬忽然发现,所谓什么华山盛况,不过是空中幻影,狂风一来,便被撕的粉碎。张乘风却皱了眉头道:“怎么回事,华山十二剑客只有三个在此,其他人呢?”“嗯嗯。”他身边有人哼道,却是黑风王林一中,躺在地上,一旁有人为他疗伤,“那个吴清一,和我斗了三百多招,最后还是让他胜了,打伤我就跑没影了。真不讲兄弟情面。”傲人王傅叶也坐在地上运气调息:“为了对付这个号称天下第七的项清声,俺还真拼了老命,不过那几个兔崽子一旁帮忙坏了老子的事,不然今天定是单挑胜他。
神算子常九也是算好有一半高手不会在华山,才敢来袭,不然哪有这么快得手?只不过你们护旗使只管听调,这些没告诉你们。”
风清扬靠近项清声,问:“师兄,你怎么样,师父呢?”项清声轻声说:
“在剑气堂中,他说要和魔教左使卫航单独谈谈。你也知师父的年纪……我们怎放心的下,他与卫航约好,他们未出来前,剑气堂外不再杀人,不然……你也看不到我了。”
堂外渐渐静下来,没有说话,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向门闭着的剑气堂。
门开了,明教左护法卫航走了出来。明教诸护法全围了上去,只见他们在一起说着什么,卫航点了点头,明教众人面色奇怪,看不出喜怒。卫航走到堂前,大声说道:“明教与华山恩怨,只因华山掌门程涣而起,今程涣已死,明教众人,即刻退出华山。”
堂前一片大哗,华山派中人全惊呼起来,而明教则是欢呼雷动。风清扬,项清声等就要死拼,卫航将手中一把青鞘剑一扬:“你们可认得这把剑,见此剑如见尔师,是这样吧。”项清声大骂:“贼人还我青锋剑来!”尽全力跃起,却被背后几个护法跃出击中后心,喷血摔于地上。那边穆清天等也均是重伤在身,刚一动弹,便被击倒。风清扬直取卫航,卫航皱眉道:“不要你师兄弟性命了么?”风清扬长剑僵在半空,不知是伸是收,悲愤至极,铛一声那剑被那冲突之气断成几段。
卫航大喝:“不要杀了他们!”长笑王武不移惊道:“不杀他们,难道留为后患?”卫航叹一口气道:“一代英杰程涣一命,换这些人命,却不知值也不值。”见风清扬脸色惨白,木然而立,手中犹紧握那断剑剑柄,走上前道:“还不进去看看你们师父。”风清扬身子一抖却不敢迈步。卫航叹了一气,从他身边走过。
一声呼啸。明教中人如退潮一般卷去了。片刻剑气堂外只剩下华山弟子。
不知突然谁哭喊了一句,华山弟子全踉跄着爬着拥入剑气堂。堂中哭声大作。
风清扬却只是愣愣站在那不动。
猛抬头时,堂前门楣上,已不见了那“剑气冲霄”的红木匾!
卫航骑于马上,一路上明教众人大声欢笑胜利,他却毫无笑意,不知在想什么。张乘风策马追上他:“左使,有何心事?”卫航不答。张乘风道:“华山十二剑客只有三个被擒,清字辈有三十四人,此处也只有十五个。华山主力尚在啊。
今日你还放过那些掌心中的华山高手,大错啊。”
卫航道:“也许作为买卖是不值,可江湖上的事,有时不能以利害来衡量的。
我们本是以报当年之仇为名。程涣要一人担当,让我放过华山众人的时候,我明知应斩尽杀绝,却无法对他说不。一个人要致胜,不仅仅是武功,他德行修为也是远高于我吧。”
他抬头向天,明月已西坠,两边森森树木参天,明教骑士在马上饮酒狂欢,齐声而歌: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
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可怜白发生!“
第三节华山弟子冲入剑气堂,见掌门程涣面色安祥,如平日闭目静坐一般。已运气自闭经脉而死。众人放声大哭。风清扬却怔怔的站在堂外,一动不动。竟不敢进去见师父的遗容。
忽然背后草木声响,有人从林中穿行。风清扬将身一转,腾跃入林,循声长剑递出,却听“啊!”一声惊呼。风清扬一看,却是两位少年华山弟子,一男一女。那男弟子身上还背了一人。风清扬收剑落地一看,那少年所背的正是师兄吴清一。大惊之下,忙将吴清一扶在地下,与其运功疗伤。半晌,吴清一长出一口气道:“好了,我可以自行运功了。”又望旁边站立那少年弟子道:“我与林一中相斗,均受重伤,魔教人多,我不得已走入林中,又遇几个魔教教众,多亏这位弟子相救。”那少年躬身对风清扬行礼道:“弟子岳不群参见师叔。”风清扬却不看他,只关心吴清一的伤势。少年便不直身,吴清一挥挥手道:“你是我救命恩人,是我该多谢你才对!”岳不群方直身道:“挺身而出,是每位侠者本份,我虽入华山派才两月,也已深受诸位师……”风清扬一扬手道:“莫吵!让你师伯安静运气!”“是。”岳不群面带惶恐之色,躬身轻声道。一旁的少女显是受了惊吓,跪倚在一棵树边落泪。岳不群上去拉了她的手道:“我们那边去,莫扰了师伯们疗伤。”带她往剑气堂走去。
华山这一战惊动了整个江湖。程涣,这位当年声震江湖的剑客,今年已九十一岁。在强敌来攻,华山大难之时,他已身患重病,剑也拿不起来。为救华山不得已自绝而亡。英雄总会老去,声名也成尘土。如此结局,不由为江湖人扼腕。一时间四方武林,纷纷谈论。明教自上任教主长天去世,新教主何意收敛锋芒,休养生息,十几年未有大动,今日却卷土重来,华山派号称“剑气凌天下”,在明教席卷之下,竟一夜之间,一败涂地,武林各派,不由人人自危。华山派安葬程涣后,由程涣大弟子项清声暂为掌门。葬礼一毕,便派出弟子下山分别联络各门派,一向江湖表明华山派力量尚在,二便商讨联合对付明教之事。
风清扬也得以再次下山,受命去联络两湖诸派。
这一日进入湖北地界,入一小城天色已晚,风清扬见前面一家客栈,门庭宽大,前面一二层均是酒楼,三层及后面院落住客。便走入要了间房,在二楼点了些酒食。坐下来,又想起本门突逢大难之惨景,难以下箸。只有拿起酒壶来对酒痛饮,只求大醉忘却心中苦痛。
耳边忽听得一旁桌边有人说道:“笑官兄,听说明教荡平华山后,现在各大高手已进入湖北,有人曾在几百里外的沙集渡口见到张乘风张乘云。不是这次哪一派要有祸事了。”那被称做笑官之人道:“乐兄,现在江湖诸派,除少林武当,哪一派也无力独挡明教。可惜大难临头,尚相自争斗不休。若无人出来主事联合诸派,只怕是要被个个击破。”另一人道:“可惜现在武林已没有能令诸派均折服的英雄了,当年那些声震天下的高手,已成神话了。”笑官笑道:“高手却是有,只不过英雄便称不上了。当年有人名独孤求败者挑战天下高手,愿求一败而不可得。如今放眼江湖,仍未有能败他之人。可惜他痴迷武学,不问邪正。空有一身绝世武学,却不能为江湖仗剑。”那被称作乐兄之人道:“独孤求败之名自宋朝便有传扬,历代均有人自称独孤求败,敢如此自称者,剑法自然不弱。说到剑法,华山程涣也算入前三名,可惜明教来袭时,已身染重病,不然明教不死几个高手,只怕是摆不平华山。”笑官叹道:“唉,其实程涣那两个师弟岳肃蔡子峰若在,华山也不致如此,可惜他们与程涣不和,下了华山,多年未回了。”那乐兄道:“听说他们当年闹翻,是为了那葵花……”笑官对他使了个眼色,二人声音低了下去。
风清扬听他们谈到华山大难,更是心中起伏难平,手中举着酒杯怔怔出神,也忘了放下。这时门口一阵脚步声响:进来几个黑衣人,衣服上绣着红色日月徽。
接着嗖嗖几声,又是几个黑衣人纵上二楼,把住窗户与楼栏。客栈大门口的黑衣人喊道:“各位,今天明教要在此办些事情,没事的请快走!”客栈中顿时一片大乱,客人皆散。偌大楼阁只剩下风清扬,几个客栈小二等几个人。
风清扬心道:“定是魔教发现了我行踪,今日要在此杀我。”他正满心仇恨,见今日仇敌自己来了,正要拔剑而起。忽听楼下一黑衣人道:“任平生你这叛贼,你以为你易了容就能逃走?今天火御堂要清理门户!”一年青人声音道:“他娘的,这样也被你们认出来,真没白训练你们。可惜只教了你们功夫,没顾了教你们做人,打明教旗行不义事,真是痛心之致!”那黑衣人道:“你身为堂主,杀死总堂来使,放走囚中强敌,我们按教规行事,有何不义?”那叫任平生之人道:“明教当是行大事为苍生,那个什么使为了一点私仇,就诡计害人。我拼得这个堂主不要,也容不得这种丑事污了明教声誉!”风清扬楼上听见想:“这人到象个汉子,可惜明教四处杀伐,为图一统武林不择手段,这人还谈什么明教声誉,当真可笑的很!”又听那黑衣人道:“你反出明教之事,已惊动总堂,卫左使已派风云二使率精锐入鄂,你以为你逃的脱么?”任平生道:“张乘风张乘云兄弟也来了么?真是看的起任某了。即如此,这颗人头怎么也要留给他们来取,你们却还不配!”话音未落,只听几声呼喝,便传来兵器相击之声。
忽的楼板砰一声破了个大洞:一白发老者直冲上二楼,四个黑衣人也纵身上来,围住老者相斗。风清扬方才听见是年青人声音,知这老者是人易容。他一见那四人黑色明教装束,哪里还忍的住心中怒火。长剑出鞘,直刺一黑衣人背心。
那黑衣人仓促转身,勉强躲过这一剑,风清扬转腕一挑,黑衣人一个倒翻出去,已是肩头中了一剑。另一黑衣人弃了任平生,使刀来斗风清扬。十几回合,被风清扬飞起一脚,踢出楼外。那边任平生却还在与二个黑衣人相斗,风清扬见他剑招总有收敛,显是不愿伤人。四周黑衣人只是围住,却不上来相助,看来高手只有这四个。
这时听砰砰两声,原来那两黑衣人被任平生丢出长剑,两掌齐出,凭空打的飞将出去。任平生又一个纵身,接住空中落下的长剑。风清扬想:“此人剑法一般,掌法内力倒是惊人。明教新生一辈果然不可小窥。”那四人皆被击败,一声呼啸,黑衣人立时全部撤去,瞬间不见一人,却是训练有素。
楼上只剩风清扬和那老者,只见那老者扯下胡子发套,却是一个英武的年青人,与风清扬年纪相仿。他看看风清扬,皱眉道:“你为何出手?”风清扬冷笑道:“对魔教中人,我是见一个杀一个的。”那人大怒道:“今日是我明教自己教中事务,与你何干?我尚且不肯见自己兄弟之血,你却从旁偷袭!今日不教训你,你还欺我明教无人!”
风清扬怒火中烧,心道此人既是愚忠于魔教,也就没有什么客气好讲了。亮个剑招道:“就请赐教吧。”
忽听楼下有人大笑道:“风兄,看来这次不用我们出手了。”另有一人道:
“嗯,我看他们武功难分高下,今天必有一场死拼,我们哥俩只需坐在旁边等便是了。”
风清扬任平生都是一惊,知是张乘风张乘云二兄弟已到了,听他二人言语,显是自负的很,才不愿趁人相斗坐收渔利。
任平生面色却缓和了:“二位兄弟到了,就请进来说话。”人影一闪,二人已在楼上,均三十岁上下,长衫紧袖,佩着一模一样的长剑,正是与风清扬相斗过的风云二使。任平生却已在桌边坐了下来,道:“来来来,咱们先喝上一杯。
小二,上酒。”只听一声“来啦!”竟真有一小二捧着酒坛跑了上来,楼上板陷桌塌,血迹犹存,竟还有小二敢来上酒。风清扬不竟也暗暗称奇。
那三人却象就在平时酒馆聊天普通客人一样,在桌前坐了下来,任平生开始给风云二使斟酒,就象这二人不是为捉拿他而来,就象根本没有一个风清扬站在旁边。风清扬心想,看此情形,若我此刻出手,他三人必先联合杀我,然后再了结教中之事,这明教中人,内外到是分明。这三人谈笑风生,以静制动,风清扬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忽背后有人拍他肩膀,风清扬大惊之下,身向前跃,同时反身一剑,一见竟是那小二,小二见他剑到,忙一伸手指夹住他剑尖,笑着说:“这位客官,如何站着,还请这边坐。”风清扬只盯住那小二,此人竟能欺到他身后而自己不知,而两个手指能夹住自己长剑,虽然自己当时已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