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幸福-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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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子的好人。
这是多么划算的一件美事。王朔在自己小说里有个人物说:朋友只有两种,一是可以睡的,二是不可以睡的。在一位老板眼里,只有“有用的人”与“无用的人”。在我家小狗眼里,只有熟悉的人与陌生的人。显然,世界如果是这样区分的话,我们会流失许多机会与友谊。
有一次去香港旅游,在参观某庙宇时,同行有位信奉基督教的朋友,只见他也很恭敬地站在菩萨神像前,深深地鞠了躬。过去碰到这样的人,他们一般是拒绝进去的,便好奇地问他,为什么?他淡淡地笑着说:只要是慈爱的、善的神,都值得尊敬。事实上,不同的人,可以为我们打开不同的窗口。我们很难有黑白分明的奢侈。
我还有许多内向或者所谓长相特别困难的朋友。这类所谓“社交弱势族群”一般是不会主动与你打交道的,所以我们常常会误会他们的无措、木讷、冷淡与回避。而一旦你打开了对方的心灵,他们往往会是你最真诚忠诚和执著的朋友。也许与你接触不多,但是,他一定常常让你会心一笑,且很温暖。
而我更多的朋友可能是旅途里的一面之交,是同行、是保姆、是邮差、是的士司机、是送水员……五湖四海皆兄弟。而每天几乎都要碰头的菜市场小商贩,更是我如鱼得水的“社交主角”,有卖豆腐的小妹、有卖鱼的大伯、有卖青菜的少妇、还有卖海鲜的姐妹,当然还有卖肉的大哥,至于水果店,我更是常客。每次挑苹果或者枇杷等水果时,相貌一般满脸雀斑的老板娘总是热心地给我良心的建议:“有斑点、造型不匀称的最甜了,不要只挑好看的!”她说的是真理。她和她丈夫都把我当亲人看,绝对真诚,如果哪一天货不好,她就会把我拉到一边耳语:“今天不好,明天来!”每次去农贸市场,他们这些大小老板都会欢欣鼓舞、奔走相告。有位工商局的朋友,曾问我:“你怎么有那么好人缘?而且是在那个地方。”我知道他好奇的是后面那句话,我很耐心通俗地说了好多理由:一我喜欢被人喜欢,所以我喜欢他们;二与他们好,对自己也好,东西有品质保证,他们不会骗我,价格也比别人便宜……我又是怎么成了他们认为“高攀”的朋友呢?我一般固定找一家买一类东西,不三心二意朝三暮四,也不讨价还价甚至不问价格,如果多找给我钱我主动退回,微笑,跟他们聊天气,不摆消费者的臭架子……就这么简单,我成了他们的朋友、明星,这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举手之劳。
真心的人是快乐幸福的。真诚待人,其实是最爱自己的。心理学博士杰克博格说,人类内心深处一直渴求被了解,正如花朵需求阳光照射一样。友善的人际关系,其实就是从了解开始一点一滴建立起来的。有了这样的认识及准备后,我们就可以把世界上的人分为两类:初次见面就非常喜欢投缘的人;另外一种是经过了解之后才发现他原来是一个这么可爱的人。我们经常傲慢地从内心就开始拒绝了解你身边经过的或者面对的人,理解是从了解开始的,所以,很多时候,你的善意就是从微笑或者简单的一个问候开始的。朋友不一定非要轰轰烈烈才真,像与小商贩这样简朴、平凡甚至短命的友情,也许不中看,但是中用,其实也很美的。
因为人类都有缺点与不足之处,所以我们必须互相帮助。而最简单的帮助,就是把他当朋友一样去对待。其实也不难,有颗真挚的热心足矣!
《赶紧幸福》 可怜的快乐
我家第九个保姆刘姨很胖,很乐观,她常说,两个已大学毕业的儿子还没生孩子,没孙子可照看,在家无聊,便出来做阿姨。至于她丈夫,她偶尔也提起,说他一个月可赚好几千。说这些时,她眉眼间闪烁着一种骄傲。
有一天,她收到法院寄来的传票,说一周之后,要去法庭……她当即号啕大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她才告诉我们,这是她丈夫第四次上诉要离婚。本想,家丑不外扬,如今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她不得不痛说那个陈世美丈夫。
原来,她丈夫年轻时,就与一同事有染,后经行政部门干涉,让那个“马头马脸”的狐狸精调到外地工作,想不到几年之后,他们奸情再度爆发,甚至明目张胆在外姘居。刘姨争过、闹过、自杀过,可是丈夫仍不回头,无奈,她只好认了,由他们在外风流去。但只要一个条件:不要离婚就行!
但那狐狸精得寸进尺,逼她老公要与黄脸婆离婚。就这样,刘姨的名义上的老公上诉了三次,由于刘姨不同意,再加上给有关法官送礼,她终于保住了那个行尸走肉般的老公。但这一次,即第四次,据律师说,很难保住。这样,刘姨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天天都带着哭腔与我们说话,并到处托人送礼,据她说,已花了6000多元,而她辛辛苦苦一个月才挣300多,这一切值得吗?我们劝她算了,留一个没实际意义的丈夫,比照看一个植物人还痛苦。可她不听,她说,两个儿子还没结婚,如果离婚了,儿子婚礼上少一个父亲,那是不行的……
她的要求不高,只要同意不离婚,丈夫可以和那狐狸精一起过日子。经过刘姨的几天奔波,七弄八弄之后,她还真的成功了,法院判“不离”。
我们终于又看见刘姨由衷的笑容。
她又快乐地教我儿子唱儿歌了。可是,这种快乐,我总觉得有点劣质。我也终于明白,人或许没有高贵低贱之分,但快乐肯定有。
《赶紧幸福》 母爱是一方良药
舒仪要远嫁到福州去,她的妈妈是极力反对的:“上海这么大?为什么非要嫁到乡下去?”女儿大了,女儿有自己的想法,也应该有自己的感情生活了。但是,妈妈的态度仍然强硬。舒仪没有退路了,因为她不小心已经怀上了亲密爱人的孩子。她以为生米煮成熟饭,会让妈妈改变主意,给他们以祝福。但是,她错了。母亲有些不可理喻地勃然大怒:“我最恨被人家要挟,你有种,就不要再回这个家也不要认我这个妈!”
两年前的暮春,舒仪牵着丈夫的手,在上海浦东机场,他们都办完了所有登机手续,但是舒仪仍执著地往安检门外张望着,她希望奇迹出现,哪个奇迹就是妈妈的身影,她泪眼婆娑,心情复杂,广播里不断催促舒仪与丈夫的名字“……请到X号登机口登机!”
这一走,母女仿佛就成了陌路人。多少次,她打电话回上海家里,独居的妈妈总是不肯接,她一度怀疑:“妈妈呀,你怎么变得这样不近人情?难道极端的母爱就是这样的病态?”可是,她并不知道,妈妈伤心的梦里,全是女儿幼时清脆的笑声。多少次,母亲一个人在家,也想给女儿反拨一个电话过来,但是,她最终还是只拨了0591的区号就停了下来。母亲很早时候就与父亲离婚,所以,舒仪是妈妈一手带大的,可以说相依为命。如今“身上掉下来的那块肉”已经不再属于妈妈的了,她回忆起女儿4岁时的一次对话,不禁会心一笑——
女儿问:“妈妈,我是从哪里来的?”
母亲答:“你是妈妈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
女儿恍然大悟:“难怪妈妈这么瘦!”
今年第7号台风前夕,母亲在中央台新闻联播后,又准时地坐在电视机前看天气预报,特别是福州的天气,因为女儿在那里。她以这种特别的方式继续爱着女儿关注着女儿,她屈指算着,女儿离开自己已经快800天了。就在这时,电话铃响起来了,还是0591的,她今天已经三次拒接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把话筒拿了起来,是女婿的声音:“妈,舒仪生病了,你可不可以过来看一下……”母亲心一沉,几乎是撑着身体听完电话的。
第二天,母亲就搭了第一班的飞机到了福州,在机场,女婿接她的时候,她感叹一句:“原来没有我想像的远。”当她获知女儿在家里而不是医院里时,她的犟脾气又来了:“是不是你们骗我来的?”女婿只好坦白交代说,因为外孙女得小儿肺炎不治夭折,都已经一个月了,舒仪还是没有从悲痛的心境里走出。经过一段以泪洗面的日子后,最近更是出现精神异常,六亲不认,甚至丈夫,她都不认识了……每次给她喂药,她都会极力地抗拒,有时甚至挥舞着菜刀,咆哮着:“你们都是凶手,想加害我女儿,给我滚……”被驱赶的人,包括她深爱的丈夫。
听到这里,母亲老泪纵横,不停地喊着:“我的傻宝贝啊我的傻宝贝……”当她步履蹒跚地跟着一行人刚进门,舒仪便举着刀迎了上来。在这危急之际,没有人敢上去,唯独她那60多岁的老母亲,佝偻向前,哭喊着舒仪的乳名。舒仪无神的眼睛似乎闪亮了一下,便扔下菜刀,安静下来,坐在地上喃喃自语……
接着,我们看见一位60多岁的老母亲,一口一口地小心喂着那已30岁的舒仪,“真乖,再吃一口!”舒仪的母亲含泪声声地劝慰着,而舒仪则幸福如小宝宝地偎在她身旁,嬉皮笑脸的,那么放松自在……
在场的人先是惊讶,之后都泪流满面。舒仪,她什么都忘了,唯一记得的,只有母亲。
经过一段治疗,加上母亲寸步不离的陪护,舒仪终于清醒过来,当她一声“妈”惊喜地叫出的时候,在场的人无不动容。医生说,这是奇迹,母爱是她最好的药。
《赶紧幸福》 母亲是对的
一位70多岁的老教授,一向平易近人,和我们一帮年轻人都玩得很开心,有时还十分顽皮,被大家尊为幽默大师。不久前,他百岁母亲去世,奔丧回来后,老教授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虽然还是那些么和蔼亲切,但不像过去那么爱开玩笑,也不喜欢没大没小的调侃了。
后来,听他身边一位学生说,自从其母归天后,他突然觉得自己“长大”了,不再是小孩了。过去总觉得上头还有母亲,自己不是一家之主,现在母亲走了,仿佛一夜之间,整个天都要由他支撑着,双肩变得沉重,那么,自然也变得稳重起来。
母亲是天,失去了之后,才发现天塌了自己不轻松了。其实,老教授德高望重,早就是独当一面事业有成之人,但不管自己有多杰出,永远是母亲膝下可以撒娇“胡来”的儿子。做人儿子是那么舒心的一件事,这种放心的幸福,只有母亲可以赋予。
读三年级的女儿在作文里“无情”地批评她母亲怎么胆小、无能,害怕雷电,甚至害怕街头小乞丐的抱膝强行索讨……但最后一段,小女是这么收尾的:“我很奇怪,晚上睡觉时,仍然喜欢抱着妈妈,她比抱枕温暖……”
邻居王大嫂自从母亲去世后,就很少回娘家了。她说,没有母亲的家,就不算是娘家了。过去回娘家是跟妈妈说一些悄悄话,母亲不在了,很多话只好自己一个人咽到心里去,每当这个时候,才会突然心痛起来……
这就是母亲,如天大,但又小得只能住在我们心里。母爱是可以撑天的支柱,也是我们想抱抱的温暖。美国总统小布什,在边看电视边吃饼干时,不小心噎了,晕迷几秒钟,并一头栽到地下,事后他指着脸上被擦伤的地方幽默地说,“母亲早就教导我吃饼干时要细嚼慢咽,她是对的。”
是的,母亲永远是对的,因为她永远是爱着我们的。
《赶紧幸福》 哥 俩 好
都说男人是好斗的,所以敌人也多。
敌人多的男人,如果没有朋友,那就太孤独了,所以,男人在寻找对手的同时,也用一种寻找对手一样的激情去寻找朋友。
法国人阿·米蒙,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卡西诺战役中,不慎踩上了地雷,因躲避迅速,左腿受了重伤,经过医生的大力抢救才保住了这条腿。战争结束,他带着十字勋章退伍,不久,他加入了一家体育俱乐部,开始进行长跑训练。
1948年7月,米蒙来到了伦敦,参加了战后举行的第一次奥运会。他取得了第二名,冠军是捷克的著名长跑家,被誉为世界长跑“火车头”的扎托倍克。之后在三次重大的比赛中,似乎命运安排他只能得第二。不过,他因此与冠军“火车头”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他说,扎托倍克是他的目标,英雄不分先后。接二连三地败给扎托倍克,米蒙对他只有崇敬与欣赏,他把对手看着是自己的未来,他一直在追赶。每次在终点,两个人都不急着欢呼胜利,而是分头寻找着彼此拥抱,或是勉励或是安慰或是祝贺或是鼓舞,惺惺相惜,英雄是没有输赢的。
之后,左腿旧病复发,米蒙好几次中断训练进行治疗。期间,他放弃了一系列的比赛,包括1954年的欧洲锦标赛,这期间只有扎托倍克一个在寂寞地跑着,他虽然再次获得冠军,但是成绩很一般,他开始怀念跑道上的老朋友。米蒙的病情也在加剧,走路得靠拐杖了,他几乎丧失了信心。一个偶然的机会,经扎托倍克介绍在一位电疗专家那里治疗,他竟然奇迹般地治好了,丢掉拐杖能自由地走来走去了,他又看到了自己的希望。
1956年11月,米蒙、扎托倍克相约来到了墨尔本,第三次在奥运会上华山论剑。这次,米蒙报名的项目是马拉松,并获得了梦寐以求的奥林匹克金质奖章。这次“火车头”扎托倍克没有获得名次,但是他飞快地笑着跑过来与冠军米蒙紧紧拥抱祝福,米蒙却情不自禁地哭了。回忆自己的运动生涯,米蒙一直强调,他感谢扎托倍克的“带头作用”,没有他,就没有后来的冠军。因为亚军是冠军的台阶,他需要这样的过渡,需要这样的可以激励自己进步的朋友。事实上他们的友谊延续了一辈子。一个好的对手,比一个好朋友更可贵,因为他给自己一次又一次超越的机会。米蒙没有错过,而是坚持。
追赶的是对手,拥抱的是朋友;没有永远的对手,却有永远的朋友。
战争大都是两个男人引起的。而我们世代为之讴歌的刎颈之交,也大多是一对哥儿们。在我们的文化里,男人“寡情”,很容易被人原谅,而如果一个男人“不义”,则为世人所不齿。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