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法变-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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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即白,镇元大仙叮嘱道:“玄元根脚,贤弟切不可随意外传。虽说抹去宝物灵识,有碍于自身,我等修道之人寻常不愿为之。但也并非绝对,万一引来他人窥视,少不得凭生祸祟,那就得不偿失了。毕竟他……”
胡卢亦晓此理,若非相信镇元大仙乃是道德之士,品格高尚,两者又是结义兄弟,至交好友,胡卢决计不会透露玄元地超然根脚。当即应道:“兄长所言极是,贫道省得轻重。*****”
可惜世上有些事,总是你怕什么来什么,他兄弟二人言语中不乏防微杜渐之意,却万万没有想到,当日玄元与莫言的对战余波,早已引起有心人的关注。
未几日,便有小童来报:“前日那位明理师兄又至观外,说有要事叫胡卢老爷知道。”胡卢与镇元大仙面面相觑,不知前事即了,明理此来又有何事。当下二人应充,著明理进来答话,却见明理满脸风尘,躬身施礼之后,言道:“老师,祸事来了。”
且说当日莫言将玄元成擒,带往东海龙族,后从胡卢法旨,与龙族达成协议,以百年气运补偿龙族损失。莫言等人本待离去,奈何两方本就关系莫逆,应龙本人又是龙族至亲长辈。那东海龙王岂肯任众人轻离?自是多方挽留,死活要众人稍住几日,以观东海盛景。
胡卢门下诸人横竖暂时无事在身,索性在东海暂居,要知龙族近年来实力大增,早非往昔可比。四海龙君于天界亦是听调而不听喧,值大地风雨之司。得胡卢指点,勤恳之极,保佑人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于人间民望极隆。积累得无量之功德,当真有四野之水,莫非龙疆;率水之滨,莫非龙臣之气度,是以四海龙疆更见广大,可见一斑。
日间一大宴。午后一小会,一来二去,不觉间已是数日。待到阐教众修宾临东海,招匠人,兴土木,搭建芦篷之时,早被东海龙族地寻海夜叉探知,东海龙王及莫言等人闻报,皆觉事情有变。
果然有一日。阐教门下遣有约见,俱言竟是讨要玄元之事,勒令东海龙族赔礼道歉。莫言等人思前想后也不觉玄元之事和阐教有什么关系,东海龙族则认为自家占理,毕竟是哪吒无端在东海生事在先,更打死打伤数人,如此一来,岂能善了?话不投机,唯有手底下见真章!
阐教一方主事之人乃是燃灯道人,并发起人太乙真人。东海龙族以及胡卢门下则由应龙和明理出面。这却是东海龙王辈份较低。自身修为也不是很出色。是以委托应龙代表龙族;明理则是因为系来巧于机变,能言善道。===
眼见动手在即。燃灯道人面作慈悲状,很有些悲天悯人的意思,叹道:“两位道友何必执迷不悟,不提东海龙族专横跋扈,仗势欺人,轻辱吾教门下哪吒年幼,单说两位道友,原与此事无关,那玄元小友更早被贵门驱逐,何以不辨事理,强行介入,如今更全无悔改之心?以贫道之见,如无必要,还是化干戈为玉帛,只须贵门将玄元及左道金钱交出,便可置身事外,大家仍是朋友,喝喝酒聊聊天,岂不美哉!”
明理神似轻风,态若淡云,接道:“贫道倒不知鄙师弟玄元与你阐教有何关系,亦不欲深究,贫道只知玄元即使被逐出门墙,也是本门弃徒,似和旁人旁教无关。至于落宝金钱是否左道之物却也难言,贵教欲求倒也非是不可,可拿盘古幡来换,本门愿意吃亏交换!”
燃灯道人正待再言,不意应龙冷笑一声,嘲讽道:“燃灯道人,别人不识得你,某家却识得你,任你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哪吒无端生事,伤人害命的事实。照某家看来,哪吒如此骄横无知,果然是名师高徒,非常人可以想见,委实令人生佩。”
应龙此言,登时叫太乙真人脸上挂不住了,再加上连日来频遭郁闷,不觉心头火起,大叫道:“应龙你休得口出悖言,莫要欺吾宝刃不利。”说罢便仗剑来取应龙。应龙刚待接战,明理抢步上前,说道:“师兄稍住,阵后尚须师兄协调,此阵由师弟接下便是。”
修道之人近战,若非主攻此道,多有试探之意。太乙真人自负剑术不凡,尽管没指望凭此战败明理,却也没想到兀一交手便处处受制。盖因明理的招法实在古怪,招式看似普通随意,但一招一式间莫不给人以巨大的压力,似乎这天这地这山这水,皆在与你为敌,似乎你已经被天地所尽弃,人神所共愤,绝不再适合存留于世间。太乙真人自是不知,此乃明理独门的风水**!
正是:操风控水法惯空,指南指北指西东;山林土木了于胸,天干地支指掌中。
太乙真人渐感不敌,心知不可久战,忙勉力将明理暂时逼退,暗中祭起一宝,名曰:“九龙神火罩”。但见流光起处,浓烟滚滚,烈焰腾腾,九条火龙隐约可见,怒吼盘旋,威势不凡。
明理不敢待慢,把慧眼看去,识得乃是三昧真火所凝结地九条火龙,威势委实的骇人,忙将乾坤尺起在空中,口乎敕令。天地登时为之一顿,继而尘飞风起,云涌雨现!
正是:大风起兮黄尘升腾,惊雷响兮碧泉忽落,敕令出兮天地改,法惯空兮不可摧。
太乙真人再次生出一种无力感。比之前地任何一次都要强烈,似乎这天地气象不再是自己熟悉的天地气象,便连心神与九龙神火罩的联系也若有若无、忽断忽续起来。太乙真人心下惊疑不定,忙把法力急催,心神贯注,奈何此刻已为“天地”所厌。心有余而力不足。那九条火龙上逢碧泉拍击,下遇黄尘挤压。进不得,退不得,哀号不已。待上下合围,但闻一声巨响,似天崩。继而泥石汹涌,如地裂。太乙真人不觉痛叫一声,几乎栽落尘埃。
明理得势不饶人,把手望太乙真人一指,空中宝尺早化一道流光,劈面望太乙真人打来。太乙真人心神失守。如何躲得急?尚幸燃灯道人及时赶到,顶上现出三花五气,脚下登着祥瑞莲舟救驾,手捏印决,口吐真言;言落处,空中幻出一只大手,硬生生地将宝尺托住,继而五指相合,几乎将宝尺抓住。明理见势不妙。忙呼敕令,信手一招,宝尺流光一闪,已回手中。
“燃灯道人,好不要脸!欲以多欺少吗?”却是应龙见燃灯介入争斗,唯恐明理吃亏,急忙仗钩来助。燃灯道人未能收得自己的宝尺,心下失望之余,接道:“道友此言差矣,胜负即分。同是修道之人。何必赶尽杀绝?”应龙心中不忿,恨声道:“莫说上得战场之后。当场不让步,举手不留情,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便说人情物理,某家只见你燃灯暗施辣手,意图收吾门中之宝,不见有手下容情之举。”燃灯道人笑道:“道友即说生死有命,全凭本事,如何又来怪怨贫道施援助友?”
他二人在此争吵不休,明理则是忽然忆起一事,原来那宝尺名曰“乾坤”,原乃燃灯道人之物,无怪乎燃灯道人可以轻松应对,更几乎被其强行收走。太乙真人亦乘此隙把九龙神火罩收回,却见九龙神火罩上神光隐侮,似有裂痕,竟是伤损了,不觉心中绞痛,暗自伤神。
就在此时,忽闻隆隆马蹄之声传来,放眼看去,却见一队骑兵自陈塘关方向赶来,为首一将头戴金盔,身着宝甲,腰悬利剑,跨骑良驹,不是陈塘关总兵李靖是谁?待距离将近,李靖勒住战马,同时举起一手,令旗动处,身后骑兵皆止,丝毫不乱,果然训练有素。胡卢门下柏鉴见了,不觉见猎心喜,暗自点头称赞。
且说李靖双脚一夹,催马来到阵前,抱拳施礼,朗声道:“众位道友请了,不知犬子哪吒何在?”胡卢门下默然,东海龙族默然,阐教却不可默然,太乙真人收拾情绪,上前打个揖首,说道:“多年未见,将军别来无恙。”李靖面沉似水,冷声道:“敢问犬子哪吒何在?”太乙真人讨了个没趣,却也不好不答,无奈道:“令郎正在芦篷之中侍立。”
说话间,哪吒已从芦篷中出来,看起来精神萎迷的很。李靖先是狠狠瞪了哪吒一眼,接着淡然喝令左右:“来人哪,且将李哪吒缚了!”话音方落,自有军士哄然应诺,来缚哪吒。哪吒可怜巴巴地望向太乙真人,若非有这许多修士在场,尤其是若非有太乙真人在场,哪吒自然不会装可怜,自然会由着自己地性子来。
太乙真人地心情颇为复杂,迟疑了一下,终于说道:“李将军……”可惜话未说完,就被李靖打断,神色不善地问道:“道友可是欲管某家家事?”太乙真人怔了怔,终是长叹一声,无奈退去。毕竟师徒没有父子亲,当着这么多同道的面儿,以师徒之名管父子之事,好说不好听啊。何况李靖虽然师从地是渡厄真人,实际上却几乎等同于镇元大仙地再传弟子,一身修为更是不可小觑。再加上镇元大仙弟子稀少,难保不会赐给李靖几件防身之宝。又有朝**将职在身,镇守一方。多重身份加在一起,太乙真人还真不敢与李靖太过强硬。
此间种种,尚自年幼的哪吒自然无法完全领会理解,眼见神通广大地师父,竟然在自己的父亲面前退缩”了,一时诧异万分,神情不由得有些恍惚:“眼前之人是如此陌生,陌生到让他疑心,疑心眼前这位杀气凛然、威势逼人地大将究竟是不是自己的父亲。”
第三卷 137回 一波初平一波又起 御水破敌复被水困 (下)
更新时间:2009…7…3 22:39:18 本章字数:5688
“三公子,得罪了!”一个健硕的兵士沉声道。
哪吒并无应对,无意识地任军士把自己缚了、带走,到底只有七岁的他好象傻了一般,自己要被人抓走了,师傅怎么不来救自己,难道师傅怕自己的父亲,那个整日里与凡人肆混的父亲,在这一瞬间,太乙真人从前无敌、完美的形象就此崩溃,哪吒几如行尸走肉般无意识地前行。猛然间,哪吒回过神来,扭头望向李靖的背影,他不识得马匹好坏、灰甲优劣,他只是觉得这个背影好威武,好有吸引力,尽管现在的他还说不出“大丈夫当如是”之类的话,但不妨碍他心目中生出这样一个念想,为以之为目标。然后,哪吒想:“原来这才是我的父亲,我父亲比师傅更强?!”
待把哪吒缚回阵中,李靖的目光向阐教诸人所在的芦篷一扫,最终落在了云中子的身上,深深的看了一眼之后,然后自怀中取出一纸画像,转向太乙真人,把画像一抖,问道:“道友,可识得此贼道?”太乙真人定睛一看,奇道:“这不是
李靖的嘴角落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断然说道:“道长请慎言!此贼道正是朝庭画影图形所要捉拿的要犯,日前有百姓到本将那里出首,声称该要犯偕同一伙匪逆,在东海附近胁迫匠人为其修建芦篷,其师侄更在事后行凶打死匠人,横行不法。是以,本将今日带人前来,到此搜索,不意碰到诸位同道在此切磋道法。本将亦是道门。自是相信阐教诸修皆是道德之士,决计不会窝藏此类匪逆,更不会知情而不举。诸位若是碰到此人,千万要告之本将。朝庭必然重重有赏!”
太乙真人心下苦笑,暗道:“幸好刚才尚不曾将这李靖逼得急了,否则一旦此人恼羞成怒,当真作势抓人,甚至招呼东海龙族和胡卢门下襄助,想来对方很乐意落井下石。虽然云中子师兄道法高深,绝不至于因此入狱,但是。本教却如何丢得起这个人呀!”当即捏着鼻子应道:“将军所言极是。贫道这里谢过了。”
李靖心中暗笑,面上却大义凛然地说道:“如此说来,之前的出首之人定是误会了!”复又朗声道:“本将尚有公务在身,就不在此影响诸位切磋道法了,希望诸位同道能以苍生为念。勿要波及凡人。”然后向东海龙王微一颔首,说道:“敖兄。犬子另有大逆在身,前事尚待改日登门请罪。”
其实哪吒和龙族之间的矛盾,经胡卢与镇元大仙、龙族三方调停,已经事罢,唯一所差的却只是双方坐下来,当面锣、对面鼓地把话说透,便可就此揭过,而以三方的交情,根本无须如此,不意哪吒当真地惹祸的祖宗。他不思己过。却去搬弄是非,以至于现今阐教的众多修士。齐聚东海之滨,向龙族挑衅生事,今日之事,早已超过哪吒本人可以承担的范围,几乎可以算作另外一件事了。本来有胡卢作媒介,龙族和镇元大仙一门,早已算是同盟地关系,东海龙王和李靖更是早已熟识,平日里也是兄弟相称,自然不会多作纠缠,虽说自己儿子被老朋友的儿子搞的凄惨之极,却也没太往心里去,连的招呼也与平日无异,和声道:“贤弟说那里话来,丙儿与令郎大抵是意气之争,便是那李艮也是失手误伤,贤弟不要太过为难令郎,愚兄随时恭候贤弟再临东海,定然扫席以待。”
经李靖这一打岔,双方的火药味想浓烈也浓烈不起来了,阐教众修士彻底失去了继续和胡卢门下及东海龙族为难的理由。然而,若要阐教众修士就此退去,却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除了关乎阐教的颜面之外,发起人燃灯更不甘心错过此次收回自家宝物,甚至夺地落宝金钱等物地机会,至少阐教一众修士也须要一个可以接受地、顺势而去的台阶。但是之前已经证明,不论东海龙族,还是胡卢门下的诸人,均不可能轻易附首认错。”
适才李靖说话之时,虽然没有刻意宣扬,倒也没有特意遮掩。以众人神通,无意中听了九分,胡卢门下和东海龙族这边人多嘴杂,总有几个消息通灵之辈,尤其这六耳猕猴知事有“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的大神通,顷刻间便将此事内情理了打探个清楚明白。众人暗笑云中子倒霉之余,谁也不会真把朝庭地通揖当会事儿,即没打算邀功领赏,更没打算当面揭人短处。其实说到朝廷大逆,胡卢上殿痛殴一国之君,谁更叛逆些!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唯有六耳猕猴生性跳脱,又素有万物皆明地神通,向来言行无忌,才会干出这种事儿来。修为高深之辈或者会自峙身份,保持风度,东海龙王带领的那下虾兵蟹将却不管这许多,登时放肆地哄笑起来。
云中子乃是有道金仙,当初原是善心,不意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