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渣生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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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挨着李雪坐,她挨着我坐,我夹了鸡腿给李雪,她就夹了一大块鸡蛋毛豆搁在我碗里;我挑了最红的西红柿给李雪,她就挑了最绿的黄瓜给我,我怕李雪不高兴,急得我用脚踹她,她心有灵犀的点头,我想,这下她该停手了吧,哪知道她却开始对李雪大献殷勤,不停地夹菜给李雪,还甜甜地说,李雪姐,谢谢你给我的衣服,过年我一定穿上它!
我侧过头,小声对小花说:”在家你不是挺沉闷的吗,怎么一到这就动个不停?安静点,吃自己的吧!
小花又不作声了,她这人,我一说她就停,我不说,她就非拆我的台不可,能拿她怎么办?这么多人在现场,有些法子使不出。
我大嫂倒挺给我机会,她看李雪有些不开心,就从中圆场,说给我的妹妹小花也夹点菜,我一听,就配合着说,好,我给小花妹也夹些菜,再给大嫂夹菜,都是自家人。是的,一家人,必须让李雪知道,我只不过把小花当作是家里的小妹,她总不该吃妹妹的醋吧!
饭后,小花乖乖的陪大嫂刷碗,我呢?唯一任务就是逗李雪开心,我去小店买来很多鞭炮、烟花,拉着李雪去菜园埂子放给她看。
李雪说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就站在那一声不吭看我傻子般的燃放烟花,一边放一边跑,烟花在手里被摇得绚丽多姿,我看到李雪眉头逐渐舒展开来,我也不由自主咧开嘴,就在这当儿,我身子一歪,一脚踏空,一条腿完全掉入旁边深达五十厘米的臭水沟,李雪舒展的眉毛突然象八字撇开,嘴巴张得老大,又迅速哈哈大笑起来,看到她终于笑出来,我干脆一屁股坐到水沟里,然后,自己也咧开嘴傻傻的望着李雪笑。
与其说是掉进水沟不如说是我主动跳下去的,这个代价非常值,一来李雪终于开心起来,二来李雪非常关心的在我大嫂家找裤子给我换,还拧了把毛巾给我擦脸,擦头发。
我说,李雪,你真好!她绽开天使般的笑容,说,你啊,真傻!我把头发伸给她任由她拨弄,我就靠在她胸前,她身上那股香啊,就像吸鸦片一样过瘾,当然,鸦片我没吸过,李雪我更没吸过。我不由自主的将我的头再往李雪面前靠,哇,碰到啥东西了,软绵绵的,我忍不住把头再次伸过去,李雪有了感觉,问,无计,你干什么呀你?我打着寒颤,哆嗦着说,大冬天的,实在太冷了!
小花老横在我跟李雪中间也不是个事,我得想着法子解决她,现在不预防将来就迟了,防患于未然就是这个道理。可小花有靠山,有我妈这个老太君作她的后盾,我动不了小花半根指头。
离过年没几天了,想打发小花离开谈何容易啊!在家这段日子,我跟李雪没见过几次面,小花老是跟着我,还动不动就拿风衣事件刺激我,说白送的衣服很好看,她李雪享用不起,自个儿占了一便宜,这不明显是指桑骂槐嘛!
[25]
合肥的冬天说不上寒冷,本该严寒腊月,日光却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有种把头埋在某人胸前的冲动,不过,都还只能算是个孩子,那种行为要被人骂为人渣的,我只敢想不敢做。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冬天里,我最愿意做的事就是思春,盼着春天早点到来,盼着自己早日长大,盼着我敢对李雪说“爱”,盼着成家,盼着天天把头埋在某人胸前,饿了张口,渴了也张口。瞧我这志气,寒假里我就这点能耐,成天在家里想着这些事情,所以,我说我已经到了思春的年龄。
张平这家伙越长越壮,都快赶上六安的陈大壮了,但他的智商是胜于陈大壮的,他说我回来,老同学们应该聚一聚。
我说,好。他便说,就在你家聚吧,又方便又实惠。瞧他这智商,尽做无本生意。我的智商也不差,我说,行,就在我家聚,把猪头带着。张平说,OK,收到。他明白,我们都想让猪头这个智商仅次于陈大壮的家伙到我家出点血。
猪头家有钱是不争的事实,我家没电视时,他家就开始放《射雕英雄传》了,我家有十七寸大黑白时,他家又买了带彩的,但我猜他家的彩电质量不是很高,色彩太黄,我们几个尽讽刺他天天看黄色电视。
猪头也会反驳,说我们小看他,真正的黄色电视是放在录像机里看的。我们就问,啥是录像机?猪头说,就是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想倒着看就倒着看,想快看就快看慢看就慢看。我问,那还真是高级,很贵的吧?猪头不屑的说,贵是贵,但不要钱,人家送的。
这时我就有点说不出的感觉,嫉妒和羡慕都有,人家老子是科长,我家老子是班长,区别在于他家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想看啥就看啥,想快看就快看慢看就慢看,而我家是想什么时候看都看不到,想看啥没啥,想快看快不了慢看慢不了。
对于黄色录像,我们几个都很好奇,就问,黄色录像好看吗?猪头这时眼神游移,非常没底气的说,没看过,不知道!
张平第一个塞他的肚子,说,少来,你没看过,我就光着屁股上大街。
猪头嗫嗫嚅嚅地说,就看过一次。
我第二个塞他的肚子,说,骗哪个,你要只看过一次,我就光着屁股上学!
猪头被我们说的无言以对,结结巴巴地一会说有一会又说没有。
小坏仔彭军就问,录像带在哪呢?拿给哥几个瞧瞧。
猪头说,被我爸收着呢。
我们一起笑他:原来是你老爸的,那看得可真带劲,你爸没犯错误吧?
猪头骂了一句,滚你们的,别乱说。
张平说,好,我们不说,明天到章无计家吃过饭,晚上我们到你家瞧瞧什么是黄色录像,可行?猪头连忙摆手,说,不行不行,给我爸知道就完了。
张平手一挥,撸起袖子说,不行?兄弟们动手把猪头裤子扒了,让他光着屁股给大伙扭一扭看行不行!
猪头往后推了几步,小声地说,好吧,到时看机会,家里没人就让你们看。
我们几个“嗷嗷”直叫,有的拍手,有的扭屁股,心里都在想着黄色录像,不知道那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
猪头在张平他们的诱导下,买了好几十块钱的东西,各种零食一应俱全;饮料补品竞争风流;瓜子小糖必有无疑。这下,我家过年就几乎不要再买啥了,而张平、彭军他们也买了几斤水果,花了好几块钱,总的来说,这次我家收获不少。
我爸烧了几个菜,烧的是什么菜,饭桌上是怎么吃饭的,小花是如何陪他们喝酒的,我就不描述了,没啥意思,不就乱哄哄的让来让去嘛,有意思的是下午我们几个一道去猪头家看黄色录象才是重中之重,这一段我得好好写一写,它是我青春年少必不可少的一段经历,一种回忆和纪念。
小花也要跟着我去,说我喝了几杯酒不放心我出去。我摇着脑袋说,别笑死人了,我喝的是红酒,倒不了。小花还是不放心,老缠着跟着去。
张平也在后面起哄说,就带小花一起去吧,难得一次。
我说,滚,男人洗澡女人能去吗?我坚决不带小花去,我说我们几个去澡堂子洗澡,你敢去吗?小花一下不吱声了,我立刻象泥鳅一样溜出了门。
我们是去看黄色录象,怎么可以带小花去呢,那不是自己找错误犯吗?我可不能害了小花。当时我非常清醒的不想带小花去,也是为了她好,为了她的名节。不过说实话,那时我只想带李雪一起去。
猪头父母还没下班,正好给了我们一个机会。猪头把所有的窗户都拉上窗帘,然后手法娴熟的打开录象机,插入录象带。
我们挤作一团,非常安静,空气好象都凝滞住了,我忽然生出一丝不祥之感,问,会不会有警察来抓我们?
张平见多识广,他说,你这乌鸦嘴,前天我家门口拿刀砍人都没有警察来,我们躲在一间房子里,还有警察来?
张平说的也是,大概是我太敏感了,就象一个小偷第一次偷东西,内心忐忑不安,甚至害怕伸手就被捉。为了安全起见,我靠门口坐着,一旦有什么动静第一个冲出去绝对不会有人拦得住我。
显然,录象机也不好使,猪头捣弄了半天,电视上啥也没有。
我感觉喉咙干燥,抄起桌子上的凉开水“咕咚咕咚”猛灌,一直喝到肚子涨得跟西瓜一样。再看看他们,个个把脖子伸得老长,眼珠子挂在眼眶边上,比平时要大一倍,嘴巴也合不上,象裂缝的皮鞋。
房间里异常安静,掉下一根头发估计都能听到声响,谁要掉下个硬币,非吓得我们心肌梗塞不可。
张平掏出几根烟,又收了回去,对着猪头嚷:“把你家好香烟都拿出来让我们放松放松。”猪头说:“我正忙着呢。”张平说:“那好,我就不客气,自己动手了。”说着,他一瞄眼发现床头躺着大半包红塔山,也不问猪头,拿起来给我们每人发一根,顿时,烟雾缭绕,绷紧的神经轻松了很多。
原来是录象机与电视机后面的线没有连接好,猪头骂了句“妈的”,电视上立即出现一男一女,抱在一起啃嘴。
我们都象长颈鹿一般伸长脖子,仅仅三分钟,那男的就要上前扒女的衣服,女的害羞的推却,嘴巴还嚷嚷“不要不要”,我们在心里急不可耐地暗暗答道“要要”。
突然窗户响起一阵猛烈的敲打声,我第一个打开房门“嗖”的一声冲了出去。
我心想,这么快速度就跑了出去,你就是百米冠军也追不到我吧。真是郁闷,看个黄色录像都有人逮,幸亏我有先见之明,跑得快。
回头再一瞧,后面没啥动静,我就奇怪,怎么就我一人跑了出来,其他人都被逮到了么?我试探着往回走几步,猪头忽然跑了出来,他大声喊我:章无计,有人找!
我疑惑的回去,谁他妈什么时候不找,偏偏这个时候找我?回到猪头家,我朝窗子一望,原来是小花!
我气不打一处来,厉声质问:“人不做你装鬼啊,啥时不来,这个时候来吓我们!”小花瘪着嘴咕哝着说不清话,看她也挺可怜的,我放轻语气说:“什么事,说吧,我不怪你。”“没什么事,我看你们几个人进来后就没再出来,怕出什么事,就过来看看情况。”小花说。
“没事,没事,你回去吧,我们在看球赛呢!”张平嬉皮笑脸的说:“对哦,咱正在看球赛,小花要是感兴趣就进来一起看吧!”我瞪了一眼张平,说:“你小子别教坏别人,这是男人的游戏,女孩子看个啥。”又对小花说,“回去吧,看完球赛我们去澡堂洗澡,洗好就回家。”小花“嗯”了一声,一步三回头地走了,我们拉上窗帘,关上门,继续欣赏。
猪头打开录像,刚才那对男女又重新出现在电视屏幕上,不一会,男的就要和女的亲嘴,这让我们感到很不自然,内心又激情澎湃。男的把舌头伸得老长,在女的脸上,嘴巴周围舔个不停,很象咱村子里那条老黄狗,对人表现亲昵就这动作。可两个大活人这样就让人感觉难受了,更要命的是,男的一脸通红的把女的衣服给剥了个精光,女的开始显得不好意思,没过两分钟她也耍起了流氓,一点也不害臊的把男的上衣给脱掉,又顺势去解男的裤带,然后两个人就滚到了一起,男的压住了女的,女的歪着头,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
怎么样,有感觉了吗?连我这样的人渣都有了感觉,浑身非常不自在,象被堵住了胸口一样,我想,一般的老实人看到这个大概是很难控制得住了,怎么办呢?没啥办法,只有两种选择,一个是抓着自己的头发撞墙,一个是厚着脸皮找小花,真要我选择,我选前者。当一个人的痛感高于他的欲望,就会暂时减少欲望,这绝对是个好办法,谁下次看黄色录像受不了就用这一招保证管用,因为猪头正在撞墙。
猪头十个爪子抓在墙上,把墙圮都褪了下来,表情极度痛苦,眼神非常迷离,就象濒临死亡的人最后的回光返照,这种现象直到五年后我才知道它被定义为:高潮……
女的哼出来的声音唧哩呱啦的,是类似于“八格牙鲁”那样的腔调,原来,女主角还是正宗的日本妞。这下,我才看清这小日本贼他妈丑,小眼大嘴,塌鼻阔耳。我心里想,小日本不是好东西,杀了不少中国人,于是当时就产生一个愿望,有机会做个黄色录像的导演,一定得找个中国男人比如猪头这样做男主角,非把她折腾死不可。
这时,张平对着我们说,“打一个谜语给你们猜,日本女人被强奸,打一战争用语……”“哈哈……”猪头第一个笑出声,我*,不就是抗日吗,反抗被日。“我们也齐声笑起来,都笑他:”猪头的性商果然不低啊!“猪头很有经验,他向我们介绍,这种黄色录象按级别分叫三级片,有故事情节,男女只露上半身。张平急猴猴地说,快放一级片,俺要看他们全身,那才叫带劲!猪头摇摇头,说,一级片搞不到,都是给外国人看的,咱这里只能看到三级的。
那有啥看头!张平说,看这个干着急,不如不看,让咱犯罪,我就供出是你猪头贩黄,把你跟你老头都抓起来,嘿嘿。
猪头一听,就要关电视。我们也觉得没意思了,要么就是接吻,要么就是摸来摸去,皮都褪了一层也见不着啥,还不如去玩弹子。
看了那玩意,我有点不舒服,好奇感让我对女孩子的身体产生了浓烈的兴趣,想想小花,没劲,她那身材不到电视里那日本妞的一半;想想李雪,带劲,她那身材比日本妞还日本妞呢!想着想着,我自己都认为我往人渣的道路上又迈进了一大步。
我嚷着要回家,张平他们则继续留在猪头家看电视,磕瓜子,这下倒真的是看足球赛,叫什么《京都球侠》,尽瞎踢,很搞笑的那种。我家离猪头家近,我懒得跟他们纠缠在一起,这些低俗的人啊,除了胡扯没别的事干,而我除了找李雪,似乎也没别的事可干。
我在李雪家门口大呼小喊,她的名字我不敢直叫,我就大声唱歌,她只要听出是我的声音,铁定会出来找我。一般情况,我唱的都是摇滚歌曲,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