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仙途-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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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庞大地机关怪兽前,人力几乎微不足道。双方一直厮杀到中午,卢俊义的一百架投石机几乎被摧毁干干净净,霹雳车也没有几辆,刘慧娘一方的奔雷车也所剩无多,地上都是尸体。
卢俊义这才引军后退,点卯时发现少了时迁和解珍解宝,想来是乱军中被杀。五千兵力,此刻也只剩下三千人。卢俊义愁眉不展,一面派人向武国师报信,一面整顿旧部,修理投石机和霹雳车。
这边卢俊义军刚刚退下,张清军立刻挥军进攻东城门,七八员上将率领,攻势猛烈。刘慧娘连忙前往东城门指挥,一直厮杀到太阳落山,张清军这才离去。
刘慧娘还没有来得及歇息一会儿,北城门又传来战鼓声,她一宿未睡,又操忙了一天,见武贼攻势不断,根本不容她歇息片刻,叹息一声,向祝永清史进道:“武贼这是想累死我呢……”
北城门是战场的重点,此刻率军来攻的武松本人,猛兽军、铁骑军、拔城军,清一色精锐部队,士兵骑在机关兽上,向城门发动猛烈进攻。城楼上人来人往,不断搬运大石向下砸去,公输嫣然又调动云梯,架在城楼上,官军向上攀爬,刘慧娘则指挥守军搬来铁滑犁,将云梯推下去。
战斗到了午夜,双方都燃起巨大地篝火堆助战,几十座高达篝火十几米地篝火熊熊燃烧,照亮了夜空。
厮杀到了猛烈时,突然听得巨大的战鼓声,咚咚撼动灵魂,又听得激昂地号子传来,刘慧娘站在城楼上居高临下看去,只见火光影影幢幢之中,一个巨大的机械怪兽被推了过来!
那怪兽独脚牛头,乃是一头夔牛,被横吊在巨大的滑车之上。滑车高达三十多米,比青州城楼还要高。前方是六七十头铜牛拉着滑车,后面是几百士兵用力推动,咯咯吱吱向城门而去!
“陷城车!”
刘慧娘脸色剧变,旁边的士兵不等她下令,便立刻把大石头火油统统砸下去,又有弓箭手箭射不停,因为距离太近,不能用投石机,倒是双枪将董平指挥着士兵将床弩架在城垛上,向下倾射。
不过,这种攻击显然对付不了铜牛,后面的士兵又躲在挡板下,极少有人中箭,那陷城车不紧不慢来到青州城北城门。
只见那夔牛的独脚上面拴着十几条粗大铁链,蔓延到百米之外。
百米外是十几辆滑车,直径三四米的轮盘,只见猛兽军地大将呼延灼和陈丽卿高声叫道:“绞轮盘,快绞轮盘!”
每辆滑车边都有五十名力士,将十几辆滑车地轮盘绞动起来,铁链收紧,那夔牛咯咯吱吱被向后拉起,一丈、两丈、三丈……很快就被向后拉伸十丈!
呼延灼举起双鞭,高声喝道:“放!”只见滑车轮盘飞速转动,那夔牛牛头猛然向前冲出,轰然一声撞在城门上!
那浑铁镶铜的坚固城门顿时被牛角抵出两个大洞,城楼摇摇欲坠!
陈丽卿见城门依旧不倒,高声喝道:“再绞!”
十几辆滑车再次启动,铁链向后拉起,巨大夔牛咯咯吱吱被拉了起来。刘慧娘见状,嘶哑着嗓子,叫道:“再撞一次,城楼必然倒塌,快抬我的钢轮火柜来!”
陷城车来没有来得及发动第二次攻击,只见那城楼上突然投下来无数铜盒,落地便爆,铜片钢珠乱飞!
刘慧娘在城上指挥,只投向滑车的一边滚轮,上百个钢轮火柜投下来,炸塌滑车滚轮,只见那陷城车顿时向一边倾倒,轰然一声砸在城脚边,震得城楼上的人立足不稳,连那些铜牛都被带得飞起几十丈高。
藏在陷城车下的力士见夔牛倒了,连忙冲到城楼下,躲避箭雨。刘慧娘又命人投下来钢轮火柜,将那些力士统统炸死。
这边陷城车刚刚倒下,立刻又有一辆铁浮屠开了上来,上面是七八寸的钢板,下面是机轮,士兵踩在踏板上,机轮向前滚动,飞速冲到城楼下。
刘慧娘见状,叹息一声,道:“外城已经不可守了,去内城!”带领守城军纷纷撤退,来到青州城的内城。苟英真人不信邪,依旧留在城楼上,指挥士兵扔下的巨石和钢轮火柜,都被钢板挡住,近百个士兵顿时冲出,把火药包放在城门下,然后踩着踏板离开。
苟英真人见铁浮屠撤退,正在大喜,突然听得轰然一声巨响,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刘慧娘站在内城城楼上,看着缚邪真人苟英爆炸声中灰飞湮灭,心中默默叹息道:“对不住了真人,没有人阻挡一下,连内城也要保不住……”
第一085回 箭神之死(上)
内城与外城之间的距离仅仅有一箭之地,原本是用来埋伏敌人,倘若有敌军诈城或者攻陷外城,便关闭内城门用箭射杀。如今北城门已经被攻陷,武松与公输嫣然登上青州城外城城墙上,向里面看去,只见内城比外城小了一圈,但防守比更加严密。
鲁达李逵等将领率领拔城军展开进攻,刚刚踏入内城边缘,哪知那里布满了钢轮火柜,都埋在土里,踩上去便爆炸,折损不少人马。
内城上又是一阵箭雨,鲁达与李逵连忙撤军,回到外城城墙上。
“钢轮火柜不难破去,只是这里地域狭小,不易展开战场。”公输嫣然站在城墙上,看了看两城之间的间隔,道:“如果强行攻击,只怕会伤亡惨重。”
卢俊义张清等人此刻也登上城楼,站在武松身边,卢俊义闻言道:“不如困守青州,将他们围在城内,活活饿死。”
张清笑道:“没饿死他们,反倒先饿死我们了,两万多大军,每日耗费的粮草,可不是小数目。依我说,不如拆了外城城墙,方便进攻。”
武松看着内城高高扬起的帅旗,道:“拆除外城城墙,耗费太多时日,若是被宋江陈希真等人来援,情况便有些不大妙了。”
公输嫣然道:“那就连夜赶造投石机,只需五百架投石机,便可以将内城摧毁。片瓦不存!”
“这是屠城!”
武松摇头道:“城内还有数万百姓。谁担得起这责任?”
众将领与公输嫣然都默然无语,李逵在一旁道:“不如再用铁浮屠,攻陷内城城楼!”
鲁达摇头道:“多半没有用,刘慧娘那女子机灵无比。铁浮屠用过一次,便会被她看出破绽。”
李逵不信这个邪,向武松请命,武松也无计可施,便准了他,道:“铁牛,见机不妙,就赶快溜回来!”
李逵笑道:“俺在铁浮屠下,城楼上地人能够奈我何!”当即点了百十个士兵,背着火药包。推来铁浮屠。踩着踏板向内城城楼冲去。
内城楼到外城楼之间地道路上没有钢轮火柜,铁浮屠顺利来到内城城门前,距离城门还有三十多米,突然只见城门大开,两排鸟枪手站在城门中,不由分说便开火,射得官军死伤不知多少。
那火枪又点燃炸药包,引发连锁反应,接二连三爆炸开来。将巨大的铁浮屠也掀飞在半空!
李逵忙不迭往回跑,两只大板斧竖在身后,鸟枪砰砰响个不停,都打中在板斧上,当当作响。
城楼上一个小将觑李逵双斧之间有破绽。咄的一箭射去。从两把大斧头间射过去,正中其股。一时间鲜血横流。李逵拖着屁股上的箭回到外城,抬头叫道:“哪个暗箭伤你家爷爷?”
内城城楼上那小将挽弓冷笑道:“某家玉山郎祝永清是也!”
李逵拔下屁股上地箭支,按着大斧头,叫道:“暗箭伤人算什么鸟本事,可敢下来与你家爷爷一战?”
祝永清冷笑,不理睬他。武松唤来扈三娘与祝彪,道:“我怜惜祝永清是一员猛将,不愿杀他,你们可试着招降他,免得沙场上不分亲疏。”
扈三娘与祝彪携手站在城楼上,高声道:“永清堂弟,人不与天斗,武国师奉皇命征讨叛贼,于理,兄弟你也应该弃暗投明,向圣上效忠。于情,我们是你的堂兄堂嫂,你也不应该去助外人,对付自己人!好兄弟,只要你降了国师,非但没有罪责,反而有大功劳,光耀门楣,祖坟上又添一青色!你若继续执迷不悟,将来死后休想进祝家祠堂!”
这一席话说的在情在理,刘慧娘心中一紧,连忙看向祝永清,暗道:“他若投降了武贼,我是杀还是不杀……”
祝永清朗声道:“陈道子与我祝家有恩,哥哥嫂嫂难道要我做个无义之人?我助陈道子,则是有信有义,反抗武贼,则是有仁有忠。武贼残暴无道,蛊惑圣听,乃是大大的奸臣!只有杀了他才能还这时间一个朗朗乾坤,才能天下太平!
哥哥嫂嫂,你们不如叛出武贼阵营,弃恶从善,将来我等扳倒武贼,铲除朝廷里的奸臣,你我都是功臣,将来光耀门楣,祖坟冒烟!”
扈三娘见他非但不听劝,反而试图劝降他们,不由笑道:“早就听闻你们开口武贼,闭口武贼,武国师在江湖上有个绰号,唤作及时雨,若是真的蛊惑圣听,焉能有如此响亮的名头?敢问堂弟,陈希真那反贼,又有什么名头?”
祝永清语气一滞,道:“宋公明宋头领在江湖上人称呼保义,比及时雨不逊风骚!柴进柴头领在江湖上人称小孟尝,名气更是大得吓人,陈道子前辈固然在江湖上籍籍无名,但人品道义,都是没的说的好汉!”
“究竟是没做过善事的人,否则为何籍籍无名?”扈三娘快嘴快舌,立刻抓住他地痛脚,道:“反贼宋江,人称呼保义,又做过什么事情?你但若能举出一个例子,我便投降宋贼!”
祝永清想了半天,实在想不起宋江地好处,只听扈三娘笑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武国师没有做过坏事,还不是你们刻意造反,要坏他的名头?这是我和阿彪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宋江何许人也?一个刀笔小吏而已,平日里收受贿赂,拿人钱财,在衙门里指黑为白指鹿为马,恶事做尽坏事做绝。这等败类竟然能成为青云山二头领。可见陈道子也不是什么好人!”
武松听了扈三娘这话,冲她翘起大拇指,心道:“三娘好口舌,一眨眼功夫我就变成了好人!不过话说回来。我这些年确实没有干过多少坏事,最低八十八房姨太太,是绝对没有地。其他地诸如蛊惑圣听之类的,倒是经常做……”
祝永清沉默良久,刘慧娘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九纹龙史进在一旁叫道:“祝永清,我一向敬重你是条好汉,却没想到你与武贼中的大将沾亲带故,原来你是武贼的奸细!”抄起一杆枪,就要杀他。
邓、辛、毕、朱、董、索等诸位大将。也若有若无阻住祝永清地退路。徐槐、徐青娘等人暗暗准备法术,只要祝永清点头,便一举将他轰杀。
“都住手!”
刘慧娘拦下众人,低声道:“祝家哥哥,你若降了武贼,我不怪你,毕竟亲疏分明。你尽管去,我在背后决不害你!”
祝永清打个冷战,瞥了旁边的九纹龙史进一眼。毅然道:“纵然她口绽莲花,也休想让我背叛恩公!”说罢,拔出一根箭羽,道:“祝彪,我与你之间地恩义。有如此箭!”啪的一声。折为两段!
史进、徐槐等人这才转怒为喜,九纹龙笑道:“你若不犹豫。我岂能作色杀你?兄弟勿怪,勿怪!”
祝彪与扈三娘不再劝说,道:“来日战场之上,你我分个生死,免得为祝家抹黑!”
刘慧娘也松了口气,向祝永清笑道:“我听闻武贼军中,还有你一个订婚的女子,叫做陈丽卿,是陈道子的女儿。陈丽卿被武贼蛊惑,杀我几员大将,祝哥哥,你可劝她弃暗投明,我决不追究,甚至会在陈叔叔面前为她美言几句。”
九纹龙听了,又用怀疑的目光盯着祝永清,向董平等人丢了个眼色,几人又将他围了起来。
祝永清心中一凛,他自幼与陈丽卿定了娃娃亲,只是没有见过,在山上问岳父时,陈希真支支吾吾,推说丽卿一个女孩儿家,不便见人。此刻竟然听到陈丽卿投靠了武贼,那武贼为了练采阴补阳地邪功,陈丽卿落在他手中,后果可想而知!
“慧娘,哪个是丽卿?我是她丈夫,劝她归降,她必然欣然而来!”
刘慧娘一心要他彻底与武贼一脉决裂,笑道:“听闻丽卿妹妹自幼生了一双神眼,箭法举世无双,君可向武贼身边地女子射出一箭,若有人能拦住,便知谁是丽卿妹妹了。”
祝永清听了,挽了一下手中的弓,摇头道:“这弓只有一石之力,射不到对面。”刘慧娘命喽抬上来一张加强复合弓,只见那弓身纯钢打造,布满怪异纹理,有如一个个游动地蝌蚪,乃是加了秘密符文阵法地复合弓,单弓身便有三十斤重量。
刘慧娘又取来一筒箭,箭头乌黑,淬了鸠毒,见血封喉,笑道:“看永清哥哥的箭法!”
祝永清提起那张弓,道:“好沉!”搭箭上弦,右臂奋力拉动,又赞道:“好重!”奋力将那复合弓拉成满月,手指一松,那箭支追风赶月般飞射出去,眨眼间便跨越一箭之地,到了公输嫣然面前!
公输嫣然与武松都是面不改色,却在此时,只听得一声弦响,另一支箭毫无预兆飞出,叮的一声与那毒箭撞在一起,跌落尘埃!
祝永清急忙向那射箭人看去,只见五个女将,不知到底是谁,于是又挽弓再射,这时却见毒箭没有飞出一半路程,便被为首的那女将挽弓射下。
祝永清大喜,丢下复合弓,叫道:“丽卿妹子,我是你的丈……”“夫”字还没说出来,只见那女将与旁边四个丫头一起弯弓射箭,齐齐向他射来,祝永清连忙低头,趴在城垛下,哪知还是有一箭速度太快,将头皮带走一块,发髻连着头皮被射得无影无踪。
祝永清又惊又怒,探出头向陈丽卿大叫道:“谋杀亲夫了,这小贱人果然做了武贼的小妾!陈丽卿茫然的挠挠头,向桂花等人道:“什么谋杀亲夫?”
桂花笑道:“那是个没遮拦的汉子,说话云里雾里,你若认真,便失了计较了!”扬起短弓,指向刘慧娘道:“那女子就是青州城的军师,好不厉害,我们姐妹四人便是被徐槐送给她,试图刺杀公输军师。”
薄荷道:“若能杀了她,青州可平!”
佛手、玫瑰齐齐笑道:“若能杀了我们地老主人,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