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by 蝙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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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一直在想你哎。”
尤非(冰冻)
温热的,有点硬的唇,在尤非的唇上轻啄了一下,看他没反应,又啄一下。
尤非(依然冰冻中)
“咦?你不反对啊?”(是吓到忘记了啊)
轻托起尤非的下巴,袭威叹笑,“喂,喂,我真的要吻了哦。”
还是没反应。
袭威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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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门被人一脚踢开,撞到墙上又弹了回去。
尤非黑着脸进来,后脚一勾将门砰地一声踢上,走进来重重地坐在了床上。
房间里所有的人都停下了笑闹,傻眼地看他。
良久,严肃才小心翼翼地走近他。
“哎,怎么了?”
“没事!”硬梆梆的回答。
“是不是家里电话……”
“我说没事!!”
“……真没事?”
“真没事!”
“哦。”
任谁都看得出现在我们的尤大少爷那里是超级台风登陆中,于是也没有人再敢走近他而纷纷走避。
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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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彤,女性,今年一十九岁,比花一般的年龄稍微大了那么一些些,不过这并不能掩盖她全丝毫的美丽,高贵,典雅,优越,温柔…………(以下省略N字)学生兵。{注:以上为方彤小姐的自我介绍}
练月香,女性,今年二十一岁,还在花一般的年龄的边缘上转悠,生平最恨自大狂,自恋狂,还有漫不经心的傻瓜,入伍四年,是老资格的战士学员。
“方!彤!!!!”尖利高耸的声音(玻璃损坏N块)。
“啊?干嘛?”温柔……而漫不经心的女声,声音的主人正剪指甲中。
“你还给我‘干嘛’!?今天集合的时候没听到吗?咱们班的内务分被扣了十分!十分!!”
“哦。”继续修剪指甲。
“方”眼见玻璃即将遭到灭门的命运,美女终于停止修剪,以纤纤素手捧一杯水到火龙面前。
“班长大人消消气,来,先喝杯茶水……”
练月香已经气到说不出话来了,左手食指对着方彤的脑袋瓜子使劲戳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来:“今天早上你值日,记不记得?”
“记得。”
“你打扫的什么样子,晓不晓得?”
“晓得。”
“总共二十分,一个这个就五分,认不认得?”
“认得,瓜子皮嘛……”
“你……!”
方彤慌忙陪笑脸:“唉,大不了我以后不吃它……”班长的脸又沉下来了,赶紧改口,“我是说,以后打扫干净就是了。”
可每次就是扫不干净嘛……这话她可不敢说,不然班长大人铁定念死她。
方彤怕练月香念她,却不知道练月香更害怕带她。
当兵这么多年,练月香还没有带过这么难带的兵,骂她,她不理视你,打她,她无辜地看你,从见到她的那一天起就是大错不犯,小错常有,做事丢三落四,生性吊儿啷噹,只要她稍微一不注意她就能给她捅出些个不大不小的搂子出来。
倘若长此下去,练月香觉得自己是不得神经衰弱也难了。
凭什么我就要碰到你不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班长?”看班长一脸火冒三丈的表情,方彤真的很害怕她会在下一刻就脑溢血,追随我们伟大的马克思先生而去。
平静,平静,练月香告诉自己,千万千万不能生气,为了两个瓜子皮还有这个臭丫头气坏了身体不值得。
“你知道教导员叫我下去干什么吗?”好,平静下来了,平静,就这样子下去。
“把瓜子皮还你。”方彤一脸无辜地说。
“放屁的话!”啊,火又上来了,压下去,压下去。
“他要我告诉你,今年元旦晚会上你得参加节目排演,大概是跳舞之类的。”
方彤眨眨眼睛:“班长你呢?”
“我也得跳,不知道是哪个缺心眼儿的跟队长说我会跳,我就被一脚踢上去了……”一眼瞄见方彤鬼鬼祟祟想溜的表情,练月香怀疑地点点自己的眉心,“我说,不会是……别跑!!你这个臭丫头!!看我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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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你这辈子有一个你恨之入骨的对象,你会怎样?
先烙后烤灌辣椒,悬梁刺股割五官,然后一点一点卸了四肢丢进95%的酒精里泡他个七七四十九天,再拎出来泡进福尔马林里制成标本还要压平最后挂在树上让他迎风招展……
解不解恨?
不解恨!
这些都只能是想一想而已,当然不解恨!!
所以尤非只有每天吊着他那张长之又长的脸,在某人背后下死里诅咒他。
“前尘往事成云烟,消逝在彼此眼前……我和你吻别,在狂乱的夜……”
吻别!!又是吻别!!!为什么那个白痴就只会唱这一首歌!!!!!
尤非气急败坏地冲进房间,咚地一声将盆子放在地上对班长伸出一只手:“班长!外出证呢?”
班长吓了一跳,放下手中的书:“你衣服这么快就洗好了?”
“没有!”
“那……”
“我受不了这个噪音,我要出去!”
“噪音?……啊,你说队长唱歌啊。”
“还有别的吗?”
“我觉得挺好听,而且听说他在元旦晚会上还要唱这歌呢……”
“我受不了了!快给我外出证!”
班长挠挠头:“可是,刘劲拿它外出了,而且陶冶也预约了……”
尤非气得破口大骂:“那你早说啊!那么多废话!”
席卷了外衣和帽子,风一般冲至门口,班长叫住他:“你去哪?”
尤非哼哼地回答:“放心,我不会不假外出,我去图书馆。”
“不是,最近队长经常找你,你不能老躲着呀。”
尤非一听,大跨步地走过来,双手撑着床沿对班长咬牙切齿:“你以为我喜欢?你以为我就愿意这么着??”
班长不由自主往后缩了一下。
尤非以拳捶了床板一下,吊着一张臭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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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天气,冷得让人只想躲在被窝里看小说,可是那是说,如果没有什么能打搅你的事情的时候。
走出楼道口,迎面呼地就是一阵凛冽的寒风,尤非打了个冷战。
都是那个该死的袭威……
他在心里暗骂着那个罪魁祸首,一扭头,一个熟悉的身影落入眼帘。
方彤?
没错,正是我们美丽,可爱,大方,温柔…………(以下省略N多字)的方彤小姐,只穿一件毛衣一个人在宿舍楼前光秃的花坛上前后地蹦。
“方彤!”他叫。
美丽,温柔……(以下省略)的方彤小姐一看是他立刻停止那无意义的蹦哒,跳下花坛向他跑过来。
这两个人,其实是在婴儿时期就认识了,稍微再长大一点,她就带着尤非爬墙头,掏小鸟……可以说是无恶不做,而这两个人的老爹则是不管怎么升迁都没有离开过生他们的那个地方,两个人的恶友关系也就一直维持到现在。
“你去哪?”方彤跑到他面前,脸红扑扑地看他。
“避噪音。”悠扬的吉它和宽广清澈的歌声忽悠忽悠追出来,惹得他心浮气躁。
方彤呵呵笑起来。
她当然知道这两人的纠葛,尤非因为袭威的事而被老爹修理的时候她也去解救过的。
“那你呢?”尤非审视她,“你穿这么少在这里现什么?”
方彤不好意思地歪歪头:“我被班长赶出来了。”
尤非傻眼:“啊?!”
“其实也不能算是我的错啦,”方彤对自己细嫩的手呵口气,“我只是告诉队长说她会跳舞……我又没有说谎,结果她就生气了。”
“你活该!”尤非毫不客气,“又不是谁都和你一样,都喜欢出风头,”拽过她已经通红的小嫩手塞进自己的袖口里,“我也刚洗完衣服,手很凉,你将就着先捂一下吧。”
一接触到热的东西,方彤立马笑眯了眼:“啊!好暖和!小非非,你真体贴!”
“小非非”是方彤不知何时起就开始唤他的“方彤专用”小名,不过尤非本人却对这个小名非常非常的抵制。
“我老早说过不许你叫我小非非,你是记不住是吧?”
方彤嘿嘿笑:“别那么在意嘛,怎么说咱们也曾经被指腹为婚……”
“拿出来拿出来拿出来,不给你捂了!拿出来!”
方彤赶紧往前追一点:“别价别价,再捂一下……”
两人拉扯间,一个冷得像冰似的女声插了进来:“哦,玩得很乐嘛!”
两人同时抬有,发现练月香正从房间的窗户探出半个身子,冷冷地对他们两个行注目礼。
方彤一把推开尤非,扭着腰枝往前走了几步:“班长~~~~~~”她甜腻腻地呼唤她,“您消气了吗?我好冷哦……”
“你会冷吗?”练月香冷笑,“柔情的热死人了呢。”
方彤嘻皮笑脸地又扭了扭身体:“可是人家快感冒了……”
说着还夸张地咳嗽了几声。
“你最好感冒染上心肌炎去死!”练月香的心情看上去不是普通的不好,缩回探出的身子,恶狠狠地关上了窗户。
“你跟你班长的关系怎么差到这个地步?”尤非担心地问,“她是不是经常欺负你?”
“没有没有,”方彤笑得灿烂,“事实上是她常被我气得七窍生烟,啊,我得回去了,拜拜”
“喂!她不是把你赶出来……”
方彤边跑向楼门口边回头喜滋滋地叫:“她已经不为那件事生气了,没关系啦!拜~~~~~”
“噢。”
方彤哼着小调跑上楼去,尤非在原地想了很久,这才发现方彤说的是“不为那件事生气”,那么,那女人刚才又在为什么生气?
哎,女孩的心思啊,真是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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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非上的这个X军校,说起来硬件设施是不错的,也能上国际网站——去检索文案,只能检索文案,再有就是与全国各大图书馆相连的网络,能看到几百万部小说,文献,杂志等。
能看书当然是不错的啦,可是在电脑上看书可是很费眼睛的,只看了一个小时而已,尤非就已经头昏脑涨,找不着北了。
鬼鬼祟祟地看一下前面,那两个管理员正坐在主机前喝茶聊天,嗯!好机会!
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光盘,迅速打开光驱放进去,关门!
哈哈!!神雕侠侣!MY LOVE!
果然对于自己喜欢的事情是无论多久都能支撑得下来的,看书只一小时就头昏的人,足足“神“了三个多小时依然神采奕奕。
为了防止学员利用学校的电脑玩游戏,管理员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转上一圈看看,可尤非这类人全都是老手了,人一过来就迅速退出,人一走再继续,虽有些不尽兴却也很刺激。
又玩了一会儿,他眼角的余光又发现有一个人向他走过来,慌忙退出,再一抬头,发现那人竟不是管理员,而是袭威。
他松了一口气,向后靠在椅子背上,恨恨地看着面无表情向他走来的袭威。
走到尤非面前,袭威弯下身,一手撑着电脑桌低声道:“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尤非的眼神明显传达着不信任的讯息,不过却什么也没说,乖乖地把光盘拿出来,收拾好东西跟在袭威身后走出了电子图书馆。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猛地从温暖的地方出来,令人非常的不适应,尤非吸一吸鼻子,把手插进了裤子口袋里。
真是多亏这时间段没有纠察,否则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走了一段路,袭威一直没有说话,一个人闷着头沉默地在前面走,尤非则困难地小跑步在后面跟。
嘿休嘿休……
这家伙怎么回事走这么快!欺负我腿比他短吗!
走着走着,袭威忽然停住,尤非一个刹不住,砰地就撞了上去。
“你究竟想干什么!”尤非愤怒地叫,扑到自己讨厌的人身上真是让人不爽至极,“有事你就快放,没事我要走了”
袭威转过身来,脸上的神情严肃而带一丝焦躁。
“尤非……”
“你……你干吗?不要以为你这个表情我就怕了你了……”可从没见过他这么严肃又正经的样子,尤非只觉得是浑身不舒服。
“尤非,那个……”袭威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欲言又止。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要再不说我真走了!”超高分贝的声音,引得旁边经过的两个学员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们一眼。
“实际上……”袭威深吸了一口气,下了决心似的慢慢地道,“你妈妈刚才来电话,说你奶奶昨天病危入院了。”
他的声音很轻,在尤非来说却不下与一个晴天霹雳。
病危?奶奶?
不可能的!
“你说什么……”
“昨晚突发的脑梗塞,也许有生命危险,怕你见不到最后一面……”
生命危险…………
最后………………
死…………………
消失………………
声音在脑子里冲来撞去,找不到出口。
“你到底在说什么……”
为什么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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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来得太过突然,没有真实感,总觉得回家后只要敲响那扇老旧的门,奶奶就会健健康康地踮着她的小脚啪哒啪哒地跑出来笑着叫:“乖孙……”
对奶奶的记忆就像隔了一层薄薄的纱,奶奶在纱的那一边,看不清她的脸。
“我从生下来就一直跟着奶奶…一直到六岁。”坐在返家的硬座火车上,尤非靠着袭威的肩说,“奶奶待我特别好,什么都依着我,有什么都先想着我……我被爸妈领回去之后,奶奶还是经常记挂着我,时不时的跑来看我。”
记忆中的奶奶是最害怕坐汽车的,甚至看到汽车就不舒服,尤光耀(尤父)每次一说到让她来家里,她就喊:“死咧!坐那锅(个)不如捆在家里娄。”
但在他离开后,仅仅是为了见他一面,奶奶就可以连颠几个小时的破中巴从乡下赶来。
奶奶因为晕车而腊黄的脸,是他六岁以后最深的记忆。
但无论怎样,奶奶毕竟是健康的,除了高血压之外她几乎无病无灾,甚至可以下地干活………………她可以活到很老很老的,“病危”这种可怕的词怎么会出现在她的身上呢?
下了车,两个人的背包自动自发地都到了袭威的身上,尤非两手空空地,被他没拿包的那只手环在身边,好像一对情侣。
“你跟来干什么?”好象现在才发现他在自己身边,对于这个基本上看见了他所有难堪的人,他的口气不是很好呃,是很不好。
“我怕你出事。”袭威轻松地在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