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战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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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本竟然是牛皮封面,烫金字,甚为考究,可惜阿德看不懂,阿德只有叹气了,这样大一本书,如果是日记,便可知道知道一些有关于父母的事了,可惜连是不是日记都分不出。
忽然,阿德全身一震,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胸中爆开了,一道电光从胸口闪向全身,阿德的身体再次被白光所笼罩。阿德难以置信的望去,光芒的来源似乎是胸口的徽章,徽章和手中的书相互吸引着,白光从胸口不断涌出,透过阿德的身体传到书上,狮子雕刻的眼中似乎开始闪烁红光,而手中书皮上的烫金字也似乎亮了起来。“圣经?”阿德不由自主地打开第一页,上面写着“旧约全书之创世纪”,奇怪,怎么能看懂了,阿德揉了揉眼睛,书上依然是没见过的字体,但自己确实知道所写的意思。阿德略微翻了翻,书里的内容似乎在叙述一些怪事,但绝不是和自己的家事有关。阿德有些失望,把书和上了。眼睛望着桌面上水晶球,心里默默地想,不知那从未谋面的父亲,到底是一副什么样子?忽然,怪事又发生了,水晶球发光了,里面似乎有什么在闪动,但是看不清。阿德想了想,忙把门窗都关上,还是不行,阿德干脆捧起水晶球一头扎进被窝里,运足目力,仔细观看。水晶球里的影像越来越清晰,是一片月色下的平原,一个骑马的高大身影矗立在那里,月光照耀下,人马都笼罩着一层金属的光辉,说不出的威武,竟然是铁的!阿德注意到,那铁人的手里拿了一把巨大的盾牌,那盾牌上满的图案和自己的徽章一模一样!忽然,那铁马动了,似乎已等得有些不耐烦,打着响鼻,蒸汽不断从口鼻中喷出来,阿德忽然明白了,那不是铁人,只是穿了一整套全铁质的盔甲的人!难道这就是帕西所说过的骑士?正思忖间,那骑士动了,右手扬起,竟是一把比斩马刀还要大上一号的宝剑!骑士呐喊了,一瞬间,杀声震天,那骑士雷霆一般向前冲,后面月光照耀下银光闪烁,也不知有多少一样的骑士跟在后面,阿德耳中听到沉重的马蹄声,金属的摩擦声,马嘶人喊,交织在一起,还夹杂着几声奇怪的啸声,不知不觉攥紧了拳,仿佛自己也进入了那夜幕当中,只待眼前的敌人出现。然而……
忽然,影像消失了,水晶球上映出字来:谢谢观赏,初次见面,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伟大的水晶球……
阿德几乎昏倒,把水晶球高高举起作势欲摔,脑中响起水晶球慌张的声音:“慢着,慢着!”
阿德放下水晶球,只见水晶球里映出新的字来:如你所见,我是一个水晶球……
阿德转身抽出龙泉宝剑……
“真贫的水晶球!”几经威胁,水晶球终于切入正题,“尊贵的大人!我是可以映出您想看东西的水晶球,早在千年以前我就和您家族的先祖签下了血的契约,为您的家族服务。”
“唔,”阿德对他的称呼很满意,“那么刚才的是怎么回事?”
“大人,按您的愿望为您显现出您的父亲呀!”
“啊,你是说刚才那个是我爹?还不快切回去!”
“大人,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我的能力是通过您的法力实现的,空间这么远,还要取得夜视效果外加重低音,是很消耗法力的,您的法力几乎没有,我是贡献许多才达到这种效果的!”
“那我能听见你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大人,您的家族血统尊贵,天生具有高等的心灵术,所以才能和我这类灵体结盟。您的血统刚刚觉醒,心灵术也复苏了,透过它您可以直接了解对方表达出来的意志,通过心灵交谈,最强时可以强制侵入对方的脑海阅读人的思想,或是把自己的思想强行灌入别人的思维加以控制!”
“怪不得我能看懂那故事书上的字了!想不到你还是蛮有用的。以后就当我的小抄吧,有空多读一些我们这儿的书籍,科举时就靠你了!”
“……,大人,我要休眠了,等你MP值高一些再来找我吧!”水晶球一闪又沉寂了。
“喂!等一下,刚有些头绪……怎么什么都怕科举呀!”
无奈,只好收拾好东西,打起精神,出去找点东西吃先!
“难道拥有诺曼血统的人都喜欢遮着脸?帕西叔叔也是一直蒙着头的!”想到帕西,阿德心里很不舒服,也许自己态度太粗暴了?但是我的一举一动似乎他都看得到,否则他怎么知道我对春梅做的事?想到春梅,阿德的脸红了,好想念那温润的双唇,那俏丽温柔的脸庞……“哇,会上瘾!”阿德连忙摇摇头,似乎要把不良的念头赶走,一面大声念些圣哲词句净化心灵:“大学之道,在于中庸,窈窕淑女,君子好求……”
阿德向天性屈服了。
“少爷,这样不太好吧?”
“别废话,赶紧把衣服脱了……换那一身试试。”
杭州最大的绸缎庄里,春梅已经换了七八次衣服,阿德从家里把她拉出来直奔这里,绸缎庄的云姨不知怎么和阿德那么熟,笑吟吟的看着他俩,她早就臊红了脸,阿德却还要她换了一套又一套。
“好,就要这一套!云姨,看你的了!”
“咦,还要干嘛?”“你就来吧!”春梅还没反应过来,已被云姨拉到屋里去了。
等春梅再出来,已变成发挽双鬓,额头一点朱砂彩,双耳上勾了一对雪白明珠耳坠,樱口也抹了唇红,双颊胭脂未施,却已是白中透红如抹霞脂,衬着方才精心挑选的水绿色沙衣套裙,一幅大家闺秀的样子,说不出的柔媚动人,可是哪家的大家闺秀笑起来,只怕都没有她这么可爱。
阿德咽了咽口水,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用很认真,很认真的表情说:“我们去吃饭!”
“扑哧”一声,春梅笑了,“少爷,你拉着我忙了一个时辰,就是为了吃呀?”
“没错,就是要把你吃掉!”阿德这样想着,但是没有说出声来。两个人并肩走在湖滨大街上。微风拂过,西湖在斜阳映射下波光粼粼的,几个渔夫在湖面上来回穿梭,许多文人墨客在湖边指指点点,美则美矣,却是阿德常见不过的景色。春梅却格外的兴高采烈,“你看,你看,好多花!还有云雀!好可爱呦!”“咱们家没有吗?你喜欢云雀,我去给你捉几只来!”“不要!就是自由自在才可爱吗!”“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嘛!”“少爷,你哪这么多歪理呀!不过,好象也有些道理喔,嗯,看不出,看不出,少爷还会作诗!”春梅歪着头,一幅重新打量的样子。阿德意气风发:“你少瞧不起人,看我的绝招,掏鸟窝!”
说罢,阿德一记旱地拔葱,离地两尺不到,然后以蚯蚓状向上爬去。“不要,少爷,下来啦!”阿德却不管,把鸟窝盖这么低,那云雀是白痴啊!转眼间,鸟窝已在眼前,几只羽翼未丰的小家伙正挤成一团,看到阿德都张了小黄嘴大叫起来,其中一只挡在前面,一幅大哥的样子:“看什么!小子,啄你喔!”说罢当真摆了一幅姿势像是在恐吓。
能听懂云雀的叫声,阿德也不奇怪了,果然是白痴之家,难道父母不在附近吗?阿德左右打量,看到对面的梢头有一对云雀正在争吵着——母云雀:“你为什么一定要走呢?这里什么都不缺,生活富足,不好吗?”公云雀(一幅藐视天下群雄的样子):“因为年轻,所以流浪……哇,小子,你要干什么!”
两只云雀在阿德周围上下翻飞,就是不敢靠近,公云雀鼓足勇气:“小子,敢动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阿德:“你待怎样?”
公云雀“……我要大声的骂你!”
阿德“……”忽然提起那只嚣张的小家伙。
“哇!大哥,恕小弟无理,放一条生路吧!小的给你看家护院……”
“……明天把窝盖到我家猪圈旁的树上,猪圈屋檐会挂风铃做标记,以后日夜好好看猪,日薪大米一把,不许偷懒!”
“如果有人偷猪呢?”
“那就大声的骂他!”
“谢大哥收留!小的再也不去流浪了,来世还做云雀,报答大哥……”然后是一家人大难不死的欢聚场面……
阿德从树上跳下来,对春梅说:“你明天在屋檐下挂一串风铃,就会有云雀在旁边的树上安家喔,信不信?”
“真的假的?”
“记得每天一把米,云雀也不肯做白工的!”
“鬼才信你!我们不是要去吃东西的吗?”
“我在吃啊!——秀色可餐!啊!痛!轻一点!”春梅拉了阿德的耳朵,往前去了。一路上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不知羡煞了多少旁人,老人们一面指责一面暗暗地羡慕着:“唉,真是伤风败俗呀!伤风败俗!”
阿德享受着初恋的温馨,幸福之情溢于言表,脑海里却不时闪过诡异的魔法门,父亲巍峨的气势,骑士手中高举的长剑,遥远的地方,不知有多少事情闻所未闻,还有云雀的豪言壮语:“因为年轻,所以流浪……”
正文第二回远航
(更新时间:2003…4…14 21:46:00本章字数:8575)
“海风撩起了思绪,海风轻吻着脚面,就这样走啊,哪怕是永远,永远……”
“我走了。”
阿德站在甲板,杭州,家人,春梅,全都越来越远,渐渐的看不见了。
“你是不是要走了?”昨夜,春梅似乎知道他要来,一直坐在床边等待着。
“嗯,”他的喉头有些哽咽,“有片遥远的地方,我一定得去看一看!”
春梅没有再说话,只是在他怀里轻轻缀泣着。他们认真的接吻,逐渐变得狂野。他明白,她是要他记得她,他又怎能忘记?罗衫轻解,一夜缠绵,春梅默默的承受了。天亮的时候,阿德悄悄的离开了,李莺送他上了船,没有多说些什么。纵有千言万语,百般回肠,也只有目送爱子离去,阿德的耳边似乎还听得到母亲声音:“小心啊,别逞强,不行就回来!”而这一切,孤帆远影,都逐渐远去了。
猫有九命,又言,好奇心杀死猫。纵有九命,我能活着回来吗?
阿德有些后悔,也许该让帕西带自己去,李家的船最远也只到过天竺,该怎么向西走,一点都不明确。
“少爷,到了天竺再打听吧。我们走海路,是比较快的!而且遇到强盗的危险要小得多!”说的是李禄,“小的蒙老爷不弃,在李家管家二十余年,一定把少爷安全的送到!”
李禄对李家可以说忠心耿耿了,听说他早年出海经商,遇到暴风,一船的人都死光了,他抱着木板,一直飘到高丽,两年后才回来。到家后发现妻女都在李家得到照顾,衣食不缺,大为感动,才卖身为奴,在李家一待就是二十几年。李家再也没人比李禄到的地方更多了,可李禄也不知英格兰在哪儿。
“这世界有多大!都说我们大宋是中土,可也有人说我们是极东方,这可要好好探究一番了。”李禄带了满船的瓷器和丝绸,一路上不断给阿德讲解司南,火炮等知识,船驶出南海时,阿德已变成一个老水手了。考虑到这次的凶险性,李莺挑了三条性能最好的海船,一条载货,一条多带了些食水,主舰腾蛟号船头、船尾和两侧都装了火炮,是当时最大的战舰之一。听李禄讲,李莺曾经也坐过他的船,十九年前,就是在天竺,任性的小姐在内陆失踪,回来时就怀了阿德,小姐似乎不曾受到委屈,但对李家来说确实难以接受,才有那些对外的流言,以保生活的安定。对这件事,李禄一直耿耿于怀,总觉得有负老太爷所托。往事往矣,为今之计,唯有把少爷安全送到才是上策。
“少爷,过了南海湾,就不是大宋了!”
“嗯。”阿德不看陆地,只是一味的看着一望无际的海。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开始,我不可以留恋!
阿德身无长物,只带了圣经,水晶球和那把龙泉宝剑。为了拥有足够使用水晶球的法力,阿德想了很多办法,提升内力,念咒,似乎都没有什么效果。那本圣经曾引起阿德的注意,但阿德只不过把它当作故事来读,其中有许多事迹让阿德猜疑,不是女娲造了人吗?如果真的有上帝,一定和盘谷他们挺熟。搞不好就是大禹的同谋,一个给人带来灭顶之灾的洪水,另一个靠治水一举成名。阿德看不下去,实际上,耶和华干过些什么他一点也不关心。自己的心灵术倒是在不断增强,但远远到不了高级水平,可以在十丈外让李禄听到自己的想法,但是听不到李禄的想法,而且用久了就好疲劳,但内力却没有损耗,只是精神上的疲劳,好不难过。渐渐的,阿德掌握了一套技巧,练心灵术累了,就用内功调息,然后再练,倒也不寂寞。老实说,阿德还从来没有这么努力过。
三个月了,阿德的太乙真气已到了第五重。这门内功是一个老算命仙所传授的,在阿德十岁的时候,对算命甚感兴趣,在街上抓住老道不放,一定要学算命,老道很是无奈,却也没离开杭州,阿德不但下课后缠着他,还时常跷课陪他练摊。老道叫他背了些奇门遁甲之类的书籍,其中就有一篇《太乙真气》,说是日后必有用处,却从来也没灵过。起疑心时,老道已经失踪了,听说是知府大人算命后依言去打马吊,输得几乎上吊,在全城捉拿他。唯有太乙真气,后来所有的师傅都说这是一门很好的东西,如假包换。阿德渐渐领悟到,真气是靠自身的内部能量循环所产生的力量,经过把平时多余的能量不断的积累和提炼,变成易于转化的形势,可以千变万化的利用。但是法力,却像是在从外部吸收,身体只是一个导体,力量的源泉不是自身,而是外部的世界。阿德的感觉不很清晰,怎么也摸不到门路。
船队在途中靠过几次岸,但都很快补充了食水和人员后离开了。阿德运气很好,没有遇见风暴,而且总是顺风。曾经有两次似乎遇到海盗,但都没什么危险。一次估计海盗从没见过这么大船,尾随了一阵,不敢动手,另一次李禄很不爽,用船尾的神武大炮开了一记,海盗船便大头朝下沉掉了,连海盗的脸都没看清。
过了马六甲海峡以后,进入孟加拉湾,航行了好久才有陆地。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