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吼-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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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所学地所有拳法中。自行感悟出一套最为合适自己的拳法,令到身体逐渐适应这套自创地拳法。即便从这种状态脱离出来也不会忘记,只需稍加回忆便可记起。
不知道段虎是不是累了,他出拳的速度已经慢了下来,而且也没有了那种震痛耳膜的音爆声音,而威力似乎却更加强大。本来那名黑衣人即便承受了段虎数百记强横拳力也没有动摇的身体,现在却因为一记变化速度的拳头而摇摆不已,同时黑衣人的眼中也露出了痛苦和惊骇之色。
原来段虎的拳速并没有减慢,反而更加快了,而且快到了人体无法承受的地步,若不是段虎的体格已经变异到了非人状态,恐怕他的双手早就被这种速度撕裂绞碎。这种速度与他自创的那招绝杀的速度有点接近,只不过那招绝杀是强行推动,很多肌肉的力量没有协调好,所以才会不能停止,最后肌肉拉伤,然而现在他全身的肌肉力量已经全部发挥出来,可以做到收发自如,不会再出现那种受伤的情况,也就是说他自创的绝杀招式从今天开始也可以随时运用而不自伤了。
“开!”段虎似乎从那种玄妙的境界清醒过来,一声暴呵,矮身弓步,双脚陷进泥里,同时右手再次施出三皇炮捶,狠狠的击打在黑衣人护在胸口的手臂上。虽然这一记三皇炮捶依旧是四层拳劲,但他施展出来已经不需要那个运劲的过程,速度快了不止一倍,每一层拳劲的威力也增加了不止一倍。
只见段虎的拳头与黑衣人的手臂接触的那一瞬间,黑衣人的防守立刻被那无比强劲的拳力给荡开,跟着大开无防的胸口便硬生生的受了这一记拳劲。剩下的三层拳劲仿佛狂风巨浪一般一波波的撞击着黑衣人的胸口,即便黑衣人现在的身体比段虎都要坚固一筹,也无法承受几股拳劲,一口鲜血忍不住喷了出来,穿过了他脸上的黑巾,洒在了段虎的身上。
然而黑衣人的意志力似乎超出了段虎的预料,在受了如此重伤的情况下,他立刻抓住了段虎收拳回去的一个极小的空档,强忍下周身的疼痛,双掌拼尽全力拍在段虎的腹部,随后整个人因为从段虎身上传过来的反震力,向后拔地而起,重重的摔落在一丈远的地方。
当黑衣人的双掌印在身上的时候,段虎只感觉到内腑一阵绞痛,身体也随之后退几步,站定之后,他深吸几口气,查看了一下身体,除了内腑被那黑衣人的掌力震得有点错位和小伤以外,再无其他内伤。刚才那记掌击如果发生在他的身心进入那种无心拳境之前,那么他至少要吐几口血,内腑也会受到非常眼中的伤,然而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了,当对方的掌力拍打在身上的时候,他身上的肌肉自动的做出反应,将掌上的大部分力道卸到其他身体部位一同分担承受,如此一来真正能够起到作用的掌力就只剩下很少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那名黑衣人在地上躺了一下,便立刻爬了起来,从怀里掏出几枚飘着异香的药丸,吞服入腹,而后也不管段虎是否继续攻击,盘膝坐下,调息疗伤。他清楚受了这么重的伤,如果不立刻施法治疗的话,等伤势进一步恶化可能就会成为顽疾。到时再想要治好就非常困难了。
此刻段虎似乎也没有要乘胜追击的意思,反而垂手而立,静静的体会着身体的变化,而后非常自然地打了一套他极为熟悉的五行拳。在如同流水一般舒畅的拳招中间,他细细的感受着身体每一寸肌肉的活动,将每个运劲法门牢牢的印在脑子里面,直到最后收式,他才真正的巩固了提升了数筹的武功修为。
段虎缓步走到那名黑衣人身前。负手而立。低首冷冷地俯瞰着还在调息疗伤地黑衣人,说道:“虽然是本将军让你过来的,但是你也不应该这样一身打扮过来呀!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是敌人,何况我段某也是仇家满天下。不得不小心一点,对敌必然全力以赴。虽然刚才出手的确是重了些,但也是情有可原。想必你不会怪我吧!尊敬的忽巴亥大祭司。”
“大将军好厉害地身手!忽巴亥佩服!”虽然被拆穿了真面目。但忽巴亥大祭司依旧神色平静,长舒口浊气,收功站了起来,取下脸上的黑巾,虽然脸色依旧苍白,脸上还有鲜血,但是从他地呼吸可以听出他已经将伤势稳住了。
“彼此彼此!”段虎淡然一笑,将身体让了让,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还请帐里说话。”当见到忽巴亥大祭司脸上露出想要拒绝地神色时,语气强硬的说道:“本将军有要事与大祭司相商,想必大祭司不会拒绝吧!”
“请!”段虎气势正旺,忽巴亥在他面前没有一点办法,只能再取出两枚丹药服用下去,然后跟在段虎身后走入帐篷内。入帐之后,他也不客气,不等段虎说话,便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帐内的软垫上,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深吸几口气后,问道:“大将军的武功之高世间罕见,可以说是无敌于天下,不知道是如何修炼的?”
“大祭司的武功修为不也是一样的高强,”段虎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特别是大祭司的金刚不坏体神功,其防御之力,跟在我的横练硬气功之上,若非我的拳法突破了极限,恐怕也难以伤到大祭司分毫,本将军也很想知道大祭司的这身武学修为是如何修炼而成的?”
“老夫这并非禅宗的金刚不坏体神功,而是我萨满教的神体大法。”忽巴亥似乎对自己武功的秘密并不在意,直言说道:“其实老夫这身修为并非我一人修炼而来。我萨满教共分三派,老夫隶属于承接派,我派有一种灌顶大法,可以将上一代大祭司的毕生修为和所学知识,传给下一人大祭司,从而让我们这一派的传承不会断绝。我这身修为是历经五代大祭司毕生修为积累而成的,算起来至少有将近三百年的修为了,虽然不能完全发挥出来,但至少也能够施展一百多年的功力,没想到大将军不过三十余岁便可轻易击败老夫,着实让老夫感到惊讶。”
“大祭司即便只能施展百年功力,世上也已经难逢敌手了。”段虎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会对忽巴亥产生了惊惧之情,原来是察觉到了他瘦小的身体里面蕴含着人体无法承受的强大力量。
一脸释怀的他依然没有打算为忽巴亥解惑,继续问道:“本将军有个疑问,大祭司说只是受了五代大祭司的毕生修为,莫非大祭司的承接派到如今只有五代而已吗?”
“不,我承接派是萨满教最为古老的派系之一,至今已经千余年了,咳!咳!”忽巴亥感到胸口一阵疼痛,随后又感到了憋闷,于是用力咳了两声,将胸口的淤血咳出来,之后一脸轻松的继续说道:“虽然老夫的派系有此灌顶秘法,但凡人毕竟是凡人,不可能无限制的承接下去,没过了几代之后,便会重新立一个大祭司,让其通过灌顶单单承受以前大祭司们的知识和对天地的感悟,所以老夫身上只有五代大祭司的毕生修为也不足为怪。”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五章
更新时间:2008…6…21 17:32:19 本章字数:3554
虽然忽巴亥表面上平静非常,但内心却已经翻腾如海,自己一百多年的修为在段虎的拳脚下,不过是一个练功的拳靶子,全身功力的一击也只不过让他稍微感到不舒服而已,每每想到这里,便心生痉挛,惊惧不已,那还起的半点反抗。
“段某还是出手太重了!”见到忽巴亥吐血,段虎脸上虽然挂着歉意,但眼中却有微微得意之色,说着从身旁的小柜子里,取出一个小盒子与一个小瓶子,放到忽巴亥面前的小桌子上,说道:“这两种药就算是段某的赔礼吧!”
忽巴亥取过瓶子,揭开瓶塞,看了看里面两颗平平无奇的小黑丸,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又凑到鼻子下嗅了嗅瓶子里极为微弱的药香,惊道:“会元丹!”随后他又立刻将旁边那个小盒子打开,虽然没有看到那瓶丹药那样惊讶,但也非常幸喜的说道:“是玉肌锻骨膏!想不到大将军竟然如此慷慨,一出手就是这两种疗伤圣药!”
段虎淡然笑道:“大祭司能够叫得出那两种药的名称,自然也就知道他的出处吧?”
“天下除了这两种药物的炼制者以外,只怕没有人比老夫更加清楚此要的炼制方法和来历了!”忽巴亥一脸缅怀的说道:“三十多年前老夫曾经在中原游历,去到了荆州医药世家田家做客,与当时的田家家主交流北疆药学和中原药学的利弊,而后我们二人尽施所学,合力创出了两种神药,也就是这会元丹和玉肌锻骨膏。只可惜这两种药物都需要一种北疆的草药,而这种草药在二十几年前就已经在北疆绝迹了。所以现在世上仅存的这两种药物只怕也都是出自当年炼制的那一炉药,实在可惜了这两种药方啊!”
说着,他便立刻倒出一颗会元丹服下,随后毫无忌讳地脱去身上的衣服,露出布满淤青与伤痕的身体,然后面不改色的将胸口有点断裂且错位的骨头接回到去,当着段虎的面有条不紊的将玉肌锻骨膏擦拭在身上的各处伤痕上。擦完药膏之后,忽巴亥长舒一口气。感受着周身地伤痛因为药物地原因而减弱。断裂的骨头也在药物的推动下,以极快的速度愈合着,各处地淤痕也正在慢慢消退,特别是胸口那一记拳伤。正在从毛孔中往外渗着淤血,只要是淤血全部流出了。伤势也就好了大半。
“原来大祭司与荆州田家乃是旧识,看来我们也还算是有些瓜葛。当代田家嫡系的坐堂大夫就在我军中效力。”对于忽巴亥这种无所顾忌地行为,段虎毫不在意,而是继续说道:“大祭司的神体之术也算神奇,竟然通过缩骨收肌,让身体变得如铁似钢,比段某地横练硬气功都要略胜一筹,实在令人佩服。”
忽巴亥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苦笑道:“可惜如此神术在大将军面前也不过是个靶子,有何佩服?”说着又暗讽道:“希望老夫这把老骨头没有弄伤大将军的手。”
段虎怎会听不出忽巴亥是在嘲讽他欺负一个老人,不过因为此刻心情特别好,没有多做计较,继续沉声反问道:“敢问在整个北疆能够有大祭司这样修为的人还有几个?比如其他两个萨满教派的大祭司修为如何?”
忽巴亥猜到段虎会有此一问,不做丝毫考虑的回答道:“除了我以外,再无其他人了,”随后以极为不屑的口气说道:“至于其他两位大祭司全都是草包一个,否则又怎么会在二十多年前发生那种事情呢?被一个小小的月族巴图鲁从萨满神殿的正门直冲到内庭,杀了王族正教大祭司后又让其极为轻松逃跑,这个脸可丢得够大的,现在的萨满教比起老夫离开北疆的时候,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看样子大祭司离开北疆并非自愿的。”段虎看着一脸怨恨的忽巴亥,微笑道:“不知道大祭司可愿意与我做笔交易?”
忽巴亥已经活了七十多年了,一生中有一半的时间实在那充满了权力争斗的萨满神殿中渡过,见识并且亲身体验了不少的勾心斗角,自然也清楚段虎的话中含义,这对他来说是个机会,是个可以让他的教派入主萨满神殿的机会。虽然忽巴亥内心激动不已,但是表面上依然淡然平静,故意装作不解的说道:“交易?什么交易?”
“大祭司心中已经明白了,有何必装糊涂!”段虎直接挑明了说道:“我可以助祝你的承接教派成为萨满教唯一的教派,而你成为萨满教唯一的大祭司,条件就是无限制的支持我段虎。”
“大将军的如意算盘打得实在够精的,”忽巴亥轻蔑的笑了笑,收起了脸上严肃的表情,反而像个商人一般讨价还价道:“大将军就用这样一个空口的承诺,换得老夫的无限支持,无论怎么看都是老夫吃亏!要知道虽然老夫已经离开北疆多年,但是我的那一支教派却依旧有不少信徒,而且如今并靖两地的圣族人几乎全都是我的信徒,只要老夫公开支持大将军,那么大将军便可以实实在在的掌握了这么庞大的一股力量,大将军怎么也该来点实质的吧?”
段虎没想过自己只是说说便能得到忽巴亥的支持,既然忽巴亥开口说到条件,也就是说合作已经十拿九稳了。于是他笑着问道:“不知道大祭司需要什么实质的东西?还请明言。”
忽巴亥也颇为懂得经商之道,漫天要价道:“老夫希望我萨满神教的合法性可以得到大秦朝廷的承认,并给予我萨满神教与佛家和道家拥有一样的地位,让我们可以在大秦境内建造庙宇,传播教义。此外大秦朝廷还需承诺,等大将军进驻北疆之后,我承接教派可以入主北疆的萨满神殿,成为萨满神教唯一的教派,并且限制其他宗教进入北疆传教。暂时就只有这些了,至于其他金钱方面的资助,可以以后再谈。”
“哈哈!”段虎张狂的捧腹大笑起来,笑声中的轻蔑之情令到忽巴亥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随后他直瞪着忽巴亥,毫不留情的说到:“本将军刚才明明没有打I打你的脑子呀?怎么大祭司就傻了呀?竟然开出如此悬蠢的条件,不知是大祭司认为自己是个不知所谓的憨货,还是认为段虎是个一脑子稻草的痴人?”
“大将军不同意就是了,又何必如此羞辱老夫!”忽巴亥从未受如此羞辱,被段虎说得一脸通红,拍案而起,拱手道:“既然话不投机,老夫告辞了!”
“大祭司最好还是三思而行为好,”段虎倒在身后的靠椅上,对着已经一脚迈出营帐的忽巴亥,懒洋洋的说道:“只要你走出了这个营帐,不单单失去了一个掌握整个萨满教的机会,还树立了一个你永远无法对抗的敌人,其中得失你最好计算清楚,再决定是否离开!”
段虎的话在忽巴亥的脑子里回响着,仿佛定身咒似将他整个人定在了营帐门口,虽然他现在非常恼怒,但是也不得不仔细考虑段虎的话,若真的这样离开自己能不能走出这个军营都是问题,至于他的教派也定然无法抵挡段虎的大军。等他的教派灭亡之后,段虎只需要重新再和一个教派合作就可以了,根本不会影响到他的大局,如此想来忽巴亥立刻觉得自己的身份和作用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