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特工-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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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娅……在……以色列……”特龙的语气赢弱,蓝盾要把耳朵贴在他的嘴边才能听清,还要小心地保持距离,以免影响他的呼吸:“嗯,我知道了,特龙先生,谢谢您!您放心养病,您回好起来的,上帝保佑您。”看着特龙痛苦的样子,蓝盾的心里十分的难受。一个70岁高龄的老人,为了报恩,不远万里来到中国。而他,则承接了祖父积德留下的阳光,沐浴在这个异国老人的无限爱恋之中。只是他现在非常的痛苦,自己却束手无策、毫无办法,连报答的机会都没有呀!
“孩子,我……把……这个留给……你。”特龙指着胸前的七彩石对蓝盾说。他这次说话的声音挺大,连王月皎都听到了。她急忙帮助特龙把七彩石摘下来,放到他的手里。
特龙拒绝了别人的帮助,,叫蓝盾把头伸到他的胸前,双手颤抖地把七彩石郑重地挂到了蓝盾的脖子上。
蓝盾并不知道老人为什么这么看重这块石头,但他看的十分真切:为他挂完七彩石,特龙笑了,笑的很欣慰,像个孩子,随后就永久地、永久地闭上了眼睛。
10天后,特龙的骨灰被运回了以色列,可蓝盾还是执意要在劲城给他立个墓碑。靠着王月皎的出钱出力,在劲城一个不知名的墓地,出现了两个墓碑,一个墓碑上的红字写着:终身慈母章如萍女士之墓,落款是——章娅、蓝盾、爱犬大黑;另一个墓碑上的红字写着:启蒙之父特龙先生之墓,落款是——七彩男。七彩男,是蓝盾为自己起的新名字,为了纪念特龙先生,也为了自己未来的生活不再只有单调的苦楚。
但是,就在特龙先生临终前,蓝盾和王月皎也并不清楚究竟是谁给特龙先生投了毒,他也没有说出“章兰”是怎么回事。一个近乎伟大的老人,给昔日的蓝盾、今天的七彩男留下一堆的谜团后,毫无牵挂地撒手人寰。
第04卷彷徨
第一章 故人已乘黄鹤去,白云千载空悠悠
晚间,七彩男家的灯光昏暗的亮着。
七彩男孤零零地坐在母亲的床上。他的背心在肩膀处已经起边了,裤子也噌了许多黑点子。七彩男想念着母亲的美丽,感受着母亲的余温,思念着特龙先生的慈爱。房子里没有了母亲和章娅,显得空荡荡的大,没有一点声音,只有墙上大黑留下的血迹十分的醒目、刺眼,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儿。
胖黑的父亲自杀后,胖黑就被山东的亲戚接走了,整个劲城,七彩男再没有什么朋友。所谓的同学,已经10年未见,不知道都在哪里生根发芽。
在有限的生命进程中,七彩男第一次感受到了孤独和没有方向的沦落。他所爱的人的离去,给他留下了一片难抹的心灵和精神的创伤,心里有一种孤独而畸形的绝望感,他甚至感到自己被压抑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一阵阵刺骨的疼痛窜进他的体内,并在心灵深处缓缓地蔓延开来,他觉得蓝盾这个名字不好,太硬,给他带来了像食人蚂蚁侵入人体那样可怕的灾难,撕咬着他的心,掠夺着他的爱,使他的心灵像枯树一样无援并满目疮夷。他必须改名,他从七彩石中得到了灵感,看到了希望,就决定用这个全中国独有的名字,并希望它能帮助自己改变一下命运。他不时地想,自己未来的生命旅程该怎么走?他不知道答案。妈妈单位的领导说,会研究让他接班的事情,到厂矿去上班。可他拒绝了,他说他想考大学,如果考不上,就回玉龙山。
但是章娅怎么办呢?
一想到章娅,那个美丽、睿智又勇敢的面庞,就出现在七彩男的面前。
他作为哥哥,怎么能不去寻找自己的妹妹,何况他向妈妈打过保票呢?可是他怎么去找呀?他忽然想起了那个参加特龙先生会诊的以色列人,只是……
一阵“砰砰”的敲门声打断了七彩男乱七八糟的思路,他叹了一口气,起身去开门。
七彩男边走边想:“是谁来光顾一个孤儿的家庭?噢,我是一个孤儿了!”七彩男猛然意识到这点,心里一阵酸楚,他打开了门。
一个人力车夫出现在面前,身材不高,身上脏兮兮、头发乱蓬蓬的,嗓门却很大:“你是七彩男吧?一个大男人咋叫这名呀?”
看七彩男的眼睛瞪了起来,人力车夫赶忙换了口气:“嘿嘿,大哥,俺不是那个意思,王医生让俺给你送东西。”
“哪个王医生?”七彩男没好气地问。
“就是230医院的王医生,大美人!你不认识她?”
“送的什么东西?”
“是一些吃的,还有一封信。”
七彩男把吃的东西胡乱的放好,急忙打开了信,信里只有短短的几行字:“故人已乘黄鹤去,白云千载空悠悠。保重。王月皎”,信封里面还装了200元钱。
七彩男几次到派出所办理去以色列寻找妹妹的申请,都被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谁能证明你的妹妹在以色列?你和特龙是什么关系?你有去寻找妹妹的邀请函吗?小子,知道以色列是美国的同盟吗?等等等等,后面的话都有些气急败坏了。
第二章 测字
中国公安的破案率在世界排倒数第十,警察数量却位列三甲。每每在案发现场堪察时,多的惊人的警察和警车,把气氛整的永远比追悼会还隆重,显得他们神威、神圣而神秘。在屡屡抓不到犯人后,他们来了个惊天大逆转,把神威、神圣和神秘的光环都用来对付老百姓了。七彩男听过一个关于中国警察的笑话:说联合国为了考察日本、香港和中国大陆警察的实力,把三只兔子放进了森林,看哪个国家的警察能先逮住兔子。日本警察花了整整半天的时间开会,制定计划、严格分工,并要求一旦逮不着兔子就切腹自杀。结果开会耽搁了时间,兔子跑了,任务失败,可没一个警察自杀。香港警察派了100多号人和几十辆警车,在森林外一字排开,用高音喇叭向里面喊话:“兔子,兔子,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快出来投降,香港警察保证你们的性命安全!”半天过去了,没动静,进去搜索一遍,兔子早没影了!最后是中国警察,只有四个人,先打了一天的扑克,黄昏时才各自拿着警棍进了森林,没几分钟,就听到森林里传来阵阵鬼哭狼嚎的惨叫。随后中国的警察得意洋洋地的出来了,后面拖着一只鼻青脸肿的熊,只听那熊奄奄一息的说到:“别打了,别打了,我就是兔子。。。。。。。。”而更可笑的,是这个笑话竟然是一个中国警察讲的!这使七彩男想起了鲁迅的一段话:“勇者愤怒,抽刃向更强者;怯者愤怒,却抽刃向更弱者。不可救药的民族中,一定有许多英雄,专向孩子们瞪眼。这些孱头们。”
七彩男所在的派出所叫西瓦街派出所,就是一个小平房,外面抹了点水泥,墙上脏兮兮的,经常让人误认为这里是废品收购站,于是夏天就总有人往里面扔西瓜皮。有一次,刚扔进来的西瓜皮正巧被派出所所长一脚踩上了,结果一个倒栽葱把腿摔断了,被一直恨他的副所长继了位。新所长上任后,为防止此类被意外篡权的事情再发生,就派人在派出所的墙上刷上了雪白的大字:往派出所里扔西瓜皮者拘留!
打这以后,老百姓才知道这里不是收购站,而是派出所,也不敢再扔西瓜皮了,但“西瓜皮派出所”的绰号却从此不胫而走。
七彩男在“西瓜皮派出所”碰了一鼻子灰,但还是不死心。他想到了师父告诉他的那个神秘电话:3939339,不想对方的答复同样冷酷无情:“中国和以色列还没有外交关系,中国公民不能前往。”
“那个参加特龙先生会诊的以色列代表呢?我想找到他。”
“那个代表已经返回以色列了。”
七彩男万般无奈,心情极度沮丧,他想再给王月皎打个电话,看她有没有办法,就向离家最近的邮局走去。
在转弯的街口,一个人在地上摆着的“测”字,吸引了七彩男的目光,他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
“小伙子,想测什么字,很准的。”留着山羊胡的老者看有生意来了,喜上眉梢,眼睛里露出渴望的目光。
“我要测‘娅’字。”
第三章 章娅和章兰萦绕在七彩男的心头
“是测婚姻呢,还是财运呢?或者是事业?”
“走失。”
“哦。”老者用手指捏拿起来,眼睛微闭,很投入的样子,眼睛却不时的瞟着七彩男。这测字的诀窍,就是一开始一定要镇住对方,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片刻,他给七彩男写下了四行字:世高应下重重见,走失终须得转头;癸亥子丑终有信,何必着急去追寻。
从他的四行字里有两个“终“字,七彩男断定这老头的水平很一般,但他说的“何必着急去追寻”,到给没有办法寻找章娅的七彩男一定的安慰。
测字、算命,有时候要的就是一种心理安慰,可测的结果好了会有安慰,结果不好会弄得你很烦,不管你信不信这个东西。
“还要测什么字吗?”老人见七彩男没有离开,知道自己射出的子弹总有一发打哪儿指哪儿、击中了目标,至于是哪个子弹,他自己都不知道。但买者没有离开,说明还有持续的需求,于是带着诱惑的微笑继续问道。
七彩男犹豫了片刻,没有说话,在一张沾满灰尘的纸上写下了一个“兰”字。
“这次测什么?”老者似乎很有把握,手指已经在习惯性地在动了。
是呀,测什么呢?母亲临终前写下“章兰”,是一个很难破解的迷。蓝盾很隐蔽地向许多人打听过了,可没有人知道谁是章兰,也不知道章兰代表什么。
“就测这个‘兰’字代表什么吧。”
一个女人推着自行车从七彩男的身边走过,车子的后座上放着一个白色的箱子,女人无精打采地喊着:“冰棍!冰棍!”显然今天她没卖出去几根。
等卖冰棍的女人走远了,测字的老人才卖弄地说:“梅令人高,兰令人幽,菊令人野,蓮令人淡,春海棠令人艳,牡丹令人豪,蕉与竹令人韵,秋海棠令人媚,松令人逸,柳令人感。听好了,兰令人幽!‘兰’的字义大体如此。但‘幽’‘忧’同音,这非常不好。古语素有‘兰艾同焚’之说,就是比喻美的与丑的一同毁灭;‘兰摧玉折’则是比喻贤才大都夭折死亡。兰字者,五行属木,高贵而不长寿,此字与‘三’有关系。”
“与‘三’有什么关系?”七彩男觉得老头唠唠叨叨,有点卖弄文采,实际是两头堵,好的、坏的都说,惟有这个“三”字说让他觉得有点新意。
“‘兰’字上面的两点,预示着对立;两点下为‘三’,寓意排在第三位。”
“是指人吗?”蓝盾急忙问。
“可人,可事。”老头很神秘地说道。
七彩男觉得,再测下去,他就会叫老头“两头堵”的手段堵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了,于是递给老人一元钱,转身离开了。
还没到邮局门口,就听见一片人声鼎沸的吵嚷,“打,打“的喊声夹杂其中,现场已经围了一堆人。七彩男拨开人群,只见一个小子躺在地上,满脸是血,旁边有三、四个人还在使劲踹他,围观的人没有敢吱声的。
第四章 打架场上,愣的怕不要命的
“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七彩男一声怒吼,把那几个小子镇住了。他觉得躺在地上的人有些面熟,但其满脸的血迹使他看不清楚。
七彩男蹲下身子:“喂,你怎么样?还行不行呀?”七彩男刚想扒拉那个躺在地上的人的脑袋,那家伙突然睁眼了,这叫七彩男大吃一惊:躺在地上的人竟是胖黑!胖黑赶忙侧过身子,他也认出了七彩男:“哥们,是你呀,嘿嘿,我没事!”
“都满脸是血了,还说没事儿?”
“就破一点口,脸上的血都是我自己抹的。那小子刚才踹我老二上了,真他*疼。”说着呲起牙来。
几年不见,还会装神弄鬼了!七彩男在心里骂着,但还是喜欢胖黑的随机应变:“你不是到山东了吗?”
“别提了,那个鸡巴叔叔不给我饭吃,还老打我。”
那几个打人的小子见两人唠了起来,估计打的不轻,也有些惴惴不安,七彩男起身抓住一个小子的胸口:“赶紧送人上医院!”
“上医院?你他*知道我们是谁的人……”话还没说完,七彩男一拳打了他个满脸花,鼻血立刻像自来水一样“哗哗”地往下流。
俗话说:打架场上,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另外三个见来了一个不要命的主,撒丫就跑,边跑边叫:“等着,叫三爷来收拾你!,有种的到大厂等着!”
这时围观的人才说话了:“小伙子,你不能去,那崔三爷是劲城的大流氓,连派出所都不敢惹他们咧。”
“是呀,是呀,不能去,赶紧救人就行了。”周围的人附和着。
七彩男右手扶起胖黑,左手拎着那个歹徒,雇了个三轮车,向230医院而去。
正在门诊给患者看病的王月皎,看着七彩男领着两个满是血迹的人进来了,眼睛瞪的比牛眼还大:“这是怎么回事呀?打架了?你没有事吧?”
“没有大事。”说着,七彩男小声告诉王月皎:“就说这个人脑震荡,全身骨折,怎么说都行,说的越重越好!”看王月皎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七彩男干脆的说:“你就照我说的办!”
“好……好,那你去哪儿呀?”
“我今天就去会会这个崔三爷,我看叫他三孙子还差不多。”七彩男不理会王月皎的阻拦,扔下胖黑,直奔大厂而去。
大厂是过去劲城一个练武、摔跤的老地方,随着人们有鼻子有眼的传说,变得越来越神秘,好像成了黑帮的大本营。现在大厂已经变成了建筑工地,到处是钢材和扔在地上的草垫子。但在道上有点名气的人,解决问题的时候还是愿意来大厂,显得有份儿。
七彩男到的时候,大厂已经有四、五十人在等着他了,准备械斗的场面十分宏大:各个杀气腾腾,手里都拿着棍棒、刀、砖头等家伙,有的还故意把胸前的刺青露了出来,开始打心理战。毛主席说的嘛:战略上重视敌人,战术上藐视敌人;一切反动派都